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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沒讀過書,不知道她的名字來源于哪句詩,吭哧道:“娘子說是便是吧,奴婢沒讀過書?!?/br> 沉默了一會兒,她眼睛一亮:“娘子若想知道是不是,只管回府問歡娘子。歡娘子自小有大學(xué)士開蒙教導(dǎo),讀過很多書,想來能給娘子一個答復(fù)。” 這話就是暗指她沒讀過書還敢賣弄,等見了真正讀過書的大家娘子一定會被打回原形。 “也好,”明溪輕點一下頭,轉(zhuǎn)頭看向老婦人,“嬤嬤是祖母身邊的人吧?” 老婦人恭敬頷首:“老奴王氏,是老夫人的陪嫁?!?/br> 明溪也頷首致意,問道:“我回府后能得幾個婢女侍候?” “稟娘子,老夫人已安排妥當(dāng),”王嬤嬤笑說,“待您入府與歡娘子一般,有兩個貼身侍奉您的一等女使,四個二等女使,這些都是在房中伺候的。除此外,另有四人跑腿,八人在院中做灑掃粗活?!?/br> “她們都是在院中服侍我的嗎?”明溪環(huán)視四周,一般這時候來的應(yīng)該是以后要和她長久相處的人。 王嬤嬤點頭:“除桃夭外,余下的這些人都將在院中服侍娘子?!?/br> 說罷她從左到右一一介紹起來,分別是福珠、喜兒、佩兒、茉兒,福珠是一等女使,后三位則是二等女使,剩下旁的人則是負(fù)責(zé)跑腿的。 “喜珠和芍藥留守院中,方便娘子回府就可洗塵小憩,”王嬤嬤說道,“其中喜珠與福珠同為一等女使,芍藥為二等女使?!?/br> 明溪淡笑:“如此甚好,煩請嬤嬤替我向祖母道一聲謝?!?/br> “娘子身受委屈多年,這些都是娘子應(yīng)得的。”王嬤嬤本分的低頭。 不多時銅鏡中的小女孩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毛躁的頭發(fā)在桂花油的浸潤下挽了一個雙丫髻,正適合寧瑾玉十一歲的年紀(jì)。 她的臉上也已洗凈,抹上面霜后,肌膚不似方才那般粗糙,大致可以看出美人輪廓。 由于她常年曬太陽,皮膚較黑,身上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襦裙。藏青沉重,一般女子少著藏青,多愛鮮亮顏色,不過以她現(xiàn)下的皮相,穿著鮮亮反倒不好。 待收拾完善,明溪自覺將手搭在福珠的胳膊上,怡然自得地走出破舊茅屋。王嬤嬤納罕明溪的氣度,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跟在她身后一同走到院中。 “閨女兒,我的好閨女兒……”高三娘被侯府的仆婦攔著,沒能靠近明溪,只好大聲喊道,“阿娘知道你是鳳凰窩里的金鳳凰,這么多年在我們家是受委屈了,阿娘知道你有自己的前程,春丫兒你放心去吧,不要記掛阿娘……” 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這么多年高三娘待她多好似的。 想起這具身體寒冬臘月還要去結(jié)冰的河邊浣衣挑水,去山上拾枯枝落葉做柴火,高三娘每每不順心時,對她非打即罵,還不準(zhǔn)她吃飯。 明溪輕掃她一眼,笑道:“多謝三娘這么多年的照顧。如果沒有三娘,我又怎么能學(xué)會砍柴挑水。來日三娘若有難處,三娘只管來找我,我必將這些年的恩情一一報答?!?/br> 說完她再不看高三娘一眼,頭也不回地坐上馬車。 她不是不懂感恩之人,沒有高三娘她只怕不知道死在哪里。 可這么多年的虐·待也不是假的,但凡高三娘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不再像書中那樣被女主用來對付她,她可以許她一個安穩(wěn)。 王嬤嬤從小在后宅里跟著老夫人討生活,修得跟人精一樣。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是后宅常見的手段,卻不想養(yǎng)在農(nóng)家的娘子能將此運用的如此熟練。 府里那位自小被捧在手心的歡娘子反倒不如她,難道這就是血脈的力量? 王嬤嬤想不明白,也不愿多想。不過老夫人若瞧見娘子有她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想必十分歡喜。 王嬤嬤走到高三娘面前:“聽聞夫人當(dāng)初花費兩百文將娘子從人牙子手上救下。如今侯府奉上千兩,權(quán)當(dāng)結(jié)果這段恩情,夫人意下如何?” 這個救字咬得極重,恍惚間高三娘真認(rèn)為自己發(fā)善心救下侯府小姐,而不是為了買一個童養(yǎng)媳和干活的人。 一旁擋著高三娘的仆婦適時遞來兩張銀票,高三娘正要接過,王嬤嬤道:“慢著?!?/br> 仆婦的手便抬高了些,高三娘指尖正好與銀票擦過,勾得她心癢。 王嬤嬤笑道:“明珠不慎蒙上塵埃,夫人認(rèn)為怎樣才能擦干凈?” 高三娘直勾勾地盯著銀票,竟在剎那間悟出王嬤嬤的意思,忙不迭點頭:“只要塵土泥巴遠(yuǎn)離明珠,明珠自然就干凈了?!?/br> 王嬤嬤輕輕點頭,一千兩銀票這才落入高三娘的手。 目送一列華貴的馬車漸漸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拿到一千兩銀票的高三娘樂開了花:“美得很美得很?!?/br> 一直站在一旁的高大郎不懂:“阿娘,如果咱們賴上她,以后娶了她,那咱不就是侯府的親戚了?!?/br> 高三娘呸了一聲:“放你娘的狗屁,侯府是那么好攀親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明溪坐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村口的對話她自然是知道的。 不得不說如果沒有這個敗家兒子,明白人高三娘拿了一千兩銀票后的日子會很快活。 可惜,總有人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就像寧瑾歡,頂了她的身份被侯府養(yǎng)大也就罷了,多一位娘子侯府自是養(yǎng)得起。 她卻視寧瑾玉這個正牌侯府貴女為眼中釘,多番引導(dǎo)她出丑,還在仇家的挑唆下買通高大郎毀她的清譽,逼得侯府將她驅(qū)逐出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