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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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為了什么,陸嬈閉上眼,不為什么,推她的人不是從背后出的手,而是旁邊,那不是拉,而是推。 春蘭被拖了出去,沒人敢攔,而且瞧著春蘭說不出話,嘴角只往下流血的樣子,怕是也活不長了,她的模樣慘烈,沒人在敢追著看她。 陸嬈睜著眼看著,春蘭的眼睛一直努力的睜著,頭也一直努力的往左邊偏著。 “蠢笨的人沒什么用處,往后多留心,才能長長久久的活著,”李嬤嬤看著眾人,目光劃過陸嬈和旁邊的舒月,格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隨后就是訓斥,:“沒換好衣服的還不快去,沒的耽擱這許多功夫?!?/br> 哭泣的人止住了哭聲,人群散了開來,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也沒心情賞景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話。 陸嬈的身邊空了,還時不時的有人往她這邊看,春蘭的死會變成她們這幾日的話題,很快就會變成嘆息,再過幾日,會連嘆息也沒有。 舒月被彩云拖著胳膊走了出去,臨走時,她雙目通紅的沖著陸嬈露出了個飽含歉意的笑。 陸嬈沒有頷首回禮,她的目光涼涼的,是與之前一樣的不與眾人友善,也是格外的不合群,舒月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陸嬈,就被拖走了。 陸嬈推開了那扇被撞得支離破碎的窗戶,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春蘭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陸嬈記得自己當時看書時,那些后宅斗敗了,悄無聲息沒了性命的人有很多,陸嬈看書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但此時此刻,她是一點也不想變成她們中的一個。 前路頗難啊。 路是陸嬈自己選的,她不會怨天尤人,抱怨世事,也不會因為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陸嬈嘆了口氣,也難怪原著中陸玉會不擇手段的往上爬,一個是朝不保夕,被害了都不知道該找誰報仇的日子,一個是錦衣玉食,人上人的生活,兩兩相較,真的很難不產(chǎn)生偏向。 努力往前走吧,萬不得已的時候,那就只能使出壓箱底的殺手锏了。 * “還請姑娘看看,合不合用。”被派去取各種樂器的婆子來的很快,這會兒,就有人將陸嬈常用的那扇琵琶送了過來。 在陸嬈穿越過來時,她們這些人才要開始學些聲樂技藝。 在嬤嬤詢問陸嬈想要學些什么時,陸嬈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嗩吶強行咽了回去,二胡也不行,不是可以皮的時候,怕是陸嬈剛選了這些樂器,扭頭就被拖了出去。 后來陸嬈就選了琵琶。 箏琴簫笛,這幾樣樂器陸嬈沒怎么接觸,陸嬈比較拿手的是架子鼓,但這會兒可沒有這樂器讓她用,再來就是琵琶,陸嬈曾經(jīng)為了拍戲練過一段時間,勉勉強強能湊合出一段曲子。 陸嬈想法是挺美的,但在她要開始練得第一天,眼淚就差點沒落下來,因為嬤嬤演示給她的是素手撥弦,素手! 不是用撥子也就罷了,陸嬈也覺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好看,所以不是橫著用撥子彈也行,最起碼要用個義甲吧,沒有,就是用手指頭去彈。 不幸中的萬幸,這琵琶上的弦用的是絲弦,沒有要勒斷陸嬈的手指頭,彈了這幾年,加上林嬤嬤時刻注意的護持保養(yǎng),陸嬈也不用干什么重活,所以陸嬈的手模樣很好看,十指纖細瑩白粉嫩。 ▍作者有話說: 嘿呀,窩又來了,抱抱,感謝一直支持我,鼓勵我,收藏,和留言的大寶貝們,愛你們。 第25章 肅殺 到底是精心養(yǎng)著她們的大手筆,學了一年,陸嬈的琵琶就換了頂好的。 如今陸嬈慣用的是四相十二品的琵琶,品相極佳,圓弧形的琴肚,花梨木的背板,象牙的覆手,琴頭雕的是如意。 這會兒陸嬈伸手調(diào)了調(diào),撥了幾下試了試音色,隨即頷首沖還立在一旁的婆子謝道,:“很合用,多謝了?!?/br> “姑娘客氣,”婆子微微弓著腰,沖著陸嬈笑了笑,沒在多言就退了出去。 陸嬈隨后的心思放在這琵琶上,隨手彈了彈,就是《十面埋伏》的曲,陸嬈趕忙停了手。 穿越過來之后,陸嬈基本功學完,反復刷反復練能成曲練得熟的曲子就三首,《漢宮秋月》《十面埋伏》和《月兒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著她平日里壓抑太過,還是受在現(xiàn)代影視劇中的影響,陸嬈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十面埋伏》,且她彈起來格外的酣暢淋漓,殺氣騰騰,聽的人心情激蕩,悲憤莫名。 崔蓁蓁就不消說了,這樣的曲子,她都沒聽過,甚至連花嬤嬤在第一次聽了陸嬈的成曲后臉上都不是笑容,而是驚訝。 所以陸嬈格外的注意,再也不在人前彈這首曲子,之后更是聽了花嬤嬤的意思,重新學了首符合如今身份的曲子,哀婉凄美的《漢宮秋月》。 后來又為了以防萬一,還練了首細膩優(yōu)美,極富韻味的《月兒高》。 * 微風徐來,亭中有佳人起舞,或熱烈歡快,或明艷奔放,陸嬈她們這些人學樂器也好練舞也罷,本就是為了貴人觀賞準備的,所以這次的檢驗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是好看的,陸嬈不嫌重的抱著她的琵琶,和周圍的人站成個半圓,看著場中翩翩起舞的雙梅。 因著不是為了刁難人,所以這次,嬤嬤說她們只管撿了拿手的技藝來展示。 場中跳舞的雙梅換了身亮眼的青綠色長裙,隨著越來越密集的鼓點聲,靈巧的雀躍在擺放在地上的盤和鼓上,聲急舞動,時而高縱輕躍,時而含笑轉(zhuǎn)身,看得陸嬈目不轉(zhuǎn)睛。 短短的一舞罷,雙梅折身行禮,李嬤嬤點了點頭,雙梅笑著輕巧的退了下去。 似乎所以人都在這些技藝方面格外的下功夫,雙梅的舞跳的靈動歡快,圍觀的眾人也為這一舞心折,雙梅退下去時,好幾個人圍了上去,鶯鶯燕燕的說著些好話。 “若不是舒jiejie的手被傷著了,憑著jiejie的折袖舞,哪輪得到她在這出風頭?!?/br> 彩云不服氣的說道,隨后,她眼睛亮晶晶的,:“不過光憑著jiejie剛剛腳下的動作,都比她跳的好,像朵花似的綻開,便是嬤嬤都贊不絕口的?!?/br> “好了,彩云,剛剛我也是心急著救人才傷了手,再說,雙梅meimei的舞姿清雅,連嬤嬤都曾夸贊過,你也要多學著些?!?/br> 這聲音,陸嬈挑了挑眉,轉(zhuǎn)了轉(zhuǎn)臉。 果不其然,隔著一步遠的距離,在她旁邊的就是舒月和彩云,她們的舞之前已經(jīng)跳完了,身上的衣服還沒換。 穿著粉荷花邊裙擺的彩云嘴撅著,滿臉寫著不服氣,一身白裙細腰長袖的舒月正低聲勸慰著她,抬頭看著陸嬈在瞧她們,舒月沖陸嬈笑了笑。 陸嬈不接這笑茬,她厭惡的人便是與她遠遠隔開就好,她不湊過去找茬,別人也不要湊過來討嫌,更不要拿完她作筏子還要笑嘻嘻的吃人血饅頭。 每次開始開啟咄咄逼人模式的陸嬈都不再是是顰笑皆宜的純美,而是像身上僅有的三分艷麗在身邊炸開,奪人心魄的緊,她的臉偏著,眉挑著,聲音不帶笑,大小卻正夠周圍的人隱約的聽見。 “春蘭很重嗎?”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或許還會有人反應不過來,卻瞬間點著了彩云,“你,你要胡說些什么,舒月jiejie都伸手去拉春蘭jiejie了,你卻見死不救,連拉都沒拉她,你還好意思.”彩云像個小炮仗似的,一點就燃,直接就沖著陸嬈替舒月抱起了不平。 “剛剛我細細的想過了,春蘭學的是踏金蓮,”陸嬈不理她,只看著舒月,:“這舞,滿屋的人中,只有她一人學成了,踏金蓮,踏金蓮,月中仙子歌,不踏金蓮不肯來。” “便是我也曾耳聞,輕盈曼妙,腳步間輾轉(zhuǎn)挪移尤為重要,春蘭的舞便是嬤嬤都曾夸贊過,為這她從來小心,可你卻偏說是春蘭自己走路不小心崴了腳?!?/br> 因著雙梅剛剛才下場,所以這會沒人上去,場上嬤嬤也還沒發(fā)話,周圍的人都趁著這空當,豎著耳朵偷偷吃瓜。 眾人的目光悄悄看過來,舒月臉色沒變,她的臉上是一貫的溫柔可親,因著看起來被陸嬈冤枉,她的眉頭皺著,捂著右手腕,誠懇而又真切,:“當時我們正在說話,許是春蘭沒有留心。” “好,就算是春蘭沒有留心,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學舞之人體態(tài)尤為輕盈,為這支舞,春蘭連飯都不肯多吃一口?!?/br> “便是她不小心摔倒,又何至于撞得那樣慘烈,不僅站不起來,春蘭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若是春蘭.” “難道你要告訴我當時是春蘭瘋了,或是日日看著我都沒事,只是那一刻她與我兩相厭到片刻等都等不得了,恨不得與我同歸于盡才豁出全力,拼死撞了過來嗎?” 陸嬈緊緊的抱著手里的琵琶,她牢牢的看著舒月的眼睛,:“那樣的力道,我只想到了春蘭的身后是沒人,可沒想她旁邊卻有人,你說你伸手是為了救春蘭—— ” “舒月,春蘭臨了的眼神你瞧見了嗎?” 大下午的,在場的眾人莫名打了個寒顫。 “好了,雙梅的舞不錯,”李嬤嬤的話打斷了場中劍拔弩張的緊張,“細娘,該你了?!?/br> 之后的話是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因為已經(jīng)沒了一個春蘭。 陸嬈從來都盡量讓自己理智些,何況她也是真的討厭春蘭。 明知道,今日是個多么重要的日子,她也要拖著她下水。 往日里她們又是時刻用冷暴力對待自己,足足兩年,說討厭是輕的,或者說她們兩兩相對都是厭惡—— 場中人都看著陸嬈,她抱著琵琶已經(jīng)靜靜的坐了有一會兒,陸嬈復雜的心情崔蓁蓁只能體會一半,在她的生活里,她被打被罰,她厭惡憎恨的人活的比她有滋有味的多,等什么時候,她也能見著仇人遭災了,才有可能體會這復雜的心情,當然,她眉開眼笑,落井下石的幾率比她心情復雜的幾率大的多。 這屋中學琵琶的只有陸嬈一人,為這靜默,慣例的挑陸嬈的刺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她到底會不會呀,這都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學的不好,怕丟人現(xiàn)眼,不敢彈吧?!?/br> “她也就那張臉能看了,平日里又傲氣的很,不愛搭理人呢?!?/br> 這般竊竊私語之時,卻見陸嬈動了。 陸嬈坐了一會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早早就為今天的演奏準備了很長時間的《月兒高》,同樣也是那樣的歡快明朗,但她的手搭在弦上時—— 一串激昂的音符響徹亭中。 一段又一段尖銳,激斗,如銀瓶乍破,鐵騎突出,金戈鐵馬交戰(zhàn),錚錚作響的旋律綿綿不絕。 陸嬈的左手壓弦,右手猛烈快速的撥動著琴弦,她的臉上不是哀婉凄美的神色,也不是春日宴好的歡快明艷,她的臉半隱在琵琶之后,只隱隱看見她繃著的嘴角。 陸嬈的身子沒動,手卻揮舞的極快,撥出的這一連串的音色越來越激昂,一聲更比一聲急的催促,猛烈的撞擊著場中所有人的心,引得她們的心隨著琵琶聲越跳越快——砰砰,砰砰。 亭外的春日美景仿佛都不見了,陰雨連綿,雷聲震耳,只聽得聲動天地,屋瓦飛墜,金鼓聲,劍弩聲,人馬聲,喊殺聲,聲聲震耳,故號聲中‘砰’的一聲,千軍萬馬廝殺在了一起。 場中的人捂著心口,那連綿不絕的琴聲震動的她們半點神也無法移開,蕭蕭肅殺,使的她們不由的覺得激動,恐懼,交織密集。 陸嬈的額上全是細汗,有的甚至慢慢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但她的手底下卻絲毫沒停,直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在場眾人的心都隨著這琴音提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錚——”最后一個音符重重落下, 在最激昂處戛然而止, 勝負已分! 此時的亭中靜若無人。 半晌,才有重重的吐氣吸氣聲響起,那風雨也好似消散了,亭外的景也才活了過來,日光和煦,錦鯉躍水。 這是場及耗心神的彈奏,停下來的陸嬈甚至都覺的有些脫力,她背靠著窗外透進來的光,臉上是毫無紅暈的白,只眼尾因著用力暈出一抹紅痕,像是所有來不及熱烈盛開的艷色都被全部藏在了那里。 陸嬈微瞇著眼歇了歇,之后才抱起琵琶起身沖著嬤嬤行了一禮,從場中退了下去。 剛站在人群里,與以往陸嬈周圍空著的慣例不同,這次她們都有意無意的沒有躲開,相互看了一眼,星星眼的燕兒直接沖了過來,:“細娘,你好厲害啊?!?/br> 李嬤嬤手里還捏著那本冊子,她抬著的手,遲遲沒有往上面落筆,一旁的花嬤嬤輕輕掃了一眼,倒是臉上又重新帶著笑意,她的目光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陸嬈贊了一句:“彈得極好?!?/br> 李嬤嬤偏了偏頭,看著花嬤嬤,臉上帶了點驚訝,:“你這老嬤嬤倒是甚少開口夸人。” 花嬤嬤聞言失笑,:“你倒是嘴上從不饒人?!?/br> “往日里瞧著悶不出聲的,一亮眼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然怎么叫年輕氣盛呢,要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學的像你這四角俱全的規(guī)規(guī)矩矩,倒要讓人害怕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