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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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嬈稍稍抬了抬眼,站在她前面的是清荷,下一秒,章嬤嬤的眼神倏地就扎了過來。 簡直可怕。 陸嬈垂下眼簾,覺得這些嬤嬤都有精分的本事,臉上是笑的,聲音是溫柔的,眼神卻尖銳的能扎死個人。 眼見的清荷裙擺抖動的幅度都大了起來,章嬤嬤笑瞇瞇的開了口,:“還請姑娘快快起來?!?/br> “多謝嬤嬤?!?/br> 終于能站著了,即便是附身的崔蓁蓁也松了口氣,這么兩年練下來,就沒有哪個規(guī)矩是簡單的,就連陸嬈也難得的覺著站著都這么舒服。 “老身章氏,第一次與姑娘們相見,姑娘們以后只管稱老身章嬤嬤就好。” “姑娘們?nèi)缃穸际菫橘F人主子效命,這規(guī)矩都要是頂好的。” 其他人不敢抬頭,崔蓁蓁看的倒是毫無顧忌。 她瞟見了章嬤嬤環(huán)視一圈后,在陸嬈的身上略作停留的眼神,之后就見她又笑瞇瞇的說道,:“姑娘們都還年輕,這好好的學(xué),好好的為主子盡忠,說不定你們當(dāng)中的誰,就有那潑天的造化?!?/br> 這欲引還蓋的話說完,章嬤嬤就拍了拍手,從門外進來了七個婆子,她們的手上托著托盤,上面沒有蓋紅布,托盤里面的東西就這么直喇喇的映入眼簾,里面赫然是滿滿的珠寶玉翠。 真的,這種珠光寶氣透出的光芒,很難讓人不多看幾眼,更何況,之前府里的嬤嬤都不許姑娘們用脂粉和這些個首飾。 如今這一排排的珠寶擺在眼前,眾人艱難的移開目光,望著端坐的章嬤嬤。 “德言功容,雖說這容只排在末尾,可這女子容貌卻是一等一的的重要,七分天注,三分打扮,姑娘們這三分打扮上可要下十成十的功夫?!?/br> 章嬤嬤笑瞇瞇的面對眾人,又說,:“今日我來的路上,就見這園中風(fēng)景甚好,姑娘們正是天真爛漫的花樣年紀,這人美景美,兩相得益,若無人賞,豈不是辜負了這春光,如此,姑娘們?nèi)ナ嵯瓷蠆y,午后與嬤嬤我一同去游園?!?/br> 說著,章嬤嬤指了指這幾個婆子,:“姑娘們的住處已經(jīng)有人送了衣裙進去,這幾個婆子也會跟著姑娘們回去?!?/br> 說完這些,章嬤嬤就站了起來,:“往后,不僅有游園,還有赴宴,請安,這些場合都需要姑娘們仔細梳妝,行了,姑娘們?nèi)蕚浒??!?/br> “恭送嬤嬤?!笔┒Y送了嬤嬤出去,眾人臉上掩飾不住激動和興奮的就往那些婆子身旁湊了過去。 剛剛嬤嬤的話說的很清楚,所以,有人還在這軒里停留,有性急的就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往住處趕了。 陸嬈也帶著人回浣云樓去了,路上,陸嬈默默的呼喚了起來【四號,這些珠寶折成的財富算我的嗎?】 【“嘀——”收到指令,請宿主稍等】 陸嬈就這么一邊等,一邊往住處走,走了一刻鐘,陸嬈回到樓里,正喝著茶,就聽見了回復(fù)【經(jīng)檢驗,宿主只是暫時擁有這筆財富,無任何跡象表明,這批珠寶已經(jīng)轉(zhuǎn)贈宿主,因此,本次財富不計入宿主財富折算】 陸嬈放下手里的茶杯,她就知道,只是不死心才想試一試,穿越過來兩年了,身上不僅半毛錢沒有,首飾也沒的幾件,簡直寒酸的可憐,好不容易才見著這一回,竟然還不算。 【我知道了】 撥到陸嬈身邊的兩個婆子,圓臉的負責(zé)給陸嬈送飯跑腿傳話的喚作馬氏,身材消瘦又手腳麻利的是劉氏。 兩個婆子都是極為沉穩(wěn)的人,幾日摸清了陸嬈的喜好,平日里不輕易進陸嬈的內(nèi)室,有什么事都是在門口通報一聲才進去。 陸嬈在東苑的時候吃的不差,如今移到了西苑,吃穿用度更是好了不止一倍。 因著有人送了衣裳過來,馬氏就去盯著了,陸嬈則去了內(nèi)室準備開始她的梳妝大業(yè)。 這滿頭的長發(fā)陸嬈一個人可搞不定,所以每次都是劉氏在一旁幫忙,而那個托著托盤的婆子也笑瞇瞇的跟了進去,陸嬈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 正解開綰好的長發(fā)梳著,陸嬈的目光落在這婆子手里的托盤上。 還沒等她看完,就見那婆子挪了挪手,用一只手托著托盤,另一只手從里面揀出了支金絲八寶攢花的發(fā)簪,“姑娘您瞧,這可是外頭時興的樣式,您瞧瞧這上頭的金花,姑娘今日戴著這發(fā)簪,必定是頂頂好看的?!?/br> 幾乎同時,臨秀閣,明景樓等閣內(nèi),不同的婆子做著同樣的事情,:“姑娘您瞧,這可是外頭時興的樣式,您瞧瞧這上頭的金花,姑娘今日戴著這發(fā)簪,必定是頂頂好看的。” 只燕兒彩云和清荷三人住的寶凝閣,是一個婆子拿著發(fā)簪對三個人說。 “mama貴姓?”陸嬈挑了挑眉,看著眼前一臉殷勤,笑容滿面的婆子,她伸手接過了發(fā)簪,一邊轉(zhuǎn)著看,一邊問道。 “噯噯,姑娘客氣,老奴姓呂?!蹦瞧抛涌粗憢?,笑的瞇起了眼睛。 站在陸嬈伸手的劉氏不經(jīng)多看了幾眼這呂婆子,不過她沒跟這婆子說話,只輕輕的梳著陸嬈的長發(fā),問道,:“姑娘今日是想梳什么發(fā)式?” 陸嬈撥了撥手里的發(fā)簪,:“劉mama梳個綰云螺髻就好。”說完,她將發(fā)簪放回了托盤,:“今日是嬤嬤帶我們?nèi)ビ螆@,這春光正好,園中景色甚美,這風(fēng)景都賞不完,更不用說其他,細娘屬意這綰云螺髻,呂mama看看,再配其他什么好看?” 呂mama她看著半抬著眼的陸嬈,黑直的長發(fā)垂在她身后,白皙如上好的瓷玉般的膚色,一彎弦月眉下的眼睛明亮清澈,眼角微彎上翹,當(dāng)她望著什么,就像現(xiàn)在,陸嬈望著她時,眼眸里似有柔光流淌,叫你張口結(jié)舌,不忍拒絕。 呂mama笑容更深了,她收回手,重新用雙手托著托盤,只躬身沖著陸嬈介紹,:“姑娘的模樣,配著什么都好看,既是梳綰云螺髻,還請姑娘看看,這珠貝銀鈿和青寶點翠都是合用的。” 陸嬈順著呂婆子的話看了過去,這兩樣都是精美細巧的頭飾,樣式美觀卻又不顯得累贅,像剛剛呂婆子拿起的那件金絲八寶攢花,好看又貴重。 可唯獨一點,它不適合,這種十成十,沉甸甸分量,做工格外隆重又夸張的頭飾,那是正經(jīng)赴宴才用的上的東西。 陸嬈伸手取了珠貝銀鈿,這頭飾上鑲了指肚大小的金玉珠貝做花頭,兩邊還有幾對細細的小銀珠垂著。 陸嬈試著往頭上比了比了,果然格外的合適,她放在桌上,:“呂mama的眼光真好,劉mama,我就用它了?!?/br> “姑娘喜歡就好”,呂婆子依舊規(guī)矩的托著托盤,說完,靜靜的候著陸嬈上妝,再沒說話。 倒是崔蓁蓁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個沉甸甸的金簪子上,雖說她已經(jīng)有了審美,只是這種分量的金子,真的很吸引人。 * 午后的西苑天氣熱了起來,這種時候,一般陸嬈她們都是在堂內(nèi)學(xué)東西,只今天才來的章嬤嬤說要游園,因此沒人敢抱怨,早早的就去了花園。 觀景亭內(nèi),來的早的姑娘們都聚在此處,亭外珠簾隔著,亭內(nèi),姑娘們依次坐著。 如今府中的座次排序都隱隱有了樣子,坐在里面的是采菱和雙梅,燕兒在雙梅旁邊,接著就是舒月,彩云一如既往的黏著舒月落座,丹心和安娘坐在一起,巧兒坐在最外頭和清荷結(jié)伴。 天熱,一出來,眾人就用上了團扇,這是府中與衣裳一同送過來的,這扇面精致美觀,繡工比姑娘們自己動手的好了幾倍不止。 正說著話,就見采菱搖著手里的團扇,聲音嬌嬌的發(fā)問,:“怎么還不見細娘過來?往日里,她不是一向最是殷勤嗎?” 旁邊的彩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嘻嘻的開口接道:“哪個知道她噢,或許是從沒見過這么多的好東西,被迷花了眼,這會子是連走都走不動了呢?!?/br> 這話惹得在座的姑娘都用團扇遮著嘴,聞言,舒月也笑著拿團扇輕輕敲了敲彩云的頭,:“就屬你促狹,哪個都敢打趣。” 末尾的巧兒笑的聲音最大,她一向是不甘落后的,因此坐在最后面還是緊緊的插嘴,“彩云meimei說的可不就是實話嗎?端架子她倒是擺的最高,舒月jiejie好心性,人家細娘可半分都不領(lǐng)情呢?!?/br> 這話說的尖酸了些,卻沒人打斷,由著這話的引頭,三三兩兩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竟又習(xí)慣性的細數(shù)起細娘的不是來。 采菱沒插話進去,只搖著扇,瞇著眼聽著,笑著,眼神時不時的掃過這亭里的人。 心里暗暗比較誰的妝發(fā)好看些,誰能和自己比。 比了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的樣貌妝發(fā)在這些人里頭也是拔尖的,正暗自高興著,卻發(fā)現(xiàn)亭內(nèi)靜了一瞬,她回過神,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望著亭子外。 采菱也看了過去,望著來的人,她搖著扇子的手一頓,捏緊了扇柄,臉上的笑意也淡了。 來的人正是她們議論了半晌的細娘。 她穿著身格外亮眼的鵝黃色長裙,裙邊滾了銀線,隨著腳步的走動,裙擺不緊不慢的散開,在陽光下簡直熠熠生輝。 平日里她們這些人的裝束都是相似的,按理一眼看過去,都不會有那么明顯的差距,但偏偏陸嬈一人獨占鰲頭。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旁人就很難分出多余的目光給她們這些人,這使得眾人心里酸的不在少數(shù),偏嬤嬤偏愛她,這也就算了。 如今,嬤嬤許她們梳妝打扮,無論多少,心里總歸是有個念想,這回總能扳回一成吧,哪成想,更是連半分姝色都分不來。 因是第一次如此梳妝,眾人在自己房內(nèi)來來回回的試了好幾次,最后大多都選了月白,粉藍和青色等顏色,在這午后瞧著十分的清雅秀致。 沒有人選擺在下頭的那件鵝黃色的長裙,蓋因這種顏色實在是太挑人了,便是稍微黑一點,這件衣服上身那就是災(zāi)難,別扭的沒眼看。 按理都是十幾歲花一樣年紀的小姑娘,平日里又都注意著,各個膚白貌美,卻還是沒有人在這第一次梳妝的時候就敢穿這一身。 偏這細娘就敢! 她不僅敢,還穿的如此的與眾不同。 她走來,就好像踩著萬丈光芒盛裝出席。 紅塵guntang,艷陽萬里,這與天地同光的淡陽,卻越發(fā)襯得她像是羊脂玉捏成的玉人,只唇紅,齒白,眸光瀲滟,像這光裹著她,裹著一抹艷氣,叫你眼里容不下旁人。 “諸位來的倒是早”,陸嬈一進這亭里,靠邊的人不自在的往里縮了縮,陸嬈站著,氣勢卻壓倒了這一亭的人。 老遠就能聽見她們嬉笑,數(shù)落她的聲音,陸嬈從來都不是被打了左臉還把右臉都伸過去的人,反正只要她是第一,她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就有人心懷不平。 背后怎么說她都行,反正她又聽不見,但她聽見了就不會客氣,所以陸嬈也懶得坐,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站著,她睨著剛剛說著笑得聲音最大的巧兒,:“簪子挺好看的。” 被點的巧兒先是愣了愣。 巧兒心里頭有自知之明,這廳內(nèi)光比容貌,就沒人比得上她細娘,而且細娘平日里也不和她們親近。 因此,驟然被這一夸,哪怕是剛剛心里頭一個勁兒泛酸的巧兒聞言,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些許驚喜來,她摸了摸頭上的金絲八寶攢花簪,:“這簪子還是嚴m(xù)ama指給我的呢,果然,你也覺得我戴著好看?” 就這憨憨的模樣,還敢最大聲的嘲笑她,陸嬈直接笑出了聲,:“想什么呢,我是說簪子好看,何時說你好看了,挺大個腦袋別著這簪子,怪不容易的吧,這一身的紅配綠,委屈這簪子了。” “你”,巧兒臉上因憤怒和尷尬變得通紅,她又不是個傻的,這明晃晃的嘲諷她自然聽得出來。 今日的巧兒也是花了大心思打扮的,跟著她們進樓的婆子給她和安娘說起那支簪子的時候,巧兒第一眼就看上了,頂頂好的金子打的金花,奢華的耀眼。 索性,和她同屋的是安娘,平日里細聲細氣的,不與她相爭。 象征性的推辭了幾句,巧兒就美滋滋的迫不及待的拿去自己用了,這釵簪選好了,自然是該選衣裳了,她還特意問了那婆子,金配紅,好看又出彩。 可今日游園,選紅裙的人肯定不少,瞧著,連安娘都挑了件桃紅的紗裙。 巧兒一時猶豫了,卻見已經(jīng)選好頭飾衣裙,正拿著朵紅花插瓶的安娘,她一邊剪枝,還一邊念叨,:“這紅花還要綠葉配,巧兒你看,這插瓶是不是比昨個的好看?” 是了,這紅配綠?。?/br> 金配紅,紅配綠,越想越合適的巧兒一拍手,就決定換了這么一身出來。 事實上,紅配綠也是有人能穿的好看的,但這里面就不包括巧兒,她為了配那金燦燦的發(fā)簪,選了銀紅色,湘裙又挑了明綠色。 這一身的打扮,愣是讓同屋的安娘都沒敢看她,早早梳妝完匆匆找了要去找丹心的借口趕忙溜了出來。 安娘憋沒憋住笑陸嬈不知道,反正她這會子是笑得哈哈的,連懟巧兒的臺詞都因著笑只不深不淺的刺了一句。 但這毫不掩飾的笑屬實比喝罵更招人恨,巧兒眼睛都紅了:“細娘,你別太過分了,你作何的如此嘲諷于我?” 陸嬈止住了笑,她環(huán)視了一圈亭里的人,一個個遮著嘴,顯然,沒有一個人提醒過巧兒。 陸嬈她們住的地方,都配著面銅鏡,只不過那大小和清晰度實在不敢恭維,只模糊的能看出個樣子,但樣子自己看不了,旁人確是能看的,巧兒能穿出這么一身,那就是沒有任何人提出過意見。 為著這,再加上陸嬈也實在是笑夠了,此時的她沒了那氣勢洶洶的爭辯的意思,她看向?qū)ψ约号慷暤那蓛?,“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巧兒姑娘你這一身穿的如此的引人矚目,我為我的不懂得欣賞感到無比的惋惜?!?/br> “都說什么呢,老遠就聽見你們的聲音了?!北澈髠鱽碚f話聲,陸嬈轉(zhuǎn)過身,其他坐著的人也紛紛起身,:“見過章嬤嬤?!?/br> 章嬤嬤也換了身淺藍色的衣裙,她看著低頭施禮的眾人,落在陸嬈身上時瞬間亮了一瞬,隨后她還是笑瞇瞇的開口,引出了她身旁的人,:“這位是主子身邊的管事,齊管事,還不快見過齊管事?” “見過齊管事。”隨著身旁的人行禮,陸嬈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人就來了?沒有一點點防備,她還以為得等到她們要參加大選的時候這人才會出現(xiàn)呢。 想著,陸嬈的腦瓜子嗡嗡的,連那頭的嬤嬤和那齊管事說什么都沒聽見,只有些茫然的隨著眾人起身。 “細娘,且上前來?!标憢埔粋€激靈,神思歸位,立馬越眾而出,:“是?!弊叱鐾ね猓糁竭h的距離,施禮,”細娘見過嬤嬤,見過齊管事。” 齊豐滿臉的客氣笑容在聽到細娘時,微不可見的停頓了一瞬,他看著眼前低著頭行禮的小姑娘,心口像是被什么攥了一把,他努力平復(fù)了情緒,:“快起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