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她養(yǎng)的黑化大佬是神明、陸少跪了:夫人馬甲又爆了、重生為滿級萌新[無限] 救世謬論[無限]、弄暈全世界、壁上書(古言 高h np)、寵上嬌軟小甜妻、楊老太在六十年代科技興國、天王殿、惡毒女配不想干了(GL)、公人滅絕計劃(nph)
泰康帝王是個酷愛制衡的人,他手下的人,無論是內(nèi)侍還是大臣,甚至是宮妃,都一定不能是統(tǒng)一的,不然他不會放心的。 所以,只要羅公公沒瘋,他就知道自己和殿內(nèi)的這些妖人沒有和解的一天。 就像現(xiàn)在,他被找了借口推拒在外,這么大的宮殿,他不相信沒有一個能讓他落腳的地方,殿內(nèi)的隔間處,還有侍衛(wèi)呢,但對著他,沒有,就是沒有,這幾個字,冷冰冰,硬邦邦的砸在他的頭上。 明知道這是泰康帝默許的,但是羅公公敢怨恨泰康帝嗎? 他不敢,所以他滿腔的怒火只能縮在心里,瞧著吧,這些妖人有落在他羅公公的手里的時候。 狠話放完,晚春寒的一陣風吹過,羅公公捂著嘴,死死的捏著鼻子,不叫自己出聲。 正憋著,不遠處,有人接近了,羅公公眼神尖利的扎過去,看清了來人,是善桐。 “羅爺爺,”善桐無聲的小跑了過來,沒等羅公公呵斥他,他就將手里抱著的桶打開,里頭是一罐封得嚴嚴實實的熱湯,下頭固定著個小火爐燒著,“爺爺,您先喝口熱湯暖暖身子?!?/br> 羅公公眼睛紅了些,恩,被風吹的,他一手接過了湯,一手用拂塵砸著善桐的帽檐,小聲的罵道,:“小兔崽子,抱著這東西來,也不怕里頭的炭火漾出來,燒死你個小兔崽子?!?/br> 善桐的臉被風吹的紅彤彤的,他咧著嘴一笑,:“沒事,我皮糙rou厚,扛得住,爺爺快喝些暖暖?!?/br> 說著,放好小桶,善桐麻利的從懷里掏出了個銅手爐來,:“爺爺揣著,還能暖好一會兒呢。” 羅公公接過了手爐,垂著頭喝著湯,喝了一半,將剩下的熱湯放回了善桐的手里,:“爺爺不能多喝,剩下的你也喝了吧,灌了一肚子冷風,不注意,有你明天難受的?!?/br> 善桐明了,捧著碗一氣喝了,隨后,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爺爺注意身子,別往風口上站,善桐就先回去了。” 麻利的收拾好東西,善桐就匆匆離開了,羅公公站在原地,看著善桐離去,手里的暖爐像是一路暖到了心里。 羅公公轉過身,躲在了柱子后面,他緊緊捏著手里的銅爐,想著溫暖的殿內(nèi),那些妖人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和往日里對著他們這些內(nèi)侍的態(tài)度。 以為爺爺是拿你們沒辦法了?羅公公冷笑了一聲,瞧著吧,宮里水深,淹死幾個王八蛋也不是什么難事。 今日是大朝的日子,天才是蒙蒙亮,京城里就活動了起來。 珵王府內(nèi) 各處院落也掌起了燈,先是呂側妃的院子,昨夜,呂側妃的美容覺都沒怎么好好睡,她自幼就是個好奇心及其旺盛的人。 剛來京城的時候,她就三五不時的打發(fā)人出去買各種東西,后來發(fā)現(xiàn)王爺‘好說話’,又沒有正妃管束,隔個三五天的,巳時到未時之間出府,根本沒什么大問題。 但想走遠是不可能的,府外的這條街,呂側妃來來回回早就逛的膩味了,終于,如今府里來了個新鮮的人物,呂側妃想蓁蓁想的一夜都沒睡好。 同樣沒有睡好的還有另外三個人,崔琇是恨得沒睡好,陳氏是因為又得了一本新的書帖,沒忍住偷偷看了半晚上。 何氏則是又激動,又緊張。 激動是因為府里總算不那么死氣沉沉,她有大展拳腳的余地,緊張是因為崔蓁蓁的位分比她高,崔蓁蓁哪怕是個庶女,也是尚書府的庶女,還是在京中長大的,入了府內(nèi),做了夫人,隔在她和崔側妃之間。 但無論怎么想,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妝扮了起來,新人進府的第一面,誰肯落后? 各院的仆役快的腳不沾地,一桶桶的熱水從廚房送出,灶上的師傅也都一早就起來忙活,洗,燉,切,拆。 崔蓁蓁到是一如既往的睡得踏實,因著前幾次入夢的原因,崔蓁蓁后來的睡眠質量極好,她幾乎就沒有什么忐忑到輾轉反側的時候。 正夢見她身邊圍了數(shù)不清的金錠的時候,就有什么濕熱的東西粘在她臉上,崔蓁蓁喉嚨里咕嚕了一聲,扭著臉想躲開,就聽見了金錠笑了。 這動靜惹得崔蓁蓁睜開了眼,站在她身前的是珵王,他臉上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且已經(jīng)穿戴整齊,束好了銀冠,他的手里還捏著枚濕乎乎的帕子。 “王爺?”看著人,崔蓁蓁瞬間清醒了,她霎時露出乖巧的笑臉,對著珵王開始釋放早就凹好的光。 沒錯,在昨夜的試探后,崔蓁蓁心里就有譜了。 珵王算得上是個性情溫和的人。 這樣的人呢,說好接近也是真的好接近,最起碼,你不用擔心自己因為哪一句話不合適就被拖出去砍了,但要說難接近,也難接近,因為他大概率是習慣這么對待所有的人了。 崔蓁蓁的目標是做個小暖陽,爭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環(huán)繞在珵王身邊,不留縫隙,爭取最大的最大的存在感。 珵王不主動沒關系,他是老大,他有權有勢,有錢有顏,那就換崔蓁蓁自己主動,等到日后府里的人都習慣了她的時候.還愁什么恩怨報不了嗎? 崔蓁蓁的眼神很軟,配著她的臉,那副神情,她的這種眼神總是哄得金環(huán)心軟。 很明顯,珵王看起來也有些頂不住了,他笑著搖搖頭,再度伸手呼嚕了一下崔蓁蓁的小臉蛋,:“起來吧,廚房里怕是已經(jīng)送了甜湯過來了。” 珵王總是笑著的,他臉上的表情也不兇,崔蓁蓁看起來都不用多費心琢磨珵王有什么想法。 昨夜下棋的時候,兩人笑鬧著消除了疏離,之后就又是同榻而眠,如今,氣氛正好,思及一會兒要去見崔琇,崔蓁蓁小腦袋轉了轉。 在崔府的多日以來,崔蓁蓁每日都在給自己瘋狂洗腦,不拘著是誰,那都是崔蓁蓁的光,底線么,都是一點點試出來的,如今,正是檢驗的時候,她的枕邊風今天吹一點,明天在吹一點。 哪怕珵王心里沒有她,但彩虹屁每天吃起來,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落她的臉面,就是在外人的眼里,她都是對著珵王死心塌地的模樣,這樣的人設最保險。 趁著這個溫情脈脈的時機,崔蓁蓁果斷的伸手摟住了珵王的腰,那冰涼的腰帶貼在臉上。 崔蓁蓁的聲音掐著點忐忑,小淚花都像是要溢出來了,:“王爺,您待妾身真好,說真的,前幾日,聽母親提起的時候,妾身還在忐忑,怕您不喜歡我,怕您對我不屑一顧?!?/br> 這會兒的崔蓁蓁的情感格外的充沛,:“您昨夜沒生我的氣,沒同我計較我的不敬,您還抱著我,輕輕的哄我,自從我十歲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人這么哄著我了?!?/br> 軟軟的話語夾雜著崔蓁蓁的小小的顫音,崔蓁蓁的光環(huán)就沒關過,甚至最疼的,剝皮似的痛處,她也已經(jīng)受過了,如今,她楚楚含淚的時候,簡直戳進人心窩子里的軟。 她蹭著珵王的腰間,緊緊的抱著他,:“ 王爺,你不要嫌棄妾身沒出息,妾身有些笨,書也讀的不多、不好,但妾身可以學?!?/br> “妾身會做繡活,以后,可以給王爺繡些衣裳,因著不知道您喜歡什么,妾身只給阿青繡了它的樣子.” 珵王的身子已經(jīng)不能動了,是的,他知道這個姑娘很賊,知道她不老實,知道她看起來軟乎乎的實際裹著扎手的尖刺。 那么多的世界穿越了過來,珵王已經(jīng)見識過太多的人了,位高權重的,聰慧的,心狠的,美貌的. 為著那份長久的注視,為著那份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沒粗魯?shù)纳焓帜缶o崔蓁蓁,就是不想鮮血淋漓的兩敗俱傷。 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糖吃多了會發(fā)胖,但為什么還有那么多的人吃著,惦記著,壞了牙,飛速的發(fā)胖卻還是不肯放棄這甜味? 就是因為這他*的是真的快樂??! 被這樣又細又軟的胳膊圈住,被這樣又輕又深情懇切的話語晃晃悠悠,細細密密的包裹著,珵王一邊的眉毛已經(jīng)無意識的高高挑起了。 珵王低下了頭,他懷里這個已經(jīng)美貌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小騙子,又那么該死的恰好長了張抹了蜜的小嘴。 她全身心的投入,閉著眼,眼尾是紅的,那些溢出來的淚水粘在她的睫毛上,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動人,純欲參半,又鮮活靈動,簡直可愛透了。 珵王的手落在崔蓁蓁的背后,一下下的拍著,他什么都不想,就這么放任自己沉浸在這一大早的美好中。 董公公是在腳步要踏進室內(nèi)的時候,就靈性的收回去的,他發(fā)誓,自己身后的雞皮疙瘩根本就沒有冒出來。 崔蓁蓁的話說了多久,珵王就這么愉悅的聽了多久,果然,讓這小騙子主動是他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室內(nèi)的場景金環(huán)沒有看見,她昨晚記掛了崔蓁蓁一晚,加上今天又是崔蓁蓁和王府里眾人見面的日子,怕誤了時辰,惹得這府里的人都針對自家姑娘,她站在門前,小聲的提醒著,:“姑娘,您該起身啦,不能誤了時辰?!?/br> 自我獻祭式的深情,讓崔蓁蓁沉浸在其中沒有聽見,她的臉貼在珵王的腰腹處,那枚玉勾都被暖熱了。 珵王也不想動彈,他攏著崔蓁蓁,他的糖還沒吃夠,誰也別想打擾他。 “姑,夫人,您要不是再不出來,甜湯就要涼了?!?/br> 我的甜湯?!崔蓁蓁猛然驚醒了,背后摟著她的手還在,呼,說明珵王并不討厭她,是哦,這世間哪有人能拒絕的了彩虹屁呢。 第一次試探就心滿意足的崔蓁蓁,粉面含霞的松開了手,:“妾身孟浪了,還請王爺不要責怪。” 溫暖的懷抱和令人心跳加快的甜言蜜語沒有了,珵王差點按著崔蓁蓁的頭重新將她按回自己的胸口。 “怎么會呢,夫人活潑聰慧,我很喜歡?!闭f著這話的珵王克制的將手攥成了拳,背在了身后。 梳洗罷,崔蓁蓁吃了碗桂花甜湯,隨后就十分心機的緊跟著珵王的腳步,對于她的舉動,珵王絲毫沒有拒絕,甚至腳步都慢了些,兩人步調一致的進了前堂。 看,這就是抱大腿的成功所得。 明明剛剛在喝著桂花甜湯的時候,崔蓁蓁才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不要臉和油膩,但這會兒,她就決定了,大腿該抱還得抱。 堂內(nèi),王府內(nèi)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候著了。 呂側妃今日的妝扮尤為隆重,她和崔蓁蓁的審美一樣,都酷愛金銀珠寶,覺得這些才是本命,又剛好她買的起。 所以她那身雪青色的長裙上,那些一團一團的花都是參了金線密織的,她的頭上也沒少東西,光是金釵就有三對,她人生的大氣,梳的發(fā)髻也高,所以看起來到很是富麗堂皇。 看著一旁的崔琇,呂側妃的那眼神,那不屑的勁都快飛出天際了,但呂側妃忍住了沒開口,因為一般情況下,她吵不贏這女人。 因為一旦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崔琇開始引經(jīng)據(jù)典的時候,呂側妃有些地方聽得不是很懂,又沒法痛快的反駁,實在很是憋屈。 很好,這又是一個學渣的痛苦經(jīng)驗。 見遲遲不來人,崔琇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好了,昨晚,她開始的時候是因為王爺有可能喜歡崔蓁蓁,被氣的翻來覆去的一晚上沒睡好,但后半夜,崔琇琢磨事情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崔蓁蓁是個小狐媚子,不是什么上的臺面的好東西,但王爺不知道??! 崔琇她那時候一心是防著她爹,將崔蓁蓁送上了哪個貴人的府里后,攀上了其他的高枝,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催著府里將崔蓁蓁接進了府。 但將人接進府里后,崔琇在后悔的時候,忽然意識到,空xue不來風,京城里將崔氏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萬一,萬一王爺喜歡上了崔蓁蓁該如何是好? 王爺是個守規(guī)矩的人,但這才第一日,就已經(jīng)隨著崔蓁蓁誤了時辰! 坐在下首的何氏眼睛一直落在崔琇的身上。 這會兒,見她緊緊捏著帕子,不似從前那永遠端著的模樣,人有些出神,臉色忽明忽暗的,就忍不住開啟了嘴炮,:“側妃娘娘可是昨夜沒睡好?到底是姐妹情深,您自己在這府里還不夠,還時時不忘讓自家姐妹也一同進來?!?/br> 說到這,何氏捂著嘴,陰陽怪氣的笑道,:“可惜婢妾家里就只有一個女兒,不然說不定,也想要個家里的姐妹作伴呢?!?/br> 這話說的實在是不讓人痛快,崔琇的臉色陰了,她的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放肆,何氏,你平日里就慣愛無事生非,如今更是屢教不改,口舌生事,今日回房去將府內(nèi)的規(guī)矩抄.” “喲喲喲,我們崔側妃真是好大的威風。” 逮到機會的呂側妃的甩著帕子,強勢的插話,:“怎么,何氏說的話不是實話?還是戳到你崔側妃的痛腳了?” 說著話的呂氏狠狠的重復著,:“崔側妃,崔側妃,你們崔家是怎么對待庶女的,跟京城里現(xiàn)在誰還不知道似的,怎么,還要大家都挑明了說嗎?” “崔、側、妃,你還不是正妃呢?!备竞翢o顧忌,抓著機會就開口的呂氏,開口將所有人都直剌剌的囊括在內(nèi),:“這屋里現(xiàn)在剩下的,可都是妾,不是什么正經(jīng)八百的正妻,王爺也沒要你代管這府里的事情,換言之,這王府里還輪不到你做主?!?/br> “這些年,使了這么多的手段,都沒坐上那個位置,眼見的王爺?shù)脛?,這就著急了?坐不住了?”呂側妃損人的時候是真損,凈往人身上的痛處扎。 “既然要臉,就大大方方的送來,你偏要硬是搶著,推著,將你們府里的庶女拽進了這王府?!?/br> “既然有那想法,又真的做了,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使著不上臺面的手段,偏偏又要其他人沒看見似的,又立牌坊,又當*,沒得惡心人?!?/br> ▍作者有話說: 第62章 [vip] 呂氏的聲音從來都是不遮掩的, 爭執(zhí)的聲音傳出了屋外,已經(jīng)到了前廳,聽得清楚的崔蓁蓁, 她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 盡管素未謀面, 但對著這位jiejie, 崔蓁蓁已經(jīng)心生好感了。 對,崔蓁蓁就是這么的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