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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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導(dǎo): 云導(dǎo)心想不是吧,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他目光觸碰到薛慈的面容,越看越像,忍不住問:貴姓? 薛慈看著還是一幅脾氣很好的模樣。云導(dǎo)一問他,那雙黑沉睫羽微一睜開,唇邊帶笑:免貴姓薛。 薛慈。 云導(dǎo): 這下倒是確定了,世上就算有長的相似的兩個人,也總不可能姓名都一樣。只是這一下來的沖擊頗大,云導(dǎo)微微發(fā)怔,手上掐滅的煙頭都掉在地上了。 你云導(dǎo)聲音都微有些發(fā)顫,他似乎是想和薛慈說話。但頓了頓,又轉(zhuǎn)向秦經(jīng)紀人那邊,他、他為什么來? 還沒等秦經(jīng)紀人回話,又自顧自道:這要多少片酬?老秦,我這小劇組,你別嚯嚯我。 云導(dǎo)這種國際大導(dǎo)自稱小劇組,要傳出去實在能讓人恨得牙癢。但用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也沒什么大錯誤。 請薛家繼承人,那位年少成名的天才來給自己跑龍?zhí)?,他劇組用得起嗎? 秦經(jīng)紀也明白了他的顧慮,安慰他:不是帶來了合同?按合同上簽就行。 薛慈好端端站在那里,神色頗無害,一點看不出經(jīng)費燃燒機的感覺。 云導(dǎo)又看他一眼,倉促地挪開眼,第一次生出了進退兩難感。 這位薛家少爺,他是既不敢要,又不敢不要。 不過眼見注意到這邊的人多了起來,云導(dǎo)怕來人沖撞這位精貴小少爺,讓他們先去休息室坐著,自己又偷拉秦經(jīng)紀出來談話。 老秦,你老實和我透個底,我們這么多年朋友了那位到底來干嘛的? 秦經(jīng)紀人看云導(dǎo)一幅狐疑模樣,還頗驚魂未定,不由微微嘆息,也老老實實說:我們老板帶這位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聽說是給我們老板一個人情他解釋著,也覺得這個情面多少有點太大了。又不確定地道:還有一點,可能就這位少爺比較好奇,出來體驗下人生? 這理由也怪扯淡的。 不過云導(dǎo)又叼上煙了,頗煩惱地苦悶了半晌,終于慎重地問出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不加片酬吧? 秦經(jīng)紀人: 不加。 這一番下來,試鏡倒是先免了,薛慈先和劇組簽了合約。 他是新人,劇本里又是個出場不多的配角,云導(dǎo)的片酬又一向給的摳反正他的電影是很多演員自掏腰包都想上的。所以合約一簽下來,扣除一些雜余費用,再加上扣稅,滿打滿算居然只有十三萬。 連秦經(jīng)紀人都覺得這片酬有點配不上薛慈的身價倒不是說在表演這方面的身價,而是薛小少爺賺什么不能賺到十三萬啊。于是細心給薛慈鋪墊了頗長一段,解釋了為什么只有這點片酬,生怕他會因此惱火。沒想到薛慈脾氣還挺好,也沒生氣模樣,相當干脆地簽了合約,當天就說可以開拍了。 劇組的設(shè)備都搭著,每天都在燒錢,能盡快進組肯定更好。 云導(dǎo)還有點怕薛慈要改劇本加戲,他到時候不能拒絕。但問過薛慈,他劇本已經(jīng)背熟了,也沒提出要加戲之類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召集演員開拍。 要和薛慈演對手戲的主要是女一號,前年剛摘下影后桂冠的高瑩瑩。今年她剛過三十,但因為演技絕,不管是扮演二八年華的少女還是垂垂老矣的老嫗都不出戲。 劇情里,小侯爺主要以回憶戲份出現(xiàn),那時候的女主安逢也只是剛出閣的年齡,扮相是年輕少女、神色是含羞帶怯的。但她的眼中情感又要轉(zhuǎn)換的快,因為她清楚侯門滅門,弟弟已死,這一切都是她的夢。所以她眼底其實又帶著很絕望、怨恨,很沉郁的情緒。這部分太吃演技,對演員的消耗也很大。 原本的高瑩瑩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好了,但因為原本的扮演者做出吸毒這種蠢事,開始的拍攝素材能用的幾乎沒幾幕,只能配合回來補拍。 她是個很敬業(yè)的演員,但碰到這種事也不免有些煩惱。一是怕復(fù)刻不出當時的情緒,二也是聽說這次替換小侯爺?shù)难輪T是個新人。 之前小侯爺?shù)难輪T,雖然人品敗壞,但是演技倒還可以。 而再好的演員,演技也是和拍對手戲的演員互相牽動,才能表現(xiàn)得更完美。要和新人拍這種情緒復(fù)雜的片段,高瑩瑩還要注意著帶領(lǐng)對方入戲,無形中也增添了許多難度。 她心里雖然苦惱,但面上卻分毫不透出一點情緒,怕給小新人增添心理壓力。 等她補好妝,換好戲服來到劇組的時候,發(fā)現(xiàn)拍攝場地非一般的安靜,以至于連調(diào)試儀器的聲音都顯得十分清晰。 以前還沒開拍,攝影場地雖然也不會太喧鬧,但多少是有點聲音的演員對劇本的聲音,導(dǎo)演講戲的聲音,場務(wù)處理道具的聲音,甚至燈光師調(diào)節(jié)儀器的時候發(fā)出的抱怨的呢喃聲。但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該安靜成這樣才對。 高瑩瑩無聲抽了口氣,在她的印象里遇到這樣詭異的安靜的時候還是兩年前她前男友和另一個前男友在片場打了一架,其中一個骨折了。 但現(xiàn)在,總不可能又有人在片場大打出手了吧? 高瑩瑩安慰完自己,強迫自己無視掉詭異的氛圍,她的目光巡視完片場,一下捕捉到了要和自己演對手戲的那個小演員。 他正背對著自己,微微低頭,手上拿著什么,大概是在看劇本。 高瑩瑩能認出來主要得益于小侯爺標志性的服裝,錦衣白裘,造價頗為昂貴,盡顯風流身段。 那個新人演員身形比例很好,白裘披垂而下,略顯出細瘦的腰身,很襯氣質(zhì)。他大概是戴上了假發(fā)套,黑發(fā)如瀑垂下,上戴著白玉發(fā)冠。高瑩瑩又看了他兩眼,覺得自己能認出來他就是小侯爺,不僅是那服裝的功勞,還有對方身上仿佛自帶的一股貴氣,不管演技如何,形象應(yīng)該會很貼臉。 云導(dǎo)挑人還是準的。 高瑩瑩略打起了一點精神,對新人生出一分好感。她本來就是很寬和的性格,這時候主動上前,和新人打招呼:你好,你就是安裘嗎?我是你jiejie,叫我高姐就行啦。高瑩瑩說著,微俏皮地眨了下眼,圈外人大概很難想象到高影后是個這么親近人的性格。 高瑩瑩也沒有注意到,從她走向薛慈那刻起,整個劇組的人都幽幽看向了她。 薛慈被拍了一下肩膀,合起劇本。轉(zhuǎn)身對向他釋放出善意的高瑩瑩笑了一下,真正是剎那間貌如春花,一下點亮了所有人的臉:你好。 小少爺乖乖地喊她:高姐。 只那一瞬間,高瑩瑩愣住了。 眼前人的妝容很淡,只略微打了一下五官陰影,讓面容在鏡頭前更上相。其次就是在眉眼下點了一點紅痣這一點痣本應(yīng)該是點在眉心的,大概是妝容上做出的調(diào)整,在他雪白膚上極為顯眼,又與殷紅唇瓣相同,稠艷如血,交織艷麗。 要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嬌。嬌氣、精致的美麗,像是本子中那個漂亮的侯府小侯爺生生走出來了。 再加上那一笑,高瑩瑩都覺得自己頭腦一聲轟鳴,血一下涌上了面頰和腦海。但是她反應(yīng)了幾秒鐘,那血色又一下退下去了,睜大了眼睛看著薛慈,你、你是、你是那個 說來也是奇怪,一般高瑩瑩和其他人見面,大多時候結(jié)結(jié)巴巴的都是對面,驚訝她就是那個影后高瑩瑩。 這會高瑩瑩神色就是很激動,不過不是因為薛慈的家世。 她也是出生腐書網(wǎng),父母都是芯片研究員,唯獨高瑩瑩出道做了明星,沒繼承家業(yè)。但她心里,對芯片研究人員又是很敬佩的,可以說是受家庭環(huán)境熏陶,也可以說是內(nèi)心還是有些遺憾沒走上科研路。因此她對薛慈這個芯片天才極其關(guān)注,更比絕大多數(shù)人都清楚對方在芯片學(xué)界做出的貢獻,完全可以說是她的偶像,這個時候陡然見到對方,激動得差點沒喘上氣。 薛慈這些天已經(jīng)很習(xí)慣自我介紹了,他幫對方說出了未說出口的名字:薛慈。 高瑩瑩更激動了。 薛慈看她漲紅神色,略微奇怪:高姐? 不要叫我高姐。高瑩瑩攥住了偶像的手,神色誠懇,叫我小高就可以! 薛慈略微一默。 云導(dǎo)看到那邊情況,還以為出什么事,連忙過來攔人:好了好了,準備開拍了高瑩瑩你先放手!場記道具燈光攝影準備了!服化好了吧?okok!你們快進入下狀態(tài)春麓苑回憶第三場第二回 ,a! 原本這么重要的戲,是應(yīng)該先對下戲找找感覺,確定狀態(tài)差不多再開拍以免浪費資源的。但是云導(dǎo)怕自己一個沒看住,高影后能把人給吞了,索性直接開拍,他坐在機位后面緊盯著各個攝像分屏,拿著喇叭隨時準備提醒場內(nèi)反應(yīng)。 高瑩瑩不是第一次拍戲,何況這段戲她本來是已經(jīng)過了的。云導(dǎo)拿著擴音器,主要是為了提醒第一次拍戲的新人薛慈。 高影后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哪怕剛才還激動著,這會換到了鏡頭下,倒一下沉穩(wěn)下來了,一秒入戲。 她原本還擔心開拍來的倉促,云導(dǎo)和趕鴨子上架似的,薛慈會被她影響,要反應(yīng)一會才能進入狀態(tài)。但是她只微一抬頭,瞬不可見地走神了一下,怔怔盯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是安邸小侯爺安裘。 也好在這個微微發(fā)怔的狀態(tài),在這一幕是合適的。 薛慈吊著威亞,坐在道具樹上。 其實現(xiàn)在離地面的高度并不高,不必吊威亞,但出于安全考慮,還是給薛小少爺用上了。 他此時坐在道具樹上,等到后期制作的時候,搭建的道具將會被后期成一棵巨大的、枝葉繁華的桃花樹。薛慈微一閉眼,隨性地躺倒下來,壓在細密的枝干上這個動作其實難度頗高,因為道具做出的枝丫雖細密卻頗細窄,薛慈應(yīng)該是被威亞慢慢地放下來才對。但是這一下當真又很行云流水,顯出一種肆意少年的氣息。 薛慈閉上了眼,鴉黑的睫羽輕輕顫抖著,他的手腕自身旁微微垂了下來,身形放松的像睡著了那般,表情也再輕松愜意不過,讓人甚至不敢打攪。 雖然這種動作,薛慈本該是絕睡不著的。 寬大的白袖垂攏,被風吹得翩躚,時不時露出一截少年雪白細膩的手腕。 那一瞬間,高瑩瑩好像真的看見了在爛漫艷麗的桃花樹,她沉睡著的安小侯爺。 第100章 小侯爺 高瑩瑩幾乎看的癡了。 好在這時候的戲里的安逢,她也是癡的,久久凝望著夢中的弟弟。 呼吸聲都在甜膩香風中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薛慈閉著眼,默數(shù)了十秒鐘,確定劇組取夠了鏡頭,才睜開了眼,從細密的枝干上坐了起來哪怕有威亞的幫助,這個動作也頗為不易,用到的是腰腹部的力量,挺直的脊梁像一張繃緊的弓弦那樣,動作相當決斷利落,在被風的力道推開的袖擺間,也隱約能見小片的蒼白膚色。 安裘坐了起來,目光隨意地往下一望。 幾乎是剎那間。 誰都能捕捉到小侯爺眼底的懶倦、漫不經(jīng)心在剎那間褪去,那雙眼眸如同被濯洗的清透般,剎那間亮了起來。像是極為驚喜,含帶笑意。 阿姐。他說。 高瑩瑩這時候已經(jīng)成為安逢了。 她微微仰頭,下巴和脖頸的弧度都要繃直成一條線。她想著:有那么高興嗎?見到自己會這么高興嗎? 但她還是顫巍巍地應(yīng)聲:嗯。 安裘,下來 得到回應(yīng)后的小侯爺像是找到了巢的幼鳥一般,他的手腕微不可察地轉(zhuǎn)動了一下,然后從樹上一躍而下,像飛又像跑一般地來到安逢身邊。這樣一段畫面都被牢牢禁錮在鏡頭之內(nèi),各個機位的拍攝進程都極為順利,頗為酣暢的一鏡到底。而這個時候,小侯爺終于站穩(wěn)在了安逢眼前,腰身微一前傾。 他手里不知何時,拿著一支剛折下來的花。 小侯爺討?zhàn)埌愕乜粗?,嬉皮笑臉地將花往安逢的發(fā)間一插,卡在了白玉發(fā)簪旁。 阿姐。他還是那樣漫不經(jīng)心地笑,別生氣,笑一笑。這樣好看。 安逢幾乎要因為弟弟的動作,心都軟得化成一團。她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弟弟的臉 就在這一瞬間,響亮的咔聲一下打破了這種和諧,云導(dǎo)拿著場記板喊道:cut! 高瑩瑩還怔怔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薛慈的情緒倒是一下收起來了,原本對親人的眷戀依賴,還有兩人間緩緩流動的親密氣息,隨著出戲瞬間都消散的一干二凈。薛慈又變成那個對人溫和禮貌,卻頗有距離感的薛小少爺。而高瑩瑩驟一經(jīng)歷這樣的反差,她看著薛慈,心中甚至生出了一點遺憾空虛來。 高瑩瑩。云導(dǎo)喊她,你剛才情緒不太對。雖然懷念弟弟,但你眼底要很清醒 他拿著喇叭聲音頗大地吼起來:清醒知道面前人已經(jīng)死了!死了!別一臉沉浸地要抱上去! 拍起戲來,云導(dǎo)一貫百無禁忌,也不管這段戲里面的那位是薛小少爺了,說話相當直白,不講什么情面。 薛慈劈頭蓋臉被吼了一耳朵的死了,居然也沒怎么生氣,容色平靜安詳,以至老秦想過來安慰下都無從入手,在心里又感嘆了一下薛慈居然還挺好帶的。 高瑩瑩是老演員了,何況她之前還拍過這段劇情,就算情緒不對也能很快調(diào)整過來。云導(dǎo)便也沒有準備詳細講戲,只讓道具攝影組準備一下,高瑩瑩自己調(diào)節(jié)一會。 而高瑩瑩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心底還有點愧疚和羞恥。 她還當新人會難帶,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原因?qū)е碌腸ut,還讓薛慈和自己一并聽暴龍狂怒,一時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剛剛走神了會。 薛慈相當善解人意,對高瑩瑩笑了一下安慰道:重拍很正常的,高姐的角色要難一點。 高瑩瑩臉又是一紅:哎呀叫我小高就行同時滿腦海的想著,我的乖乖薛小慈也太甜了吧,真的好適合演弟弟啊,要是這個戲份再多點尺度再全年齡一點,說不定還能搞個國民弟弟的名頭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