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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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棲守沒打到應重樓,反而波及仙蓮,他又嘔又氣,加上剛剛一擊的用力過竭,竟然嘔了口血出來。 但幸好應重樓閃開之后,他得以落在水面上,將殘破的仙蓮護在背后。 應重樓!白御風的聲音這時響起,我白幽門必定要殺了你! 這時候白幽門眾人姍姍來遲,到場后各大峰主和長老們急忙散開,將應重樓和魏溪包圍起來。 可仙蓮已經(jīng)失去屏障,這些人哪里還敢隨意攻擊應重樓,萬一再波及到蓮花,剩下的花瓣也要保不住了。 這就利于應重樓了,他下手毫無顧忌,轉(zhuǎn)眼就將幾個峰主燒成了一堆灰燼。 也趁著這段時間,白棲守趕緊給仙蓮重新布上保護結(jié)界。 有了這層結(jié)界,他大大松了口氣,立即加入戰(zhàn)局,拖住應重樓,同時讓剩下的幾個峰主,聯(lián)合長老,在深淵上方布置天羅陣法,勢必要把應重樓這個魔族妖孽斬殺在這里。 然后用他的神魂,滋養(yǎng)仙蓮,盡快給仙蓮催熟,結(jié)出蓮子。 這幾日他們私底下練習過多次,很快便熟練的將陣法布置好,為了讓天羅陣法發(fā)揮最大的威力,白幽門甚至還找佛門借來七粒佛珠。 隨著陣法啟動,天空中漸漸亮起一道圓形巨網(wǎng),形狀有些像應重樓后背上的金烏印,而那七顆佛珠分布在巨網(wǎng)中間,組成一個七殺陣,耀眼光線從珠子里發(fā)出來,猶如七顆明亮的太陽。 陣法結(jié)成的剎那,一股巍峨正氣磅礴壓下,水面上飄散的魔氣瞬間被正氣擊潰,呼嘯的大風吼叫著向下吹拂。 魏溪站立的位置距離陣法有幾米距離,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被那股正氣壓得想要跪下臣服,金丹也因為混合著應重樓魔族真元的緣故,難以控制的發(fā)起燙來,好似要融化了一般。 而應重樓站在陣法的正下方,正氣吹得他的黑衣不住揚飛,頭頂?shù)牧_網(wǎng)明亮,虛化了應重樓的身影,也讓他那一襲黑衣更加顯眼奪目。 他橫刀站在明亮而又充滿了壓迫力的光線里,好似獨身一人,在對抗浩然蒼天。 應重樓抬頭,看著那張大網(wǎng)。 七顆佛珠金光璀璨,圣潔無比,冷冷地俯視著即將被困在其中的應重樓。 應重樓移動著手里的魔劍,指向水面深處,盯著白棲守,問道:你這水里,埋了多少妖魂? 那些白色光斑會組成動物的形狀,并不是因為巧合,而是每一個動物,都是一種妖獸的靈魂,這些靈魂被秘法cao控,用它們的魂力,滋養(yǎng)著那朵仙蓮。 明明是仙界至純至潔之物,卻靠著吸食魂魄開花結(jié)果,比魔族還要殘暴無情。 白棲守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為了維持陣法,耗用了大量靈力,此刻面色蒼白,只說:應重樓,你萬不該闖我禁地,壞我仙蓮。 應重樓笑了一聲:這仙蓮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了?一個從仙界掉下來的死物,也配叫做仙蓮嗎? 白棲守臉色變得難看,當年白幽門意外撿到了一顆蓮子,雖然外表看著仙氣四溢,可內(nèi)里卻充滿了暴戾煞氣,只要一碰那蓮子,就會煞氣入體,引發(fā)心魔。 這樣一顆蓮子,自然是不可能生根發(fā)芽,再開出干凈雪白的蓮花的。 白幽門了花了幾千年時間,用盡了各種手段,終于在千年前,讓這顆蓮子發(fā)出了嫩芽,至于過程如何,又有什么重要? 反正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仙蓮開花了,并且即將結(jié)出蓮子。 而這蓮子,白幽門死也不可能放棄。 胡言亂語,還不受死!旁邊的寒圭峰峰主最先沉不住氣,怒吼一聲,運轉(zhuǎn)起陣法來。 七顆佛珠與天網(wǎng)交相亮起刺目光亮,佛珠隨之顫抖起來,即將掙脫天網(wǎng),朝著應重樓襲來。 應重樓冷漠看著,忽然用魔劍割開掌心,如巖漿一樣赤紅明亮的血液,滴滴答答從他掌心流出來,落進水里。 血滴如珠,卻并沒有如墨汁一般在水中散開,而是完整而筆直的朝著水底深處墜去。 應重樓割了一刀以后,又連著割了兩下,大量鮮血滾落下來,滴滴答答的掉進水里,像是一串珠子砸進了海里,排著隊墜向深淵。 原本平靜的水面,忽的沸騰起來,無數(shù)氣泡咕嚕涌出。 水底深處,隱隱有巨獸在咆哮。 魏溪急忙盯著腳下,那些原本由白色花朵組成的動物圖案,突然活過來一樣,不停的掙扎扭動。它們吸收了應重樓的鮮血,從原本的純白,變成了血一樣的赤紅。 深淵上方,幾個維持著陣法的白幽門族人,紛紛變了臉色。 不好,那些妖獸魂魄要被喚醒了! 話音剛落,整個水面像是要被掀翻了一樣起伏晃動起來,魏溪急忙扶著懸崖壁,踩著一塊凸起往上爬,免得自己被掀倒。 他腳剛離開水面,附近就傳來嘩啦一聲巨響,一頭赤紅的獸魂從水里沖了出來,這是只雙頭鳥,它舒展著翅膀,拖著扇子一樣的尾巴,唳叫著沖向天網(wǎng)。 佛珠嗡鳴著從網(wǎng)上飛出,與雙頭鳥碰撞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響,雙頭鳥被擊散,而佛珠也化作一片金光,消失在天際。 這只鳥之后,無數(shù)獸魂從水里飛出,紛紛沖向天網(wǎng),整個深淵底頓時擠滿了妖獸魂魄,各種叫聲接連響起,震徹天際。 水面上的白幽門人顧不得圍堵應重樓,急忙四處退避躲閃,然后仰頭望著天網(wǎng)。 天網(wǎng)根本扛不住這潮水一樣的獸魂撞擊,佛珠一顆顆化作金光,天網(wǎng)的光芒也在逐漸暗淡,幾個鎮(zhèn)守陣法的峰主和長老們短時間內(nèi)被耗費大靈力,臉色煞白,已然是撐不了多久了。 白棲守不得不暫且放下仙蓮,飛到羅網(wǎng)邊上,穩(wěn)住陣心。 魏溪剛想仔細看看那個白棲守的狀況,應重樓忽然趁亂到了他身邊,抓著魏溪的腰,帶著他從密集如筍的獸魂間穿過。 這水底下不知道藏了多少妖獸的靈魂,像是魚群躍出水面一般,密密麻麻,看得眼花繚亂。 兩人從水面掠過時,水面忽然沸騰得越發(fā)厲害,魏溪低頭看去,瞧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從水底深處浮上來。 這大黑影,應該就是水里體格最大,也最兇猛的獸魂。 魏溪趕緊抱緊了應重樓這個強壯的大腿,免得一會自己被那黑影沖翻。 下一刻,黑影猛地沖出水面,巨大的水花濺起,水珠四飛間,魏溪撐大了眼,看著那身形如巨虎的獸魂,從他面前半米的地方?jīng)_出來,距離近到甚至讓他看清了那巨獸飄飛的毛發(fā),以及爪子間鋒利的指甲。 這只兇獸,和應重樓之前打散的那只一模一樣,也是梼杌,唯一不同的是,這只全身赤紅,周身煞氣涌動,看著就十分兇悍。 它沖出水面,張大獠牙森森的巨口,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憤怒咆哮。 魏溪胸口一悶,還是吐出了口血。 幸好這時應重樓帶著魏溪掠過了梼杌魂魄,兩人來到了天羅陣后方,那株仙蓮前面,沒有任何停頓的,應重樓帶著魏溪,一腳踩在仙蓮的結(jié)界上方。 兩人以仙蓮為支撐點,站立在水面上,頭頂,是天羅巨網(wǎng),面前,則是無數(shù)獸魂涌出水面的震撼現(xiàn)場。 魏溪心跳驟然加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白棲守看到這幅畫面,著急怒吼道:應重樓,你敢! 也就在他喊話的瞬間,梼杌的魂魄撞上了天羅網(wǎng),這一下帶著天崩地裂一般的殺傷力,周圍幾個鎮(zhèn)守陣法的人全都被天羅網(wǎng)碎開的反作用力彈開,尤其是白棲守。 他在看到應重樓摟著魏溪踩在仙蓮上時,便已經(jīng)心境不穩(wěn),再加上梼杌的撞擊,一瞬間被震得元嬰都差點碎了,哇噴出一口老血,直接倒飛出去。 應重樓挑釁地看著白棲守,就是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最重視的東西,被他毀掉。 嗤 藍白色火焰,蹭的從應重樓腳底騰起,他要用火焰,把結(jié)界和蓮花,一并燒了。 第32章 第 32 章 從應重樓腳下騰起的火焰威勢很大,翻滾的焰火包圍了他和應重樓的下半/身,但因為魏溪挨著應重樓的原因,那火焰并沒有碰到他,只是火勢看起來又大又嚇人。 魏溪不由再次往應重樓身上貼了貼,免得自己不小心被燒到了。 不用怕。應重樓安撫了他一句,腳尖同時用力,結(jié)界承受不住高溫和壓力,發(fā)出碎裂的咔咔聲。 白棲守顧不得傷勢,當即從天飛下,劍指應重樓。 另一邊白御風見應重樓就要毀掉蓮花了,心里一狠,拿出了引魂燈,將魏溪的整粒心頭血引了進去。但引魂燈與心頭血融合需要一點時間。 應重樓看到白御風的動作,頓時皺眉,腳下狠狠用力。 咔 結(jié)界瞬間炸開,火焰席卷仙蓮,柔軟潔白的花瓣打起卷,一點點的變成黑色灰燼。 不!白棲守迅速逼近。 應重樓摟著魏溪,扔下已經(jīng)被點燃的蓮花,與趕過來的白棲守擦身而過,躍上天空,沖向白御風,瞬息間便能到達。 白御風顧不到等引魂燈與心頭血徹底融合了,急忙點燃燈,豆點火光亮起,魏溪耳膜嗡的一聲響,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五感。 他什么都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了,人好像進入了一個什么也不存在的虛空,他明明存在,卻什么也探知不到。 片刻,又或者是很長一段時間后,魏溪的感知突然回來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濕黏的東西,手腕好像鉆進了什么東西里,而應重樓站在他面前,面色蒼白,垂眸看著他,眼底沒什么情緒,只是皺了一下眉,然后一股刺目的血線,從他唇角流出。 魏溪反應了一會,猛地看清了目前的狀況。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里,他用自己的右手,穿透了應重樓的胸膛! 不! 魏溪立馬把手收回來,小股鮮血頓時從應重樓胸口的破洞里噴出來,濺了魏溪一身。 應重樓魏溪慌極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急忙把手往背后藏,我、我 沒等魏溪說完,應重樓皺眉嘔出一大口血,站不住似地半跪了下去,用魔劍插進水面,撐著身體。 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水面上,四周一片狼藉,散落著碎石塊,枯萎的白色花朵,以及白幽門人的尸體。 白御風就躺在不遠處,胸膛上也有一個被劍刺的大洞,他捂著胸口,得意大笑道:應重樓,你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今日,必定是你的死期。 印魂燈點燃之后,白御風就cao控著魏溪,讓他用手捅穿了應重樓的胸口。 魏溪慌張地扶著應重樓,急得想哭,他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憋了半響,只能無力道:對不起,我 應重樓伸手按住了魏溪肩膀,打斷他的話。 沒關(guān)系,不關(guān)你的事。他把魏溪拉到自己背后,然后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并且一道火焰點燃了白御風。 附近以白棲守為首的白幽門人急忙撲過去滅火,等到火焰撲滅,他們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把應重樓和魏溪團團包圍起來。 另一邊,聽到動靜的君花蔻和鬼石也趕過來了。 君花蔻遠遠站在一旁,用扇子遮住了半張臉,神色不明地瞧著前方的戰(zhàn)局。 鬼石和他的距離不遠,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過去,看應重樓現(xiàn)在的狀況,怕是很難逃過一劫了,自己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會成為應重樓的陪葬。 她可不愿意,她希望應重樓最好能死在這里。 水面之上。 應重樓。白棲守出聲,他現(xiàn)在可溫潤不起來了,滿臉陰沉冷色,我白幽門哪里對不起你,你要如此趕盡殺絕,毀我仙蓮,殺我門人? 之前盡管應重樓帶著魏溪跑了,但蓮花已經(jīng)被點燃,他拼命搶救,最后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即將結(jié)成蓮子的花,在他掌心化作一片虛無的灰燼。 應重樓抽出魔劍:誰讓你們要在本尊身上留下封印?你們讓本尊不好過,本尊為何還要讓你們有機會皆大歡喜? 應重樓舉起劍,指著白棲守。 這不過是開始,當初參與了封印的人,本尊全都要弄死,一個也不會放過。 想起金烏鎮(zhèn)魔印,魏溪急忙看向應重樓后背,這時才發(fā)現(xiàn),應重樓已經(jīng)滿背鮮血,只是被黑衣隱藏,并不明顯。 金烏鎮(zhèn)魔印會壓制他的魔氣,他越是動用魔氣,封印反噬就越厲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撐著沒倒下的。 好大的口氣!白棲守斥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還能怎么逃出去。 說完,他將劍舉在面前,口中飛快的念起秘術(shù)法訣。 隨著他術(shù)法的啟動,附近游離未散開的光點慢慢朝著他的白劍匯聚過去,白劍亮起奪目光亮,梼杌的虛影,也漸漸在他面前形成。 一旁的君花蔻看到這里,鳳眼里滿是寒意,這水底下壓著如此多的妖獸魂魄,原來都是這個白棲守壓下去的,他恐怕是掌握了什么控制妖獸靈魂的秘術(shù)。 君花蔻冷笑了一聲,調(diào)子軟軟的和同樣看熱鬧的鬼石說:本座還真是沒想到呢,這個白棲守說著是白幽門師尊,背地里手腳卻如此骯臟,竟然從本座的妖界里偷了這么多的獸魂,虧他們還有膽量請本座來幫忙。真是些披著人皮,不干人事的玩意。 說著他溫柔的轉(zhuǎn)動著扇子,笑意嫵媚:既然這么熱鬧,那本座也要來湊一湊。 但他還沒出手,深淵里忽的吹起了一股冰涼而神圣的柔風。 絲線一樣纖細潔白的仙氣慢騰騰的從水里鉆出來,漂浮到半空中,再聚成一股,最后不徐不疾的從白幽門人中間飄過。 白棲守見到那縷仙氣,先是一愣,繼而狂喜。 這是仙蓮! 原來仙蓮沒有真的消散,它還在,那是不是只要他把仙氣重新聚集起來,就能再次養(yǎng)出蓮花了? 白棲守連施到一半的秘術(shù)也不管了,立馬伸手去抓那仙氣。 可掀起卻直接從他的指縫間穿過溜走,他除了觸碰到一手的冰涼溫度外,什么也沒抓住。 仙氣不受阻攔,繼續(xù)往前飄啊飄,最后停在了應重樓面前。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 仙氣是圣潔之物,而魔族是邪惡污穢之體。 那仙氣為何要停在應重樓面前? 應重樓怔楞了一瞬后,他舉起魔劍,劍尖指著仙氣。 仙氣沒有躲開,也沒有攻擊應重樓,反而溫順的纏上應重樓的魔劍,柔和地魔劍化開,然后輕輕纏上應重樓的手指,停住不動了。 應重樓皺眉,他松開握住的手指,仙氣趁機卷成一團,躺在他掌心里,乖順得像條寵物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