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環(huán)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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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靜臥在榻上的時候,十足的舒服。 崔蓁蓁哼哼唧唧的伸了個懶腰,長長的發(fā)落在她的背后,她的臉上被擦得干干凈凈,想來是她睡著的時候,金環(huán)她們般幫著將那些令人難受的粉末都擦干凈了。 “姑娘,你醒了?”金環(huán)端著小水盆走了進來,看著崔蓁蓁安然無恙的坐在床榻上,臉上是一片驚喜的笑容。 想起自己竟然是太高興的笑的昏過去的,崔蓁蓁倍覺丟臉,果然,樂極生悲是有道理的,為著她,又耽擱了路程。 想到這,崔蓁蓁一個利索的翻身下床,自己彎著腰要穿鞋。 這個動作驚得金環(huán)三魂都去了一半,她將水盆扔在了桌上,連忙跑過去扶起了崔蓁蓁,:“姑娘別動,您身子不方便,您在睡一會兒,好好休息?!?/br> “我都躺了一下午了,這會兒睡醒了。”自覺身子倍棒,只是今天有些丟臉的崔蓁蓁解釋道。 正說著話呢,呂昭就端著一碗紅豆甜粥進來了,見崔蓁蓁和金環(huán)僵持在床榻邊的模樣,她連忙走進來,將粥放在桌上,過來一同扶著崔蓁蓁就要往床榻上去。 崔蓁蓁哭笑不得被兩人按在了床上,啊,她為自己的弱雞深感羞愧。 但呂昭的神色比崔蓁蓁愧疚一百倍,從今天下午開始,她往日里梳起來看著異樣帥氣的高馬尾也沒精打采的垂著。 是她大意了,將崔蓁蓁帶了出來,卻沒注意她身子的異樣,頭三個月多危險哪,要是崔蓁蓁有個萬一,她能恨死自己。 看著崔蓁蓁笑的軟乎乎的模樣,呂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將那碗紅豆粥端了過來,:“今日跑了幾趟,都沒收著桂花,這里頭放了些石蜜,這是當?shù)赜忻奶禺a(chǎn),又稠亮又清甜,蓁蓁你嘗嘗看,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崔蓁蓁伸手欲接過來,呂昭卻搖了搖頭,沒給她,自己一勺一勺的喂給崔蓁蓁,崔蓁蓁也不急著搶過來,她敏銳的看出來了呂昭的情緒有些不對,所以格外的乖巧,順著呂昭的意思讓她心安。 躺了大半天,吃了大半碗,崔蓁蓁就吃不下了,等收拾好東西,就見呂昭還沒有離開,滿臉糾結的欲言又止。 不對勁,從剛剛睡醒就不對勁,崔蓁蓁眨著眼睛,這一個兩個擔憂不已的模樣,莫不是她下午被診出了什么大病不成? 她還沒活夠呢,這段時間格外多愁善感的的崔蓁蓁,光是想想眼睛都紅了。 她的發(fā)散著,為了一路上趕路方便,她沒有戴著自己喜歡的那些繁重復雜的頭飾,身上穿著身如軟緞的綢衣,手腕間翠綠欲滴的鐲子細細的箍著,她纖長柔軟的手指捏著被角,眼里已經(jīng)有了水光,盈盈欲墜。 該怎么說崔蓁蓁呢,她開始伶俐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的模樣,裹著嬌憨的模樣,瞄著人心里的軟rou,那真是一瞄一個準,就你心甘情愿的栽進她的坑里。 那些崔蓁蓁都沒在刻意想起的光環(huán),已經(jīng)完全融進了崔蓁蓁的生活,變成了她的一部分。 此前的崔蓁蓁是真的恨不得日日都找出個對自己有十足益處的東西,拼命的用來包裝自己,但她現(xiàn)在不必了。她越是自然,那些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神情就雜糅著叫人心疼又心動的神色。 有人在風雨交加中前行,就要有人在月光里安然入睡,枕著月色和清夢送出一份安心,呂昭情愿崔蓁蓁一直無憂無慮的,這是她帶著崔蓁蓁的初心。 ‘初心’已經(jīng)垂著頭,吸了吸鼻子,“哥哥,你告訴我吧,我是得了什么???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呸呸呸,胡說些什么,大風刮去,無病無災?!眳握鸦剡^神,先是一通的呸呸,隨后,她看著崔蓁蓁,聲音很是說不上的感覺,:“蓁蓁,你沒有得病,你是,你是有小寶寶了?!?/br> 沒有得病,崔蓁蓁的笑容才在臉上有了些,隨后就僵住了,誰?這是在說誰?誰有小寶寶了? “蓁蓁,蓁蓁你怎么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現(xiàn)在身子一定要格外的注意些,前段時間是我們大意了,你現(xiàn)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呂昭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她看著崔蓁蓁冷靜的閉上了眼,慢慢的又躺倒了,還伸手給自己蓋好了被子。 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崔蓁蓁的眼睛硬是沒睜開,叫自己睡著,但越是急躁越是睡不著,她怎么會有小寶寶呢,她吃過了藥,她這一路上什么都沒有來,她以為是自己吃藥吃壞了身子都沒注意. 崔蓁蓁的手不自覺的捂在肚子上,隨后就像是被燙著了一般火速的挪開了。 她從那個富貴窩里面跑了,不負責任的逃開了那些該她承受的,但她背負的只是她自己的命運,就算是任性,就算是要倒霉,也該是她承受的。 可現(xiàn)在,突然之間,她都照顧不好自己的時候,就來了一個另外的生命,沉甸甸的壓在了她的身上,墜在了她生命的尾端。 她能給她們一個什么樣的出生呢? 做一個庶子,巴望著父親對嫡兄的期望?飽嘗身份出生之苦,到那個時候,他會不會埋怨自己將他生了出來?抑或還是一個庶女,又開始重復著她的悲?。?/br> 不在是有目的性的哭泣,崔蓁蓁的悲從心中來,眼淚落在了枕頭上,她壓著自己的哭聲,不叫呂昭她們聽見擔心。 她要是足夠心狠,就能不要這個孩子,在她們還沒來到的時候,崔蓁蓁敢吃藥,敢不拿自己當回事,但她們來到的時候,崔蓁蓁卻已經(jīng)下不了手了。 鉆進牛角尖的崔蓁蓁悄悄的埋在被子里哭泣,聽見開門聲,她側過身身子,掀開了被子,捏著自己的鼻子不叫哽咽的聲音泄露出來,她自己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她不愿意在讓身邊的人擔心。 “蓁蓁,”站在帳子外的呂昭小聲的喊了一聲,:“要不要起來吃些藥?” 崔蓁蓁背著身子搖了搖頭。 想起老郎中最好還是讓崔蓁蓁好好休息,藥吃不吃在兩可之間的囑咐,呂昭猶豫了下,:“那蓁蓁你好好休息,我就睡在外間,我們都在外間,你要是有事,喊一聲,我們都在呢?!?/br> 崔蓁蓁又蠕動著點了點,呂昭站立片刻,小心的退出去了。 ▍作者有話說: 系統(tǒng)(深藏功與名):不要太感激我。 蓁蓁:呸! 定武帝:“若是往后能拆了這東西.” 哈哈哈,狗血寫起來好快樂。 * 蓁蓁要是在現(xiàn)代,也能做個美妝小博主,底下一堆的小jiejie喊著:啊,我可以。 第83章 [vip] 屋外, 呂昭大步的向樓下走著,身后跟著的是亦步亦趨的留香和白淇,金環(huán)留著守在崔蓁蓁的門口。 點著燈, 呂昭將人聚攏在一起, 商量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問題。 當然, 最重要的是這之后這一路上對崔蓁蓁的照顧,阿大他們只顧著點頭, 留香和白淇認真的補充著每一點。 說了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呂昭解散了‘會議’, 走出了屋外,對著月光, 她看了看樓上的小窗 ,難得嘆了口氣,:“這一路太趕了,她就是忒懂事,生怕給我們添麻煩?!?/br> 留香站在呂昭的身后,想起崔蓁蓁一路的表現(xiàn), 她不由的點了點頭。 “混賬的崔府, 瞧瞧把我的蓁蓁養(yǎng)成了什么樣,到底是她有的東西太少, 稍微多一些關心,她就會不自覺的千百倍的記在心里。”呂昭皺著眉,難得的有些感性。 崔蓁蓁的哭聲她是聽見了,就是這, 呂昭煩躁的在院中踱了幾步, 恍然之間覺出問題來。 這一路看上去崔蓁蓁一直積極樂觀向上, 每日都是自由自在的笑的軟乎乎的模樣, 從未有過埋怨。 但現(xiàn)在想想,就是這才應該是最不合理的。 旅途不順抱怨的時候是常有的,就是呂昭在遇見雨天路滑,泥濘難行,或是錯過住宿之時等其他種種意外的時候,都忍不住會生氣或是發(fā)火。 再不濟嘴上也會狠狠的罵幾句,但崔蓁蓁沒有,任何的抱怨都沒有。 這不是一件好事,但你硬要說這是一件壞事又不算,呂昭盤算了半晚上也沒得出什么好結論來,如今蓁蓁又懷有身孕,呂昭有什么想法也只得先按下不提,等到了寧州,她在好好的合計合計。 修整了幾日后,一行人再次朝著寧州出發(fā)了。 馬車上,呂昭看著崔蓁蓁,那晚上的哭聲就像是呂昭的幻聽,崔蓁蓁現(xiàn)在看不出什么異樣。 她這幾日總是困乏,此時就乖乖靠在呂昭的懷里,打著瞌睡,坐臥的行動間,不自覺的就避過了她的小肚子。 呂昭抱著崔蓁蓁,倒是滿足了她一直以來滿懷盈香的愿望,她近距離看著崔蓁蓁垂下的眉眼,她眼角的那粒小紅痣沒藏住,這會兒漏了出來,呂昭不自覺的就盯得時間久了些。 啊,又是心滿意足的一天,呂昭收回落在崔蓁蓁臉上的眼神,隨后沒忍住,手輕輕的放在了崔蓁蓁的肚子上,手心下的人一個激靈,但察覺到是她之后,又放松了身子睡著。 說實話,那一日得知崔蓁蓁有了的震撼過后,呂昭更多的是飄忽感,就是那種不真切的感覺,她腦中一直都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 這會兒摸著崔蓁蓁的肚子,那微微鼓起來的一點,呂昭才有了些真實感,不來就罷了,一來還來兩,嘖嘖。 * 寧州城內 一大早的,寧州城內的百姓就已經(jīng)急著去趕早集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各種叫賣聲和時不時的爭吵聲,混雜著女子爽利的笑罵聲,小孩的嬉笑聲,寧州城的一天就拉開了帷幕。 往日里除了在邊關巡視,去教場cao練兵甲的時候外都喜歡待在府內吃rou喝酒,翻翻兵書 ,練練武藝的呂將軍,此時起了個大早,或者說這幾日他就沒怎么好好的睡過。 府里靜悄悄的,往日里練武的呼喝聲都沒了,但這樣的安靜,反倒讓徐氏覺得十分的不習慣,所以她跟著呂將軍一道起身的,這會兒已經(jīng)去廚房忙著張羅了。 “老爺,您也先用些東西?!笨粗鴧螌④娔_步不停的要往外走,徐氏端著吃食,走了進來。 呂將軍看著徐氏,徐氏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嫁進了呂府,生兒育女,cao心了大半輩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鬢邊都有了絲絲的白發(fā)。 半輩子一直在風沙里打滾,當了一輩子大老粗的呂將軍,對著徐氏的時候別有一番面孔,他的大嗓門都刻意壓低了些,神色柔和了些,:“不必掛心我,近幾日府里來的那位欽差才是要命的大事?!?/br> 徐氏聽了這話,神色無奈的點了點頭,:“好,老爺心中有數(shù)就好?!?/br> 說著,她端起了一碗甜湯,“旁的也就罷了,這可是昭兒千里迢迢寄過來的桂花做的,要是你不嘗嘗,回頭看她要怎么鬧呢?!?/br> 提起了呂昭,兩口子一起沉默了片刻。 當初呂將軍的意思就是在這寧州或是就近的地方找戶好人家,離得近了,他也好看著,給呂昭撐腰,免得呂昭受欺負。 徐氏則是希望女兒能去個讀書人或是家中有些薄財,不用吹風沙的好地方,為這,難得的呂將軍和徐氏拌了幾次嘴。 誰知道,他們兩個人著急都是白著急的,呂昭自己的主意拿的正正的,一點也沒隨他們的意思,去的是呂將軍無法撐腰的王府,離寧州千里之外的京城。 默了片刻后,呂茽接過甜湯,一飲而盡,拍了拍徐氏的手,:“天色還早,夫人在去休息片刻,今日晌午我就不回來了?!?/br> 說著,呂將軍就出了屋門,一路去了府里的客房,這是呂府內最大最好的一處客房,要不是里面的人推拒了,呂將軍簡直都要把現(xiàn)在自己住的主屋給讓出來。 到了院門口,守門的護衛(wèi)見是呂將軍,就將人放了進去。 院內沒什么花里胡哨的裝飾,只是被修整的整整齊齊,四處都井然有序,最要緊的是,院內沒什么聲音,靜悄悄的,連院內護衛(wèi)的呼吸聲都輕不可聞。 一進到這種截然不同的環(huán)境里,呂將軍就覺得頭皮發(fā)麻,他沒敢東張西望,只是一抬頭,不自覺的就先看見了那只神氣威武,站的高高的黑鷹。 陽光泄在它黑亮筆直的羽翼上,像是閃著寒光,看著它,呂將軍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這黑鷹盤旋呼嘯,將利爪毫不留情的刺入敵寇眼中的場景,這是只十足兇戾狠辣的猛禽。 黑鷹很快就注意到了來到院中的老熟人,它撲棱了一下翅膀,半垂著頭,高傲又威武不凡的打了聲招呼,:“唳——” 呂將軍對著黑鷹點點頭,隨后他站在原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見沒什么不妥之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垂著手站在門前,喊了一聲,:“臣呂茽前來拜見大人。” 門被打開了,出來的青年穿著一身的青色長袍,他年紀不大,但最先叫人注意的,不是他的穿著和長相,而是那通身的氣度。 這位主子,比起從前是更了不得了,呂將軍有些恍惚。 若是京城里的人對這位是一種印象,那在邊關的呂將軍對他就是另外一種印象,那時,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柄出竅的利刃,鋒利,尖銳,無堅不摧,血濺在那銀色的盔甲上時,是一種血色的狠厲。 如今,這尖銳的殺氣被收斂了,呂將軍卻連從前還能說笑幾句的勇氣都沒有了。 見人出來,他連忙拱手施禮,:“見過大人?!?/br> “將軍不必多禮,我既是奉旨來邊關巡查,一切事物,自然都是以將軍為主?!?/br> 這話,恩,是怎么這么自然的說出口的。 明明是嚴肅的時刻,但這話實在是,呂茽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