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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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往后退了退:當時情況緊急,我隨口亂說的,尊上不要多想,千萬不要因此壞了我們彼此的信任。 信任?應重樓仿佛聽到了笑話,真是有趣,你竟然與本尊談信任。 魏溪:我信任你難道不是好事嗎,彼此信任才能愉快完美的合作。我們現(xiàn)在就應該多一點信任,少一點猜疑,這樣才能成功打到鬼石和藏渡兩個邪惡勢力。 應重樓冷笑了一聲,像個杠精一樣說道:他們邪惡,那你又是什么好人嗎? 魏溪: 我又哪里像個壞人了大哥,我看全天下最壞的就是你! 魏溪決定不和腦回路不正常的應重樓吵架,他直接問起了三天后要不要出宮的事。 鬼石既然想讓魏溪哄騙應重樓出宮,那肯定會在宮外準備陷阱,等著魏溪和應重樓自投羅網(wǎng)。 當然要去。應重樓不屑至極道,憑他也想算計本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算什么東西。三日之后,本尊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跪著給本尊求饒。 ** 轉(zhuǎn)眼三日。 應重樓只說這天會以看花燈的名義帶魏溪出去,但魏溪并不知道具體時辰,他等得無聊,于是從乾坤袋里拿出自己打牌贏來的全套泡茶工具,準備給自己泡壺花茶,放松放松。 茶葉是魏溪不認識的一種花茶,泡出來顏色呈淺金色,里面還隱隱蘊含著一股靈氣,香氣清淡卻帶著甜味,非常適合舒緩情緒的時候喝。 泡好茶,魏溪慢慢放松下來,還把假發(fā)也取了下來,拿梳子梳理,順便調(diào)整發(fā)型。畢竟要出宮了,總要維護一下形象。 經(jīng)過幾天鍛煉,現(xiàn)在他打扮起來非常得心應手,甚至還學會了挽簡單的發(fā)髻。 就是來這幾天好多天了,他的頭還是一樣的光滑,一點發(fā)茬都沒有長出來。 魏溪又從乾坤袋里拿出一面鏡子,對著鏡子憂慮的看他的光頭。 不知道是佛門在他頭上施了什么秘法還是怎么的,他就是長不出來頭發(fā),真是愁死人。 魏溪正對著鏡子左右瞧他的光頭,應重樓那家伙忽然一個招呼也不打的出現(xiàn)了。 舉著鏡子,凹著姿勢的魏溪: 應重樓: 應重樓移開視線,不去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魏溪放下鏡子,堅強的打破尷尬:我們要出門了嗎? 應重樓冷淡的嗯了一聲,然后看著魏溪熟練的給假發(fā)做好發(fā)髻,再戴上,最后站起來,對著他說:我準備好了,尊上,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心情突然有點一言難盡的應重樓: 魏溪:尊上? 應重樓恢復平日的高冷表情,抓著魏溪手臂,帶著他離開魔宮,去赴那場明知道有詐的約。 第11章 第 11 章 應重樓帶著魏溪登上了一艘豪華氣派的黑色大船,上船后他便在靠窗的位置處倒酒喝了起來。 魔界雖然到處都是昏暗灰黑的顏色,但入夜后街道上的商鋪和民房會點起無數(shù)彩燈,絢爛的顏色與陰沉灰暗的天空互相交映,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魏溪推開一扇窗,往外看去。 冥河河水漆黑,流速也十分緩慢,大船漂浮在河面上,搖搖晃晃,半響才移動一點距離。河兩旁是熱鬧的集市,每家店鋪外都掛著彩色的燈籠,有的還喂養(yǎng)著一些會發(fā)光的妖界動物,這些動物圍繞著房子飛來飛去,頗有幾分夢幻的味道。 魏溪趴在窗旁看著,忽然想,魔界的生活其實也沒有那么枯燥嘛,是魔宮里太壓抑單調(diào)了,想到這里,魏溪就忍不住偷瞄應重樓。 這家伙平時好像都不出門的,也不知道都宅在倒寒宮里干什么。 他剛瞄過去,應重樓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視線。 過來。應重樓道。 魏溪慢慢靠過去:尊上有什么吩咐? 應重樓拿出一個新杯子,倒?jié)M酒,再將杯子推到他對面的桌面上,最后掀起眼皮,掃了魏溪一眼。 魏溪會意,在他對面坐下。 應重樓端起一杯酒,同時看向窗外,悠閑得像個度假的老大爺。可他接下來的話,就不那么老大爺了。 你想要鬼石怎么死?應重樓輕飄飄的問,仿佛黑袍人鬼石此刻已經(jīng)跪倒在了他腳邊,而他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 魏溪有些意外:你要殺了他嗎? 應重樓忽的轉(zhuǎn)回視線,盯住魏溪:怎么,你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魏溪握住酒杯,就是 就是他始終覺得殺人是大事,黑袍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打一頓廢掉功力什么的就很合適了。 應重樓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他肌膚蒼白,手指骨節(jié)修長漂亮,捏著黑色酒杯,整副畫面十分養(yǎng)眼。 鬼石的命,必須由你殺。應重樓掀起睫毛,暗紅的眸光森冷無情,要不然,本尊就殺了你。 魏溪: 又來這招。 應重樓幾句話,就讓魏溪徹底沒了欣賞夜色的心情,他悶悶喝了一口酒,然后被嗆得直咳嗽。 這不知道是什么酒,又辣又嗆,比燒刀子還烈,一口喝下去魏溪整個胃都燒麻了。 魏溪咳得眼尾發(fā)濕,應重樓卻忽然說道:這叫生魂酒,用人的靈魂輔以血rou釀造而成,百人性命,才能煉一壺酒,喝時仔細品,還能嘗到靈魂瀕死時的痛苦滋味。 魏溪:嘔嘔嘔 魏溪趴在欄桿上,吐得驚天動地,可他這兩天沒吃什么東西,什么都吐不出來,只是不斷干嘔。 應重樓惡劣地笑起來,等他笑夠了,他才重新倒酒,然后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騙你的,這只是烈酒而已,這也信,真是笨。 魏溪: 你等著應重樓,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踩死你。 魏溪不想和應重樓交流了,他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整套的泡茶工具,于是取了東西開始泡茶。 等他泡好,應重樓很是自然地吩咐:端過來。 魏溪才不想倒茶給他喝,假裝耳聾,自己端起茶杯要喝。 應重樓指尖一動,隔空搶走了魏溪手里的茶杯。 茶杯搜的一下飄到應重樓手里,他穩(wěn)穩(wěn)接住杯子,同時還挑釁一般的瞥了一眼魏溪,好像在說,你不同意還不是要給我。 魏溪:MMP。 應重樓抿了一口茶,大概是覺得味道不錯,指尖敲了一下桌面,又對魏溪說:都拿過來。 他讓魏溪過去泡茶,好方便自己喝。 魏溪很想直接抄起茶壺往應重樓臉上砸,或者一口氣全倒進冥河里,反正就是不要便宜應重樓這個臭不要臉的。 可看著應重樓那張不講情面的臉,魏溪忍住了。 他一邊應了好,一邊慢騰騰的收拾茶具,拖延時間。 這時應重樓突然皺眉,臉色變得更加沉厲,他冷聲道:過來! 說話字詞用力,似乎非常生氣。 魏溪有點懵,至于嗎,他不就是 應重樓忽的伸手,直接抓住魏溪衣領(lǐng),將他拽到身前摟住,同時手掌一拍桌子,飛身疾退。 下一秒,兩人剛待過的兩張桌子,同時被兩道黑魔氣砸中,轟隆炸成碎片,黑魔氣從桌子上彈開,落地便聚成人形。 兩個黑影人毫無停頓,緊跟著就直襲應重樓。 應重樓將魏溪往身后一推,抬掌迎上去。 他一掌一個,眨眼間就處理掉了眼前的兩道黑影,但隨即便出現(xiàn)了更多的黑色人影,從窗戶,地板,甚至是天花板上掉落出來。 這些人落地后分成兩撥,一撥攻擊應重樓,另一撥攻擊魏溪。 魏溪還是個修煉不得門路的菜雞,沒辦法迎戰(zhàn),只能后退閃躲。 但黑影人無處不在,從四面八方的包圍過來,魏溪躲不開。 應重樓發(fā)現(xiàn)了,立即過來應援,他放出黑色火焰,把所有試圖靠近魏溪的黑影人全部燒成飛灰,解救了魏溪,他再接著處理自己面前的黑影人。 可屋子里的黑影人還沒清理干凈,下一批刺客便接蹤而至,而且這一批人身上穿著盔甲,武力值也比上一批炮灰強了好幾倍。 要額外保護魏溪的應重樓應對得吃力起來,他把魏溪護在背后,將試圖靠近的人一個個全部殺光。 刺客源源不斷,應重樓沒辦法兼顧前后,為了保護魏溪,差點被刺客砍中。 應重樓摟住魏溪的腰,帶著他退到靠墻處,讓魏溪站在自己身后,他兩掌掌心朝天翻開,黑色的火焰蹭的一下洶涌躥起,陰冷的凌厲的氣壓同時朝著四周擴開,垂幔和窗戶被震得窸窣作響。 哪怕是魏溪這個外行人也看出來了,應重樓這是要放大招了。 他心里一緊,往后退了退,免得一會被波及。 應重樓掌心的火焰越燒越厲,屋子里的氣壓也變得越來越恐怖,眼看著就要爆發(fā),應重樓卻突然吐血,膝蓋一軟,竟是單膝跪在了地上。 尊上!魏溪嚇了一跳,立即上去扶他。 旁邊的刺客趁機襲來,手里鐮刀一樣的武器差點就勾住了魏溪的脖子。 應重樓一把抓住他,同時揮掌將那個刺客打飛。 那一掌之后,應重樓再度脫力,魏溪忙扶著他,緊張道:你怎么了? 明明前一刻還在大殺四方,怎么轉(zhuǎn)眼就吐血了。 應重樓把魏溪推開,另一手隨意抹掉唇邊的血跡:無妨,一點小傷。 說完,他掌心重新凝聚起火焰,甩手砸出去,這火焰燒得比之前更加兇猛,火苗蹭的一下騰燒起來,再猛的向著四周擴開,所過之處,一切物品都被燒成灰燼。 連地板都被燒毀了半邊,整個船頂直接被燒出個大洞。 應重樓摟著魏溪,從破開的地方飛出去。 但飛到一半,應重樓就因為再次吐血而跌了回去,他扶著一面破洞的墻壁,無法忍耐似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魏溪被嚇到了,抓緊他的手臂:你真的沒事嗎? 應重樓扣住魏溪的手,剛要說什么,余光見到有人偷襲,連忙拉開魏溪,自己迎了上去,他接下了偷襲的人攻擊過來的魔氣,自己的臉色也慘白得像是新雪一樣,沒有半點活氣。 這一擊之后,應重樓似乎完全站不住了,哪怕有魏溪扶著,他也無力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黑袍人得意的笑聲,這時候從船頂響起,應重樓,你別掙扎了,我給你下的可是專門鎖靈的毒,你越是讓魔氣真元在你經(jīng)脈里運轉(zhuǎn),那毒就越是損你經(jīng)脈。 黑袍人高高站在船頂?shù)钠贫瓷?,大笑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真元越用越凝滯,經(jīng)脈也陣陣刺痛,仿佛破開了口子,而你身體里的魔氣真元,全都從那口子里飄了出去。 魏溪緊緊挽住應重樓的手臂,應重樓沒有服毒,但是他曾把魏溪身體里的毒,轉(zhuǎn)到了自己身體里。 應重樓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睛變成了明亮的猩紅色。他一把推開魏溪,同時威力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黑色火焰蹭的一下從他身上燃起,再順著他黑色衣袍,淌向地板。 火焰經(jīng)過之處,地板嗤嗤作響,眨眼間變成青煙。 就這樣就想殺本尊,你未眠太不自量力了。 說完的下一秒,他身形猛地消失,只剩下地板上的大坑。 黑袍人還未反應過來,應重樓便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手腕一轉(zhuǎn),帶著火焰的手掌重重拍在黑袍人胸口上。 黑袍人身體一弓,被打得飛起,應重樓就在弓身飛起那一瞬間,反手又是一掌,拍在他后背上。 嘭 黑袍人的身體像個被加速的沙袋一樣,被狠狠拍到了船里,他砸穿了一層船板,正好摔到了魏溪旁邊。 魏溪愣了愣,剛要走開,黑袍人猛地起身,掐著魏溪脖子將他往前頂。 應重樓,你馬上給我住手,要不然我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應重樓:糟糕,我中毒了。哈哈,我裝的(得意jpg 沒想我這篇文還能有榜單,那就發(fā)個紅包慶祝一下吧(づ ̄ 3 ̄)づ,隨便留評就可以,希望能有五條評論(妄想發(fā)言 第12章 第 12 章 黑袍人用魏溪的安危威脅應重樓。 應重樓站在船頂漏洞邊緣,背后是漆黑的天空,船里搖曳的火光映在他深黑色的長袍上,顯得他身形尤其的高挑漠然,帶著一種冷冰冰的壓迫力。 他垂眼看著黑袍人,好笑道:你要殺他,那便殺啊,反正不過一個螻蟻,死不足惜。 不論是應重樓的言行舉止,還是眼神表情,無一不冰冷淡漠,不帶半分感情,切切實實的表明,他剛剛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黑袍人掐住魏溪的喉嚨:你舍得看他死嗎?我會連他的魂魄也一起打散,讓你連復活他的機會都沒有。 應重樓舉起右手,一朵蓮花狀的黑色火焰騰的在他掌心里燃起。他瞧著火焰,笑道:好啊,本尊給你機會,你現(xiàn)在殺了他,然后本尊殺了你給他陪葬就是。 黑袍人往魏溪背后躲了躲,有些急起來,質(zhì)問魏溪:你不是說他迷戀你得要死嗎?怎么會不顧你死活? 魏溪也處于茫然的狀態(tài):我也沒想到啊 虧他還以為應重樓應該是個有義氣,講信用的人,沒想到他果真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惡人,根本不會講什么情面。 時間到了。應重樓好心似的出聲提醒,說完的下一秒,他身體往下一倒,利劍一般俯沖下來。 船頂?shù)胶谂廴说木嚯x并不遠,幾乎是眨眼間,應重樓就到了眼前,手里的黑色蓮花直接朝著黑袍人的臉砸去。 黑袍人急忙把魏溪推出去擋。 魏溪撞進應重樓懷里,他手里的蓮花也被撞歪了,打到了船壁上,黑色火焰碰見船壁就熊熊燃燒起來,瞬息間一整塊墻壁就化作了飛灰。 黑袍人趁機迅速撤退,退到了船頭處的甲板上,之前圍攻應重樓和魏溪的黑影人也全都撤退了,方圓數(shù)米的空間里,只剩下魏溪和應重樓。 這架勢,怎么看,怎么都是像是陷阱布好了,要收網(wǎng)了。 黑袍人站在船舷上,拋棄一枚發(fā)光珠,珠子升空,炸開,盛放出一朵明亮的白色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