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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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就輪到魏溪虛弱了,他一夜不睡,第二天還要帶著一雙黑眼圈去應付過來打探消息的秀女們。 秀女們一瞧魏溪這腎虛的樣子,當即感嘆魔尊真是勇猛無匹,我們魔后都要累壞了。 魏溪: 魏溪嘆了口氣,苦笑著沒說話。 某秀女立馬貼心道:魔后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魏溪猶豫道:我就是擔心 他吞吞吐吐說了幾個字,幾番欲言又止后,終于道:我就是擔心我會失寵。 怎么會呢。有秀女道,魔尊對您的疼愛寵絕六宮,就算我們都被趕出去了,您也肯定不會失寵。 魏溪一臉凄苦,沒接話。 回去以后,魏溪把自己和秀女們交談的過程八卦給應重樓聽。 應重樓原本端著茶在喝,聽魏溪說到失寵那一段,他突然道:你想進本尊的靈府嗎? 魏溪沒反應過來:嗯? 應重樓放下茶杯:你過來。 魏溪昨晚才熬了通宵,今晚只想睡覺,當即搖頭:不了不了,尊上靈府豈是什么人都可以進的。 應重樓卻主動起身,把魏溪抓了過來,額頭貼上來的時候,他道:你不是什么人。 魏溪:?你在講什么繞口令。 但下一刻他就沒心思分心了,應重樓進入了他的靈府,然后牽著魏溪一縷神識,進入了他的靈府。 一進去,魏溪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窒息的壓迫力和寒意。 應重樓的靈府里黑漆漆的,比魔宮的天空還要陰沉,里面一片荒涼,除了陰暗,還是陰暗。 魏溪的靈識被牽著往前飄了好久,終于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一口清澈的靈池。 魏溪: 要不是現(xiàn)在他注意力都在控制靈識上,他真想給應重樓來一巴掌,就不能想點正經(jīng)的嗎? 靈池底部,沉著一個黑紅色的大球,那就是應重樓的元神。 應重樓引導著魏溪,慢慢融進黑球里。 在他白色的靈識碰到黑球的那一瞬間,魏溪直接就爽暈了。 等到他恢復意識的時候,聽到應重樓貼在他耳旁笑。 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床上,應重樓從背后抱著他,手還放在魏溪肚子上。 魏溪:你不要笑了。 偏偏應重樓這人就是囂張得沒眼色,握住魏溪的手,一邊笑一邊說:你太弱了。 魏溪: 怪我咯。 應重樓捏了捏魏溪手指,說了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算是情話的話。 你永遠也不會失寵,不必擔憂。 魏溪: 我沒有!真的!沒有?。?/br> 封后大典開始前,應重樓帶了一大波魔族士兵出宮,去冥河打撈怨魂,說是要釀成酒,拿給前來參加大典的正派人士喝。 魏溪跟著一塊去了,兩人坐在一艘大船里,從窗戶看下面的魔族士兵打撈河里的怨魂。 這些怨魂不能投胎轉(zhuǎn)世,也不能離開冥河,永生永世都會被困在河里,不知道被打撈起來釀酒,對于他們來說,能不能算做解脫。 大船慢慢飄到熱鬧的市區(qū),看著河岸旁的闌珊燈火,魏溪忍不住感嘆。 上次他和應重樓一起出宮的時候,他和應重樓還是那種你要死就死,我在乎了我算我輸?shù)年P(guān)系,轉(zhuǎn)眼,他就和應重樓嗯,是親密伙伴關(guān)系了。 真是物是人非。 你又在想什么?應重樓看魏溪又是搖頭,又是滿臉唏噓的。 魏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出宮,我被鬼石掐住喉嚨的時候嗎? 那時鬼石用魏溪威脅他,應重樓是怎么說的。 你要殺他,那便殺啊,反正不過一個螻蟻,死不足惜妥妥的原話。 應重樓移開目光,推開了一扇窗戶,裝死不回應。 魏溪也沒打算糾纏不放,他繼續(xù)看街景。 河岸兩旁有十幾個士兵在打撈怨魂,這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在士兵中間出現(xiàn),那身影格外高大,還穿著一身醒目的紅色鎧甲,正是虛流火。 她與士兵交流了幾句,然后突然一抬頭,盯向了魏溪。 距離很遠,魏溪看不清她的臉,但能清晰的感知到她投過來的冰冷視線。 只一眼,她便移開了視線。 魏溪轉(zhuǎn)頭,想和應重樓說話,發(fā)現(xiàn)他端著杯酒在喝,魏溪壓下話頭,剛要扭開頭繼續(xù)看窗外,忽的察覺哪里有點怪,再看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應重樓哪里是在喝酒,而是借著喝酒的動作,把血吐進杯子里。 你又吐血了?魏溪急忙奔過去,經(jīng)脈的傷復發(fā)了嗎? 應重樓將杯子連著里面的血一起燒掉,低聲道:關(guān)窗。 魏溪一把將窗戶拉上,也隔絕了虛流火暗中觀察的視線。 應重樓這時候才說:無妨。 同時給了魏溪個眼神暗示,魏溪秒懂,這貨吐血是演給虛流火看的。 或許所有人都知道了應重樓和仙蓮融合的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融合的程度,以及有沒有被仙蓮反噬。 應重樓半遮半掩的吐血舉動,會讓那些暗里窺探的人以為他仙蓮融合得有問題。 魏溪安下心來,怕隔墻有耳,他也沒多說,默默給應重樓重新倒了杯酒漱口。 搜集怨魂的小風波就這樣平穩(wěn)過去,虛流火完全沒有什么明顯的動作,也沒有參與任何有關(guān)封后大典的瑣事,沉穩(wěn)安靜得像個默默無聞的小配角。 可她越是這樣安靜,反而越是讓人忌憚,連魏溪這個沒見過她幾次的人,都開始因為她產(chǎn)生了壓力。 這份壓力,直接體現(xiàn)在魏溪的夢境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16 20:20:41~20210717 20:25: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緋珝 2個;53691138、昔我往矣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第 42 章 夢境之初,魏溪只是夢見了原身的生父,那個安靜溫和,卻總是看不清面龐的半妖存淼。 他抱著魏溪,輕輕哼著歌謠。 襁褓中的小魏溪拼命睜大眼,想要看清他的面容,而這次,存淼臉上籠罩的模糊白霧,竟然緩緩散去,露出了他的眉眼,一雙有著黃色豎瞳的綠色眼睛。 那雙眼睛冰冷殘忍,靜默地注視著魏溪,好似一個潛伏在暗處的野獸,終于露出了兇狠殺意。 魏溪登時被嚇醒。 這晚正好應重樓留宿在他屋里。 平時兩人睡一塊的時候,應重樓總會抱著他,唯獨今晚沒有,魏溪翻了個身,去看應重樓。 他屋子里留著一盞夜燈,光芒淺淡柔和,在應重樓的側(cè)臉上鍍上一層薄薄的暖色光暈。 應重樓皺著眉,睡得并不安穩(wěn)。 他也破天荒地做了個夢,他夢見了母親。 夢中,應重樓還是個襁褓中的幼兒,獨自躺在一張空曠寬大的床上,他無聊地看著床頂,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里響起細微而熟悉的腳步聲。 小應重樓動了動胳膊,知道是娘親來了。 韻朱仍舊是一襲火色的紅衣,她躺在小應重樓旁邊,伸出白玉一樣的纖細手指,輕輕撫摸著小應重樓的臉頰。 乖寶。韻朱柔聲道,娘親來看你了。 小應重樓轉(zhuǎn)著烏黑的眼珠,靜靜看著她。 韻朱展唇輕笑,眼尾動人無比:你想娘親了嗎? 夢到此處,應重樓猛地驚醒,他突然睜開眼,眸底兇氣狠現(xiàn),嚇了魏溪一跳。 你也做噩夢了嗎?魏溪問道。 應重樓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狠色,平靜道:嗯。 說完,他忽的睜開眼,看向魏溪:你也做夢了? 魏溪拉著應重樓的一把頭發(fā)玩: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冥河邊上看到了虛流火,我夢見她了。你夢見了什么? 應重樓一下子坐起來,皺著眉,神情難看。 魏溪也緊張起來:怎么了? 應重樓冷聲道:是本尊大意了。 今天在冥河邊上,虛流火分別看了魏溪和應重樓一眼,原本以為只是一番打量,沒想到竟然還同時給兩人下了暗示,所以應重樓和魏溪才會同時做了不同尋常的夢。 兩日后就是封后大典,到時的事情發(fā)展,恐怕不會像應重樓預想的那么順利。 應重樓寒著臉,靜默片刻,對著魏溪道:大典當日,你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緊本尊,還有,誰也不要相信。 魏溪看他言辭認真,嚴肅地點頭答應了。 兩日后,大典當日。 魔宮一大早就熱鬧了起來,還破天荒的在四處點起了紅燈籠,朦朧暖融的紅光沖淡了魔宮往日的昏暗壓抑,暗色與艷色融合,有種異樣的緋麗。 阿照早早過來伺候魏溪洗漱,給他換上新做的黑袍,款式與應重樓平常穿的很是相似,袍底和袖擺用暗線繡著精美紋路,走動間暗光隱現(xiàn),貴氣非凡。 魏溪照常想要施決給自己變個女身,阿照阻止了他,告訴魏溪,不必再做偽裝了。 魏溪一想也對,應重樓既然如此大張旗鼓的搞什么封后大典,就是為了一舉了結(jié)魔宮內(nèi)外的仇家,等他解決了隱藏的危機,也不需要魏溪再做什么偽裝糊弄別人了。 他坐在鏡前,看著阿照給他梳上發(fā)髻,再戴上黑色發(fā)冠。 長發(fā)一半披在背后,另一半高高挽起,干凈利落地露出了他整張面孔。 阿照瞧了一眼,忍不住贊嘆道:公子相貌當真絕世。 魏溪看著自己那張眉目艷麗的臉,贊同道:是啊,真是張非常適合女裝的臉。 阿照笑起來:原來公子偏好女裝嗎? 魏溪道:沒有,做女孩子太累了,我就是單純感嘆一下這張臉。 原主這不加封印的皮相,的確是沒得說。 還沒好嗎?應重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透過鏡子,他也看到了魏溪此刻的華服裹身的樣子,微微一怔。 好了。魏溪站起來。 身上的衣服華麗是華麗,但是太沉了,裙擺還扭成一團,他站好后不得不拉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到應重樓微怔的表情。 魏溪突然不好意思起來,摸了一下脖子:這衣服好像不 很適合。應重樓打斷他的話,伸出一只手,走吧。 魏溪看著他的手,抿唇忍著笑,把手放了上去。 手掌緊扣間,他心臟也跟著跳了跳,溢出股酥麻脹滿的情緒,忍了半響的唇角,還是翹了上去。 雖然今天的大典只是應重樓實施計劃的手段,但魏溪還是覺得,有點開心。 大典舉辦的地方在魔宮最豪華精致的祭祀殿,方便在宴會中途舉行祭祖儀式。 魏溪和應重樓到場時,賓客和魔界各大城主與將領們已經(jīng)全部落座好了。 修真界三大門派,佛門兩大古寺都派了人來。 魏溪匆略掃了一眼,沒看到魏鎮(zhèn)隨,倒是看到了他那個同父異母的便宜哥哥,魏登江,他與面色蒼白的白語兒一起,站在白御風背后。 這三人中只有魏登江皺眉看著魏溪,白語兒兩眼發(fā)空,眉頭緊皺,滿臉不安,而白御風則是死死盯著對面的君花蔻。 君花蔻真是囂張膽大,竟然把白棲守帶來了,這段時間他日日寵幸白棲守,搞得美人臉色慘白,所有的溫潤風度都被磨光了,只剩下蒼白和死沉沉的陰郁。 被白御風仇恨地盯著,君花蔻仍舊一派自得,邊喝酒邊對著人嬌笑,氣得白御風眼睛都紅了。 白幽門左右,分別是低調(diào)的第三門派御劍門,以及第一仙府虛同仙府。 虛同仙府派來的不是掌門,而是仙府里戰(zhàn)斗力最強的象松師祖,這師祖面容年輕,卻故意留著老派的山羊胡,背上斜負著一柄青色長劍,身姿端正,目不斜視地穩(wěn)穩(wěn)站著。 他背后站著兩個年輕弟子,具是面色嚴肅地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局外人模樣。 修真門派旁邊,就是兩個佛門古寺的人。 而他們對面,則坐著一大堆魔界猛士,這些人要么對修真門派和佛門虎視眈眈,要么肆意喝酒聊天,不把對面的人放在眼里。 應重樓到后,輕輕抬手,殿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齊齊抬頭,看向應重樓。 應重樓將魏溪牽到身旁,兩人具是一襲黑袍,并肩而站,立于高高的臺階之上,同時垂著眼瞼,從高處往下,俯視著下方眾人。 正道這邊的人都知道魏溪是個男的,雖然不清楚魏溪到底是怎么和魔尊搞上的,但對他的性別并不奇怪。 倒是魔界這邊,發(fā)現(xiàn)應重樓牽了個男的過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幾個月前魔尊還摟著個漂亮女人說要封后,怎么到了封后大典上就換成男的了。 除了知道內(nèi)幕的虛流火一行人,其余魔界人互相看了看眼色,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震驚和疑惑,但沒人敢主動說話。 應重樓暴虐成性,一個不高興就燒人,誰也不敢主動去觸霉頭。 最后大家一致用余光去觀察虛流火的反應,見虛流火沒動靜,他們也齊齊裝死。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應重樓和魏溪身上后,應重樓才字聲清晰的緩慢道:他是魏溪,從今往后,你們見他如見本尊。三界之內(nèi),若有人敢動他分毫,天涯海角,本尊也會把那人抓出來,剝皮抽骨,活焚祭天。 應重樓掃視著在場所有人,聲音里加上幽冷真元,字字冰寒,帶著巨大威壓向下擴開。 聽懂了嗎? 魔族這邊急忙起身,齊齊低頭,恭敬應聲。 魔族對面,修真界和佛門的人還坐著,各大門派的代表人沒回應,而是一同看向了虛同仙府的象松師祖。 象松師祖仍舊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入定模樣,于是代表人們又去看佛門的兩個方丈。 兩位方丈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的萬空方丈輕嘆了口氣,剛要起身說話,就聽到應重樓囂張至極的聲音: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聽到了嗎?聽到了,就趕緊把你們最后的遺言說了,本尊已經(jīng)沒耐心和你們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