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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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愛你哦?!?/br> 北川停了好一會兒才說發(fā)神經(jīng)了蒲晨來,又嚇我一跳,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掛了。 掛斷前她的笑聲傳過來,晨來也微笑,看到對話框里,北川發(fā)過來一句“我也愛你啊”,然后說“下周沒時間的話,下下周一起去看歐老吧,你回國還沒去磕頭呢是吧”。晨來說是,只打過電話,要預(yù)約時間去探望,開始助手說等安排,后來老師親自回電話,說等她空了讓人給我電話的……這個周沒給我電話,我等著呢。北川說老太太這幾個月深居簡出的,該不會生病了吧,等我打探下消息。 晨來有點擔心,忽然想起歐陽熠來,說不然我問問歐陽吧。北川就笑了,說她那個人,知道什么也不會說的,問她等于白問,除非你有等價可交換的信息。要真是生病了,老太太不讓說,她也不敢亂說的。我去打探,你甭管了,等我消息好了。 晨來想想,說好。 北川說早點休息吧,你這兩天應(yīng)該是真的累了。 她沒再發(fā)消息來,晨來坐在凳子上,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突然看到羅焰火回復(fù)了消息,很簡單,ok。 她打了個哈欠,強掙著去洗了個熱水澡,本打算看幾頁書再睡的,鉆進被子里,還沒等調(diào)整好姿勢,已經(jīng)睡著了……朦朧間聽見手機震動了下,她摸了摸手機,瞇了眼看是羅焰火發(fā)來的,很努力地睜開眼,見他發(fā)回來一筆轉(zhuǎn)賬。數(shù)額不大,但恰好是她多給的那部分。后面跟著一句晚安。 她閉上眼睛,將手機放在額頭上,忍不住笑起來。 她翻了個身,收了款,隨手發(fā)了個晚安表情過去,扔了手機便睡著了,聽見震動聲也沒睜眼……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晨來聽到外面的鳥鳴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手抓過手機來,先解鎖看留言。 她掃了一眼消息列表,發(fā)現(xiàn)羅焰火的頭像在前列,先點進去看。 對話框打開,她先揉了下眼。 他發(fā)的是一個微笑的表情,系統(tǒng)自帶,最普通那種,可是……她那是發(fā)了什么給他呀! 晨來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在地板上猛跺了幾下腳,“對不起我不是想發(fā)那個圖的”一行字都寫好了,又刪掉,再寫……突然,屏幕上彈出來一個字。 “早?!?/br> 作者的話 尼卡 04-19 各位,明天晚上見。這個大章節(jié)剩下不多了,干脆都晚上更新吧,也應(yīng)“美麗的夜晚”這一景。盡量會在晚八點準時更。晚安。 第六章 美麗的夜晚 (十六) 尼卡2021-04-20 晨來差點兒把手機扔出去。 她又跺了兩下腳,呼出一口氣來,故作鎮(zhèn)定地回復(fù)道:“早?!?/br> 她細看他兩次回復(fù)自己的時間,心說這人是不用睡么……有心開句玩笑,可滿腦門兒的尷尬還都堆在那兒,哪敢多說什么,見他回復(fù)的仍是笑臉,忙說我要準備上班去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消息,扔下手機以極快的速度整理床鋪、開窗通風、洗漱用餐……難得她出門前就把屋子收拾得利利落落的,站在門口看一眼,鎖門離去時,心情大好。 今天時間寬裕,她也不想乘電梯,出門轉(zhuǎn)彎走進樓梯間,邊下樓邊翻著手機。 羅焰火一句“好”,靜靜地落在列表的最上面,緊靠著置頂?shù)墓ぷ魅骸?/br> 她將手機揣在口袋里,慢慢往下走。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一望,見是蕤蕤,遲疑了下,還是跟往常一樣,問了句早安。蕤蕤看著她,像是很意外這么早遇見她,很有點兒措手不及似的,一時倒愣了。 晨來不想他尷尬,只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照常下樓。不一會兒,就聽見蕤蕤那熟悉的腳步聲跟了下來。只是,她也聽得出來,那腳步聲像是帶了心事,有點沉。 蕤蕤走在她身后幾步遠處,兩人保持著這樣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起去乘地鐵。晨來幾次以為他們倆都被人群沖散了,但過不久,又都再次發(fā)現(xiàn)蕤蕤就在自己不遠處……地鐵車廂里擁擠不堪,清早的人們臉上就都帶著疲色。蕤蕤被擠在人群中,舉著他隨身攜帶的一本書在看——他臉上也帶著疲色。這倒是很少見,想來昨晚睡得并不好。 晨來看著車窗外黑乎乎的隧道,決定暫時不主動跟蕤蕤攀談了。 走進醫(yī)院大樓時,蕤蕤跟上來。 晨來聽見他說:“昨晚的事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以后不會了?!?/br> 不等她回應(yīng),他邁開大步超了過去。 晨來看著他越走越遠,長出了一口氣,然而心情卻沒有預(yù)計的輕松。她看看時間,剛要加快腳步,有人撞了她的肩膀一下。她轉(zhuǎn)臉一看,是孫瑛,露出笑臉來,還沒出聲,一下子想到那個動圖,伸手便捏住了孫瑛的胳膊,使勁兒捏住,搖了兩下,道:“你這個色鬼加害人精!” 孫瑛滿臉的笑,一邊兒嚷著疼一邊兒問怎么了,難道昨晚上做了什么帶顏色的夢么?我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了?下這樣的狠手…… 晨來臉一下子紅了,咬牙切齒只是說不出來。 兩人進了電梯,站在角落里,孫瑛看晨來拿出手機來翻看,突然湊到她耳邊說:“給我一塊錢?!?/br> “干嘛?”晨來問。 “今兒下班路上我買張彩票去——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說不定能中大獎?!睂O瑛說。 晨來包里還真有幾枚存了很久沒花出去的硬幣,出電梯時,一邊一個一個往外摸一邊念著“你不是整天罵姐夫拿錢去繳智商稅么自個兒還干著個,被姐夫知道丟人不丟人”。 孫瑛笑著說偶爾繳一次有什么關(guān)系,就這樣要中了大獎,我能笑話他一輩子……她說著把背包打開,讓晨來把硬幣扔進去,“我不摸錢,別把運氣摸沒了?!?/br> 晨來笑,也合該有事,本來是扔個硬幣進去就算了的,可從來也沒看過人家包里的東西,突然一瞥之間就看見孫瑛背包里好幾個花花綠綠看起來非常漂亮的小盒子。 這一瞥,孫瑛拍了下巴掌,說:“給你一個……拿去玩?!?/br> “什么呀?!背縼斫舆^來,看看,看不出。這包裝很是別致,她摳了摳,沒摳開,也沒看到盒子上有什么明確信息表明內(nèi)容?!班牛俊?/br> 孫瑛笑得神秘兮兮的,說:“說明書在里面嘛,晚點兒你有空再研究……這我表妹公司研發(fā)的。這一款產(chǎn)品是她們公司賣得最好的。今年她們又改版了,據(jù)說體驗更好。我那天不是幫她轉(zhuǎn)發(fā)了下公號推廣文章嗎?咱們科小姐妹們不少有興趣的,我就讓我表妹申請了幾個,轉(zhuǎn)發(fā)抽獎。這是中獎那幾位的獎品……” 晨來聽她說得熱鬧,只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但點著頭,就擎著這個盒子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孫瑛早就轉(zhuǎn)彎了,她也沒發(fā)覺,開門時拿著盒子又看了看,聽見張瑚跟她打招呼,忙說了聲早。 張瑚“嗤”的一聲笑了,說:“蒲醫(yī)生也參加抽獎了?運氣不錯哦!這個很好用哎。” 她說著匆匆走開了,晨來進了門,換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孫瑛說的那個表妹,難道是做女性情趣用品的那位? 她忙翻出手機來看孫瑛的朋友圈,果然第一條就是宣布中獎名單——獎品么,自然就是她預(yù)料之中的,一款造型非??蓯鄣摹靶⊥婢摺?。 晨來本想立即給孫瑛發(fā)條消息再叫她一聲“色鬼”的,一看列表里羅焰火的頭像,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好這會兒也到時間該去查房了,她可不敢再匆匆忙忙地發(fā)什么消息,一錯尚可原諒,再錯可怎么得了哦……她出門時趕忙將那“小玩具”塞進衣柜里鎖起來,回手關(guān)門時,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輕輕抿了下唇,翻出北川給她的餐廳信息來看了看。 要是這個周能有哪天按時下班,而羅焰火的時間又確實配合,那就約他一起吃頓飯吧…… 然而從周一忙到周末,晨來始終沒有空出時間來約羅焰火吃飯。 北川隔天問她一次“約會了嗎”,她都無奈地回答一句“沒有”……北川在對話框里用表情包把笑得花枝亂顫和幸災(zāi)樂禍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當然也盡可能地表示了同情。 雖然沒有見面,晨來倒不覺得離羅焰火更遠了。 這里面當然是有原因的。周三早上查房結(jié)束,有一個她的快遞就顯示門衛(wèi)簽收了。等到午休時候她下去拿,打開來一看,是兩張周六晚上比賽的普通座席門票。票是 d 區(qū)最后一排,坐在那里看球,場上的球員大概只有螞蚱大小的……但她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忍不住站在大廳里就笑出了聲。 她把球票夾在臺式機的屏幕旁,這幾天一抬眼就能看到。 她只跟羅焰火說收到了,也說了謝謝。他照常回復(fù)一句不客氣,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孫瑛看見球票時說她奇奇怪怪的,但也沒多問,只是說無論如何她要去 vip 包間看個痛快的。 晨來幫孫瑛一家三口、北川和她的同伴報了備。其實加上她也不過是六個人而已。報備是葛錚處理的,羅焰火大概是聽說了,特地跟她說包間空間很大,沒關(guān)系的盡管請朋友去。她轉(zhuǎn)達了這個意思,北川和孫瑛卻都很克制地表示不需要的。 她想這真的有些浪費……然而也只好這樣了?;蛟S蕤蕤如果不值班,他會帶朋友去的。但蕤蕤即便不值班,恐怕也不會去了吧…… 晨來周六早上才離開醫(yī)院,回宿舍的路上在地鐵車廂里就睡著了,險些坐過站。 她迷迷糊糊地走出地鐵站,在路上呼吸了好一會兒并不算頂新鮮的空氣,才覺得好些,于是打算回去飽飽地睡到下午,再精神十足地去看球賽。 這個難得的夜晚,她一定要在賽場里好好兒地、痛痛快快地喊幾聲,作為給自己一周辛苦工作的獎勵。 她要刷卡進門,發(fā)現(xiàn)大廳里有點熱鬧。 一些年輕的醫(yī)生穿著登山服聚在一起,此時顯然人齊了,爭先恐后地往大門外涌來。見她在門外,有人問蒲醫(yī)生早上好。 “早上好。”晨來笑笑回應(yīng)。 等他們一窩蜂散盡,才舒了口氣,正要進門,聽見有人叫“晨來”。 晨來聽見這一聲,腳步頓了頓,就在門檻處站下來,急忙回身,門就撞到了她背上。 她沒在意,看著眼前這老婦人,叫了聲“遇mama”。 “才下班嗎?”遇蕤蕤的母親走過來,看著晨來,輕聲問。 晨來看著這瘦而高的老婦人,點頭。 遇mama臉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來,伸手握了她的手臂,說:“太辛苦了……瞧你瘦的,小胳膊小腿兒的哪還有rou呢!” 晨來看她手里提著一個包袱,里頭是四四方方的盒子,知道她是來給蕤蕤送吃的——只是,她搬來這宿舍也很久了,從來都是蘿蘿來送,從未見過遇mama來。她推著門,讓遇mama先進去,想幫她拿一下包袱,遇mama擺手表示不用。 “不沉?!彼f。 晨來便沒有硬要幫忙。 她看了下時間,心想蕤蕤這會兒恐怕還沒起床,遇mama這會兒就來了,有點早,但她也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邀請遇mama上她宿舍去坐坐。就這會兒工夫,遇mama似是看出來,微笑道:“我有蕤蕤門上的鑰匙,等下開門進去悄悄放下東西就走的——本來該是蘿蘿來,可是她今兒要團建,來不了……我惦記蕤蕤一忙起來吃不好飯,這就來了?!?/br> 晨來點頭,看遇mama的臉色不太好,問:“您身體怎么樣?” 遇mama喘了口氣,說:“還好?!彼纯创髲d里的沙發(fā),輕聲問晨來有沒有空一起坐坐,“也好久沒見你了?!?/br> 晨來聽她這樣講,輕聲說那不如上去我宿舍坐一會兒吧。遇mama點了點頭。 晨來帶她乘電梯上了樓,開門請她進來坐,稍稍收拾了一下,說對不起我這兒有點亂。 遇mama打量了下屋子內(nèi),倒微笑著說不怕的,這跟我想的一樣,就是個工作忙起來根本沒空收拾屋子的女醫(yī)生的住處。 晨來忙去接了杯水來。 她記得遇mama喝水一定要熱的。 “我該去探望您的,只是一直很忙,總抽不出時間來?!背縼戆阉旁谟鰉ama面前,說。 這樣近看一眼,遇mama的臉色的確很不好。 她想起之前聽蕤蕤講過,就是生病,遇mama也不想進醫(yī)院,頂多在社區(qū)診所拿藥……這讓他很苦惱。不過蕤蕤也不常跟她提起家里的事。 她看著遇mama。幾年不見,她又老了許多。要是她沒記錯,她今年其實才六十三歲,可看上去卻像是至少有七十多了。 葳葳說過,他母親結(jié)婚生子都早,吃了很多苦,日后他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的。 葳葳說的那些話她還都記得呢……只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想起來了就是。 晨來輕聲說:“遇mama,您得多保重?!?/br> 遇mama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說:“我知道的。晨來你也要多保重。你看你,比從前瘦了多少……我知道我不該提從前,可你那時候臉還有點圓圓的,多可愛呀。單看那時候的照片,跟你現(xiàn)在的比比,差多少……” 她的手極粗糙,也像以前一樣。 晨來低下頭,卻沒有敢細看這雙手。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遇家時被這雙粗糙的手握住時那心里的震驚和疼痛。葳葳總說mama吃過很多苦,她沒有什么概念,直到她看到這雙手……她輕聲說:“我真的太久沒見到您了,遇mama,很抱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