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書迷正在閱讀:我只想安靜的修個仙[穿越]、帝王的美強慘上將雌君(穿越)、選秀導師是我宿敵?!(重生)、長安女天師、電影的世界、真千金有殺氣![古穿今]、洪荒之主、穿成被金主拋棄的小情人、我復活的大佬太兇了[無限] 錯誤使用能力后修羅場了、朝暮 拋夫棄子后
是選擇繼續(xù)光榮地、受人追捧的活著,還是蒙受冤屈的死去? 像是伊甸園當中來自毒蛇的誘引,那個聲音在耳邊溫柔地引導他,又一次重復了那句話。 薛慈,你別無選擇。 吳竭沒有再開口,而這一次,薛慈沉默了足有十幾分鐘。 然后他開口了,面色冷冽,語氣也不見波動,仿佛拒人于千里,卻帶著一點隱秘索求,你真的能救我出去嗎? 如果不能,我也不會來。 我需要誠意。 我以為我親自來見你,就是誠意。吳竭輕笑道。 還不夠。薛慈冷淡的目光,落在吳竭的面容上。即便在這種危機時刻,他也依舊高傲的像一名貴族,我需要更多的誠意比如,你到底能怎么救我出去,有什么能動用的人員和機要? 吳竭略略沉吟,他說道,薛慈,你沒必要知道這些。 沒必要?薛慈卻仿佛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他微微皺起眉,眼睛都有些泛紅了,冷笑著道:我看你不是要救我出去,是要把我運送到哪個地方殺了好滅口,以免我真的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調查出些什么那倒是,殺了我比救我出去容易多了是不是? 薛慈退后了兩步,他眼眶微紅,這幅模樣像是應激了的貓崽,努力想把自己縮到一個安全的地界,誰來碰他都要揮一揮爪子,看的吳竭莫名的心軟。 面對一個這樣漂亮柔軟、又只能依靠他的少年,恐怕誰看到都會心軟的。 也或許是因為薛慈態(tài)度有所松動,他的任務完成大半了,所以吳竭的態(tài)度軟了許多。 他說,你擔憂的也有道理,但我們絕不是要滅你的口。 事實上這樣的事,他們也沒少做過,但薛慈又是與其他人不同的他太有價值了,在芯片研發(fā)中會成為無可替代主力。于是為了讓薛慈放心一點,也是為了收攏人心,吳竭將計劃都告訴了薛慈。 其實用到的也無非是替身假死那些伎倆,但能在這種等級的判決中運作關卡的人物,那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甚至有一些人比吳竭的等級還高,是他的上線。 在全部交代清楚后,薛慈似乎是相信,吳竭是真的要救他出去了。 薛小少爺定定看著他,半晌后收回了目光,斂著眸道:謝謝你啊。 吳竭露出一個笑,正準備再接再厲安撫一下薛慈,只覺得頸項間一麻,控制不住地眼前發(fā)暈。 在他的眼睛要閉上前,隱約看見這間并不算太大的房間中,涌進了許多人 荷槍實彈的士兵,穿著白褂研究服的那些教授們。 第143章 反殺完畢 那一張張面孔熟悉得很,最后出現(xiàn)在狹窄視野當中的,是華教授的臉。 他還是那樣斯文溫和的模樣,唇角總是微微上翹,眼底卻冷得像是淬了冰,某種無形又鋒利的東西似乎穿透了吳竭的身體,狠狠將他扎在地上。 謝謝你。華女士說。 眼中是森然殺意。 朱文云被從溫暖的床鋪中提了起來,某種冰冷的物品就抵在他的太陽xue上,訓斥聲逼迫他不得不很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被裹挾著走出門外。 他還沒反應過來。 外面露出一線的陽光幾乎要刺痛朱文云的眼,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看清了那抵在他腦門上的玩意居然是槍管。 朱文云的左眼還被繃帶纏著,敷上了藥膏是昨天被司空翊打出來的。因此視野很有限,這會看到了那些蠻橫人居然是拿槍抵著自己,一下就呼吸急促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他疾聲厲呵,你知不知道我的腦子價值著華國的未來 放什么屁。押解著他的士兵不屑地笑了一下,你那只知道用來剽竊的腦子嗎? 就好像被那抵著的槍管狠狠在腦門后砸了一記差不多,朱文云腦子一下嗡了下,頭腦發(fā)漲,面容卻迅速蒼白起來。他仿佛聽不懂身后人在說哪國的語言,滿腦子都是他在做什么噩夢嗎? 即便到了這種時刻,他也像強弩之弓似的強撐著道:你在說些什么?是不是我那些同僚們又說了什么抹黑我的鬼話?誰給你下的指令,你憑什么來抓我質問到最后,朱文云的情緒猛地激烈起來,像一條被甩上岸活蹦亂跳的魚那樣掙扎著。 然后他聽到了打開槍栓的輕微聲響,一下子僵住了。 押解他的人很沒有耐性,除了解開槍栓外,只留給了他兩個字。 閉嘴。 還是昨天一樣的場景,寬敞明凈的審判庭,坐在高位上的審判長以及旁邊兩列的看審人員,燈光明亮到了刺眼的地步,唯一不同的就是站在牢籠中被限制著行動的人,變成了朱文云。 還戴上了鐐銬。 而他的視野能觸及到的遠處,薛慈坐在一群教授的中間。囚服已經(jīng)換下了,只是黑發(fā)還散著,他看上去依舊漂亮得有點邪異,在這種場合中,手邊還破例地放了一杯冒著熱汽的花茶。旁邊的教授對他說著什么,從表情上來看,也不難猜到是在噓寒問暖。 朱文云的表情幾乎是不可抑制地扭曲了一下。 從押解他的士兵的話里,和現(xiàn)在的處境上,他要是再沒點覺悟就太蠢了一點。 可是到底是什么時候薛慈又是做了什么,才讓他們相信了自己的澄清? 他們了解到了哪種程度? 朱文云眼也不眨地死盯著薛慈。 其實從他為吳竭賣命時,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甚至他對自己撒下的彌天大謊會被揭穿這件事,也有所預料。但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也根本無法從突如其來的反轉中揣測著什么。 但他也很清楚,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命,就只有咬死了,什么也別說出來 朱文云以為自己就是今天的主角。 但他看到吳竭被帶出來的時候,才是徹底腦中空白了一刻,一下滑倒地癱坐在了地上。 吳竭就在他身邊,只是兩人沒待在同一個牢籠中,而是分處兩地。 吳竭身上倒是沒什么受傷痕跡,只是精神看上去比朱文云還要差,狀若癲狂。在審判長訊問他的時候,目光也牢牢鎖定在一處。 哪里是薛慈的坐席。 什么時候?吳竭嘶聲力竭地質問著。 什么時候給我下的套?!他的手指牢牢扣在銀色欄桿上,用力得指甲蓋都要被掀翻了,臉上和手指上都充著血,看上去莫名可怖。而審判長略微皺眉,隨后開啟了牢籠的聲音屏蔽,只能看見吳竭似乎在吼叫著什么,但是審判庭上依舊肅靜,審判長開始公示取證的內(nèi)容。 其實薛慈聽到了吳竭的質問。 他只是懶得理他,連目光都不曾向那邊傾斜半分。 什么時候? 當然是從他發(fā)現(xiàn)研究成果被朱文云竊取的時候。 相比被偷竊的憤怒,薛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誰幫朱文云做成了這件事? 畢竟時機太巧合又苛刻,他剛剛完成初步的構想,發(fā)送郵件給導師,結果郵件仿佛被攔截,朱文云代替他成為了那個研究員。 這只能是他們本身的電腦就被做下了手腳,掌控了研究動向。而能在潛龍基地的實驗室動手腳的人需要多么大的能量朱文云沒有那個本事,目的當然也不是單純的竊名奪利。 所以薛慈沒當場揭穿朱文云對峙。即便是這種唇舌戰(zhàn)爭,他能當場將朱文云質問的漏洞百出,但最后的處理結果,最多不過是朱文云受到懲罰。 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有第二個朱文云。 薛慈在給朱文云下好套后,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最能信任的人。 他總結前因和顧慮,孤注一擲,而華女士也義無反顧地反饋給了足夠的信任。 他意識到其中的嚴重性,面色不改和薛慈互相飆戲,仿佛兩個人只是普通熱絡了一下,然后薛慈很快離開,準備第二個套。 朱文云知道他能驗算出關鍵數(shù)據(jù),很可能駁倒自己,果然告訴了身后的人。 這也是他們的第二次出手,薛慈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沒阻止資料被竊和消失因為這是那些前輩們的工作范疇了。而通過竊取資料的數(shù)據(jù)波動,基地人員鎖定了在后面撥弄的那只手。 第三個套算是順勢而為,幕后主使終于泄露出了馬腳,薛慈主動要求了審判,讓一切順理成章。 不過他還是沒想到吳竭能咬餌咬得這么勤快,順勢抖落出了身后的一群人。 而這一切,都被作為罪證呈于審判庭上。 大白于天下。 朱文云在看到記錄中吳竭和自己侵入薛慈的電腦,盜竊他的研究成果的時候,便已經(jīng)知道事情沒有任何狡辯轉圜的余地了。薛慈不用去爭辯,就澄清了真正的研究者是誰。而等到看見吳竭前去招攬,自爆了那么多致命信息反而被抓捕時,他已經(jīng)是恨不得把吳竭咬死算了。 盜竊科研成果和叛國是完全不同的量刑。 他不僅前途,連人生也跟著完蛋了。 而在旁聽席的年輕研究員們,已經(jīng)因為這幾天內(nèi)的高強度反差轉折被震撼的一臉懵逼了。 昨天還在因為薛慈被判為間諜憤怒痛苦,做好聯(lián)名上書為他申冤的準備,今天就被告知,其實真正的間諜是他們的一名教授和朱文云至于薛慈被審判?那都是演的,為了釣大魚嘛。 以至司空翊一想到自己昨天在審判庭上的反應和對審判長的憤怒失望目光都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也好在他們沒添更多亂。 其實這次的審判,這群研究員們都是不應在場的,但是華教授看他們多有掛心薛慈,才格外破例,讓人旁聽。 雖然司空翊是一邊旁聽一邊社死,其他人倒是低聲討論開了。 年輕人們對國家立場這種大是大非都看的很清,格外一致鄙夷這群國jian,也沒什么討論度,說得多的反而是朱文云的事,畢竟大家都是搞科研的,碰到這種事可真是代入感太強,拳頭已經(jīng)硬了。 之前朱文云說他自己搞出來研究成果的時候,我還懷疑了一下他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然后就是愧疚,覺得我不應該看輕別人,好家伙,這會白愧疚了。 他昨天和副隊發(fā)火那模樣,我還真當他受委屈,研究是自己做的才這么義憤填膺結果就這?不害臊的? 卷毛研究員進來插話,你們是沒聽到那天朱文云和隊長怎么說的,我學學你不會生氣吧?我聽說教授們最期望你能出成果,怎么是我做出來了,你落差是不是很大?。繃I,一個學術敗類還好意思在真正的研究員面前炫耀,他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入戲太深了吧? 別學了別學了,你再學我都想打你了! 卷毛連忙往后縮了縮,帶著遺憾地道:那不成。你們這么說我都有點后悔,這會也打不到朱文云了。還得是副隊賺到了,早知道那天我也跟著他動手。 無辜被cue的副隊司空翊虛弱一笑,有些想把那天的記憶都從他們腦海里摳出來。 到底證據(jù)太全面又是鐵證,審判很快結束。吳竭和朱文云將被帶去嚴加看管起來,等待上面接手,還得清理其他蛀蟲。 而薛慈則提了個要求,在吳竭被關起來前,最后和他說一句話。 薛慈現(xiàn)在地位特殊,審判長倒也同意了,給薛慈五分鐘的交談時間,只是身邊要有安保防護,距離也不能進五米內(nèi)。 薛小少爺只好站在五米開外和吳竭說話。 吳竭死氣沉沉地抬頭看向他,不知道這個心機陰險的少年還能和他說什么。 薛慈唇角是翹著的,笑容漂亮得有些妖異,第二次你從我這里偷到的研究資料,已經(jīng)傳給y國了吧? 吳竭不吭聲。 薛慈說,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一聲,那次的數(shù)據(jù)有一些地方,我算錯了。按照那個方向,永遠不能更近一步。 希望他們能早日發(fā)現(xiàn)。 吳竭被激得猛地抬起頭,瞳孔外擴,不可思議地死盯著薛慈。 薛慈問他:你還滿意嗎? 第144章 掉馬 吳竭和朱文云被批捕,只是第一步。 要從深層淤泥當中徹底拔除腐朽植木的枝干自然是極耗費時間的一件事,從上面震怒的態(tài)度來看,這件事也決定了要嚴查、狠查到底。不少埋得深的、或者是還留著有些要處的釘子俱被挖了出來,批捕判刑,一氣解決了。而研究員們也暫時停了研究進度潛龍基地中的相關人員也要重新徹查一遍,總不能讓吳竭這樣的人混進來第二次。 在這段時間內(nèi),研究員們也算合理放假了。 當然更深層的原因,還是拿來給薛慈休息養(yǎng)神的。經(jīng)歷過這么一番構陷,又和犯罪分子近身對峙,薛慈屬實不易。后面為了釣吳竭這尾大魚,還穿上囚服上審判庭走了個流程雖說是作戲,也總覺得有幾分沾晦氣,在潛龍基地研究院這么科學氛圍濃郁的地方,都連夜熬起了柚子水。 說到底,這位是真正想出了復制芯片研究方向的天才研究員,且rou眼可見的,日后的深度改進也得經(jīng)薛慈的手,是獨一無二的屠神計劃主導者。 雖然華女士和幾位教授們沒提,但私底下卻商量過,為薛慈申請二級芯科勛章。 目前獲得過這個榮譽勛章的,幾乎都是國寶級的芯片專家,薛慈還沒正式進入國芯院,反而要得二級芯科勛章了多少有點啼笑皆非的命運感。 不過現(xiàn)在這會,整個基地都得把這位當寶貝供起來,生怕哪磕碰了影響研究。連作息飲食都有了嚴格規(guī)定,專人看護,每天來往的基地維穩(wěn)人員大半都是為了保護薛慈安全調動的。對這種截然不同的特殊待遇,原本在潛龍基地中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但這會其他人都沒什么意見那薛慈能和他們一樣嗎?光是他出的研究成果,這會說不定都成了y國之流的眼中釘,自然要保護好人身安全。何況薛慈本身的科研能力,那都是國家財產(chǎn)。 他隨便熬個夜傷神,都不能是個人問題,是損害國家利益的行為! 薛慈對這種轉變不能說是適應,但哪怕不大習慣,薛慈也能理解現(xiàn)在是特殊情況,倒不會因為這些就和負責工作的人置氣。 唯一的好處就是薛慈現(xiàn)在某方面自由權限被放開了,雖說還是不能離開基地,但可以自由選擇通訊對象,時間不受限制,通話也不會被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