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在年代文里躺贏 第49節(jié)
對方這是打算雙管齊下,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啊。 可惜他們低估了組織上對唐遠征夫妻的信任與維護,不會任由他們紅口白牙地潑臟水。 唐遠征那邊的事兒有點棘手,但都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不至于被這點小陣仗逼亂陣腳。 怕就怕簡青桐年紀輕又沒文化,身邊也沒個商量的人,被孩子一鬧騰就會慌了神,被人牽著鼻子走,那他們就被動了。 于是夏明亮一聽說這邊的情況,就撂下唐遠征那頭兒急忙趕了回來。 萬萬沒想到,簡青桐這邊的情況遠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甚至還隱隱扳回些主動權,有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 這是晚上跟唐遠征學了兵法? 夏明亮視線掃過簡青桐,注意到她對孩子的保護姿態(tài),眼中迅速浮現(xiàn)一抹贊許。 這個小簡看著瘦瘦弱弱的,是個靦腆內(nèi)向的姑娘,沒想到關鍵時刻很能撐住場面,半點沒掉鏈子。 不愧是得了首長夸獎的軍嫂楷模,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簡青桐見撐場子的來了,也松口氣,腎上激素飆升的副作用愈發(fā)明顯,心跳如擂鼓,大腦充血隱隱有些眩暈,后背心里全是汗,胳膊一軟差點保不住孩子。 劉大妮見她身子一晃,趕緊上前把人扶住,接過孩子抱著,擔心地問: “妹子你沒事吧?別怕,夏指導員來給咱們做主了?!?/br> 夏明亮也關心地說: “快扶她回屋歇歇,本來就是個病號,受不得刺激,偏偏遇上這些事。果果也嚇到了吧?不怕啊,夏伯伯保護你們?!?/br> 唐果癟著小嘴,含著兩泡淚要哭不哭,看得人心都化了。 簡青桐也不逞強,順從地跟閨女回屋了。 夏明亮這會兒露面,代表的就是部隊,她只要配合就可以。 魏向前跟著夏明亮過來,得了指導員的眼色示意,跟著進屋,小聲透露唐遠征那頭的進展。 “營長沒事。首長親自來電指示,要將真相追查到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營長暫時先進了禁閉室,這其實是對他的保護,不是處分。營長在里頭寫材料呢,不能光聽那女的一面之詞對吧? 當然,嫂子你這邊也要出一份證明材料。” 簡青桐點頭表示理解,會全力配合,并提出想見見夏韻,她想給對方裝監(jiān)聽器。 這會兒的刑偵技術遠不如后世發(fā)達,導致很簡單的問題也變得復雜化。 具體到唐遠征的案子,受害者既然咬定被唐遠征施暴,那么身上必定要留下相關的證據(jù),驗一驗dna雖然未必能夠直接確認真兇,但用來排除嫌疑還是很方便的。 即便兇手作案謹慎,但也能還原現(xiàn)場模擬作案過程,做出兇手體征模型和心理側寫等等。 最重要的是,可以查監(jiān)控?。∧呐聸]拍到作案現(xiàn)場過程,也能排查作案時間和路線,縮小偵查范圍。 但凡具備上述任何一點,唐遠征的嫌疑立馬洗清。 甚至都不必這么麻煩,只要簡青桐把手里的視頻文件在網(wǎng)上匿名發(fā)送給有關部門,就能第一時間解除唐遠征的嫌疑,反過來告夏韻一個誣陷罪。 可惜現(xiàn)實不是小說,不以作者腦洞為轉移,還得另尋他法。 提起小說,簡青桐有點跑神兒。 她是穿書的??!還是原本的女主角來的。 而簡青苗原本是炮灰女配,她在原書中的開局就是給唐遠征家當小保姆,也沒人舉報她?。?/br> 眾所周知,藝術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不可避免地要對作品進行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 小說里的故事自成世界,精彩與否取決于作者自身的水平。 但假如出現(xiàn)書中角色被穿或者重生這種意外情況,劇情也就未必能按照作者原本的設定發(fā)展。 所以現(xiàn)在是世界線在自動矯正劇情bug? 否則按照原書邏輯,唐遠征請保姆合該是合理行為,是當下時代背景里所允許的,所謂的舉報審問也就無從談起了。 這也是簡青桐一來就決定再請保姆的原因。她也是順著原書劇情設定來的,應該沒有違規(guī)cao作,不會惹來麻煩才對。 但現(xiàn)在出了意外。 不管舉報的背后站的是誰,重點都在于,小說世界接受了她請保姆這一行為是不被時下所認可的這一設定,這就已經(jīng)跟原書南轅北轍。 或者換個說法,小說世界已經(jīng)脫離了劇情束縛,更加與現(xiàn)實世界貼近,變得更加真實完善。 同時也就意味著,她這個穿書者,也更加貼近現(xiàn)實世界中的人。 她也真的,回不去了。 “嗚嗚,媽,媽?!?/br> 簡青桐脖子一緊,衣領被小團子緊緊揪住。 小團子奮力向上爬,摟住她的脖子,胡亂在她臉上親著,邊親邊小聲嗚咽: “果果,怕,mama,親親,不走?!?/br> 簡青桐一把按住她不安亂動的小身子,心底詫異于幼崽敏銳的直覺,同時也忍不住地心軟。 “好,mama親親。果果不怕,mama不走?!?/br> 回親兩下小寶寶嫩呼呼的小臉蛋,小家伙立刻安靜下來,依戀地依偎在她懷里,乖得像顆甜甜的軟糖。 簡青桐側身跟她鼻對鼻眼對眼,叫她看清自己眼底最真實的情緒,歡喜地說: “果果你會兩個字一起說了?真厲害!” 小團子被她全心全意看著,眼里還帶著笑,于是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抱著她的臉又貼過來親親,不住嘴地喊: “mama,mama……” “mama在,果果不怕?!?/br> 簡青桐嘆口氣,耐心地跟她玩起親親游戲。 肆意嚎啕魔音穿腦的熊孩子固然不討喜,但小團子這樣小心翼翼克制隱忍的哭法更叫人心疼。 有人說,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不覺得自己不幸,但也愿意其他人能過得更幸福。 唐駿唐果倆孩子明顯有嚴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她能讓他們的童年變得更美好一點嗎,到能治愈他們往后余生的程度? 說老實話,簡青桐自己也沒把握。 甚至她經(jīng)常覺得,現(xiàn)在的她其實在被倆可愛的孩子治愈。 那就讓他們互相治愈互相溫暖吧,人間值得。 簡青桐并未糾結太久,定下心來。往事不可追,來日猶可期,過好當下才是真。 小團子擔驚受怕后得到mama的溫柔呵護,很快就精神疲憊地沉沉睡去。 簡青桐脫下身上外套給她抱著,輕輕起身出去。 外頭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了人,院門虛掩著,劉大妮也沒在。 簡青桐垂眼看看泥地上深色的斑駁痕跡,還有那顆礙眼的大門牙,過去壓了滿滿兩桶水,將院子沖刷得干干凈凈。 魏向前氣喘吁吁跑來,敲敲門露個笑臉: “嫂子你起來了?這些活兒放著我來,你千萬別累著自己?!?/br> 簡青桐抿嘴笑笑,放下水桶問他: “沒事兒,干完了。情況怎么樣了?” 魏向前警惕地四下看看,過去把院門開到最大,回頭不好意思地小聲解釋: “嫂子我沒別的意思,這樣外頭有情況咱們都能及時發(fā)現(xiàn)?!?/br> 簡青桐不在意地點頭,催他快說。 魏向前過來就是為了傳遞消息的,當即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能打聽到的全說了。 先是唐遠征那邊。 夏韻一口咬定是唐遠征強的她,再問就哭,還要下跪求部隊嚴懲兇手;首長家余嫂子親自出面作陪,檢查了她身上,說確實有被強的痕跡。 但有了新線索。 余嫂子是老軍醫(yī),懂一點中醫(yī)把脈,一搭手就摸出來一個多月的喜脈。這明顯跟夏韻嘴里說的,唐遠征昨晚才強的她的事實不符。 嫂子不動聲色繼續(xù)套話,已經(jīng)能確認唐遠征就是被冤枉的,夏韻也已經(jīng)在口供上簽字按手印。 但也要防著她過后翻供,所以還得繼續(xù)往下挖,把真兇找出來認罪伏法,辦成鐵案才行。 簡青桐聽得一愣一愣的。 合著夏韻是來找接盤俠的?結果唐遠征不肯當這個冤大頭,就被她惱羞成怒憤而報復?這也太狠了吧? 簡青桐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一首著名的打油詩: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未毒,最毒婦人心。 咳咳,不小心把她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魏向前見她一臉震驚,同情地壓低聲音安慰: “嫂子別擔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我看那女人就是腦子有病,自己不檢點在外頭亂搞,不去找欺負她的人報復,偏偏要誣賴營長,她肯定得不了什么好下場!” 簡青桐那顆每天都要設計劇情的小腦瓜顯然想得比較多,試探著問: “我一直都沒懷疑過唐遠征,他就不是那種人。 不過夏韻一個跟我們不過一兩面之緣的陌生人,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實在犯不著這樣害我家唐遠征。她背后會不會還有別人指使?” 魏向前一拳砸在手心,滿眼佩服地說: “咱指導員也說這事兒不簡單!嫂子你真聰明,跟指導員想一塊兒去了,這是不是就叫那個,心有靈犀?” 簡青桐一下子被口水嗆到,無語地看著一臉求表揚的小戰(zhàn)士,忍著內(nèi)傷糾正: “是英雄所見略同!” 魏向前點頭附和: “對對,這話更合適,英雄所見略同,嫂子巾幗不讓須眉,婦女能頂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