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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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半輩子高高在上的皇帝,趙禹越發(fā)的聽不進去旁人的話,若是有半點不順他心意的地方,他都不肯輕饒。 晉安帝自忖為著大雍朝辛苦一生,如今大雍朝四海升平,正該是他好好享受一番的時候,卻處處有讓他不順心的人和東西,想著,不經意間就會念叨起慧貴妃的好來,溫柔婉約,善解人意。 正自我沉浸在幻想和感動中,就聽見不遠處有喧囂聲,晉安帝的眉頭沉了下來,:“喜順,外頭鬧得什么?!?/br> “陛下恕罪?!贝筇O(jiān)喜順跟了晉安帝半輩子,一聽這話,就知道趙禹不痛快,他忙弓著腰清楚的解釋,:“前頭是禮部侍郎向家的人,說是前幾日從平陽趕回京城,今日走到這半路上,因著風雨,車子陷進了坑里,馬蹄也折了,正攔著人求救呢。” 晉安帝心中不痛快,只想趕快回到宮中,自然懶得理會什么侍郎不侍郎的家人,他揮揮手,:“速速啟程回宮?!?/br> 雁繡和車夫被驅趕至一旁,晉安帝的車子從那輛被陷在泥濘里的車子旁經過時,只聽得一道溫柔清婉的聲音,:“雁繡,不得無禮,先回來吧?!?/br> 雨天濕滑,讓這段路難行,且有一輛擋在半路上的馬車,所以晉安帝一行人行的緩慢。 陳鶯鶯,不愧是讓高韋然那樣的謀士醉酒都在感嘆的女子,鶯鶯初語,隔著雨聲,恰恰好在晉安帝的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清晰的叫他聽見—— 見雁繡和車夫被驅趕在一旁的時候,陳鶯鶯心中并無遺憾,再是輕裝進行,那也是皇帝,光是趙瑾,都難伺候的要命,何況是更加高高在上的皇帝。 老皇帝的種種都是陳鶯鶯從趙瑾的口中聽來的,不同的身份,自是有不同的偏頗,陳鶯鶯只管按著自己的分析,盡力做到她所能做到的最好。 見車還是照常行駛了過去,陳鶯鶯也不失望,只管按照自己剛剛的想法,讓雁繡上車,留了雨具讓車夫在車前避雨。 “姑娘,姑娘?!钡浆F(xiàn)在也不能重新回到陳鶯鶯身上的崔蓁蓁正好奇的觀望著,就聽見了外頭的喊聲。 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灰藍色錦袍,面白無須的老奴搭著傘小跑了過來。 陳鶯鶯一搭眼,雁繡就懂事的上前,滿臉帶著欣喜的看向跑來的人,:“可是貴府的主人家愿意幫忙,實在是感謝,待我們小姐回了向府,我們老爺必定有厚謝?!?/br> 這一番話說的漂亮,既是帶著謝意,又點名了身份,京城里向府的人,這又是管道,旁的人有什么想法,也要掂量掂量。 , ▍作者有話說: 文章還沒有高潮,小寶貝們都不愿意收藏了,好冷啊,你們這樣搞得我心里拔涼拔涼的,我不會這樣涼了吧,不要打擊我的積極性啊,感謝還在收藏和留言的小寶貝,其他的小天使[貓貓拜拜.jpg],拜托拜托。 第7章 紅痣 大半輩子都在那皇城里混,身邊都是人精尖子,喜順哪里聽不出那潛臺詞。 京城向家,不大不小的官,沒什么起眼的成績,擱在以往,連在他跟前遞話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就憑剛剛圣上明明不耐煩,卻改變主意,開口叫自己把人接過去—— 喜順臉上笑的一片真誠和藹,他對著馬車內的陳鶯鶯施了一禮,:“好叫小姐知道,我們老爺是成王爺家中的舊親,今日回京,碰巧遇見小姐在這遇著難處,這雨來的洶洶,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眼見天色也暗了,小姐一人在此多有不便,不如先與我們同行,待遣了人去向府,讓人來接也不遲啊。” 若是陳鶯鶯自己,定是不會被幾句話隨意忽悠的就跟著走了,但誰讓她此刻扮演的是沒什么見識的,被送去鄉(xiāng)下靜養(yǎng)的女子,她很好的符合了天真又沒什么主見的人設。 猶豫了半刻,聽見天空中驚雷閃過,陳鶯鶯佯裝受驚的樣子,答應了喜順,臨下車時,她戴了頂錐帽,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下了車。 見人出來,喜順忙上前搭起了傘,身邊跟著的小太監(jiān)也涌了上來,眾人默契的將雁繡擠在了外頭。 一個小太監(jiān)伶俐的給雁繡打起了傘,嘴甜的叫了聲jiejie后就開始了套話。 前頭,喜順不著痕跡的打量陳鶯鶯片刻,見她將自己的臉面遮得嚴嚴實實,除了看得出眼前的姑娘身姿纖細,就什么也看不出了,偏偏這又是叫陛下改變注意的人。 這就叫萬事喜歡心中有譜的喜順難受了,但他又沒那個膽子叫陳鶯鶯脫帽讓他看個清楚,只好一路小心的護著,往老皇帝那一行人里去。 崔蓁蓁跟著陳鶯鶯下車了,她用飄得混在人群里。 從今早開始,她進不去陳鶯鶯的身上,又離不開她周身范圍的一尺,但這些都沒叫崔蓁蓁放在心上。 從她知道陳鶯鶯要去宮中后,她就在想著陳鶯鶯會以怎樣的方式前往宮中,她的生活又會發(fā)生什么變化,那種看著她過關斬將的期待,在今天早上看著陳鶯鶯變得天真嬌憨的模樣時,到達了頂點。 崔蓁蓁光是看著陳鶯鶯的一顰一笑,再想想她使勁渾身解數的模樣,她直覺跟在陳鶯鶯身邊就會是場腥風血雨,偏偏這種感覺又格外的驚險刺激,叫人激動的頭皮發(fā)麻。 她看著陳鶯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著喜順那打量的神色,心中砰砰的劇烈跳著。 好幾把傘連成了一片,陳鶯鶯沒濕著,她理所應當的先去前頭給晉安帝施了一禮,言辭懇切的謝他。 因著聲音,晉安帝難得的有了點想見一見陳鶯鶯的好奇,只是一時興起,卻不防看見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大金朝的女子甚少有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習慣,往日里甚至還有貴女結伴去參加花歸宴,打量著英俊少年的事情。 老皇帝的興頭被冷了冷,那點子好奇也變得意興闌珊,叫人放下簾子就要打發(fā)了陳鶯鶯離去。 眼角余光掃過時,卻瞥見了陳鶯鶯伸出來行禮的手—— 纖細白嫩,露出的指尖圓潤干凈,沒有染時下流行的蔻丹,透著淺粉色,她的手背還有一點小紅痣,小小的一點,因著雪白的肌膚,顯眼了幾分。 還沒等晉安帝在細細的看完,那雙手施完禮就縮回去了,和她的主人一樣,像是吝嗇的不肯讓旁人沾染半分。 見人往后頭收拾出來的車廂上去的時候,晉安帝掀起簾子看了看,只見驟雨狂風中,她的身姿纖細搖曳,像是夏日里在雨中輕擺的菡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待身影消失不見,晉安帝放下了簾子。 一晃神,那雪白的手腕,和那點紅痣就像在眼前晃悠,晃悠的晉安帝心里頭點點的癢,他的手指輕輕的在馬車上的小桌案上點著,:“喜順,朕記得前頭有個皇莊?” 喜順一聽這話,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笑著說,:“還是皇上您記性好,正是呢,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br> 說著,他哎呦一聲:“您瞧奴才這糊涂事辦的,今日雨大風急,皇上龍體安康最重要,不如皇上今晚先去莊子上的溫泉暖暖身子,待明日天氣晴好了,在回宮?” 晉安帝睜開眼睛,看著笑的諂媚的喜順,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籍,敲了敲喜歡的帽檐,笑著罵道,:“你這刁滑的老奴,經出洋相,還不快快出去?!?/br> “哎,哎,奴才這就出去。”喜順一面笑的扶著帽檐,一面出了馬車,待出去后,他一揮手,就對著小太監(jiān)康子吩咐了幾句,小康子應聲小跑著去了前頭傳話。 喜順回頭望了望陳鶯鶯坐著的馬車,挑起了眉毛。 他跟在晉安帝身邊十幾年了,這滿宮里的人,他跟在皇帝身邊也都見了個遍。 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和哪個宮的娘娘睡覺的時候,他都在墻根聽著呢。 一聽就是這么多年,如今皇帝連皇孫都有了,這滿宮里都是層層選□□的女子,個頂個的的出色,皇帝吃了這么多年,也沒什么特別的喜好了。 可今個,喜順知道,皇帝動了幾分心思,嘖嘖,是不是造化,就看這位向家小姐的命了。 崔蓁蓁跟著陳鶯鶯,自然知道前頭的馬車里就是她們今天花了大功夫要見的人,崔蓁蓁想了很多種的情形,誰知道兩人連面都沒見上,就說了幾句廢話。 崔蓁蓁心里頭干著急,飄到陳鶯鶯跟前,張嘴說了一大串,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沒有一點動靜。 崔蓁蓁記起,這個世界沒有人能看見她,她只得閉嘴,垂頭喪氣的蹲在馬車的一角,看著陳鶯鶯一動不動的靜坐,兩人一起發(fā)呆。 垂著眼的陳鶯鶯心里頭盤算著自己剛剛的動作,老皇帝到底有沒有看清。 她沒有一上來就簡單粗暴的用低廉的姿態(tài)□□,盡管陳鶯鶯知道,以她的容貌是十有八九是不會有人拒絕的,這點子信心,陳鶯鶯還是有的。 但陳鶯鶯更知道,上趕著趟子送上門的東西別人都不會珍惜。 老皇帝坐擁這萬里江山,后宮佳麗三千,什么樣的美色都消受過,如今這樣的機會,若是她僅僅只求貪歡,和一個不高不低的位分,只用簡單粗暴的賣賣臉和身子就行了。 但她這次求得更多,自然就要費十二分的心思。 欲擒故縱,重點就在一個縱字上,一點一點的撩撥起他的興趣,這樣的過程,很費心思,和以往只需要她躺在榻上不動腦子的笑一笑不同。 但陳鶯鶯卻詭異的覺得刺激,興奮,不在是以往那種得過且過的百無聊賴,或許她早就已經瘋了,在瘋狂中走向毀滅,抑或是在瘋狂中走向新生。 * 一路車馬行駛,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車子就停了下來,在一行人停在莊子前,前頭有陪著笑臉的仆役引著陳鶯鶯往里頭去的時候,陳鶯鶯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這種在精心算計后,在忐忑的等待中實現(xiàn)期待的滋味美妙極了,陳鶯鶯在錐帽下,露出了很少出現(xiàn)的真心實意的笑容。 晚間吃飯時,晉安帝神色不爽的聽著喜順來說的關于陳鶯鶯在偏殿用飯的消息,偏偏人家又很守禮,晉安帝又不愿意用身份強壓了人來,否則那像什么話?他這個皇帝一點面子都不要的? 正負氣間,晉安帝隨意用了些東西,這期間屋內的氣氛并沒有好多少,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皇帝心里不痛快。 繃著皮仔細伺候的喜順心里頭直罵娘,些許那么不敬的詞都往陳鶯鶯身上招呼。 真真是小門小戶的出息,給臉不要臉,若是賞去的臉面兜不住,摔在了地上,向家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正腹誹著,聽見外頭有人來稟報,他抬眼看了一眼晉安帝,只見他捧著杯茶沒什么表示。 有個什么事打岔也是好的,見皇帝不反對,喜順就悄聲出去取了來人奉上的折子,喜順略掃了一眼,來報的小太監(jiān)就悄聲說了句,:“那位姑娘的。” 喜順明了,隨手打發(fā)了小太監(jiān)下去,就捧著折子進去屋里了,皇帝身邊出現(xiàn)的人,自然是要調查個仔細,這么半天的功夫,也夠下頭的人寫個冊子送來。 晉安帝是臨時起意來這皇莊的,這里自然沒什么提前布置的消遣,他心中還有些郁郁,被接二連三的拂了興頭,本不想在理會陳鶯鶯的事,可如今東西送都送他跟前了,便想著看看吧。 陳鶯鶯如今借的,是向侍郎向騅原嫡女向婉的身份。 向騅此人是晉安二十一年的探花郎,他出身寒門卻容貌堂堂,年紀輕輕卻風神俊彩,叫當時劉尚書的大女兒一眼相中。 當時朝內黨派之爭激烈,借著向騅座師的事情,劉家使了手段,逼著向騅休妻另娶。 向婉的娘親出身寒微,當時又還懷著向婉,憂思驚懼之下早產了,掙扎著生下向婉之后就去了,向騅從宮中脫身的時候,她的身子都涼了。 在之后,就是向騅娶了劉尚書的女兒,救了老師出獄,送了向婉去老家修養(yǎng)。 向婉是早產,出生時又受了涼,身子贏弱,這些年,連見風的時候都很少,全靠向騅時時送去的貴重藥材續(xù)命。 ▍作者有話說: 崔蓁蓁:貴賓席位,在線觀摩。(貓貓趴門縫.jpg) 我又來了,挨個來親一個。 今天是父親節(jié),各位小寶貝有沒有和爸爸抱抱舉高高的呢(暗中觀察.jpg) 第8章 一出大戲 就是這般明里暗里的護著,悄悄的精心養(yǎng)著,向家的小姐還是沒能熬過去,向騅心中悲痛萬分,將人悄悄葬在了向家的祖墳里,也不肯承認向婉去了,族譜上還留著向婉的名字。 因著陳夫人不愿意陳鶯鶯冒頭,所以將她拘在府中從不帶出去,陳鶯鶯身份尷尬,自己又在府中出不去,所以京中知道她的人寥寥無幾。 之后知道陳鶯鶯身份的人都被仔細處理了,陳府的一大家子先是被趙瑾找了錯處發(fā)落,判了流放之刑,最后,又派了人不知道搜羅到了什么地方。 因著陳鶯鶯的身份就是如此費神費事,但籌謀此事的高韋然卻半點沒有換人的念頭。 他心甘情愿的費心思處理這些瑣事,也沒提起半句用之前計劃訓練好的美人的事,甚至光是為了勸解趙瑾將人送出去,就費了好幾天的功夫。 用他的話來說,沒有誰比陳鶯鶯更合適了,幸而大金朝百年里才出了這么一個陳鶯鶯,那是真正擔得起禍水名頭的女子,高韋然只見過陳鶯鶯一面。 之后,他連見也不敢見,他坦言自己是個凡人,他不為自己的退縮感到羞愧,為王爺計,王府里還是要有個清醒的人。 這個計劃是三年前太子頻繁生病的時候開始籌備的,按照高韋然的說法,王爺在明面上爭,暗地里的事情,也一樣不能少。 如此,送到晉安帝手上的這份折子,看似內容不多,都是精心準備處理好的。 文人一桿筆,真是殺人不見血,文字的張力更是不凡,要說平淡,那就是枯燥的平鋪直敘讓人昏昏欲睡也有,要說動人心弦,也是寥寥幾筆就戳進人心里的軟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