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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書中說契獸可放入契獸空間,隨身陪伴,不知該如何cao作?” “這個簡單。”容澈引他來到阿九前方:“你靈氣運于契印處,神識聯(lián)系阿九,同時默喚它進來便可,云洲你來試試?” 司空云洲點點頭,凝視著阿九的眼睛,隨后靈氣運于契印處,一股溫?zé)岬呐髯云跤√幫ぬ锾幎?,丹田處一陣溫?zé)嶂畾馍嫌俊?/br> 毫無血色甚至堪稱冰冷的面頰悄然多了兩抹淺粉,陸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隨后眼底閃過無奈,身影一動消失在軟榻上。 與此同時,契印溫度消失,司空云洲面容重新恢復(fù)冰冷,他能感覺到阿九在他契印中,伴在他身邊。 這難道就是契獸空間? 可為什么……剛才給他的感覺,倒像是阿九主動消失的。 此念頭剛浮現(xiàn),一旁容澈就篤定道:“這便成了,云洲果真天賦奇才!” 司空云洲輕微疑惑,拇指摩擦著契印道:“是這樣的嗎?” “當(dāng)然是這樣,云洲我接下來一段都要呆在宮里,我在大陸遴選等你?!比莩阂矝]多想,他心心念念回宮去找?guī)煾?,研究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 聞言,司空云洲也不再懷疑,起身送容澈出門,能收進去就好,這樣阿九就不用一只貓在房里等他了。 回到房中,解決心頭大患的司空云洲心情不錯,嘴角一直處于微勾狀態(tài),雖然看著依舊很冷,不負冰美人稱號,卻多了幾分令人驚艷的生氣。 將阿九放出來,給自己溫了壺桃花釀,一手執(zhí)杯淺酌,一縷多余的發(fā)絲散落到額前,身后發(fā)帶微動那發(fā)絲立刻乖順起來。 此時外面已至黃昏,混光亮光自窗外打入,落在白衣青年身上,暈染出些許煙火氣,融化那渾身冰刺。 陸霄不禁多看了兩眼,忽覺右爪上方微癢,漆黑的毛發(fā)叢中,一個米粒大小的袖珍契印正閃爍淡金淡粉微芒。 另一邊,婉拒司空云洲的相送,容澈帶著幾名護衛(wèi)下了樓。 大堂中的人立刻警覺,都伺機想上前攀談,就連之前失了臉面的云嵐楓都在,只是那笑多少有幾分牽強。 真是不死心。 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容澈目不斜視地從人群中穿過,進了馬車離開此處,上馬車時目光隨意一掃周圍之人,心中輕嗤。 不僅不死心,還有眼無珠。 一個個對云洲避如蛇蝎,殊不知他這個氣運之子,在云洲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若說他是溪中錦鯉試越龍門,那司空云洲便是潛淵之龍,皓月螢火豈能爭輝? 懷揣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竊喜,容澈非常期待大陸遴選的到來,他等著司空云洲大放異彩。 到那時,他倒要仔細看看這些人后悔不已的模樣。 各方弟子陸續(xù)趕來皇城,大陸遴選也即將開始。 這幾日里,容澈讓人送過幾次信,告知他師傅的猜測,并確定司空云洲手腕上的是更高階的友契,讓他放心。 遴選當(dāng)日,數(shù)千名參與弟子都等候在一處寬闊的高臺上,摩肩擦踵地將高臺了個擠滿,在高臺最前方,那里有一塊巨大的玉石。 長碑形玉石高十丈,其上玄奧莫名的氣息讓所有人屏息仰望。 可即便如此擁擠的高臺,在最前方依舊有一處稀疏地帶,那邊是司空云洲一行人所在之處。 前方便是測驗氣運的玉柱,恢弘氣息撲面而來,越是臨近遴選,所有人就越是不敢馬虎,以至于現(xiàn)在更沒人敢去司空云洲身邊。 即便司空云洲同五皇子相交相識,即便司空云洲得五皇子看中,也沒人敢率先去冒險。 萬一呢?馬上就開始遴選,萬一跟著倒霉了怎么辦? 當(dāng)然,也不是沒人心里有賭的成分在,一直在司空云洲身旁空地邊緣徘徊,看著前方玉柱猶豫不決。 司空家其余四名子弟倒是沒什么感覺,甚至自覺地將云洲少爺護在中間。 他們不爭那點氣運,只知道云洲少爺是最好的,是那些人有眼無珠。 就在兩方僵持搖擺之中,一名唇紅齒白身材圓潤的修士姍姍來遲,嘴里正專注地嚼著什么,晃晃悠悠地就往唯一的空地,司空云洲身邊走。 頂著所有人目光在司空云洲身旁站定,那青年修士毫無所覺,手里還在往嘴里塞著靈果干。 今日起得早,錢寶根本沒能吃飽,只能路上邊來邊吃,吃完手里最后一塊兒果干,他才后知后覺地抬頭。 唰——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美人,熟悉的……“嚇!” 他怎么,怎么又走到司空云洲邊上來了,錢寶欲哭無淚,可現(xiàn)在走也晚了,四周人山人海,連落腳之處都沒有。 一切還是那般眼熟,身邊人氣勢冰冷,錢寶感覺自己舌頭都被冷氣凍住了,嘴里的果干嚼也不是咽也不是。 這要是讓他爹知道,自己沒聽他的話遠離司空云洲,反而犯迷糊三番兩次主動撞上去,可不得挨揍?。?/br> 錢寶哭喪著臉,整個人都低落起來,他爹打人可疼了。 小眼神弱弱地瞅了瞅身旁青年,目不斜視身姿挺拔,往上是無可挑剔的絕世容貌,圓圓的眼中滿是驚艷。 這就是仙人嗎?修真界第一美人,也太過好看了吧,他怎么才發(fā)現(xiàn)。 錢寶很快淪陷了,非常樂觀地心想:反正都走不掉了,站這兒就站這兒唄,若是過不了遴選,大不了回家繼續(xù)陪他爹,樂得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