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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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這樣全然不在意。 既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家人缺失的位置,就好像從一開始就不需要一樣。 相比薛浮面對弟弟的多愁善感患得患失,薛正景就要更雷厲風行一點了。 怎么能說不是大事。薛正景咬牙說,你知道那些人都會什么下三濫的招式把戲?是你能一個人不設防就去應對的嗎?薛慈,薛家從小對你的教導可從來不包括意氣行事,還是我沒有好好告訴過你 薛正景微微頓住了。 他看著薛慈,未盡之語被噙在口中。 沒告訴過你,遇到棘手危險的事,永遠可以求助于家人,父親? 薛正景的語氣太嚴厲了,以至薛浮都跟著站起身,更是皺眉,語氣生硬:父親,不要這樣嚇阿慈。 薛正景沒給他一點好臉色,面容冷淡:就是因為你總縱容,才讓薛慈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面對父親的權(quán)威,薛浮第一次表現(xiàn)出了寸步不讓,他神色恭敬,語氣卻頂撞道:現(xiàn)在怎么樣?看來父親是對阿慈現(xiàn)在很不滿了。 薛正景神色一緊,急忙解釋:你!我沒有這個意思! 薛浮窮追不舍:父親工作繁忙,不懂親子之情,情有可原。 這句話簡直殺人誅心,薛正景目光頓時冷淡起來,反唇相譏。 你倒懂親情,可惜你弟弟依舊不親近你。 薛?。?/br> 薛正景的衣角被輕輕一牽。 薛浮的衣角也被牽動。 薛慈就站在他們中間,微微嘆氣。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突然吵起來的。 薛慈的記憶從顛倒那一世開始。他被養(yǎng)得無比尖銳凌厲,想要親近又次次被推拒,才會不懂要如何去依靠其他人。 換在之前,他也是不懂的。 可誰叫謝問寒給他補了課,因此薛慈隱約清楚了薛正景和薛浮在意的點在哪里。 也很清楚,要怎么對付他們了。 第113章 猛慈撒嬌 兩人間的火藥味一觸即發(fā)。 偏偏這時候,卻全被牽著自己衣角的微弱力道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薛慈微微抬頭,看向父兄兩人。 他眼睛本就生得漂亮,這時候更睜大了點,圓滾滾和貓兒眼似的。那雙黑沉如墨玉的眼珠這時和被蒙上了一層霧氣般,更顯得惹人憐惜,薛慈的神色也是全然無辜的還是那句話,薛慈雖說平日里再冷冽不過,但只要他想,輕易便能做出讓人心軟的姿態(tài)來。 薛小少爺便這樣仰頭看著他們,唇瓣微抿緊了些,神色很乖地輕聲道:爸爸。 哥哥。 薛慈音色清冽,不是乖軟粘人那類,但他低聲溫柔說話時,也一下和撒嬌沒什么區(qū)別。 兩人腦子里同時炸出了一朵煙花。 薛慈從七、八歲以來,就是很冷淡的性格,沒和家里人撒過嬌了。這一下幸福來得突然,成了一劑猛藥,直將他們藥得暈暈乎乎頭腦發(fā)麻。不要說剛才的隔閡憤怒,這下子全煙消云散,化成了恨不得將人含嘴里的珍惜。 偏偏薛小少爺又密又長的羽睫輕輕一垂斂,神色看著還有些低落,語氣很輕地道歉:我知道錯了。 那副模樣看的薛浮一下心軟成一團,心里又酸澀又發(fā)麻,心臟收緊得他呼吸困難。 阿慈才多大,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孩,搞科研的人心思又純粹。經(jīng)歷了這樣險惡又齷齪的危機,不知道有多慌,偏偏父兄還不在身邊,如今遲遲趕來,卻只知道對他兇神惡煞。 再加上薛浮本來就對阿慈心中有愧,時刻記著那個夢境,現(xiàn)在簡直心疼得不行,又慌又急地想去揉一下薛慈的發(fā),將他抱在懷里輕聲安慰,卻一下被薛正景擠開了 你哪里有錯?是爸爸錯了,剛才嚇到你了沒有? 薛正景低聲說道。 他見到薛慈那仿佛蒙著霧氣的眼睛時,也一下慌了。 再一想他從洲城趕來京市,難道就是為了讓薛慈難過的么? 薛正景就算再情感內(nèi)斂,再好面子,這時候也崩不住了,低聲去哄他家的小少爺,那副和風細雨的模樣,竟和面對弟弟的薛浮態(tài)度差不多??梢哉f的確很像父子,一脈相承。 薛慈被當成小朋友哄得愣了一下,他這還沒有進入到那個環(huán)節(jié),父兄就一下停止爭吵,變得很好說話起來,讓薛慈忍不住想就很好哄。 但他這時候還沒想半途而廢,那副內(nèi)疚低落的模樣依舊沒變化,只是聲音很輕地繼續(xù)道歉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我會告訴父親和哥哥的。只是這一次,有些沒經(jīng)驗。 承認錯誤,虛心改正,表現(xiàn)出自己的依賴信任, 這就是薛慈從謝問寒那里學到的技巧了。 哪怕他還沒能就此放下心防習慣,但他會在漫長時間中改正,現(xiàn)下用一用話術也沒什么。 哪里還會有下次? 薛正景和薛浮眼底同時掠過一分冷意。 以陳天宮為首,和他身后所有有牽連干系的人,都上了薛家的黑名單,不管在哪里都會被好好招待。更何況,他們背后權(quán)勢都受到牽連,現(xiàn)在一無所有身負巨債不提,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有出獄的機會了。 薛慈有一點還是沒說錯,在牢獄當中度過余生,已經(jīng)是他們最好的下場。如果妄圖逃脫出律法庇佑,只會落進更陰暗、更生不如死的境地當中。 但薛家人這一部分血腥陰冷的一面,薛正景和薛浮都藏的很好,沒準備讓薛慈發(fā)覺,只是維持著作為長輩最純良美好的形象安慰著他們家的小朋友。 其實薛正景這次來,本來還有一件事要做。 他是強勢習慣了的性格,橫行無忌,就算在小兒子這點上有諸多忍讓,卻改變不了性格中霸道的那點本質(zhì)。 他本來是決心要在今天,將薛慈帶回薛家的。 不一定是要回洲城,反正洲城的產(chǎn)業(yè)都在他的運營下往京市遷移。但一定是準備讓薛慈回薛家繼承公司和世家名號,時刻待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也就是薛慈進行那些受獲批準的研究項目,像娛樂圈這種地方,是絕對不能多待。甚至因此,還做好了和薛慈發(fā)生爭執(zhí),他要手腕強勢的準備。 但這會他心疼得暈暈乎乎,哪里還舍得要和薛慈吵架,哄他別難過都來不及。這會都不知怎么讓薛慈更開心點,只能很俗氣地一簽支票,讓薛慈拿錢散心投資事業(yè),做研究,買喜歡的東西。什么都好,反正薛家是真的不缺錢。 比起薛父一點底蘊都沒沒有,生生像是土大款砸錢的攻勢,薛浮就要有手段多了。 他明顯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就顯得很有心。送給薛慈的禮物是他早就購下的海中小島,還買下了出行航線的游輪,讓薛慈心情郁悶了能去那里散心。嫌遠,還在京市購置了莊園,連帶著大片酒莊馬場能來消磨時間,管家和侍者都安排調(diào)教好了,隨時可以去放松心情,也就開車幾小時的來回。更重要的是,薛浮還能和薛慈一起去度假。 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只能用貼心來形容。 以至于薛正景微微蹙眉,眼含怒氣地看了大兒子一眼,顯然沒想到他還藏著這么一手。薛浮笑容溫和,看不出一分心虛,氣得薛父又擰眉拿起隨身的鋼筆又簽下一張支票。 爸爸沒有心。 可是爸爸有錢。 薛慈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突然從劍拔弩張又到了比拼財力環(huán)節(jié),兩人要送的禮物實在連薛慈都覺得夸張了一些,眼見這夸張趨勢還要繼續(xù)發(fā)展下去,薛慈在下一秒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話,很溫和地詢問了他們是什么時候到公寓門口的。 下午四點多。 薛浮立即可憐兮兮地看向弟弟。 那的確等了太久了。 薛慈微微嘆息,是我疏忽了點,哥哥,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現(xiàn)在天色黑得徹底,已經(jīng)近八點左右,就算是鐵胃也該餓了。 薛浮意識到這又是一個顯示貼心的好時機,正準備想向薛慈邀功,說他定好了餐館。就見薛慈認真地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敏感,我不好出門帶你們用餐。讓人送餐大概也要半小時多冰箱里還有一些半成品食材,不介意的話我煮點東西給你們? 薛浮的話一下就咽回去了。 薛慈在薛家是從沒動手下過廚的,因此他一時又憐惜阿慈,一時又期待。 這是薛慈第一次親手下廚給他做晚餐。 薛浮雀躍地幾乎快壓不住心跳了,感覺和弟弟的親密度又拉進了一大截。 相比起薛浮的欲言又止,矜持思考,薛正景就顯得非常利落直接,幾乎不會掩飾自己在聽到消息的一瞬間的高興和期待。 好,薛正景說,要爸爸來幫忙嗎? 在廚房里一并做羹湯,聽起來就很有父子協(xié)作的樂趣。 薛慈微怔了一下,有點沒想到,父親會做飯嗎? 不會。薛正景沉聲道,理直氣壯,我可以學。 薛浮立即起身,也誠懇表示:我可以幫忙洗菜切菜。他雖然不會做飯,但刀法卻玩的還行。 薛慈見他們對待廚房工作煥發(fā)出了非同一般的熱情,還略微怔了一下:食材都是半成品,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不用洗切。 見他們躍躍欲試,薛慈還有些無奈,解釋,很簡單,也不用幫忙。 薛慈獨居過一段時間,廚藝是解鎖了的,但也做不來特別精細耗時間的食物畢竟有那個功夫可以請主廚上門或是出門用餐了。所以他說的很簡單,是真的很簡單,做起來也快。 聽了薛慈話的薛正景和薛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老實地坐了回去,并且暗下決心 哪怕薛慈做的再難吃,他們也會細細品嘗,誠懇稱贊。畢竟這是薛慈第一次為他們親手下廚,意義非凡,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想留下一口帶回去留存防腐做紀念。 在兩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薛慈已經(jīng)去廚房做準備工作了。 他要做的是蟹黃面,這種精細面點要真正做起來其實是很費神的,因此薛慈做的是簡化版,他說用的是半成品食材,也是因為蟹黃、蟹膏、蟹rou這些主料是白天剝好放在冰箱的新鮮食材?,F(xiàn)在只需熬好去腥的蔥姜,鍋里擱上料酒,將油和一點辣椒翻炒出香味,再炒好蟹三樣,蟹黃面的靈魂就做好了。 面條不過幾分鐘就煮好,薛慈不知也是不是做慣了科研實驗,做飯都和調(diào)理化學試驗品一樣,時間火候把握的極其精準,分毫不差。因此他雖然很少親自動手下廚,但那面條煮出來卻正好是口感最適宜的時候,韌而軟滑,口感絕佳。 再一鋪炒好的蟹黃三樣,香味幾乎一下就激出來了。 也因為食材提前準備好了,薛慈下兩碗面的時間其實很快,前后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做好后,便端著準備送到餐桌上。 見薛慈從廚房出來,薛浮和薛正景幾乎立即便起身迎去,要幫他端食物,以免那熱騰騰的湯面看著很guntang驚人,會燙到薛慈的手。結(jié)果剛踏出一步,就被那幾乎鋪面而來的奇異鮮香驚住了。 很讓人食指大動的味道。 就算是常用山珍海味的兩位都不得不承認,那是很能勾起他們食欲的香氣,不僅算不上難吃,光聞便仿佛在舌尖嘗到了鮮味。 兩人整齊又迅速地坐下來,面前擺著自己的那份食物。 蟹黃面。薛慈說,吃之前要拌開。 他注意力都放在眼前兩人上了,也沒注意到放桌邊的手機亮了,浮現(xiàn)出來自某人的消息。 [謝問寒: 想見你。] 過了一會又是一條。 [謝問寒: 馬上到了。] 第114章 見家長 細嫩又飽含著至美鮮味的蟹rou拌著蟹黃,被輕盈地裹在了每一根面條上。一碗面色澤亮黃誘人,不僅顏值上沒被削減,還更勾起腹中饞蟲。 薛正景和薛浮從沒有這樣饑腸轆轆過,顧不得那碗蟹黃面的guntang熱度,便挾了一筷子送入嘴中。 舌尖乍蹦出一股鮮味。 面條柔韌爽口,裹著恰到好處的蟹黃香氣,既鮮且嫩,不斷挑撥著味蕾。那味道比想象中還要驚艷味美,就是很單純的好吃,哪怕兩人其實都不太愛吃蟹這類的海鮮,此時一筷子也緊接著一筷子,相當迅速地干掉了大半碗。 那樣子不要說餓了一晚上,說他們是餓了三天三夜也是有人信的。 原本按照薛浮的營業(yè)手段,這時候嘗一口就會開始驚喜夸獎阿慈手藝如何絕佳,一碗蟹黃面有多味鮮至美地讓他念念不忘了。但這一頓飯薛浮簡直就是難得沉默,也沒空拿嘴去說些什么,光顧著沉迷干飯了。蟹黃面被大口大口卷起送進嘴中,吃相斯文中不失豪爽,幾乎在同一時間可能也就五分鐘不到薛浮和薛正景一并放下了碗。 最后一點湯汁都被喝得干干凈凈。 也就是多年教養(yǎng)習慣下來,沒能放下面子去囁一口筷子上的湯汁。 薛慈在一旁看著。 他原本是沒打算盯著兩人吃東西的,但是那速度實屬有點引人注目,不知不覺間父兄已經(jīng)干掉一大碗了。薛慈遲疑了一下:還要吃什么嗎? 他感覺兩人很有一點沒吃飽的樣子。 不要看兩人吃得快,其實蟹黃面的分量是頗足的,面食又比較抵飽,就算兩人心想還能再吃得下一碗,這時候猶豫片刻,還是紛紛矜持答道:已經(jīng)吃飽了。 畢竟是薛慈第一次(給他們)下廚,不好留個飯桶的印象累到阿慈,要不然以后可能就沒機會了。 兩人心中暗自衡量。 一頓飽還是頓頓飽,要分得清。 吃完,薛浮主動擔任了收拾碗筷的工作,將空碗送到洗碗機中。 薛正景雖然不好意思讓薛慈幫他干活,但欺壓起大兒子倒還很理所當然。他坐在客廳當中,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嚴肅,微鎖眉頭,眼中陰云密布,仿佛在思索著某件事關公司經(jīng)濟命脈的重案,讓人情不自禁也跟著緊張起來,想打探一下洲城是不是今后策略上有什么重大改動 但其實薛正景只是想著。 糟糕,忘記留下阿慈第一次做的菜當紀念了。 而且吃之前,他居然,沒有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