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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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被他撲倒在地,二人身形差異太大,面前的遮擋使得望舒不能窺見任何除卻顧儉之外的東西。 他解開衣扣,玉骨造就的頸流暢延伸。 顧儉被他強壓著貼近跳動的血脈。 他斂上望舒的雙眸,狠狠咬下。 第48章 烈火煉獄(5) 神明察覺疼痛,下意識想要掙扎,繼而被狠狠鎮(zhèn)壓。 仿若是野獸圈地占領(lǐng)般的舉動,顧儉將望舒扣進懷里,完全貼合。 半分不能動彈。 他舔舐干凈那段血口,清甜的香彌散鼻翼。 藏起來,藏進一個任誰都沒有辦法窺探的地方。 他完全發(fā)了瘋,那力氣根本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強度。 連里德的靠近都被劃分為爭奪。 望舒! 不沒事,不用過來我有分寸。他聲音囁嚅,被鉗制的腰細細一把,喘息著勸道,顧儉你先把我放開,我不會走的我, 他話音還未落,里德便疾風(fēng)般借力而來,剎那間, 【里德好似被什么埋于深淵的怪物凝視,那是一種高緯度生物面對螻蟻的不屑,甚至讓他下意識想要跪地臣服。】 里德強撐著酸軟的膝,站立起來。 問青力竭暈倒,蒸騰的熱氣自地下傳導(dǎo),這是一場無聲的惡戰(zhàn)。 盡管如此,顧儉依舊沒有松開望舒。 滾。 他聲音低沉,渺然無寂,我說,滾。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后退,直到風(fēng)沙隱匿了二人的身影,那股禁忌般的力量才松散。 那是令人悚然精心的絕對壓制,但絕不屬于一個普通人類。 望舒沉入幻境,漩渦深陷其中,而他卻仿若回歸母體般舒適,但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同源的端倪】 他對于郗吾的靈力太過熟悉,熟悉到身體中流淌的血液都與那股靈力兼容。 那股一瞬間爆發(fā)出來將里德摁倒在地的靈力,分明就是哥哥,絕不會錯。 他有太多委屈和話語想對他訴說,可到最后竟發(fā)現(xiàn)情難自怯,先紅了眼眶。 他跪坐在顧儉身上,看著對方凌冽的眉眼,與昔日故人分明是那樣的相近,在那雙深沉的眉眼望向望舒時,他便知道了這是哪里。 識海,郗吾安放他的最初之地。 俊美的原始神明輪廓精絕,處處透著不近人情的冷漠,可他的懷抱是那樣暖,令人深陷依偎。 他輕而怯的喚,哥哥 恩?郗吾撩起眼皮,冰藍色的眸不可捉摸。 衣物的布料相互交纏,過渡給對方的體溫似乎讓望舒羞紅了臉,他耳垂輕顫,哥哥,你還會消失嗎? 郗吾沒有答,望舒平日里性情溫和柔軟,今日卻仿佛被栓了繩兒的小倔驢,嘴巴抿著,又問,哥哥,你還會走嗎? 識海中的一切都停頓,唯有二人是這方芥子空間中唯一的活物,可郗吾卻無法回應(yīng)他寶貝的小神明。 似乎時間滴滴答答走了很久,風(fēng)神才答,不會的。 他捧住愛神雪白面頰,水紅的唇飽滿柔嫩,他擦上去,伏在他耳邊道,不會的。 風(fēng)神沒有細說,但他與顧儉之間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與其說他寄宿在顧儉身上,不如說那便是他自己的分魂,只是經(jīng)受刺激喚醒了沉睡在他體內(nèi)的風(fēng)神。 不論是殘缺不全的凡人顧儉,還是作為神明的風(fēng)神郗吾,都是望舒唯一的 【愛人?!?/br> 郗吾似乎倦怠極了,這方空間中無法計算時間流動,于是望舒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二人蓋著薄被相互依偎。 已是三天之后。 最先發(fā)現(xiàn)望舒醒來的是問青,他眼底紅血絲密布,可以想象到這三天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度過的。 顧儉始終沉睡,緊緊攥著望舒的手一刻未放。 問青嘗試將二人分開,卻發(fā)現(xiàn)強行掰開只會讓二人受傷,于是只能作罷。 問青先是亮起了眼眸,又霎時眼神黯淡,主人,我并不是故意攻擊里德。 問青,過來。 他受到蠱惑,低垂下頭倚身在床邊。 溫柔明亮的靈力自原身軀傳導(dǎo)給他,撫平身上大大小小的暗傷。 望舒你平安無事就好。 里德始終掌握著分寸,高傲又輕蔑的吸血鬼貴族倚在角落的小沙發(fā)里淺眠,眉頭微皺,但看樣子并無大礙。 二樓的小閣樓昏暗低沉,望舒不得不先起身恢復(fù)精神。 你醒了?顧明陽將手里的蛋羹放在柜頭,一個初時的豪門大少如今軼然已經(jīng)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如今可謂是小隊的中心勞動力。 顧明陽深吸口氣,復(fù)又盯著他,認真道望舒,你身上越來越香了。 不是那種浮躁外來的氣味,而是自身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淺淡暖香,撫平倦怠狂暴,于黑暗中散發(fā)明麗。 他垂眸時如此姝麗,卻令人生不起分毫褻瀆之心。 對了,我們是怎么回來的? 問青苦笑,我當時昏迷不醒,還是, 還是我。里德舒展腰肢,蓬勃而蓄勢待發(fā)的生命力在身軀中流淌,把你們?nèi)齻€人一塊兒拖回來的。 他嘀咕,誰知道你和床上現(xiàn)在躺著的那個那么沉。 是啊,問青吔他一眼,告狀他把我和顧儉拴在地上,一手抱著你,一手把我們倆跟拖豬一樣拖回來的。 能把你弄回來就夠不錯的了,你還指望自己享受啥待遇? 里德挽起袖子,一道道青紅交加的傷痕在吸血鬼蒼白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問青自知理虧,動了動嘴到底沒說出什么來。 問青,當時你怎么會突然攻擊里德? 問青搖頭,我也不知道,一陣眩暈后,碩大的烈日灼燒地面,蒸騰的氣自下而上,里德和那日出現(xiàn)的怪物的身影重合,到最后完全變成它的樣子,我沒辦法,只能先下手。 出現(xiàn)了幻覺? 問青有一瞬間的表情猙獰,他木道,與其說是幻覺,倒不如說是那些怪物附身在了人的身上。 附身? 對,問青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實在不可思議,甚至你們會懷疑我精神出了問題。 他道,自從回來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身上出現(xiàn)了無法解釋的變化。 望舒凝神,什么變化? 附身。 他肯定道,每個人的身上都攀附著一只青面獠牙的惡心鬼怪,從腰間至脖頸,直到身體出現(xiàn)一圈圈被勒住的紫紅印記。 顧明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怎么沒感覺? 問青又用那種關(guān)愛智障的憐愛眼神看著顧明陽,做你的飯去吧。 言歸正傳,里德朦朧的紅瞳逐漸凝重,到最后甚至略有崩裂,你說我的背后有鬼怪? 他忽的開懷大笑,你我都是什么東西你忘了嗎?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眾人靜默。 要不是真切了解里德話中的含義,現(xiàn)在他就應(yīng)該被吊起來打了。 問青,你現(xiàn)在沒有了,那只鬼怪被我掐死了。 他用最冷漠的臉說出了最逗的話。 里德直立身體,逐漸不耐,喂!說什么呢你?真以為自己是個神棍了? 他說的是真的。 男人扶額起身,雖然無法相信,但顧明陽的身上也趴著一只。 實在不怪眾人會以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若不是有同證人存在,任誰也無法相信問青的話。 不是吧二叔!你別嚇我了。他搔了搔頭,我實在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只鬼怪實在丑陋,滿口的尖尺鋒利粘稠,凸起的眼睛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出聲的顧儉,尖銳的爪子正試探似的往前伸。 【這不是幻覺?!?/br> 不可視見之物,并不代表它并不存在。 或許,是你同顧儉在外面便出現(xiàn)了幻覺,所以后續(xù)的遺留癥狀還沒有消失。望舒糾結(jié)的看著他倆,我的確沒有感知到明陽身上有任何的東西。 他一言未發(fā),用刀割破自己的掌心,速度實在太快,快到望舒來不及制止血液便滴答滴答流在地板上。 然后迅速消融。 但與其說是消融,倒更像是什么東西卷起舌頭貪婪的舔舐干凈的晶亮痕跡。 那個一直趴在顧明陽身上的怪物猛的撲下身來,張開的蹼抓住牢牢地板,一口又一口的貪婪舔吃著血液。 但唯獨你沒有,顧儉纏住他的發(fā)尾,一片流光溢彩的純粹,與這里分毫不溶。 他聲音壓的低,伴隨著應(yīng)聲而落的碎片聲消融不見。 問青執(zhí)起刀來,與里德對視一眼,二人下樓察看情況。 二叔,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 幾乎是在顧明陽下樓的瞬息,樓層升起一方限制空間。 他將小愛神蒙在被子里。 柔軟清瘦的身體上泛著香。 一片昏沉的黑暗中,只有他眸中明亮,但這股明亮很快縈霧成一片水汽。 不行,哥哥,你不能亂動。 不行?他手指輕輕搭在上面,疑聲。 望舒泄恨似的一口叼在他頸上,碾磨著把皮叼破,泛著瑩瑩藍光的靈力被渡給另一人。 但很快,望舒不得不停止。 他渾身熱的起火,小羔羊似的蹭著屁股底下的毛毯,身上傾燙著一人,他無法逃離束縛。 你真壞。他語氣近乎孩子氣。 話音剛落,又怕被怪罪,輕輕的蹭蹭他的額,終于說出那句神明期盼上萬年的話。但有什么辦法呢,我很愛你的。 他細膩又敏感的情緒被好好接納,回顧給望舒的是千萬年從未學(xué)過的、熾熱的語言。 第49章 烈火煉獄(6) 顧明陽總覺得二叔在某些地方變的有些陌生。 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但總感覺那雙眼睛瞥過來時令人脊骨發(fā)涼。 他好像是二叔,但又不止是二叔。 顧明陽懷著微妙的情緒湊近二叔,殷切道,二叔,吃飯去吧! 他微一顎首,道,知曉了。 【看吧,冷淡的跟冰塊如出一轍?!?/br> 又是這樣,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連續(xù)持續(xù)了三天,但仍迫在眉睫的是門又打不開了。 里德咬了咬后槽牙,實在對這缺德站點做出點兒投訴效應(yīng)。 已經(jīng)三天了,那門能打開的時間越來越短,房子里憋悶的時間卻反之延長。那男人頹廢的癱在椅子上,手里掰著干干yingying的面包。 它不會是想將我們?nèi)坷涝谶@里吧? 有意思嗎?女人隨之附和,唉聲嘆氣不止。 這局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通關(guān)的有力條件,那怪物也不再出現(xiàn),沒人講話時這座木屋就好像是獨自被時光長久的遺忘在這里。 連帶他們,或許也會毫無生息的死在這里。 迷茫,未知,一眼到頭的絕望卻似乎近在眼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問青眼神堅毅,主人,我出去探路,若門打不開,請好好照顧自己。 他執(zhí)刀起身,卻被望舒攔下。 問青,去收拾一下吧。 他嘆了口氣,繼而無奈道,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問青主人,你, 你知道些什么?那男人搶先問話,都這個時候了,你為什么還不說出來? 隊伍中僅剩唯一的姑娘悄然啜泣,我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嗎?我還沒有和父母團聚,甚至連他們的音訊都不得而知,如今卻要自己先死在這里了。 不會的。望舒輕聲道,你安安靜靜的,它們不會傷害你。 什么?那男人不可置信。你要我束手就擒? 不。望舒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希望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在遇到怪物時,不要對它表現(xiàn)出有任何的攻擊傾向。 你什么意思? 我已摸清副本大意,還請各位安靜聽從指揮,不要搗亂。 中年男人,我該如何信任你? 望舒搖頭,于之如今,我無法給予你們?nèi)魏纬兄Z,但請相信,我絕無惡意。 里德眸中亦滿是不解,問青將裝備收拾好,雖不能理解,但他所做的決定,里德還是寧肯相信的。 等等!那男人叫住望舒,門現(xiàn)在是打不開的。 不。望舒將手握在門把上,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其實是最為善意的一個副本,你看待它是什么,相信它是什么,它便是什么。 對嗎?他聲音清澈而柔和,虛空中不知與誰耳語,猛的開門,明亮的光照應(yīng)在愛神身上。 他腳下的路蓬蓽生輝,皆為熱烈的簇擁者所鋪就,那是鮮花與織錦鋪就的康莊大道,是無法企及的一生高度。 這次的副本與任何一次都不同,它溫柔而又充滿善意,雖然人類懷著惡意的心去揣摩它,厭棄它,但卻無人知曉隱匿這其下的原由。 望舒朝著那飛鳥簇擁的火云步步走去。 然而不過是,向死而生。 第50章 烈火煉獄(7) 這一次,他帶上了之前一直守在家中的顧明陽,五人小隊再次集結(jié)。 路上開滿了鮮花,層層疊疊的小草踩在腳下柔柔軟軟。 但越往前走,那中無法忽視的壓迫感直沖腦髓,整個身體沉重的像是灌了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