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妾如她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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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突然到了?!” 俞厲也急著前去瞧了她,見她處處穩(wěn)妥,再沒受半點傷,除了眼睛上又覆起了絲帶。 俞厲已經(jīng)聽說她聯(lián)手朝廷擊退勉軍的事情了,忍不住笑道。 “我的阿姝就是不一般,一出手便救楊城于危機!不過可把我嚇到了!” 他說著,叫了meimei尋一安穩(wěn)地方說話,忍不住問她。 “你怎么突然從別院出來了?病都養(yǎng)好了嗎?我以為少說也要到明年開春,天暖起來,你才能好利索。” 俞厲很擔心,俞姝同他笑笑,說沒事了。 “養(yǎng)了這么久,早就好了,只是平日犯懶不愿見人罷了。” 她說到這里,神色嚴肅了幾分。 “這一次,我本也沒想出來。但聽聞哥哥竟然沒有將領(lǐng)可用。說起來,調(diào)賀激對戰(zhàn)勉軍便十分不適合,他畢竟是袁王舊部,對勉軍難下狠手?!?/br> 說起這個,俞厲也頭疼。 原本是用賀激對戰(zhàn)朝廷兵馬的,但是賀激深恨朝廷殺了袁王,用兵過于猛烈。 力道太重也會有反噬,所以才打發(fā)他鎮(zhèn)守王都虞城。 俞厲嘆氣,“若不是沒人了,我何至于此?” 俞姝越發(fā)嚴肅了神情。 “那哥哥就不想著化解之辦法?哥哥手里城池有限,尚不覺得,以后地域擴展,總要應(yīng)對?!?/br> 這件事的根源還是袁王舊部太過抱團,又對朝廷深惡痛絕,那些投誠的朝廷兵將他們很難接受。 而俞厲就是靠袁王舊部起家,他們亦信服他,若是傷了這些人的心,一來俞厲下不去狠手,二來也怕?lián)p傷了根基。 可袁王舊部這般下去,十分不利于俞厲繼續(xù)大踏步地向前。 這事俞厲同麾下幕僚軍師也都商議過,但暫時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俞厲嘆氣,“此事要想處置妥當,還需一個契機,再議吧?!?/br> 他這般說了,俞姝也知他為難,便一時沒有再提。 兩兄妹說起了楊城此次的守衛(wèi)戰(zhàn)。 俞厲不由問,“是穆行州帶兵嗎?他不是也被埋伏炸彈所傷?” 話音落地,俞姝微微頓了頓。 房中有冷泠之氣盤旋。 俞姝說不是,“領(lǐng)戰(zhàn)的是詹司柏。” “誰?!” 俞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阿姝,你說是誰?!” 俞姝不知哥哥怎么如此驚訝,又說了一遍,聲音悶得厲害。 “是定國公詹五爺?!?/br> 說了兩遍,俞厲還是震驚的不行。 他禁不住脫口,“怎么可能?!” 俞姝皺眉,看向哥哥。 “為什么不可能?他不是一直都在朝廷嗎?” 她問了,俞厲支吾了一下。 三年了,meimei不想提,他也不想說。 meimei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他曉得詹司柏早就在招安失敗那日,離開了朝廷。 這些年朝廷不過是為了穩(wěn)定軍民之心,假稱定國公還在朝廷罷了。 實際上,俞厲知道他早就離開,還曉得他一直在找meimei,并且?guī)е焊鐑壕妥≡诮蛑莩峭獾奶锴f里。 三年間,詹司柏曾多次親自過來尋他,問他可有阿姝的下落。 俞姝就在別院養(yǎng)傷,但大夫叮囑不要情緒過激,而俞厲自己又因為朝廷逼迫meimei跳崖,詹司柏一分一毫都沒能護住meimei,一直對他心有余氣。 他不告訴詹司柏,meimei的下落。而他跟詹司柏要暮哥兒,后者也不肯給。 雙方僵持。 俞厲想著,若詹司柏真的能舍了所有,用三年的時間一直尋著meimei,養(yǎng)好暮哥兒,等三年之后meimei身體恢復,他便給他一個機會。 眼看著三年已過,俞厲原本想好了開春俞姝身體好了,便傳出消息。 誰想到,那詹司柏竟然在這時,又開始帶兵打仗,又開始替朝廷賣命! 俞厲心口起伏的厲害,他失望至極。 “沒救了!沒救了!”俞厲險些砸了茶碗。 他怒發(fā)沖冠,倒是坐在一旁的阿姝并不生氣。 “哥哥怎么生這么大的氣?他是定國公府的血脈子弟,吃著朝廷米糧長大的人,豈能說棄就棄? “沒有人有這么大的分量,能讓他棄了自己忠守半生的朝廷。沒有人?!?/br> 她淡淡笑著,端起茶盅飲茶。 可俞厲看著meimei這般,心里卻似打翻了苦水瓶子一樣,難受的緊。 他什么也沒再說,負手起身而去,甚至都沒告訴俞姝他要去哪。 但俞厲在離開俞姝之后,迅速召集了人馬。 有人問,“王要去哪?” 俞厲恨恨,“去津州!我親自帶我外甥回來!” 言罷翻身上馬,帶著兵將直奔津州城外山村。 俞厲一臉郁色。 “詹司柏,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 津州。 穆行州轉(zhuǎn)醒過來。 他睜開眼看見五爺,驚詫萬分。 “五爺?!” 五爺按了他不要動。 男人此前最后派人去打聽了楊城守城的到底是何人,但并無什么有用消息,此時正準備離開。 穆行州驚詫地看向他,見他身上鎧甲未脫,仿佛看到了當年帶著自己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定國公詹五爺一般。 “五爺回朝廷了,是嗎?!” 話音落地,五爺笑著搖頭。 他說沒有,“楊城守住了,暫時無虞,你在津州不會有事,好生養(yǎng)病,我走了。” 言罷,他將鎧甲盡數(shù)解了下來,鎧甲里面,是他這些年穿在身上的尋常布衣。 穆行州還以為他回來了,但只是自己想多了。 有將領(lǐng)上前說話,穆行州這才曉得是自己昏迷之際,楊城津州危矣,侍衛(wèi)自作主張去請了五爺出馬。 五爺為了護著他,才暫時應(yīng)下出戰(zhàn)。 穆行州鼻子酸了酸,撐著自己從床上坐起來。 “多謝五爺……五爺這便要走嗎?” 男人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馬鞭準備離去了。 他最后回頭看了穆行州一眼。 “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以后怎樣,就憑你自己了。護好你自己。” 穆行州曉得。 他知道盡管他多想回到從前,可國公府再也不是從前,就如同這四分五裂的朝廷,很難回去了一樣。 他只是岔開話題,問了一句暮哥兒。 “我送過去的小玩意,暮哥兒還喜歡吧?” 提起兒子,五爺笑了起來。 “他很喜歡,愛不釋手?!?/br> 眼下,小兒肯定在家里盼著他回去,一起過年吧? 思緒飄起,男人越發(fā)不想再停留。 他正要疾馳回家,突然來了消息,是從田莊趕來的。 “五爺!不好了!虞城王突然帶兵到來,把暮哥兒搶走了!” 話音落地,男人心下驟緊。 “說什么?!” 第85章 母子 津州城外田莊。 詹司柏疾馳而歸,庭院里所有人都在,他們無助地立在庭院中,可唯獨不見暮哥兒。 魏北海上前把情況跟五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