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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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蕤蕤給你點的外賣?”柳素因問。 “嗯?!背縼睃c頭。 “來來,蕤蕤可不行啊?!绷匾蛘f。 晨來坐下來,擦擦手,“說到哪兒去了?!?/br> “你有數(shù)就行。我不過一提?!绷匾蛘Z氣淡淡的,回身看見獅子貓,拍拍手叫它。“嘉寶,奶奶不在家嗎?你要吃什么不……給它吃口魚行嗎?” 晨來看著外賣餐盒里整整齊齊碼著的炸刀魚和炸雞,心想這貓原來叫嘉寶。 “人類的食物不適合給貓吃。我等下就下單,買點雞rou干給它?!背縼碚f著,就見嘉寶扭頭便走,像是聽懂了她的話。 她有點想笑。 柳素因慢吞吞地說:“你看,連小動物都是這樣的,沒有好處,怎么會一直粘著呢……有些心思不說出來,你也得想得到?!?/br> 晨來一點胃口都沒有了?!皨專野诌@幾天有消息嗎?” 柳素因看看晨來,搖頭。 進(jìn)了球場,羅焰火在停車場耽擱了一會兒。同行的幾位朋友先進(jìn)了電梯,他接起電話,示意自己等下一班電梯。 電話是四嬸打來的,讓他晚點兒去一趟,說四叔要見他。 他看了下時間,說大概全部結(jié)束要在十點以后了,四嬸說沒關(guān)系,那個時間四叔也未必散會。四嬸語氣與往常一樣的淡淡的,但能聽出來笑意,說我知道今天晚是新賽季揭幕戰(zhàn),等下我的事情做完了大概能趕上看最后一節(jié)。祝你們新賽季取得個開門紅。 他笑笑,等四嬸先掛斷電話。 停車場的這一區(qū)是專門留出來給 vip 的,旁邊則是球隊專用的。這個時間 vip 們都還沒到,球隊又早就進(jìn)更衣室準(zhǔn)備了,比較清靜,他站在這里接電話,沒遇到什么人。 他走過去,電梯員替他按了鍵。 不一會兒電梯來了,他走進(jìn)去。 電梯是直達(dá)包間所在的那一層的。轎廂有三面透明。他站在這里,能看到電梯向上行進(jìn),一層又一層的平臺載著熙熙攘攘人群從他面前閃過……在經(jīng)過第三層時,有個身影在人群中跳了出來。 他想要看清楚點,電梯已經(jīng)升上去了。 * 作者最后修訂時間:2021-02-19 第二章 那不過是,一晌貪歡 (十二) 尼卡2021-02-20 他皺了下眉。 那飛快掠過的人影像是蒲晨來。不過……蒲晨來是長發(fā)。 他又皺了下眉。 電梯一停,門打開時,幾個朋友就站在包廂入口處,看見他這個表情,都笑了。七嘴八舌開他玩笑,說怎么著了,眉皺成這樣,發(fā)愁打哪兒開始拜碼頭呀? 他眉頭舒展些,說了句可不是么,引得大家一陣大笑。 今天這個日子、每年的這個日子,像期待已久的社交季的開幕,從此往后數(shù)月時間,他只要想,就會在這里見到許多平時無故是見不到的人,不管是情愿,還是不情愿。 這個包廂很大,是俱樂部位置最好的包廂之一。布置得再舒適不過,球場內(nèi)熱鬧非凡,這里卻安安靜靜的。先到的朋友已經(jīng)開了香檳,正在閑聊。傅寧昂到得更早,這會兒見他來,過來遞了杯酒給他,聽見大家開玩笑催焰火趕快出去交際,也笑,道:“今兒晚上你可正經(jīng)的忙。這替不了你,下面是你球隊主場,上面是你的主場。這兒的都不用你招呼,該干嘛就干嘛去吧。” 焰火呼了口氣, 接了酒杯小啜一口,順手放在一邊,說:“我今兒不能喝了。等下見人,晚點兒還得去見四叔。” “嚯,這是不能多喝……不過四舅什么時候還因為這個罵你?疼你都來不及。”寧昂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可他討厭人喝酒?!毖婊饘⑼庖旅撓聛恚蟹?wù)生過來把衣服取走了。 他回頭看了看。 朋友們或站或坐,都在聊天,只有寧昂坐得離他近些。他心里都是待辦的事情,滿坑滿谷,密密麻麻,就有點懶怠動。 寧昂看他的神情,問:“還不快去?” 他沒出聲,招手叫服務(wù)生來,給他一杯水。他那在手里,要喝不喝的。 寧昂說:“等下我陪你去?!?/br> 焰火清了下喉嚨,說:“不用。你就清清靜靜看個球兒吧?!?/br> “上面轉(zhuǎn)一圈就算了,不能不去見的見一見,其他的交給鄭飚去應(yīng)付吧。你們鄭總經(jīng)理能干著呢?!睂幇阂矝]堅持。他是來玩的,不像焰火,這算正經(jīng)事?!笆遣皇翘叵肽钍裁炊疾挥霉?,就管看球罵人的日子?”他說著就笑了。 “我現(xiàn)在也可以?!?/br> 寧昂看焰火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有深深的倦意,頓了頓,說:“得嘞,咱們手里一把美職聯(lián)套票,回頭想看哪場咱們約哪場……走走走,快去……” “火火,等下你是去內(nèi)場看嗎?”秦朗站在遠(yuǎn)處,喊了一句。 “對,我下去?!绷_焰火點頭。他當(dāng)然得下去。今晚是新賽季第一場球,該到場的都到場了。平時不過問也就罷了,今晚不能不表示出最大程度的重視和熱情來。何況比起在包廂里坐著看球,他更喜歡坐在內(nèi)場觀眾席上。 “差不多時間了。”寧昂看看表。 焰火一點頭,看了秦朗問:“干嘛問我去不去內(nèi)場?” “他還能有什么好心眼兒?內(nèi)場貴賓席,有個大美人。” “我是圖下去看球近好么?” “還不知道你,圖看什么近?你再說一遍?” “秦朗來了凈盯著大屏幕了。鏡頭給哪兒看哪兒,倆小眼睛都成斗雞了……” 幾個人開著秦朗的玩笑,見焰火對著鏡子整理衣裝,又開焰火的玩笑,說這小子在這兒磨磨蹭蹭的不出去,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兒呢,搞不好是拿不定主意這一排包廂里到底該從哪兒開始拜訪——“全是岳父候選人,先去哪一個跟前兒好呀”……一陣爆笑。 “你們這些人,損不損哪?”傅寧昂笑著起身,手里拿著空酒杯,挨個兒敲他們的頭。 “那還不是因為火火最近太素了嗎?火火你這段素得有點兒久啊,不怪那么多人都開始惦記你了……” “他素,你們信嗎?他沒玩兒串燒、見天兒火燒連營就算素了是嗎?” 焰火開了門,回手也挨個兒點了一下人頭,說:“給我等著??次以趺椿貋硎帐澳銈??!?/br> 大家哄然大笑。 等焰火出了門,寧昂看秦朗拿著望遠(yuǎn)鏡往對面內(nèi)場貴賓席上看,走過去把望遠(yuǎn)鏡一抽,“有那么美么?” “我像是開玩笑?”秦朗笑著說。見傅寧昂不出聲,他笑?!霸趺礃?,不錯吧?” 傅寧昂把望遠(yuǎn)鏡還給秦朗,拍拍他肩膀?!澳銢]見人身邊有同伴嗎?這可是正經(jīng)的行業(yè)精英,你要去認(rèn)識,不是不行,就是正經(jīng)點兒,別給哥們兒丟人?!?/br> 他回手又拿了杯香檳,啜一口,眼睛看著場內(nèi),聽著秦朗抓耳撓腮地說“怎么說話藏著掖著的要認(rèn)識給介紹一下嘛,不然我找火火去。內(nèi)場貴賓席都有數(shù)的,他肯定記得票給誰了”,說:“去吧,看他有空理你。” 秦朗又是笑又是罵,引得幾個朋友都過去看他說的美人。寧昂拿著酒杯坐一邊,看他們笑笑鬧鬧的,忍不住嘆口氣。 說起來歲數(shù)都差不多,他們還在玩兒起來胡天胡地的時候,焰火呢……他又啜口酒,看了這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球場。 玩票的事兒都認(rèn)認(rèn)真真打點,半點松懈不得。 看著都替他累。 他看著貴賓席上正和同伴聊天的蒲晨來,好像上回見到蒲醫(yī)生,還是長發(fā)? 這時蒲晨來抬起頭來,往這邊看過來。 他明知道大概她是看不清楚這邊的人影的,還是差點兒站起來。見她目光一定,立即轉(zhuǎn)開,他笑出來。 這位蒲醫(yī)生真是有讓人緊張的本事啊,那眼睛看誰一眼,立時三刻穿透人心……他輕輕拍拍胸口,回身去倒酒。 看著晨來的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遇蕤蕤把爆米花舉到她眼前,“怎么還是把頭發(fā)剪了???不是說好了我替你捐嗎?” “誰跟你說好了。再說你那兔子尾巴夠干嘛的?”晨來抓了幾顆爆米花。 剪掉長發(fā)的輕松感很短暫,她很喜歡,舍不得錯過一秒。 她又甩了甩頭。短發(fā)飛起來,圓圓的腦袋像蒲公英球,遇蕤蕤看著,忍不住笑起來。 他笑聲清朗,笑容明媚,引得周圍人都來看,尤其前后左右的女觀眾。自打他們進(jìn)來,就不時偷偷瞄他,還有人借著自拍在拍他。 遇蕤蕤是引人矚目的……晨來看著他,也笑笑,轉(zhuǎn)開眼。 場內(nèi)觀眾席又滿了幾分。這場上座率高,球場內(nèi)看起來像個盛滿彩色巧克力豆的碗,讓人看著心里也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惺裁礀|西在不斷地涌動和上漲,耳熱心跳……晨來慢慢將一顆顆爆米花放進(jìn)嘴里,慢慢咬開,有點出神。 貴賓席漸漸也坐滿了。當(dāng)然除了遇蕤蕤,她都不認(rèn)得。這些年她都沒有來過現(xiàn)場看球,以前來看球也只能買最便宜的票,坐到這里來還是頭一次。球場內(nèi)熟悉而熱烈的氣氛能使她毫無障礙地瞬間融入其中,然而在這個位置和角度看球,又讓她有種疏離和陌生感,甚至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爆米花桶舉到她面前,有一會兒了,她還沒發(fā)現(xiàn)。 遇蕤蕤將爆米花放在桌上,忽然靠近了晨來,“喂!” 燈忽然熄了大半,喧囂的聲響漸漸落了下去,晨來看著遇蕤蕤,一激靈。 “趕緊的,你偶像馬上出場?!庇鲛ㄞ粗⒅约旱哪?,身體像是在往后退,裝作沒有發(fā)覺,笑笑,坐正了。 晨來“哦”了一聲,深吸了口氣。 不斷晃動的光柱和現(xiàn)場主持人極具感染力開場白讓球場內(nèi)的氣氛又熱烈了起來。隨著主持人逐漸高亢起來的語調(diào),主客隊的球員依次入場。球迷的歡呼、掌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身處其中,讓人很難不同步激動和興奮起來……然而晨來很快發(fā)現(xiàn),貴賓席上這些人,還真是穩(wěn)重。比起周邊的球迷,他們就連鼓掌都顯得溫吞些。 “來了?!庇鲛ㄞㄔ诔縼矶叴舐曊f。 主持人報出了范錦程的名字來,晨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球員通道。范錦程不緊不慢地走出來,臉上掛著有點矜持的微笑,抬起雙臂向觀眾席揮舞了下。晨來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蕤蕤發(fā)現(xiàn),抬手一拉她,“影響到別人啦。” 晨來欠身說了聲抱歉,發(fā)現(xiàn)身后幾位都在低頭看手機(jī),轉(zhuǎn)過身來坐下,瞪著蕤蕤,嘟了下嘴。蕤蕤看著她的表情,忍不住笑,隨手拿起球票來,刮了下她的鼻梁。 晨來怔了怔。 蕤蕤這小動作也是有些親昵了,雖然……她看著蕤蕤的側(cè)臉,聽見他說:“要不下回咱們還是自己掏腰包買票看球吧,就買后排座位,隨你怎么蹦跶都可以,不影響其他人——范錦程魅力有這么大么?你形象都不要的了。” 他說著話,轉(zhuǎn)過臉來看了晨來。 晨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僵住了。 他有那么一會兒一動不動地看著晨來,然后輕聲問:“這場我押客隊嬴,輸了的請吃宵夜。”手里的球票舉起來,輕輕打在晨來額頭上。 晨來像是被解除了封印,說:“開什么玩笑,主隊贏,至少贏多十分?!?/br> 遇蕤蕤笑著舉起手來,晨來一巴掌拍掉,轉(zhuǎn)開臉不看他。 這時范錦程坐直了,回了下頭。有人隔著通道,比劃著跟他撞了下拳頭……范錦程大笑。那人一轉(zhuǎn)身,挨個兒跟后面的球員撞拳,很快就在教練席后坐了下來。 晨來認(rèn)出來,那是羅焰火。 坐在球員身后,身形竟然并沒有被比下去??此皇且r衫西褲,坐下來,一邊跟身邊的人說著話,一邊卷起衣袖來,非常自在的樣子,比起早前見他那一板一眼,又是另一樣了……這人還真是在什么場合像什么樣子。 晨來收回目光,看著內(nèi)場。 雙方球員已經(jīng)站在場地上,看起來狀態(tài)都很好。她仔細(xì)看了看,范錦程沒有首發(fā)。開場哨響,爭球的一瞬,她看向坐在板凳上顯得很松弛的范錦程,忍不住說:“今晚不知能不能等到他上場?!?/br> “等。不等怎么知道結(jié)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庇鲛ㄞㄕ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