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在年代文里躺贏 第10節(jié)
簡青桐去解決完生理問題,簡單洗漱后神清氣爽地回來,連心情都好上不少。 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對社恐人士來說,絕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幸好她可以扮病號裝柔弱,避開大半無效社交,使得接下來的旅程也顯得不那么難捱。 夜深了,列車上很快進入休息時間,大多數(shù)旅客已經(jīng)準備入睡。 簡青桐把被子還給唐遠征,換拿背包墊在身后,輕聲跟他道聲晚安,閉上眼安靜躺好。 唐遠征給她掖掖被角,在她床邊陪坐了半個多小時,見她呼吸淺而規(guī)律,姿勢規(guī)矩而舒展,以為她陷入安眠,便安心起身出去洗漱,輕手輕腳回來上到中鋪,很快也躺下入睡。 而此時的簡青桐壓根沒睡,正吭哧吭哧清點空間剩余物資。 簡青桐的空間不算大,大概有九個立方多點,被塞得滿滿當當。 鑒于小時候父母離異各自重組家庭后將她遺棄的糟糕經(jīng)歷,獨自生活多年的簡青桐很懂得未雨綢繆的道理。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對外一向說自己的空間只有三方大小,還給日后逐步升級留下富余,并給自己留足后路,隨時準備脫離小隊,獨自謀生。 因此她空間里足足存下兩個立方的純凈水!隨用隨補。 現(xiàn)如今看來卻是最無用的,還不如多裝點金銀珠寶來得實在。 哪怕多裝點種子呢,起碼那也是多代改良后的高產(chǎn)良種。 第9章 簡青桐暗嘆口氣,認命地繼續(xù)整理還亂著的空間。 她也不懂得穿書到底是個什么原理,總之結(jié)果就是,她過來了,空間還在,只是里頭存著的物資有了變動。 就像是被反復大力搖晃過。 而她原本積攢了快有一個立方的晶核,也在這個過程中消耗殆盡,連一絲灰燼都沒留下,如同被異能者修煉吸收過,水過無痕。 少的只是這一樣,但她也不是只出不進的,空間里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收進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應該是石頭吧?堅硬無比,刀砍不動的,密度驚人。 簡青桐懷疑這玩意兒很大可能是星球隕石碎屑,但暫時也無從考證。 當然,空間里亂成一鍋粥,也有這小東西到處翻滾搗亂的功勞。 簡青桐費了點工夫才將它固定下來。擔心會有輻射,還第一時間編織了精神力護罩,將其與其他東西隔離開。 這可不是個小工程,足足耗費她兩天時間才搞定,然后又花費一天來恢復。 好在辛苦忙碌還是有成果的。 到現(xiàn)在為止,她并未有任何不適感覺,就連空間里的物資也都好好的沒有變質(zhì)。 也因為擔心輻射,簡青桐沒敢胡亂丟垃圾,甚至連占地方的清水都不敢放出去用。 她真的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末世,萬一呢。 簡青桐又看一眼空間角落里光禿禿的石頭,不論看多少次還是覺得丑。 要是能刮下點沫沫鑒定成分就好了。 她甚至突發(fā)奇想地拿精神力去磨,可惜想法過于美好,她連凝神為刀都做不到。 實力過于弱雞,死得半點不冤。 好在她穿到和平年代,不需要多高的武力值,只要填飽肚子當個普通人就好。 而且食物還特別新鮮無害! 簡青桐將散落一地的壓縮餅干方便面rou罐頭等速食品一一放回貨架,然后是食用油和各種調(diào)味料、蔬菜果樹糧食花草種子、清潔洗漱用品、化妝品護膚品、各種可愛的筆和本子…… “醒了?起來洗漱吃飯?!?/br> 一睜眼就有人噓寒問暖的感覺,很新奇。 簡青桐揉揉眼,認出身邊坐著看書的男人——她的新婚丈夫,唐遠征。 晨光正好,斜斜落在男人身上,如同給他打上一圈柔光,讓他整個人看著都溫暖起來。 簡青桐多看了兩秒,這才發(fā)覺他睫毛好長,在眼下拉出明顯的陰影。 “幾點了?” 她慢吞吞坐起,胳膊酸麻,是昨晚睡姿不良留下的后遺癥。 “七點?!?/br> 唐遠征抬腕看下表,說: “回去給你買塊手表?!?/br> 簡青桐看他一眼,繼續(xù)揉捏發(fā)麻的胳膊。 她可沒有跟他要東西的意思。 再說了,她空間里有電腦,充上電就能用,報時精準多了好嗎。 “不用,我去廁所?!?/br> 簡青桐不是很會拒絕別人,簡單表明態(tài)度便想躲開,免去可能發(fā)生的爭執(zhí)。 “我去打水?!?/br> 唐遠征沒多說,拿起水壺起身等她。 “你先去?!?/br> 簡青桐掀開被子,挪腿下地穿鞋,被唐遠征搶先。 “你坐著?!?/br> 大掌扶著她腳,拿起布鞋往上套。 簡青桐腳趾一縮,忍著沒踢他: “不用我自己來!” 唐遠征頭也不抬,提起布鞋后跟,撩起鞋帶,別入側(cè)面的鞋袢里。 另一只如法炮制。 他將她腳放回地上站起身,順手拿起搭著的外套遞過去: “早上涼,多穿點?!?/br> 簡青桐臉上發(fā)燒,有種大腦缺氧的窒息感。 她機械地接過褂子穿上,眼神不知道放哪里好。 唐遠征看著她紅透的小臉,也有些不自在。 但他到底是個爺們,照顧自家媳婦是應該的。 “頭發(fā)要不要梳一梳?” 睡過一晚,有些不聽話的頭發(fā)從她沒拆開的麻花辮里跑了出來,瞧著有些憨氣。 唐遠征無由記起將她從河里抱出來時,頭發(fā)衣裳濕噠噠地緊緊貼在身上的畫面。 “咳,你頭上有傷不方便,我?guī)湍闶帷!?/br> 唐遠征將人拉下坐好,伸手要梳子。 “不用……” 簡青桐還要拒絕,被他堅定打斷。 “你老跟我這么客氣可不行,咱們是一家人了?!?/br> 他干脆自己翻起書包,卻沒找見梳子。 “你沒帶?” 簡青桐暗叫一聲糟糕,她昨晚睡前洗漱過的。 她緊張地咽口唾沫,吞吞吐吐說: “我跟meimei住一屋,梳子也一起用的?!?/br> 唐遠征沒料到是這個答案,默了默才說: “回去給你買。” 差點露餡的簡青桐不敢說話了。 倆人一前一后坐著。 唐遠征輕手輕腳地拆開她的辮子,以指作梳,重新替她編辮子。 唐遠征一臉嚴肅,仿佛在完成什么重大任務,將原本該是旖旎溫馨的氣氛破壞得一干二凈。 “緊不緊?疼了就說?!?/br> 他看著她后腦勺刺眼的白紗布,動作再放輕些,又問: “紗布要換嗎?” 簡青桐搖頭,扯動頭皮輕叫一聲,老實呆著不動了,熱著臉答: “不用吧?我有注意避開,流血了嗎?” 唐遠征聽她像在忍疼,說話也中氣不足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還是弄痛她了,明明他手也不笨的。 還得多練練。 “沒流血,但紗布得勤換,不然傷口容易感染發(fā)炎。吃完飯我給你換。” 簡青桐張嘴又要說不用,男人未卜先知地松開有些歪的辮子,眼不見為凈地拉她起來,又要替她拿洗漱用品。 “你的牙刷跟毛巾呢?” 簡青桐一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