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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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黑沉沉的目光注視過來的時候,鷹卻抖了抖翅膀,說歸說,你不要這么看鷹啊,要不,改天在去找小美人? * 珵王府內(nèi)的夜,從來都是靜的,今晚,氣氛卻鼓動了起來。 掌燈時分,不說呂側(cè)妃和崔側(cè)妃,便是陳氏和何氏院里都有了動靜。 大雍朝王爺后院中的妻妾,并不似太子一般有那么多的封位,正妃側(cè)妃之后就是夫人和侍妾。 陳氏便是之前某一次的選秀大典上,被泰康帝隨意指了塞進(jìn)珵王府內(nèi)的,她的父親只是個六品小官,進(jìn)了王府,她做了侍妾,在這王府內(nèi)已經(jīng)待了五年了。 這五年間,除了那次驚爆眾人眼睛的落胎外,她一直都很安靜,每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在書房里練字,不拘著哪一個大家的名頭,是不是名貴的字帖,只要入了她眼的,她都很喜歡。 偌大的珵王府內(nèi),珵王枕邊的女人卻只有四個,于是她們住的也格外的寬敞,每人一個院子。 除了因為身份的原因主屋得空著,院內(nèi)其他的地方,都沒什么要求,這么些年下來,陳氏光是給自己開辟書屋,就開了兩間。 和陳氏相鄰,住在隔壁院里的就是何氏。 何氏的長相艷麗,就是不說話的時候,都像是將野心寫在臉上。 說話行動的時候,這種磅礴的攻擊欲望就更明顯了,對,何氏的野心掩飾的不是很好,她也是真的不甘心安分。 要是甘心平庸,憑著她的模樣,在羅州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郎君嫁了就是,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擠破頭往京城里來,由著別人挑挑揀揀,提心吊膽的賭一個未來。 兩家的院子離得近,于是出去打探消息后回來的丫鬟就撞在了一起,采珠是垂頭喪氣的模樣,墨玉也是無精打采的。 采珠想著屋里殷殷期盼消息的何氏,心里就是一陣哆嗦,墨玉想著又癡迷于練字的陳氏,心中就是一陣無力。 兩人沒有拌嘴,感同身受的一同搖了搖頭,墨玉先進(jìn)的院子,才進(jìn)去,院內(nèi)就是一片安靜,墨玉熟門熟路的去了書房。 果然就看見了一身淡雅的青白色長裙,靜氣凝神的陳氏在案桌前不緊不慢的寫著字,案桌旁的小香爐內(nèi),還燃著縷縷青煙,儀式感頗足。 待手里的這一筆寫完,她眼睛都不曾抬起,只端詳著自己的這幅字,待覺著滿意后,才開了口,:“慌張驚慌作甚,又沒什么大事?” 墨玉的臉色都垮了,還沒什么大事,崔氏女進(jìn)門了! 瞅見陳氏停了筆,墨玉正要見縫插針的說話,就見陳氏的眉毛忽然擰住了,神情格外的嚴(yán)肅。 主子這是反應(yīng)過來了? “噓——”陳氏又拿出張宣紙,鋪在了桌上,:“這一筆沒寫好,讓我在練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還想什么呢,墨玉一臉無話可說的候在了一旁,放棄了掙扎。 與這邊的咸魚不同,何氏是一臉的斗志,她內(nèi)心的激動是壓也壓不住,終于要起紛爭了! 當(dāng)初,初入王府的何氏很是摩拳擦掌,在內(nèi)心計較了無數(shù)次,盤算了無數(shù)次她要怎么開展內(nèi)宅的斗爭,結(jié)果入了王府,出乎何氏的意料,這王府里算上她,總共才有四個人。 她和陳氏是侍妾,呂氏和崔氏是側(cè)妃。 崔側(cè)妃的身份與她差了兩級,人看著是大家閨秀,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但實際上手段不差,委實有些難對付,何氏很是吃了幾次教訓(xùn)之后,就先老實的縮了回去。 呂氏她又不敢招惹,陳氏那里是斗都斗不起來。 還沒怎么開展呢,何氏的宮斗就夭折了,至于說珵王? 等著,等她宮斗成功了,自然就是珵王身邊的第一人了。 這會兒,聽著采珠的話,何氏將眉梢畫的高高的,一邊疑惑的上下打量采珠,看她是不是被忽悠了,:“哼,這京里的人慣愛夸大其詞,看看崔側(cè)妃的模樣就知道了。” 何氏說著,捧著鏡子近距離的端詳著自己的臉,一寸寸的檢查,丁點都不放過,:“這府里,還有誰的容貌能比得上我?” “崔氏女,哼,能和崔側(cè)妃不一樣到哪里去,明天,我倒要看看這崔側(cè)妃的庶妹.” 才滿意的檢查完上半邊臉的位置,看著下巴處那一點點的紅痕,何氏的臉色都著急的變了,:“采珠,快去,快去給我請了府里的醫(yī)女來,看看我這是怎么了,真是,就不該喝昨晚的那碗甜湯,這要是在臉上留下印子了怎么辦?!?/br> 西苑 這又是一處獨立的小院。 院內(nèi),今日也應(yīng)景的換了些紅燈籠,院里院外的積雪也掃得干干凈凈,屋內(nèi),地龍和火盆都燒的暖乎乎的。 崔蓁蓁蒙了紅蓋頭,坐在床邊,金環(huán)站在一旁。 金環(huán)有些出神,去年的夏日,她被嬤嬤挑了出來,指去了五姑娘的房中,當(dāng)時綠梅的下場,金環(huán)也是親眼見過的。 因著這,金環(huán)一時有些排斥崔蓁蓁,但崔府主母的話,金環(huán)是半點不敢違拗的。 那時候的金環(huán)就在想,到了五姑娘房里,她一定要謹(jǐn)慎小心,便是要開口,她也一定要說好話,多做事。 后來,后來金環(huán)就真香了。 她一同陪著崔蓁蓁在崔府的后院里度過了那段時間。 看著崔蓁蓁笑的可可愛愛,看著她為著那份喜歡偷偷的開心,看著她一日勝過一日的耀眼,看著她失魂落魄的傷心。 她抱著哭泣的崔蓁蓁哄過,知道她喜歡甜糕,知道她喜歡桂花甜湯,喜歡那些亮晶晶的首飾,知道她討厭夫人,同樣不喜歡老爺,那處院落里,還有她們主仆二人偷著種的果核。 金環(huán)以為她還能守著崔蓁蓁,看著她在長大一些,結(jié)果,如今突然不聲不響的來了這王府里。 王府內(nèi)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又透著沉默的,來來往往的仆役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沒有人大聲喧嘩,沒有婆子偷著拌嘴。 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氛圍。 更讓金環(huán)覺得有些難受的是,她的小姐,她的姑娘嫁人了,卻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沒有鑼鼓喧天的慶賀,這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 她的小姐,她家的姑娘,明明就值得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緊張和不甘心,這些莫名的情緒讓金環(huán)的手有些抖。 突然,一只軟軟的手從旁邊伸了出來,捏住了金環(huán)的手。 “姑娘?”金環(huán)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崔蓁蓁。 崔蓁蓁今日穿了身胭脂色的長裙,她甚少穿的這樣艷麗,但這樣濃烈的顏色,和她自己雪膚云鬢一沖擊,轟然纏繞在了一起,她的模樣就這樣長久的粘在人的眼眶中。 “不怕的,金環(huán),我們都在這?!弊约合崎_了蓋頭的一角,對著金環(huán)瞇著眼笑了笑,崔蓁蓁小聲的說著。 被安慰的金環(huán)心里顫了顫。 她回握住崔蓁蓁的手,姑娘想來是更怕,卻還是安慰自己,如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出嫁,要面對這一切的是姑娘,這樣的事情,金環(huán)沒辦法擋在崔蓁蓁的面前。 金環(huán)啊金環(huán),你不能這么沒用,你要支愣起來,你是要一輩子護(hù)著姑娘的。 給自己鼓著勁,金環(huán)堅定的對著崔蓁蓁點點頭,“姑娘放心,金環(huán)會一直陪著你?!?/br> 腦子轉(zhuǎn)起來的金環(huán)看見崔蓁蓁自己掀起蓋頭的動作,忙對著崔蓁蓁小聲的說著,:“姑娘,將蓋頭蓋好,快將蓋頭蓋好,您自己是不能掀的,要等王爺來?!?/br> 崔蓁蓁點點頭,聽話的將手放開了。 說是安慰金環(huán),崔蓁蓁自己實際也有些緊張,她的手放在腿上,掩在袖中的手指攥在一起。 她一心就想攀高枝,結(jié)果攀來攀去,就到了這王府里,崔蓁蓁對珵王不了解,唯有的兩次見面,第一次還是她正是丟臉大哭的時候。 可能看她哭的實在是慘兮兮的,珵王給她解了圍,之后,在圍場上,珵王開口,討回來了那只鷹她們之間的交集,只有這兩次。 蓁蓁對這府里的一切都不了解,柳氏也不會告訴她,這一切,都得她自己來看,如今在這府里,崔蓁蓁唯一算得上熟悉的,恐怕只有崔琇了。 但崔琇的麾下,崔蓁蓁是不會入的,她的目標(biāo)甚至是直指崔琇連帶崔府眾人的。 搞事是需要花錢的,崔蓁蓁如今的小錢匣子并不豐滿,她入府陪來的東西并不多,幾個包裹,貪心的蓁蓁將自己那些頂值錢的首飾全都打包來了,唯一可惜的是里面的銀錢是真的都不多。 崔府里柳氏想把著她,一切合用的東西不會準(zhǔn)備的正好,好在,王府里有王府的規(guī)矩,崔府里的那些嬤嬤跟不了她,如今隨著她入府的,就是金環(huán)和白淇,還有那只小碎嘴子。 * 臨近院落,珵王的腳步慢下來,他將爬上眉梢的喜色往下壓了壓,微微的正了正衣冠,隨后神色溫和,不緊不慢的走了進(jìn)去。 守在門前的小太監(jiān)一見珵王走來,臉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一疊聲的報著。 來了,來了,金環(huán)緊張的整理了下崔蓁蓁的裙擺,白淇守在門邊邊上,時刻準(zhǔn)備報信。 盡管在心里做了無數(shù)的心里準(zhǔn)備,崔蓁蓁的心還是拼命的跳的快了起來。這是半條她自己選的路,是她脫離崔府,向著權(quán)貴邁出的一只腳。 崔蓁蓁攥著手,身子已經(jīng)繃直了,她不能慌,不怕,那么多的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來了,她能行的。 門開了,崔蓁蓁豎起耳朵聽著動靜。 跟著珵王身后進(jìn)來的董公公揮著拂塵,將一眾人都悄無聲息的趕了出去。 隨著門被關(guān)上,崔蓁蓁的頭上的蓋頭被揭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站在她身前,垂著眼眸看著她的珵王。 崔蓁蓁的臉上染上了紅霞,她正要起身行禮,珵王卻阻了她,他的聲音很是低沉輕緩,:“不必多禮?!?/br> 這話說的很輕,似乎萬事都在把握中,實際上珵王背在身后捏著蓋頭的手已經(jīng)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說真的,這么多年了,珵王是真的第一次如此的緊張。 他冷靜的神情下,實際上是在試圖露出一抹笑來,但他似乎不會笑。 那些假笑,低笑,瘋笑,對著崔蓁蓁他笑不出來了。 在那個天青云淡,秋風(fēng)烈烈的圍場中,在將崔蓁蓁那抹純粹的歡喜映入眼簾后,他的那些溫文爾雅的笑意,對著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現(xiàn)在的珵王看起來擁有了很多東西,他知道自己的欲望,他知道自己的卑劣,他不擇手段的想要那個位置。 珵王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了那些血腥的,暴力的,陰謀密布的東西,他想將崔蓁蓁攏在掌心—— 但是,然后呢?他若是收攏了掌心,會不會就像他曾經(jīng)見過的那些小鳥一樣,被生生扼死了? 殿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稍微有些不同尋常了,趕在莫名的事情發(fā)生之前,崔蓁蓁已經(jīng)及時的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她伸出手,拉住了珵王的袖口,她的臉是羞紅的,她的聲音是軟的,:“妾身崔氏蓁蓁,見過王爺。” 沒錯,小不要臉蓁蓁已經(jīng)決定主動出擊了,她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府了,還矯情個什么勁? 機會都是自己掙來的,憑著她的運氣,是絕對不會有坐等著天上掉下來好處的那一天,萬幸的是,崔蓁蓁對珵王沒什么好感,但也沒什么惡感,洗腦自己接受起來,也沒那么痛苦。 這一拽,將站在邊緣處岌岌可危的珵王拉了回來,他注視著崔蓁蓁羞紅的臉,看著她堅定的伸出的兩根手指,嘴角輕輕的揚起來了。 他伸手呼嚕了一把崔蓁蓁的頭,順勢就坐在了崔蓁蓁的旁邊,:“蓁蓁,本王記得你的名字?!?/br> 還記得她就是好事呀,不愧是她東找西找的緣分,看,這效果不就出來了。 崔蓁蓁嗯了一聲,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珵王,連連點頭,:“妾身將那只鸚鵡也帶來了。” 珵王撫著額頭笑了起來,阿青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找存在感,他恐嚇了一遍,阿青沒敢跟來,但它還是如此頑強的活躍在這。 崔蓁蓁先是被珵王感染的一同笑了起來,隨后回過神,她跟著笑個什么勁,莫不是洗腦洗得自己智商都變成負(fù)數(shù)了? 屋里傳來笑聲的時候,屋外,被念叨的鷹正在飛舞徘徊,但到底沒從窗戶里溜進(jìn)去,說真的,鷹可不是怕他,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想多鍛煉鍛煉。 忽然,鷹的目光就落在了屋檐外的那個架子上,看見了那只同樣披紅的綠毛。 崔蓁蓁將這小緣分帶了王府,金環(huán)怕這只鸚鵡嘴碎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就將它帶出屋內(nèi)。 鷹眼前一亮,興奮的撲過去,抓起來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