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不需要帶人,本少爺一人足矣。景澈邪魅一笑。 你?!黑龍目光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一遍,哼了一聲,你還是算了吧。 怎么信不過我?景澈依舊慵懶的搖著扇子。 逍遙侯是貴賓,怎能讓你以身犯險呢!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賈元霸出聲道,這意思就是不信!一個風流的紈绔子弟去偷解藥,若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還會給七星城帶來無盡的麻煩。 各位不必太過擔憂,解藥的事,我會派人解決。百里流清忽然開口,他目光靜靜的看著景澈,這里發(fā)生的事與你無關,盡早離開。 呵呵景澈笑的溫柔而危險,目光絲毫不妥協的在空中與他碰撞在一起,聽百里公子的意思,似乎不希望我在此地久留?可若是在下非得要管呢? 發(fā)晚些,這是昨天的,今天會還有一更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警告 這是你的事。見他立場堅定,避免引起他的懷疑,少年冷冷的說了一句,氣氛頓時變的有些尷尬。 對于這種尷尬,景澈并不在意,依舊緩緩的搖著自己的扇子,此次的戰(zhàn)爭明顯是百里流清主導,自己插手,總會幫到他一些,就算他不愿意接受也好,這都是自己的決定,而自己的決定,即使是他,也阻止不了。 逍遙侯肯幫我們,自然是我們東干的榮幸。出面打圓場,緩解的氣氛是上官流胤,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百里流清一眼,俊秀面上轉而涌起些憂色,只是,你一個人去實在太過危險了,若是出了事 這個大皇子不必擔心,生死有命,就算這次失手了,那也是本少爺的命數,與你們無關,再者景澈唰的一聲將扇子合起來,邪氣道,本少爺辦事可從沒有失手的時候。 辦事?我看是偷香竊玉還差不多。黑龍陰陽怪氣的說道,對于景澈這種自信心爆棚的行為就是看不慣。 逍遙侯的風流之名,天下人皆知。 景澈卻付之一笑,偷香竊玉?本少爺可從來不干那種事,在下還是很專情的,你說對吧?流清。 這種事我怎會知道。似乎是沒想到景澈會忽然叫自己,百里流清怔了一下,才淡淡回道。 哈哈,既然逍遙侯這么有信心那就這么定了,我們就在此靜待你的好消息,上官流胤笑道,我們東干的美女可是很多的,到時候逍遙侯有興趣的話,隨意選。 多謝大皇子的美意。景澈依舊是笑著,沒有答應亦沒有拒絕,俊美的臉上迷人的輕佻魅惑之色。 經過這么一鬧,先前那尷尬的氣氛倒是被全部沖淡了。 賈元霸忽然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面上泛起一抹潮紅色,倘若逍遙侯得手了,接下來的戰(zhàn)爭怎么辦? 三十萬人馬與百萬敵軍相戰(zhàn),怎么聽都沒有多大的勝算。 軍力拼不過,自然只能智取了。景澈懶懶道。 你倒是說明白啊,怎么智取法?。克坪跏歉俺焊苌狭?,黑龍連忙追問。 這個自然要問問百里公子了。景澈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非比尋常的自信,他對百里流清信任,連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么。 嘁。黑龍不屑的切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莫非黑將軍覺得這次我們會???這次景澈并沒有跟之前一樣,對他的嘲諷置之不理,反而神色認真的皺起了眉。 當他皺起眉的時候,反而不見了之前的那種散漫慵懶,顯得高貴而威嚴,宛如高高在上的王侯,即使是久經沙場的賈元霸也不禁側目,為景澈這種氣勢所震懾。 心底勐地一震,這樣的人,絕不如表面的那么簡單! 被他這么看著,黑龍忍不住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莫名有些敬畏,有些底氣不足的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竟然有些怕他! 連他也覺得這樣的景澈與之前給自己的大不相同,但是又不肯承認,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大聲吼道,老子現在就想砍死那群豬狗不如的畜生,給兄弟們報仇!就算賠上這條命,老子也要他們付出代價! 然而他縱然這么說,也有些氣短,這是七星城將士們所面臨的最為艱難的一次戰(zhàn)爭,生死難料,勝負未卜。 之前幾次的短暫交鋒,東干節(jié)節(jié)敗退,若非關鍵時刻百里流清的出現,七星城被攻克只是時間問題,這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 我們不會敗的。景澈堅定的說道,仿佛在說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解藥就權當我送予你們的第一份禮。 當他再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再也無人去質疑,仿佛只要他說到就會做到。 這場會議散去,已經是暮色時分。 待人群走盡,景澈卻眼疾手快的追了出去,百里公子請留步 何事?百里流清停住了步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這種冷淡的態(tài)度當真是讓景澈感到頗為頭疼,雖說軍中的人都知道百里公子性子清冷,但是他對普通的士兵卻十分的謙和,不論是談話還是治療,都給予了別人足夠的尊重,讓全軍上下都分外愛戴他。 偏偏落到自己身上,那完全就是將冷若冰霜!恨不得將自己當做空氣,完全是不想跟自己打交道。 直接將他的神情忽略掉,景澈笑了笑,在下確實有一事想要問問百里公子。 百里流清沉默不語,示意他說。 我們、真的不認識嗎?景澈目光牢牢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一眉一眼看的十分仔細,似乎想要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出蛛絲馬跡,然而這卻只是徒勞,他尋找不出任何關于這個少年,哪怕一絲的記憶。 但是,直覺告訴他,他與百里流清之間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那些事對自己很重要,記憶能忘掉,感覺卻絕不會忘記。 不認識。百里流清沒有絲毫猶豫的回了三個字。 你說謊。景澈不信,我可是聽說了之前我們倆的傳聞。特意咬種了我們倆三個字,景澈很想在百里流清那張淡漠的臉上看出些東西,然而,他依舊什么看不見,他感覺不到絲毫少年是什么想法。 這很重要嗎?百里流清轉身離開,聲音依舊平靜,幽柔的容顏卻被暮光染上悲傷,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這都過去了 他顯然沒有再交談下去的欲望。 景澈卻不肯死心,好,那在下就問最后一個問題。 百里流清停下腳步。 你愛過我沒有?蘊含著疑惑、痛苦、復雜的話緩緩的從景澈口中問了出來。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這個問題卻仿佛是脫口而出,他所求的只是一個答案。 原本停下的少年,似乎是因為這句話身軀微不可察的震了一下,然而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百里流清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將景澈這種念頭扼殺,他轉過身,目如寒星,指尖金光一閃,直接朝景澈纏了過去,語氣滲透出絲絲冷意,荒謬,逍遙侯最好注意下自己說話的方式,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話語一落,他便再不停留。 步履堅決,背影殘忍。 猩紅的目光照耀在那道單薄的白衣身上,帶出了幾分寂寥、幾分清冷,景澈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復雜的看著少年離開的身影。 百里流清越是對自己避讓,就讓他越想要一探究竟,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莫非南陵所傳出的斷袖傳言,當真是子虛烏有的? 這樣的少年真的會對自己生出情意嗎? 不管他是什么感覺,景澈覺得自己似乎越陷越深,他對于自己仿佛有莫名的吸引力,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都牽扯著自己的每一分神經。 注視他,是曾經做過無數次、早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 啪啪啪還走進帳篷,旁邊忽然轉出了一道人影,伴隨一陣鼓掌聲。 清弟的性子可還真以前一樣狠心啊,當真是枉費了逍遙侯的一片深情,你就不怕以后他想起來痛苦?上官流胤話語中有些奇怪的味道,南陵自然也有他安插的眼線,在他與景澈接觸的時候,他已經將打聽過了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 昔日他不惜調動無水閣的所有人與宋皇對抗,自愿為他飲下鉤吻,只為不將逍遙侯牽扯進南陵的皇室斗爭中他所做的一切在某種意義上都是為了保全景澈。 上官流胤已經有了幾分把握肯定,逍遙侯對于自己這個生性淡漠的弟弟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此事與你何干?百里流清冷峭。 上官流胤攤攤手,你不愿意說,為兄的不問便是了,只是六麟圖得手了,是不是應該 他話未完,眼前已經是一道暗光閃過,上官流胤伸手接住,臉上涌起狂喜色。 是六麟圖。 回去告訴上官浦,五年之約已到,這次戰(zhàn)爭由我而起,我自會解決,但是以后再有事情不要來找我。少年語氣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 清弟!上官流胤將六麟圖收入懷中,嘆息道,其實父皇是很想你的 百里流清揮手打斷他的話,我們之間的事已經完了,你們最好不要打逍遙侯的注意,否則 他抬眸看著上官流胤,眼中的寒意如冰霜雪劍一般攝人心魄,百里流清必定讓整個東干國為此付出代價! 第一百五十三章 贈禮 公子,太晚了,先去休息吧,一旦有消息,馬上就會傳來的! 夜已深,軍營中的寒意更重了,然而百里流清卻沒有絲毫回去睡覺的意思,玄泰忍不住的出聲道。 下午景澈便已經離開了七星城,前去南陵軍的營地盜取解藥,如今過去數個時辰依舊沒有半分消息傳來。 無事。百里流清抿了抿唇,抬頭看向夜空那輪高懸的明月,幽柔清俊的容顏被清輝的月光染上了幾分憂悒。 見他意已決,玄泰也就不再多言,他知道今夜若是逍遙侯不會回來,自家的公子也不會去睡覺,他很擔心景澈。 雖說景澈武功了得,但是南陵畢竟兵力眾多,若是被認出來,圍困起來就麻煩了,逍遙侯應該不會出事吧。這么一想,連玄泰有些擔憂,即使他們并沒有與景澈相認,在心中依舊敬重景澈。 他不會有事的。百里流清說的堅定,堅決,他本欲打算讓無水閣的血隱衛(wèi)與景澈一起前去,內心又相信景澈的能力,恐怕他也不希望自己插手,所以只是讓他們在營外隱藏,以防萬一。 聽見百里流清的話,玄泰也安心了幾分,想到那道邪魅的身影,憂慮道,公子,若是此番與南陵的交戰(zhàn),逍遙侯執(zhí)意留下來,我們怎么辦?如今景澈的態(tài)度,分明就是管定了,這樣一來,他與公子朝夕相對,若是出個什么意外,以前的諸多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不知道。百里流清心中一嘆,景澈的打算他又怎會不知道呢?而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是盡量減少與他相處的機會,絕不會再跟以前一樣,放任他陪在自己身邊。 此番離開南陵就沒想過還會再見過他,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過短短半月的時間,兩人卻又再次相見,當真是天意啊 南陵營地中。 帥帳,燈火通明。 一個黑衣青年和一個俏麗女子站在宋子珩對面。 國師一路辛苦了。宋子珩俊秀的臉上隱有笑意,顯然看見此人,心情大好。 被稱為國師的黑衣青年正是毒醫(yī)圣手居月,當初在南陵,他答應幫宋子珩謀奪皇位,條件就是宋子珩繼位之后對他許以國師之位,而事后從獄中出來,宋子珩也確實實現了自己的承諾,自己這方加入了居月,無疑百里流清就會多一份掣肘,對于南陵來說,有利無害。 還好。居月對他也未算的上有多恭敬,本就是隨性慣了的江湖人,臉色陰沉的問,據說,七星城門那一戰(zhàn),是百里流清勝了? 前幾日的戰(zhàn)役,是東干第一次小捷,早已經傳遍了天下,而百里流清這四個字也更深的印入了各國帝王的腦中。 恩。宋子珩點了點頭,語氣冰冷,若非他出現,攻克七星關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方還損失了一名將領,被他的人生擒了。 公子。站在帳中的女子,原本一臉漠然的神色聽見這四個字,大大的杏眼中涌起了一抹激動,情不自禁的叫了出聲。 見他這幅模樣,居月頗為不悅的冷哼一聲,目光轉向苓兒,寒聲諷刺道,怎么?想百里流清了?人家恐怕早就將你忘記了! 不,公子不會的!苓兒臉色一白,尖聲叫道,若是當日聽了百里流清的話,早日離京,自己也不會被居月所擒,隨他一路勞頓來到邊關的戰(zhàn)爭之地,不過心中也隱隱有期待,來到了這里,興許也能見百里流清一面! 國師怎么將這個女子帶來了?宋子珩疑惑的問道,對于苓兒何時落到居月的手中,他還真不知道,不過當日在南陵他倒是有所聽聞,居月對這青樓女子有著幾分情意,只是,這女子卻甘心當百里流清的一顆棋子,在那場宮闈之亂中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居月陰柔的臉上涌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這個賤人對百里流清癡心一片,我要她親眼看著百里流清戰(zhàn)敗,敗在我的手中! 呵呵宋子珩聞言一笑,他雖然不知道居月和百里流清之間到底有什么積怨,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居月他會幫自己,這就夠了,而苓兒此人對于居月而言,無疑又是一個激發(fā)他對百里流清厭惡的催化劑,他自然樂見其成。 如今百萬大軍兵臨城下,孤王相信只要我們二人聯手,就算那百里流清有神相助,也會敗的很慘!宋子珩對此十分有信心,對了,我們南陵如今可是有個好東西要給國師看看,若是運用得當,恐怕不費兵力都可造成東干的極大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