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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32節(jié)

    “蕓姐兒,蕓姐兒?!笨祴邒咭苍诤箢^勸著崔蕓,卻半點也勸不住。

    今日的崔蕓活像是吃了炸藥,:“呸,你這不要臉的賤蹄子,你不要臉,你下賤,你個狐媚子,真不知道游哥哥是哪里看上了你,你這就不要臉的狐媚子?!?/br>
    嘴里一個勁翻來覆去的罵著,崔蕓越發(fā)激動了,險些掙脫開撲上來,關鍵時刻,金環(huán)死死的攔住了她。

    崔蕓的話一出口,康嬤嬤心知不好。

    未出閣的姑娘惦記著外男,還爭風吃醋鬧到了自家姐妹的房里,這話要是傳出去,崔蕓的名頭的就毀了。

    崔蕓最后被周嬤嬤帶走的時候,崔蓁蓁沒什么表情,她被驚喜的昏了頭,金環(huán)擔心崔蓁蓁受驚,忙去熬安神湯。

    崔蓁蓁一個人坐在床上的時候,她捂著臉笑了起來。

    崔蕓的喝罵崔蓁蓁此刻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心里頭有意的人,他的心里頭也在惦記著自己,這般相互惦記的感覺,讓崔蓁蓁有種石頭落了地,什么都不怕的感覺。

    晚間,崔蓁蓁就被禁足了,當然這次的名頭好了很多,崔蓁蓁也沒有被拖去佛堂,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敲打了個遍。

    頭一次,崔蓁蓁在被罰的時候還笑的出來,在金環(huán)擔憂的眼神中,崔蓁蓁才收斂了笑意,端起金環(huán)送來安神湯一飲而盡,隨后,踏踏實實的去床上睡覺。

    *

    崔蓁蓁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暗沉的黑色,模糊的能看見東西,她才要張口喊一聲金環(huán),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崔蓁蓁霎時清醒了過來,她怕是又入夢了。

    才想著,她就覺出哪里不對了,手底下一陣濕滑細膩的感覺,崔蓁蓁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定眼一看,她就被嚇了一跳——

    她附身的手正死死的掩著一個人的口鼻!

    崔蓁蓁有些慌了,她恨柳氏想弄死崔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她想是一回事,真正的做是一回事,更何況還是親自動手。

    手底下的人略微有些掙扎,發(fā)出嗚咽聲,外頭也傳來響動,使勁捂著床上人口鼻的秦裊裊不甘心,正要加把勁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在推內(nèi)室的門了。

    秦裊裊轉頭恨恨的瞪了一眼床上的人,急忙從窗戶里迅速的爬了出去。

    雖然是附身,但與不慌不忙動作敏捷的秦裊裊比起來,崔蓁蓁就緊張的多了。

    想也知道,現(xiàn)在的宿主正做的是見不得的人的事,這要是被抓了.

    秦裊裊剛從窗戶里跳出去,里頭就已經(jīng)有了說話聲:“山上蚊蟲多,斐兒你去續(xù)上香爐里的香,”

    說著,已經(jīng)進來的流云就猛地推開了窗戶,外頭的樹婆娑的沙沙作響,樹的影子還一晃一晃的映在地上,外頭傳來貓叫的聲音。

    見沒什么異樣,流云松了口氣,她重新關好窗戶,山上這幾日生活多有不便,斐兒年紀小,她難免小聲的抱怨了幾句: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小姐心善,在哪里不能進香為老夫人祈福,非要來這小庵里,誰不知道她是為了看六姑娘,可你看這幾天,六姑娘連面都不愿意露,山上蚊蟲多,這幾日連取水都不方便,每日還要做早課,吃的還是素食.”

    “斐兒,”流云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打斷她積累幾日攢下來的抱怨,她小聲的訓斥道,:“小姐今日抄了一天的經(jīng)書,這會好不容易睡著,你說這些做什么,小姐仁善,但究竟是主子,做什么事還要你來說道不成,換好香就快隨我出去,明日一早,我去取水?!?/br>
    說著,流云又去看了看在床上睡得臉都紅了的小姐,給斐兒打了個手勢,兩人麻利的收拾好東西,輕手輕腳的就出去了。

    *

    月色下,一個身影,順著小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秦裊裊恨恨的踢了一腳土塊,就差那么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得手了。

    用來迷人的這點香藥是她這一年多,跑遍了山上辛苦摘來草藥自己做的,就這么點,今夜全浪費了。

    好嘛,從秦裊裊的懊惱的嘟囔中,崔蓁蓁聽明白了,感情這次還不是激情作案,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竟然還能自己制藥。

    崔蓁蓁開始很好奇自己這次附身的是個什么人物了,旁的不說,膽子是真的大,人也是真的敢。

    小路上不怎么好走,但秦裊裊卻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看這熟練勁約莫是踩過點的,她就這么一路喪氣的回了屋里,才進門,就被人捂住了嘴,壓在了床上。

    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崔蓁蓁的心就被安定過,不是去捂別人的嘴,就是被別人捂嘴,這里的人都這么狂野的嗎?

    “表妹”,一聲呼喊,叫秦裊裊去拔袖子里的銀簪子的動作頓住了,她的眼里是一片歡喜,她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盧暉,輕輕的喊了一聲,:“表哥?”

    “是我,我想死你了?!钡胗浟巳瞬簧偃兆拥谋R暉,緊緊的盯著身段纖細柔軟的秦裊裊,guntang的呼吸讓他從心口燒到了腳底,這鮮嫩柔媚的小表妹長開了。

    眉梢染得微漾的水靈羞怯的風情撩的他心口發(fā)燙,鋪天蓋地張牙舞爪的掐著他的欲念,引得他無時無刻不想她身上爬一爬,玉山傾倒,桃花掩面的滋味這一年多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惦記。

    秦裊裊被壓倒,放棄反抗的時候,崔蓁蓁就飄出來了,略過礙眼的人,崔蓁蓁看向了這次這個膽大的沒邊的姑娘——

    “咕?!?,盡管崔蓁蓁沒有什么實體,她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滿頭的青絲毫無裝飾的散在炕上,一身青灰色的緇衣,她身上清凌凌的沒什么裝飾,這種素凈到寡淡的顏色,配著她凝著水霧的眼睛,像是株粘著水霧的玉蘭,白的清純。

    偏她眼尾粘著紅痕,就像桃花粘在了眼尾,極致的純熱烈的催生出極致的欲望,讓人恨不能將她摘下捏在手心里,揉爛了,捏碎了,搓壞了,一口吞下去。

    啊,又是這樣讓人上頭的美貌!

    崔蓁蓁總覺得自己的眼睛會被養(yǎng)刁的,凡是美到極致的,必定是叫人過目難忘的。

    這樣的月色下,這樣的美人被壓在身下,崔蓁蓁毫無懸念的再次飄了出去。

    飄出去的崔蓁蓁望著月亮,好一會才清醒了過來,她沒湊過去聽墻角,今晚有些太刺激了,讓她緩一緩。

    天快要亮的時候,崔蓁蓁才回到了秦裊裊的身上,盧暉正為她系著腰間的直絳,秦裊裊的聲音簡直能掐出水來,她的眼里全是情意,她用手指勾纏著盧暉的衣帶,小聲的問道,:“表哥,你什么時候能娶我?!?/br>
    盧暉的動作頓了頓,他系好衣帶,看著柔橈輕曼,嫵媚纖弱,色若春花的秦裊裊,心里頭的欲念又燒了起來。

    天不遂人意,若秦裊裊是哪個樓里的姑娘,或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他定會尋了院落將秦裊裊藏起來。

    偏偏,偏偏,裊裊是珍兒的meimei,雖是庶妹,但終究是秦家的人,他沒那么大的臉面同時求娶秦家姐妹二人同時進門,男子漢,大丈夫,當是以事業(yè)為重,他盧家也該由他撐起來。

    如此,最好是娶了表姑母膝下嫡出,唯一視為掌上明珠的秦珍,無論是為他今后的仕途,還是妻族身份。

    有千種理由,萬般無奈,他都應該理智的迎娶了秦珍,而不是一拖再拖,用明年的會試作為借口,但說一千道一萬,他終究還是舍不得裊裊。

    “裊裊,”盧暉摸著秦裊裊的臉,:“表哥是真心喜歡你,我知道你為了我在這庵里吃苦,珍兒那,是表姑母的意思,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只是,裊裊,你是庶女?!?/br>
    “表哥說這話是嫌棄我的身份低微,”秦裊裊是真的有些傷心,她從小的時候就喜歡盧暉這個表哥,幸運的是,表哥也喜歡她,他們就像是那些話本子里的青梅竹馬。

    她連自己的身子都在一次醉酒后給了出去,當時表哥指天說地的發(fā)誓一定會娶她,他們本該是一對神仙眷侶。

    可惜,都被秦珍給毀了,她是嫡女,秦夫人又是厲害的主母,秦珍什么都比她好,秦裊裊也就認了,可是,她不該連心愛的表哥都要奪去!

    “不,裊裊,我從沒覺得你身份低,我喜歡的是你,和你的身份無關,可這偏見是其他人的,我愿意為了你忍受這些偏見,那些嘲笑的聲音,我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無視,可是,裊裊,我不能讓你跟著受苦?!?/br>
    “不,表哥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不在乎那些聲音,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算吃苦?!?/br>
    “不,裊裊,你聽我說,我的心愿是風風光光的給你一個交代,你安心的等我,等我明年中了會試,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單膝跪地抱著自己的盧暉,秦裊裊感動的眼里的淚落,她和表哥是真心相愛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拆散他們。

    盧暉是用接秦珍下山的借口上山來的,所以,趕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匆忙離開了。

    秦裊裊站在門框邊,癡癡的望著盧暉離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表哥,我等你。”

    好一對癡男怨女,這一幕看起來多像是被惡勢力分開的情侶。

    若是從前的崔蓁蓁,必定是感慨萬分,感動萬分,但在見識了那么多的東西之后,崔蓁蓁如今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在看到堪稱簡陋的環(huán)境,凌亂的被褥時,達到了頂點。

    沒等崔蓁蓁細想,院落里就進來了個老尼姑,:“明清,你今日的功課怎么還沒做,灶房里的柴火不夠了,今日該你去撿了?!?/br>
    說著,老尼姑的眼睛就落在秦裊裊的身上,盡管不是第一次見秦裊裊,但看著她的身段和臉龐,老尼姑還是閉了閉眼,在心里直念阿彌陀佛。

    秦家既然找了借口送了秦裊裊來禮佛,自然不是隨意就找了個小庵打發(fā)了,先祖爺?shù)拈L公主就曾在這凈月庵里修行。

    因此,這凈月庵也是貴人們的首選,老尼姑從前是宮里的宮女,后來卷進了些是非里,干脆的選了出家。

    半輩子見慣了宮里的風風雨雨,鶯鶯燕燕,但每次一見秦裊裊,她還是忍不住直道阿彌陀佛。

    秦裊裊一見來人是慧安,只覺得腦殼疼,慧安師太不會像旁的人那樣對她陰陽怪氣的說話。

    可是,秦裊裊每次都被師太念叨的頭疼,她都寧愿來的是旁人,大不了吵一架一起被罰。

    這里的人不會慣著她,秦裊裊也不會自取其辱,庵里的粗活每個人都會輪流做,當做每日的課業(yè),也沒誰故意欺負她,秦裊裊初來鬧了兩次也就老實做了。

    可偏偏,昨晚上表哥太狠了,她這會兒身上疼的厲害,實在沒什么力氣去撿著背柴火了。

    ▍作者有話說:

    崔蓁蓁:永遠在美色中上下沉浮,啊。

    瞧瞧,這是什么神仙小jiejie

    ~( ̄▽ ̄~)~

    大家的留言我都會看,啦啦啦,我們這群沙雕相互battle吧。

    但是,注意,有開掛的沙雕混在我們中間,呵,把她們這些小妖精從我們里面叉出去。

    這些成精的沙雕精預判了我的預判,恩(面色沉重)這篇文不太好改了,臣妾要去閉關,等我閉關出來,呵,高貴冷艷,我看哪個妖精還能猜出我來。

    第35章 秦裊裊啊 [vip]

    “慧安師太?!鼻匮U裊雙手合十, 小聲的討?zhàn)?,:“弟子今日實在是身子有些不適,今日的課業(yè)弟子實在是做不了了, 等弟子恢復幾日, 就幾日, 弟子過后一定加倍補上。”

    秦裊裊討?zhàn)埖臅r候,眉頭微微蹙著, 她的眼里黑白分明,眼尾略有些圓, 睜大的時候,就更顯的又純又無辜, 此時眼里全是懇切,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沒什么血色,唇卻被咬的紅了。

    老尼姑只看了秦裊裊一眼,就低著頭又念了幾句佛號,她在宮里的時候,什么沒見過, 秦裊裊不自覺露出了些媚態(tài), 她心里頭就知道了,:“既如此, 今日就叫明霜替你,待到明霜做課業(yè)時,你便也替她一次?!?/br>
    秦裊裊松了口氣,她眉眼彎彎的沖著師太行了一禮, :“多謝師太, 弟子記住了?!?/br>
    “明清。”慧安睜開眼, 看了一眼秦裊裊, 喚了一聲。

    “弟子在?!鼻匮U裊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慧安,平日里這老尼姑不是說了話就走,從不多留的嗎?

    “明清,你雖是帶發(fā)修行,但入的我門,便是有緣,”慧安雙掌合十,:“貧尼有幾句話想說與你?!?/br>
    不會又要長篇大論吧,秦裊裊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但慧安師太又是難得的在秦裊裊心中算得上的老好人,她又剛剛免了自己的粗活,忍忍就過去了。

    秦裊裊安慰了自己幾句,便裝模作樣的又施了一禮,:“師太請說,弟子洗耳恭聽。”

    見秦裊裊的樣子,慧安師太在心里嘆了口氣,她捏動著手里的珠串,:“為你取法號的是貧尼的師姐,明清又做清明,望你能明心見慧?!笨辞匮U裊只一個勁的點頭,模樣倒是挺乖,就不知道能不能往心里去。

    慧安師太念了句佛號,又對秦裊裊念了幾句經(jīng)文,:“欲能縛世間,調(diào)伏欲解脫;斷除愛欲者,說名得涅盤?!被郯矊χ€愿意留在原地裝樣子的秦裊裊點點頭,又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依稀的,秦裊裊還能聽見慧安師太的經(jīng)文,:“一切憂苦消滅盡,猶如蓮華不著水.”

    總算走了,秦裊裊關好門,扶著腰,躺在了床上,她可沒什么慧根,一念這玩意就覺得頭疼,念多了還瞌睡。

    更何況,她還有表哥呢,她出什么家,秦裊裊撇撇嘴,明明是她和秦珍一同起的爭執(zhí),卻偏偏只把她一個人送到這山上吃苦,庵里都是尼姑,連表哥也沒法子進來看她。

    秦裊裊攥著表哥留給她的玉佩,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崔蓁蓁從秦裊裊的身上飄了出來,剛剛慧安師太念經(jīng)的時候,崔蓁蓁就怕的不行,或者說是下意識的心虛,這處庵里也有供奉的佛堂。

    崔蓁蓁小心翼翼的飄出了個手,試了試,沒什么異常,她也沒覺得哪里疼,于是她慢慢的將大半個身子都挪了出來,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崔蓁蓁松了口氣,她轉頭看了看秦裊裊,就見她的眉頭微微蹙著,實在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