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道師姐與病秧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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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妗定下目標(biāo)后,心情又舒暢不少。 她淡淡瞥了眼在一群練劍弟子中努力揮舞木劍的少年郎,便振了振袖子提步進了主殿。 她這次去找虛無子。 是想要一個進入藏書閣的令牌。 好去里面尋找一下,有沒有適合低階修士修煉的劍譜。 原主在魔界那三年被日夜折磨、身體損傷不少,內(nèi)丹都被剝掉了半個,雖然依舊是金丹中期的境界,但修為能力卻是直線下降,實力大約只有筑基,承載不住太多的靈力消耗。 原主記憶里的那些功法又太過霸道,每次釋放出去一個技能,她的靈力就基本虧空了。 所以只好去尋找一些低階劍譜。 雖然傷害力低了不少,但起碼能夠讓她多放幾個技能出去。 主殿內(nèi)。 一名身穿藍衣的男子正盤腿坐在主位上,他雙目緊閉,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藍色劍氣,還有一柄長劍正在半空中不斷打轉(zhuǎn)。 他似乎感知到了曲妗,長劍一收,那藍色劍氣也消散了,一雙和曲妗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柔和地看過來:“妗兒來了?” 虛無子雖然年紀(jì)已有五百歲。 但在修仙界里,金丹修為便可以永駐容貌。 虛無子當(dāng)初也是個絕頂?shù)奶觳?,雖比不過原主十五歲金丹的記錄,但也是在三十五歲這個人人艷羨的年紀(jì)成為金丹修士的,所以相貌也停留在了三十五歲。 俊朗非凡,一雙桃花眼看人時,無時無刻都帶著溫柔。 曲妗嘴角露出輕輕的笑意,微微點頭示意:“早安,父親。” 虛無子眉頭微微一蹙,隨之又松開,嘆了口氣:“三年不見,妗兒跟為父倒是生疏了不少。” 以往妗兒來他這里,總是人未到、劍風(fēng)先至,父女相見總是拔劍相向、卻又點到為止,他從未想過,他的妗兒有一天會禮貌地跟他問安..... 通過他的眼神。 曲妗將虛無子的想法猜出了大概。 她嘆了口氣,指尖微抬,便將靈劍從乾坤袋中召出,根據(jù)記憶里的手印cao控靈劍,直朝虛無子的方向襲去—— 虛無子眼睛微亮,爽朗笑了一聲,拍桌而起,桌面上的茶盞便是一跳,直將曲妗的靈劍擋住,隨之長劍直刺曲妗面門。 曲妗眼眸微闔,口念劍訣。 那靈劍中途轉(zhuǎn)回,將虛無子的劍招格擋,隨后旋身后退。 兩人一齊將靈劍收起。 曲妗在原本的世界遠走法國近十年,也許久未曾在父親跟前盡孝,面對那些法國人最常慣帶起的便是貴族式虛偽客套笑意,一時間,居然回憶不起,一個女兒見到父親時該有的乖順撒嬌。 她努力扯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燦爛的僵硬笑容,道:“三年不見,父親的劍氣又比當(dāng)初強上不少?!?/br> 虛無子手指微抖,慢慢摸了摸曲妗的發(fā)頂,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因為...想去魔界救我的女兒?!?/br> 曲妗心尖微顫,嘴角的笑意總算不再那么僵硬,笑道: “女兒已平安歸來,以后都會平安。” — 司雪蘭研究出了新的菜式。 立馬端著熱騰的飯菜朝著昭天峰主殿去。 雖說修仙之人步入筑基之后,便不食五谷。但司雪蘭是從末世穿越過來的,好像被餓怕了,一天少一餐,都覺得心慌。 可在青羽派里,只有外門弟子才會食用飯菜,她又拉不下臉去外門弟子的食堂,便只好在自己的院子里琢磨做飯。 后來她慢慢發(fā)現(xiàn)—— 人前滿臉嚴(yán)肅的虛無子,其實總有些小動作透露出他喜歡吃東西。 于是她就總鉆研現(xiàn)代的菜式,然后給他送去。 一來二去。 她果真在虛無子這里得到了特殊對待。 尤其是這三年更甚,可能曲妗被捕去了魔界,然后她和曲妗的年齡又相當(dāng),所以虛無子就將父愛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也很享受那種被父親時刻關(guān)注的目光。 所以,她一直是往成為虛無子的干女兒、然后成功繼承青羽派掌門衣缽的方向努力的。 卻不想—— 那個曲妗居然又回來了? 到現(xiàn)在為止,她已經(jīng)十天沒有見到師尊了,因為虛無子無時無刻都在研究怎么幫曲妗恢復(fù)內(nèi)丹的方法! 司雪蘭緊咬著牙,目光陰狠。 沒事的。 曲妗回來了又如何。 她在魔界受了那么多的磨難,盡管回來了,也是一個廢人,這世界上哪有什么恢復(fù)內(nèi)丹的方法。 師尊早晚會厭棄她的。 這般想著,司雪蘭果真舒服不少,端著飯菜就要進入主殿,卻不想瞧見一幕父慈子孝的場景..... 她剛舒暢不少的心頓時又沉入谷底。 曲妗... 師尊的驕傲只會是我。 能被他時刻關(guān)注的,也只有我! ** 曲妗拿到了藏書閣的令牌后,又留在主殿里跟虛無子探討了許久關(guān)于劍意的問題,受益頗多,這才離開主殿。 這個時間點,已日落西山。 早晨來此,主殿外頭人頭攢足,無數(shù)弟子齊齊練劍,現(xiàn)已歸于平靜。每個人都回到各自的屋子里打坐參透劍意,或者是繼續(xù)練習(xí)劍招。 而沈青桉因為剛來,總被師兄們欺負。 昭天峰看著人多,其實能夠被虛無子正經(jīng)傳授劍道的只有五人,被稱為關(guān)門弟子。 只有這些人才有資格叫虛無子師尊。 而其他弟子只能恭敬地喊其:仙尊。 這關(guān)門弟子的大師姐,自然就是曲妗。 排行老二的,名叫關(guān)書。 與排行老三的東方臻乃是一對狐朋狗友,這二人雖然的確天資聰敏,卻總喜歡仗著掌門師尊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到處橫行霸道。 而這次任務(wù)一的目標(biāo)人物司雪蘭,則排行老四,在外總是一副貼心小師妹的模樣,又因為長得好看,關(guān)書和東方臻對其關(guān)愛甚佳。 至于這新來的沈青桉? 哼。 一點修為都沒有。 雖然是罕見的冰靈根,但從未修煉過,目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關(guān)書和東方臻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送上門來找欺負的家伙,沈青桉的天資比他們都高,所以拜入師尊門下后,日后肯定要跟他們搶資源。 這怎么可以? 這絕對不行! 所以現(xiàn)在他們不斷指使著沈青桉去做一些臟累活兒,比如清掃落葉、或者是將那些盆栽搬來搬去搬許多遍,最后再抬一抬下巴,告訴沈青桉搬回遠處。 好讓他沒時間修煉。 到時候被師尊考察功課時,發(fā)現(xiàn)他什么都不會,肯定會被師尊搖頭放棄。 現(xiàn)在他們正不依不饒地扯著沈青桉的衣領(lǐng)子辱罵。 原因是早晨讓沈青桉去御虛峰領(lǐng)取的內(nèi)門弟子每月應(yīng)給的補貼里,居然少了一百顆下品靈石,此刻正鬧著讓沈青桉將私吞的靈石吐出來。 那少年郎身上的白衣已經(jīng)沾滿灰塵,左臉挨了一拳、滿是淤青,原本高高扎起的馬尾辮也松散下來,凌亂地垂在肩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他想替自己辯解。 可剛剛張口,就又被打了一拳。 那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處,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關(guān)書是筑基中期的修士,這一拳對于一個剛步入修仙界的凡人而言,可謂是狠辣不已,直將少年打得猛吐一口鮮血。 沈青桉知道。 自己很弱。 無論是跟誰比,都弱極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任何人,因為得罪不起。 可是.... 他最不愿被人誣陷的,就是偷東西。 一旦被冠上小偷的名號,那么一輩子就無法摘除了,他現(xiàn)在要想繼續(xù)在青羽派立足、學(xué)到本事去親手殺了沈博遠,一個好名聲是非常有必要的。 少年低垂著腦袋,緊繃著一張臉,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汨汨而下,將白衣沾染。 看沈青桉不不吭聲,關(guān)書立馬又有了繼續(xù)揍他的借口,提著他的衣領(lǐng)就將他拽起來,正準(zhǔn)備再打一拳過去,余光卻瞥見不遠處正站著一道身影。 那女子氣質(zhì)如華,一身青衣襯得她清麗出塵,此刻手上正提著一柄清光流動的長劍,是那位掌門師尊的獨女、也就是他們的大師姐曲妗的扶桑劍! 要說關(guān)書對于這位大師姐有什么印象。 那就是為人清冷,還愛管閑事、見不得任何欺凌行為。 盡管與其三年未見,但關(guān)書第一反應(yīng)依舊是: 完了。 完了完了。 大師姐對他的秉性十分熟悉,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辯解,百分百認(rèn)定就是他沒事找事來欺負沈青桉,到時候他肯定要被這位大師姐嚴(yán)厲懲罰。 他腦子一疼,頓時想到了那些‘抄書’、‘蹲馬步兩天’、‘繞著昭天峰跑三圈’等等一系列懲罰。 看著那道青色身影朝他走來,關(guān)書盡管知道曲妗不會相信,但還是訕笑著辯解了幾句:“大師姐...這不管我的事,是沈青桉他偷我東西,所以師弟才教訓(xùn)教訓(xùn)這小子?!?/br> 沈青桉努力忍住咳疾,抬眼朝那青衣女子看去。 他來云中城幾日,已經(jīng)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不少事情。 這位昔日的修仙界天之驕女被擄去魔界三年,回來后所有人都懷疑她與魔界有勾結(jié),還傳聞她廢了半顆內(nèi)丹,這輩子都沒辦法修復(fù)后,就性情大變,從以往的善良清冷仙子變成了惡毒狠辣的魔女,完全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但沈青桉卻想賭一賭。 賭那些都是謠言,賭她依舊見不得腌臜事兒。 她會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