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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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內(nèi)已經(jīng)有太醫(yī)前來為太子診斷,見泰康帝進(jìn)來,為首的老太醫(yī)被推出來,他神色盡量鎮(zhèn)定著,但額角已經(jīng)有汗珠滑落。 “靖兒怎么樣了?”泰康帝的腳步未停,掃過跪伏在殿上的宮人,直往殿內(nèi)疾行。 老太醫(yī)匆匆跟上,說著太子的病情,:“回圣上,殿下從馬上墜落在地時,不慎磕傷了頭部,之后,殿下的馬匹受驚,踩踏了殿下的胸膛.”說著,老太醫(yī)說話的聲音越發(fā)的小了,:“且,且當(dāng)時馬匹還踩踐了.” 后面的話,老太醫(yī)的聲音實在是小,除了泰康帝,再沒有其他的人聽清,而泰康帝的臉色陡然變得極其難看,對著他們大發(fā)雷霆,:“滾出去,都給朕滾,都給朕滾出去!” 跟著后面的眾人面面相覷,隨后飛快的躬身行禮,:“臣(兒臣)等告退?!?/br> “七弟,九弟。”最后出來的六皇子喊住了二人,他神色哀傷的走近,聲音低沉,:“太子墜馬,生死未卜,我們這些做弟弟的正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殿下身體的時候,父皇卻將我等如此急切的驅(qū)趕出來,委實是令我憂心啊?!?/br> 對于這試探,七皇子面無表情,九皇子呵了一聲,正要說什么,瞧見七哥都沒笑,九皇子的所有話都咽了回去,他轉(zhuǎn)過頭,高冷的“嗯”了一聲,隨后就跟著七皇子走了。 走了.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六皇子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呸,兩個傻東西,等著瞧吧,等到來日。 重華殿內(nèi)的女眷還焦急的在殿內(nèi)等待著消息,幾位官家夫人聚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明明是泰康帝六十壽辰的大喜之日,眾人都該是喜氣洋洋的模樣,但又驟然驚聞太子墜馬的消息,眾人的臉上已經(jīng)不知道該擺出什么神情了,一個個都臉色平靜,不見喜色。 崔蓁蓁和崔蕓緊跟著柳氏,柳氏捏著帕子,太子墜馬是大事,且前幾日崔府才借著崔蓁蓁搭上了太子,如今卻. 轉(zhuǎn)過頭,柳氏看著崔蓁蓁,看著她那張小臉,想著泰康帝的問話,想著眾人的態(tài)度,柳氏的焦躁淡了些,也罷,也罷,憑著五姐兒如今的模樣,總有能派上用處的時候。 至于崔蓁蓁,她忽略崔蕓那瞪視,她已經(jīng)不著急了,世事無常的滋味,她嘗的多了,若是有什么事順了她的心意,她才覺得奇怪呢。 泰康帝六十大壽就在太子墜馬這一事中落下了帷幕。 * 近期,京中的氣氛格外的浮躁,南水的事情已經(jīng)被抖了出來,只是因著宋成仁的手段非凡,救治的反應(yīng)迅速,再加上秋日里的水災(zāi)不常見,來的快,卻也消的快,南水的事情穩(wěn)穩(wěn)的控制住了。 若是從前,少不得有人借著這件事來抨擊太子,但現(xiàn)在太子尚未蘇醒,泰康帝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就連宋錦憑著救災(zāi)有功的名頭回朝,都被泰康帝以手段酷烈好一通訓(xùn)斥。 朝廷內(nèi)外,如今暫時壓著,就像一座蠢蠢欲動尚未爆發(fā)的火山,上面看起來是風(fēng)平浪靜,但底下是巖漿翻滾,就等什么時候,轟得一聲炸開來。 崔府 主屋內(nèi),柳氏看著在前堂來回踱步的崔尚書,一圈,兩圈.晃得她眼暈,不看了,柳氏索性低下頭,靜等著崔尚書開口。 果然,又轉(zhuǎn)了幾圈,崔尚書走了過來,端起柳氏早就備好的茶水,一飲而盡,:“夫人,這,這如今太子仍舊昏迷未醒,這可如何使是好。” “老爺,朝堂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只是,”柳氏看向崔尚書,:“如今琇姐還在珵王府內(nèi)。” 琇姐兒,崔尚書靜默在原地,他腦子里炸如一道亮光,或許是艱難搭上太子的不甘,這臨門一腳到叫崔尚書一心一意的惦記著太子,如今,提起崔琇,崔尚書猛然驚醒! 崔琇的身份可比崔蓁蓁貴重多了,正兒八經(jīng)的崔府嫡女,珵王府內(nèi)的側(cè)妃,不似崔蓁蓁一般,由著太子的心情隨意處置,如今太子情況不明,要是有個萬一—— 崔尚書的呼吸陡然重了起來,珵王府里如今可沒有正妃呢。 只是前景越美好,風(fēng)險就越大,崔尚書可沒忘記這朝里,還有個六皇子,在他的身后,是數(shù)十年在宮里屹立不倒的貴妃娘娘呢。 這一只腳踏出去,有可能一步登天,也又可能墜入地獄,崔尚書就不是個果決的人,否則也不會有之前的左右為難。 崔尚書沉默不語,柳氏也并未出言催促,她雖然心疼琇姐兒,但她的膝下,還有崔志,還有崔椋,也還有個崔蕓,崔尚書的顧慮,又何嘗不是她的。 后屋的廂房內(nèi),金環(huán)小心的捧著盞燕窩湯送了進(jìn)來,一進(jìn)屋,就見崔蓁蓁正捏著針線,專心致志的繡著。 金環(huán)看過幾眼,手帕上的一角,正繡著些蒼翠欲滴的青竹,這是崔蓁蓁從宮宴回來后就開始做的活計,眼見得就要完工了。 金環(huán)小心的放好手里的白瓷盅,湊過去看著崔蓁蓁認(rèn)真的垂著眉眼,纖纖玉指捏著枚繡針,在上面繡著竹葉,:“姑娘繡的真好看?!?/br> 崔蓁蓁收了針線,揉了揉肩膀,眉眼彎彎的看著金環(huán),:“呼,總算繡完了,金環(huán),你慣會說些好話哄我?!?/br> 金環(huán)近距離看著崔蓁蓁那張如春后雨落滋潤的小臉,說話的聲音都輕了,:“才沒有呢,姑娘繡的東西就是好看?!?/br> 府里有專門做針線的繡娘,從前崔蓁蓁不聽話,被柳氏狠狠收拾的時候,就曾自己動手歪歪扭扭的做些內(nèi)襯,崔蓁蓁的手藝也是那時候被練出來的。 或許是老天爺將崔蓁蓁那時候的腦子補(bǔ)了一半到她這門手藝上,別說,崔蓁蓁的繡活還真的是不錯。 金環(huán)多看了幾眼正被崔蓁蓁鋪開放在桌上的帕子,:“姑娘,您這是要送給誰?” 時下的閨閣女子中,繡帕或扇面上,多用的花鳥或美人圖,而崔蓁蓁繡出來的青竹多是男子在用,故金環(huán)有此一問。 送給誰,我能說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 那一日宮宴后,崔蓁蓁就已經(jīng)覺出了她的處境,嫁與尋常人家相夫教子,她是絲毫也不指望了,便是進(jìn)了哪家的后院,她倒也毫無畏懼。 可關(guān)鍵就在于如今,本來已經(jīng)放了話的太子昏迷不醒,因著太子,之前看似對她饒有興致的泰康底也沒了音信。 至于其他的人,恕崔蓁蓁眼拙,她委實看不出來哪個是想要娶了她。 或者換句話說,看上她的人不少,但,崔蓁蓁都沒法判斷出來她會進(jìn)了誰的院子。 ▍作者有話說: 啊,我又來了。 周六,嘖嘖,床上簡直有封印,我堅強(qiáng)的爬起來了,來,挨個抱抱。 感謝一直留下來和新加入的大可愛,還有許多致力于投喂我,養(yǎng)肥我的小寶貝,哈哈哈,吃著冰棍的我笑的十分猖狂,減肥,呵,去它的,先吃的痛快了再說。 第53章 [vip] 待價而沽, 是此時崔蓁蓁的唯一的念頭。 索性,還有個一心一意要把她賣個好價錢的柳氏把關(guān),崔蓁蓁只等著有結(jié)果的那一日。 至于這帕子, 就是崔蓁蓁為自己準(zhǔn)備的, 一見鐘情的見面禮。 心里是這么想的, 但面上,崔蓁蓁看著金環(huán), 眼里有一絲憧憬的隱晦愛慕,想騙過世人, 就要先騙過自己啊。 崔蓁蓁紅著臉,半垂著眼, 她輕輕咬著唇,嘟囔了一句,:“就是要送給他啊?!?/br> 又是哪個?看著自家小姐哪眉眼軟媚,面頰緋紅的模樣,金環(huán)心里就泛起了酸勁,呵, 誰配的上她家小姐! 金環(huán)心塞, 都不問了,上前來扶著崔蓁蓁起身, :“姑娘,您嘗嘗。” 猶豫了半晌,金環(huán)還是說出了口,:“姑娘, 前個夫人還專門下令, 開了庫房, 囑咐了婆子, 每日給姑娘著送了上好的燕窩和珍珠粉來,還特意叮囑了奴婢,您要是有什么不順心的,想吃的,想喝的,想用的,都要一件不落的稟報了夫人?!?/br> 說完,見崔蓁蓁沒什么反應(yīng),金環(huán)特意又追了一句,:“夫人還說呢,如今這府里都先緊著您,您便是有什么事,無論大小,夫人都關(guān)心著呢?!?/br> 這話一說完,崔蓁蓁看向了金環(huán),近距離接觸下,金環(huán)不自覺就盯著崔蓁蓁的臉看了起來,就見崔蓁蓁瞇著眼笑了一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在金環(huán)的目眩暈頭中,就聽見崔蓁蓁說話了,:“無礙,母親也是心疼我,若是母親擔(dān)心我,便是時時刻刻記掛著我,也是使得的。” 說完,崔蓁蓁自己沒繃住,和金環(huán)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金環(huán)捧著湯盅給崔蓁蓁送了過來。 崔蓁蓁伸手接了,她用勺子輕輕舀了舀,要是從前得了這些東西,崔蓁蓁必定會欣喜若狂,但現(xiàn)在,看看屋里的新添的衣裳,琳瑯滿目的首飾,崔蓁蓁無感了。 錦衣玉食,她還是喜歡的,卻不會像從前那樣,沒出息到因著一只簪子就挨巴掌的地步。 室內(nèi)二人的氣氛正溫馨時,就聽得院門外有了聲音,再一細(xì)聽,崔蓁蓁的眼睛都耷拉了下來,縮了縮鼻子,一臉的無奈,又是她那嫡兄。 金環(huán)的眼睛也瞪圓了,又是大少爺,呸!也好意思日日來登庶妹的門。 院外,孫婆子守著門,賠著笑給提著精美禮盒的崔志說著好話,“大少爺,這幾日五姑娘偶感風(fēng)寒,夫人都專門吩咐了,姑娘要靜養(yǎng)?!?/br> “我也是心疼五meimei,這才前來探望,”崔志身上是新做的衣裳,青袍長衫,柳氏生的秀美端莊,崔志的樣貌,就算無法和游諭相比,那也算一表人才。 這會子,接近崔蓁蓁的院落,只要一想到那個嬌柔美貌的庶妹靦腆含羞的模樣,崔志的語氣都按捺不住了,:“孫婆子,我看望自己的meimei,有什么不妥,還不給我讓開!” 有何不妥?大少爺,這是您來的第幾次了,您心里沒點數(shù)嗎?在看看您的眼神,老婆子哪敢讓您進(jìn)去! 一個大少爺,一個游少爺,府里頭的人,魂都像是被落在這處院子里。 孫婆子的腰越發(fā)的彎了,笑的也更謙卑,但她的腳就像生了根似的,半點也不讓,:“大少爺,您最是心地仁善,前來探望庶妹自是沒什么不妥,只是姑娘如今要靜養(yǎng),不宜受風(fēng),您的心意,想必府里的上下,都清楚。” 崔志的臉色已經(jīng)垮了下來,幾次三番都被推拒,在這府里,以后會是誰當(dāng)家,這些奴才還看不清楚嗎? 在崔蓁蓁的門前,崔志想留著那么些體面,但無奈,孫婆子油鹽不進(jìn),半點不讓,二人爭執(zhí)了起來,動靜就鬧得大了些,聽得消息,柳氏匆匆趕來,一臉陰沉的帶走了崔志。 里頭,崔蓁蓁放下了窗子,若是謀劃得當(dāng),崔志,崔蓁蓁都能給他點燃嘍。 只是這府里,柳氏還沒死呢,崔尚書也會喘氣,和三個人斗太費(fèi)事,崔蓁蓁只管看著鏡子,讓自己每日心情愉悅起來,爭取日后將崔府一波送走。 * 崔府內(nèi)崔志的事就像是一個縮影。 這幾日不說旁的,就是柳氏,那份勝券在握的優(yōu)越都沒得了。 ”夫人,夫人”,看著已經(jīng)整整一日沒什么胃口的柳氏,周嬤嬤心疼的緊,她端著碗新蒸出來的清熱潤肺湯,:“夫人,不過是幾個邀請的帖子,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如此憂心。” 小事而已,不必憂心,呵,柳氏的臉色都要猙獰起來了。 手握珍寶,待價而沽,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壞就壞在,那日宮宴,珍寶一亮相,吸引的目光實在太多了! 按柳氏的想法,這種事情就暗搓搓的在暗處將人送出去,換些既得利益就行,偏偏現(xiàn)在,崔蓁蓁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原來的買主如今躺在哪里生死不知。 這幾日,派了媒婆上門來的人就不在少數(shù),這些人還好應(yīng)付,難纏的是那些,什么正經(jīng)八百的媒人沒有,卻個頂個的身份都不輕的重臣,這個勛貴,那個王爺,還有幾位性喜漁色的老不修。 最最最關(guān)鍵的是,只有一個崔蓁蓁! 這她*的,怎么分?或者給誰?又不能剁碎了分出去個十塊八塊的。 拖得越久,這愁怨和不滿就積累的越多,偏偏,柳氏還不得不忍著,甚至她還得出面,時不時的給崔蓁蓁擋一擋,給身上再招來幾分的不滿。 就如這些時日不間斷送來的帖子,柳氏已經(jīng)很有信心將崔蓁蓁捏在手里了,按理,讓崔蓁蓁出去赴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柳氏她敢嗎?她不得不擋下來,崔蓁蓁就是個貌美的蠢貨,除了那張臉,沒有半點腦子,若是出去了,被哪個賊心眼的給吃了,這崔府里里外外都能震一震! 若是太子沒有出事,順順利利的送出去多好,實在不行,瞧著席間泰康帝對崔蓁蓁的興趣,攫取一波帝王的好感,也算是崔蓁蓁物盡其用。 可是,偏偏現(xiàn)在太子昏迷,為這,崔蓁蓁就耽擱了下來,如今卡在這當(dāng)口。 送給誰?就這么草草的許給了身份不高的人家,沒什么助力不說,更遭人恨。 但許了身份貴重的,那就要冒險,如今朝中派系林立,將寶壓在誰身上?一個不好,崔府被未來上位的皇帝記恨,脫層皮都是輕的。 柳氏這個恨啊,府外是這樣,府里,崔志也不是個省心的。 柳氏不錯眼的盯著,那日崔尚書回來后,先是將人叫去了書房一頓訓(xùn)斥,然后,顧不得明年的會試,就匆匆送了崔志和游諭一同去了書院,不許他們回來。 再有崔蕓每日都來鬧騰,崔尚書多看幾眼崔蓁蓁,語焉不詳?shù)?,柳氏這幾日的心啊,就沒放下來過。 幾番急躁的時候,柳氏都恨不得將桑姨娘再給翻出來,讓她和崔尚書多生幾個崔蓁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