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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女裝大佬后被魔尊看上了在線閱讀 - 分卷(4)

分卷(4)

    他小心道:能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我扔進去嗎,我不敢跳。

    不知道這句話怎么戳到了應重樓的笑點,他忽然笑了一下。

    魏溪頭皮都炸了起來,來了來了,狗血小說里都這樣寫魔尊一笑,就是發(fā)怒的征兆,而下一步,就是魏溪當場爆炸的血腥現(xiàn)場。

    但完全出乎意料,應重樓他沒有一個法術讓魏溪當場爆炸,他站了起來,并且走向了魏溪。

    經(jīng)過青銅鼎的時候,他揚手,將白玉杯扔了進去。

    上好的白玉杯登時化作灰燼,嗤的一聲冒出股青煙。

    魏溪又咽了口口水,希望等下他進去的時候,也能瞬間變成青煙,免得挨痛。

    轉(zhuǎn)眼,應重樓就走到了魏溪面前。

    他伸出了尊貴的手指,捏住了魏溪的下巴,以一個十分經(jīng)典且狗血的動作,挑起了魏溪的下巴。

    可他說出來的話,就不那么狗血可愛了。

    知道用魔火灼燒□□和靈魂的區(qū)別嗎?

    魏溪緊張地小幅度搖頭。

    應重樓好脾氣地解釋:□□會瞬間灰飛煙滅,靈魂卻要花費一天一夜的時間,而且,灼燒靈魂的痛苦,是灼燒□□的千百倍。

    說完,他很是愉悅地勾唇笑起來。

    你不自己跳進去,本尊就把你的靈魂扯出來,架在上面烤。

    第5章 第 5 章

    魏溪握住應重樓的手,小心翼翼的給他放下去,擠出微笑:不用麻煩您,我這就自己跳。

    他繞過應重樓,走近青銅鼎。

    越靠近火,溫度反而越低,明明是火,卻有著冰一樣的寒涼屬性。

    魏溪伸手,小小的碰了一下那沒有溫度的火,然后疼!

    他嗖的一下把手縮了回來,整個手指被燒得通紅,水泡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冒了起來,魏溪疼得當場蹲下,抱著手臂流眼淚。

    太太太疼了。

    要不是應重樓在場,他恐怕會直接叫出來。

    應重樓瞧著魏溪的動作,笑意加深,他走到魏溪身旁,低眸看著蹲著的人:跳啊。

    魏溪抹掉眼角的淚,能屈能伸地打商量:能不能換個方式?或者你直接掐死我也行。

    應重樓垂著眼,臉上又變成了沒什么表情的樣子,讓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魏溪正在斟酌語言,應重樓這時候卻動了,他把手放在了魏溪頭頂上。

    魏溪:??!

    又要扯我假發(fā)嗎?

    這次應重樓并沒有拽掉魏溪的假發(fā),他只是把手放在魏溪頭上,甚至沒怎么用力。但魏溪還是壓力山大,動也不敢動。

    誰派你來的?他問。

    魏溪緊張地斟酌道:一個我不認識的黑袍人。

    魏溪蹲著,沒看到應重樓難看的表情。

    應重樓把手放在魏溪頭上,并不是為了嚇他或者擺造型,而是在對他用讀魂術,這種術法不僅可以通過受術者的靈魂看到他的生前過往,還能對他的靈魂施加壓力,讓他下意識的說出實話。

    但對眼前這個人,竟然絲毫作用也沒有。

    他重新打量著魏溪。

    他有一項從沒對外說過的能力,那就是他能一眼看到人靈魂的顏色,甚至有時候能直接看到那人靈魂里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

    但他看不到魏溪的靈魂。

    只有傀儡才沒有靈魂,可這個魏溪顯然并不是傀儡,他是一個活人,而且還是一個身上帶著佛界和修仙界,以及妖界三重印記的背景復雜的人。

    還有,應重樓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魏溪又蹦又跳的場景,這個人的舉止也十分奇怪。明明是個男人,卻欲蓋彌彰的化出女形,放肆的混進魔宮來。

    所以他才很想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目的又是為何。

    魏溪看應重樓遲遲沒有下一步舉動,壯著膽子道:魔尊大人,我對您沒有半點惡意,您要不考慮一下,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下一秒就消失在你眼前,再也不來礙眼。

    短短幾息思考,應重樓就已做好了決定。

    他收回手:不,你留下了。

    魏溪:?

    什么意思?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您要留下我?

    應重樓露出令人骨頭生寒的詭異笑容:從今往后,你便是本尊最寵愛的妃了。

    魏溪:哈?

    你這么隨便嗎,你可是殘忍無情還惡毒的魔尊啊,你的人設呢?

    大概是覺得魏溪震驚的表情不順眼,應重樓干脆一揚手,把魏溪打暈了扔在原地。

    他留下魏溪的理由的很簡單明了。

    一是這樣一個來歷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極大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二是,既然那些人變著法的算計他,那他不如將計就計,來一個釜底抽薪。

    **

    魏溪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四周寂靜無聲,他瞬間想起以前被繼母關小黑屋的時候,剎那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他還是那個癱瘓了連手指都動不了的殘疾人。

    魏溪咕嚕一下坐下來,使勁活動著手腳。

    還好還好,他還能動。

    估計是那個魔尊把青銅鼎里的火熄了,所以屋子里才這么黑。

    魏溪伸手摸索了一會,成功摸到了那口青銅鼎,他徹底放下心來,然后四處瞎摸,花了好一會時間,才摸到門,推開,院子里的火光頓時xiele進來。

    看到光,魏溪感動得差點哭出來,他趕緊出了那間黑漆漆的屋子,站在院子里深深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倒寒宮里只有院子有兩排燈,那座塔一樣的宮殿里沒有絲毫光亮,陰森漆黑,一看就是個危險的地方,得趕緊溜。

    魏溪立馬飛奔過去推宮殿門,可推不開。

    不論他怎么推,怎么拉,門就是紋絲不動。

    白忙活了一陣,魏溪果斷放棄了,這里肯定有什么禁制,魏溪不能自由出入。

    他在宮殿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實在沒地方可以去,還是進了殿里,在里面勉強找到一間可以休息的屋子,靠坐著睡過去。

    介于周圍環(huán)境實在太過壓抑和陰冷,魏溪一晚上沒睡好,還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噩夢。

    天剛亮時,魏溪被一個叫阿照的侍女叫醒,這侍女面容溫柔,說話時調(diào)子也不緊不慢的,她說她是應重樓叫來照顧魏溪起居的侍女。

    阿照把魏溪帶上了二樓,連著推開幾道門,才抵達魏溪將要入住的房間。

    這房間沒有窗戶,光線透不進來,十分漆黑。

    阿照從腰間的一個黑竹筒里倒出一枚鬼火,放進墻角的燈籠里,這才讓屋子有了光亮。

    借著光,魏溪看清了屋子的構造,除了最最基本的家具以外,沒有任何裝飾的東西,也不見茶杯桌椅這些,非常單調(diào)。

    看到這樣監(jiān)獄一樣的屋子魏溪就發(fā)慌:那我平時還可以自由出門的吧?

    可千萬不要讓他像封建古代里的那樣,被鎖在深閨里,那他會無聊死。

    阿照道:當然可以,不過要等三天以后。

    魏溪不明白:為什么要三天?

    阿照語調(diào)仍舊溫軟:您現(xiàn)在是尊上最寵愛的妃子,這三天就是尊上寵愛您的時間。

    魏溪:

    就是讓外面的人以為他們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的意思嗎?

    魏溪:所以這三天,我要一直待在這里,一步也不能離開嗎?

    阿照點頭。

    魏溪:

    殺了他吧,這跟精神虐待有什么區(qū)別,難道又要讓他睡三天大覺嗎?

    他不要,他想要修煉升級,想要出去闖蕩,想要逆襲走上人生巔峰

    幸好阿照善解人意道:這幾天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東西,盡管吩咐我,我都會給您找過來。

    魏溪瞬間轉(zhuǎn)悲為喜,當場升級成為雙標兩面人。早說啊,既然躺著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那誰還想要出門經(jīng)受風吹雨打。

    魏溪刷拉拉地列了個長單子,把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寫在了上面,然后將那一長張紙疊了疊,遞給阿照。

    有點多,先謝謝你了。

    阿照雙手接過紙:好,我這就親自去為您搜集東西。

    等阿照走后,魏溪開開心心的取下假發(fā),脫了外衣,裹著被子倒頭補覺。

    **

    從魏溪房間里出來后,阿照上了倒寒宮的最高層,第七樓。

    七樓的溫度更加的低,空氣壓抑得仿佛有了重量,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費力。

    阿照幾乎每天都會來一趟七樓,上上下下,已有兩百多年,可就如此,她每次上來,都仍舊擺脫不了那股仿佛發(fā)自靈魂的畏懼和戒備。

    她在門口站了片刻,才低聲說話。

    尊上。

    應重樓的冰冷的聲音幾乎在下一秒便響起,明明隔著門,阿照卻還是覺得那聲音仿佛是從她背后而來,有著讓她毛骨悚然的可怕氣壓。

    說。

    阿照把他和魏溪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包括對話都詳細的復述了一遍,最后拿出魏溪寫的紙條:這些就是他想要的東西。

    一縷黑霧席卷過來,裹走了阿照手里的紙。

    房間里,應重樓還是歪斜的靠在一張椅子里,他沒怎么動,隔空控制魔氣,展開了那張紙,讓紙漂浮在他面前。

    紙上寫了不少東西,入目第一行是:糖葫蘆,糖油酥,糖絲糕

    一長串食物名字末尾,還有一個小括號的備注:買不到可以用別的代替,都什么都行,只要是吃的。

    應重樓:

    食物之后,便是各種用的東西零零散散,什么話本故事書,被子枕頭梳子甚至連洗臉盆都寫上去了,最后一行還算正經(jīng),寫的是與修煉有關的東西。

    秘籍,靈劍,還有成品符紙。

    看完所有內(nèi)容,應重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擺什么的表情,他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人,以及這么奇怪的需求。

    不論這個魏溪是佛家還是修仙家的人,入門之前便已經(jīng)摒棄了俗世凡間的生活,這些吃食,這些安逸享樂的東西,通通不會再出現(xiàn)他們身邊。

    這個魏溪既然是有心之人送到他身邊來的,那就一定經(jīng)過了嚴格的訓練,不會貪圖這種亂七八糟的享樂,莫非這單子里面,有什么秘密嗎?

    應重樓一眼記下紙上的全部內(nèi)容,隨后一彈手指,將紙送回到阿照身邊。

    他要的東西,都給他找過來。

    是。

    應下之后,阿照離開七樓。

    出了倒寒宮,在外面守了一整夜的侍女們立馬圍住阿照,問道:阿照jiejie,今天不用倒青銅鼎里的灰嗎?

    以往一般不會等到過夜,阿照就會來叫人進去收拾,但昨晚竟然一夜沒有動靜。

    倒寒宮里有禁制,外人絲毫不能窺探,也完全沒辦法知道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不用了。阿照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昨晚那個女人尊上留下了,后面也不必再安排別的秀女過來。

    侍女吃驚道:當真嗎,尊上真的留下那女子過夜了?

    阿照: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么敢開玩笑。

    侍女合上震驚的下巴,再看向漆黑安靜的倒寒宮時,眼里除了驚訝,還有別的情緒在暗暗涌動。

    第6章 第 6 章

    魏溪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阿照沒回來。

    他躺著發(fā)了會呆。

    這屋子沒有窗戶,他這一覺睡完,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魔界的天本就夠陰沉的了,現(xiàn)在更是連一點陰沉的天光都見不到。

    真是太慘了。

    躺了一會,魏溪實在無聊得慌,這幾天每天睡睡睡,都睡膩了,好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現(xiàn)在既然應重樓留下了他,那就說明他對應重樓來說有用,那他出去小小的轉(zhuǎn)兩圈,應重樓也不會生氣到弄死他吧?

    自我鼓勵了片刻,魏溪果斷下床,輕輕的推開了門,然后在走廊上遛起了彎。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還殘留著一點薄光,就借著這點薄光,魏溪把二樓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又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兩圈,最后還不怕死的又去推了幾下門,結(jié)果當然還是沒推開。

    魏溪返回二樓,然后站在三樓的樓梯入口處糾結(jié),要不要上樓去轉(zhuǎn)轉(zhuǎn)?

    應重樓現(xiàn)在還在倒寒宮嗎?

    按正常的思路,魔尊這樣尊貴的人,平時肯定住最頂層,不知道他臥室長什么樣。

    平時會不會睡床,會不會蓋被子嗎,會不會被蚊子咬,會不會失眠

    魏溪亂七八糟想了一通,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完了三樓階梯的一半,再往前幾步,就是三樓走廊。

    腦子里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經(jīng)典名言來都來了。

    魏溪壯著膽子,繼續(xù)往上走。

    三樓和二樓都差不多,就是房間更小一點,溫度也更低了一點。

    四樓四樓就懶得去了,估計也差不多。

    逛累了,可以回去接著躺躺。

    魏溪一轉(zhuǎn)身,應重樓高挑漆黑的身影猛地撞進他眼簾,嚇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極沒有英雄氣量地跳著往后蹦了兩步。

    天色更加黑了,光線只剩下稀薄的一點,應重樓的身影模糊縹緲,鬼影一樣,加上他陰沉的氣質(zhì)以及一聲不吭的靜默,氣氛堪比厲鬼現(xiàn)身片場。

    誰讓你上來的?應重樓出聲,語氣冷冰冰的,非常不好惹。

    魏溪硬著臉皮裝傻:原來不可以上來嗎?不好意思,我馬上下去。

    下樓的階梯在應重樓背后,他不讓路,魏溪沒法往前走。不過這樓的走廊是環(huán)形相通的,魏溪可以轉(zhuǎn)身繞路,從另一邊摸到階梯入口。

    結(jié)果他一轉(zhuǎn)身,又看到了應重樓黑漆漆的身影,應重樓跟著他一起轉(zhuǎn)換了位置,而且距離更近了,就算光線不明亮,魏溪還是看到了應重樓蒼白的小白臉。

    本尊讓你走了嗎?他道。

    魏溪:那我陪您聊聊天?

    應重樓沒說話,就那么靜默的用目光壓迫魏溪。

    魏溪:

    魔尊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不說話,你這樣真的很嚇人的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