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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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說不想做,所以被打了?!?/br> 謝殷罵了一句,把本子扔在床上。 日記本一翻。到了最后一頁,上面字驚人心魄。 瞳孔慢慢縮緊。 謝殷猛地起身,跑到盥洗室,灌了自己滿滿一腔冷水,像是要將胸口的怒火壓下去。 一滴溫?zé)岬囊后w落到潔白的水池臺面上。 謝殷連忙回神,擦干了眼淚,抬頭是鏡子里的自己。鏡子外的自己右眼有顆淚痣,翻轉(zhuǎn)的自己卻有一顆左邊的,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我只想要唱歌跳舞,雖然做的不好,但我真的努力了。是因為我還不夠強,所以他們都要我做這些事情嗎?當(dāng)偶像必須要這樣嗎?】 【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改變不了?!?/br> 謝殷不禁伸手去揉鏡子里那個男孩的頭頂。 傻孩子。 【他們說明天要陪人喝酒。今天和經(jīng)紀人說我感冒了,他給我了一盒頭孢,什么都沒過問?!?/br> 【官老師醒來后,會替我調(diào)查嗎?】 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鏡面,這一瞬,謝殷清醒了過來。 日記的最后一行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好想有改變一切的力量?!?/br> 手不再嘗試去觸碰鏡子里的那個謝殷,而是放到了自己的頭頂。 仿佛在輕拍的自己的頭頂。 少年似乎剛哭過,原本就白皙勝雪的臉龐粉紅,眼尾泛紅,桃花眼卻頂著濕潤的霧氣肆意地挑起。 他對著鏡子笑,卻認真地輕拍自己蓬松的頭頂。 謝小殷,你有改變一切的力量哦。 . 拍攝中心再次迎來全部練習(xí)生。 謝殷正在整理行李。 寢室里另兩個練習(xí)生互相打趣:聽說了嗎?云星得罪了SOF,據(jù)說資金鏈出了問題,幾個老藝人的資源卻全斷了。姜閔本來也就是中游人氣,攤上這么一個公司,節(jié)目結(jié)束就查無此人了。 云星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SOF老爺子病重的消息都被傳了多少次了?內(nèi)訌等奪權(quán)呢,估計云星是卷入派系斗爭被人當(dāng)槍使,卻被放棄了唄。 你這是幾毛錢一斤的地攤文學(xué)吧。 他們原來也是F班的,在后面的練習(xí)里對謝殷建立了新的感情,慌忙打補?。阂蟾纾覀兺四阋彩窃菩堑?,對不起。你那么強,肯定能闖出去的。 謝殷倒是無感,笑了笑:沒事,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們無關(guān)了。 突然,門外傳來響聲。 姜閔就住在他們對門,和丘牧公司的那兩個綠衣男一個寢室。本來他們寢室四個,三個D班,只有姜閔一個是B班,他們都捧著姜閔臭腳。結(jié)果主題曲再評級姜閔也降成了D,舍友陰陽怪氣看他笑話,最后吵了起來。 選管總負責(zé)正在對門教訓(xùn)人,教訓(xùn)完,姜閔紅著眼睛沖出寢室。 轉(zhuǎn)角,撞上了看了半天熱鬧的謝殷。 姜閔一愣,面露憤怒:你來看我笑話嗎? 是啊。謝殷抱著手臂依靠在墻上。 姜閔氣得握緊拳頭,轉(zhuǎn)頭就要走。 把表還給我。 姜閔停住,慌亂道:什么表?我不知道。 爸爸留給我的那塊手表。價值十萬。就是你之前帶著招搖過市的那塊。謝殷冷冷道,我不想鬧大。 姜閔嘴硬:你有什么證據(jù)? 謝殷挑眉,沒說話。姜閔趁機走了。一個小時后,他再次被選管揪了出來。 都說了,這塊表是我的。他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他的?!姜閔梗著脖子,我上周就帶著這塊,大家都能作證。 謝殷樂得看他嘴硬,等他紅著臉氣急敗壞狡辯完了才說:這塊表被拆修過。背蓋上有一個謝。 物歸原主。 謝殷卻不依不饒,說是金額太大要報警。 節(jié)目組負責(zé)人也開始勸他,畢竟影響不好。最后謝殷被說服了,只是姜閔卻成了節(jié)目組的重點關(guān)懷對象,再加上云星式微,節(jié)目組本就不看好姜閔。這下一來,姜閔一剪沒是注定的了。 . 小章把下午的事情匯報給了在外地拍攝的官澶。 官澶皺起眉頭。手指自然地點開調(diào)查組給他的謝殷資料。 性格內(nèi)向不會頂嘴膽小 小章繼續(xù)說:官總,姜閔后來自己交代了,這塊手表是半年前從謝殷抽屜里拿的。之前謝殷一直不敢出聲,不知道今天為什么突然變得咄咄逼人的。 有可能是因為完全脫離云星,不用看人臉色了。 官澶的眉頭鎖得更緊了,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休息室周圍沒人,他打開電腦,重新點開那一晚的視頻。 突然,他點了暫停。 謝殷在床邊突然捂住胸口的畫面停在電腦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習(xí)清哥哥yyds的地雷X1,塔塔槿瀾的營養(yǎng)液X1~ 12.第 12 章 官澶,這次先行曲的首日成績出來了!Bravo!合作的制作人推門走了進來。他也是官澶的朋友。 官澶連忙關(guān)掉電腦屏幕,轉(zhuǎn)身裝作無事:嗯,爭取主打保持。 你倒是冷靜。果然是官澶。朋友笑了笑,上次主打的成績已經(jīng)很驚人了,這次要是再爆一首地位就坐穩(wěn)了。年底星館演唱我覺得沒問題。 說著,他坐到官澶身邊將一個平板拿過來,給官澶看先行曲的排名趨勢。突然,他自己疑惑地說:咦?怎么回事?剛才還沒有的。 目前的第一名仍是官澶,第二名卻是一個不知名男團。而第二名旁邊有一個沸的標(biāo)志。 官澶皺起眉頭,拿過平板,點進第二名的主頁。 這是一個不知名男團,并沒有進入大眾視野。他們近期新買了一首歌,剛排了舞、連MV還沒錄。昨天早晨的一次路演活動中,公司安排他們表演新曲,結(jié)果因為歌曲過于燃炸,路人拍了視頻放到網(wǎng)上直接爆了! 無數(shù)節(jié)目向他們拋來橄欖枝,公司大喜過望,直接公布了音源,公布的一小時后就爆了。 然而,官澶的眼睛卻盯著一個制作列表的名字。 作曲:Yn 編曲:Yn 朋友也發(fā)現(xiàn)了,急呼出聲:Yn!他重出江湖了?沒人知道他真身是誰。好多公司想找他,但最近大半年他和銷聲匿跡了一樣。不愧是Yn啊,重新歸來,一曲就爆。 官澶的眼神卻很凝重:我之前一直以為Yn的皮下就是顏因。 朋友疑問:顏因?何以見得? 曲子能反映出作曲家的思維方式和氣質(zhì)。官澶閉上眼睛,所有人都覺得我和顏因的風(fēng)格無比相似。雖然我不想,但不得不承認,我們兩個在音樂上極度同步。而Yn的曲子也給了我同樣的感覺。世間沒那么多意外,所以我之前一直覺得這就是顏因的小號。 顏因已經(jīng)去世了。尸體被無數(shù)人看著收殮、火化的。談及亡人,朋友嘆氣,如今Yn重出江湖,水平一如往常,可能真的是你判斷失誤了吧。世界上還是有巧合的。 官澶沒有回答,皺眉繼續(xù)思考。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貼心地走了。 翻開電腦,按下播放鍵。屏幕上捂著胸的少年動了起來,他蜷縮在床上,安詳?shù)厮ァ?/br> 只是睡去而已。拉動進度條,這個過程中少年沒有任何變化。 真的是我多心了吧。世界上還是有巧合的。 官澶重新看向了平板。 這個男團的新曲公布不久,已經(jīng)有人和他一樣注意到作曲家是Yn了。 [這個Yn就是上次給YOL寫了年歌《命運》的那位嗎?] [我覺得這個風(fēng)格和官澶寫的曲子很相似誒。] [我覺得也有點像顏因的曲子。] [顏因和官澶的風(fēng)格本來就很像哈哈哈哈。] 網(wǎng)友們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上一個這樣突然大爆的小公司男團YOL逆天改命的曲子也是同一位作曲家寫的,頓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什么神仙?! 大概是救苦救難男團菩薩吧。 同一天,官澶的先行曲發(fā)布,Yn重出江湖。雖然熱度分庭抗禮,官澶的熱度和口碑都很好,但網(wǎng)絡(luò)上卻漸漸有了更多的聲音。 雖然官澶和Yn的曲子風(fēng)格很相似,但官老師是SOF世家出身,從小都被頂尖的老師教導(dǎo),創(chuàng)作環(huán)境也是最優(yōu)越的,和Yn的曲子相比,總覺得像是象牙塔中的金絲雀,精致且美麗,但沒那種草莽的魄力。 熱評兩萬贊,被頂在最上面。 他和顏因分別以創(chuàng)作solo出道的時候,大家也是這么說的。 官澶將平板關(guān)上,隨手一扔,自嘲地搖搖頭。 官澶啊官澶,你還沒習(xí)慣嗎?本來以為是顏因讓你變成這樣,結(jié)果對面換了個人,仍是這樣。 你再怎么努力,都突破不了身上的標(biāo)簽。 他起身想去候場,突然腳步不穩(wěn),衣衫帶風(fēng),不小心摔掉了桌上的酒杯。 刺耳的破裂在地面上響起。 門砰地開了。 朋友聽到動靜,連忙再進來扶住官澶:你還好嗎? 沒事。官澶搖搖頭。 你這人太拼了,有必要嗎?朋友痛心疾首,晚上在工作室待到兩點,白天全國各地飛通告,最近又總是去選秀那邊教后輩。你是不是一直在飛機和車上睡?說實話,你幾天沒沾枕頭了? 六天? 朋友: 他硬生生地把官澶按在躺椅上:攝影棚還沒準(zhǔn)備好,你先睡。電子設(shè)備我沒收了。唉,你一個大少爺,大老板,大歌星,何苦為難自己呢? 官澶沒說話,抿著嘴。 對啊,所有人都覺得,大少爺是排在第一位的標(biāo)簽。 他閉上眼睛。 Yn,在腦海里的顏色越來越濃重。 . 第二天上午練習(xí)生還沒有集體活動。下午將開始第一次公演的分組。 午餐時間,部分練習(xí)生收到了通知,要錄制特殊環(huán)節(jié)。 寢室里的練習(xí)生好奇地湊到門口,看著導(dǎo)演組挑了幾個人出去:這拍的是什么??? 蔣豪,沈斌武,王合還有孫徐。他們低聲討論,怎么都是哥哥輩的? 大概是要采訪大齡練習(xí)生,體現(xiàn)堅持和不易,催淚環(huán)節(jié)吧。 他們討論的聲音就在耳邊,聽到最后一個名字時原本在整理行李的謝殷突然一頓。慢慢抬頭,房門大開,能看到一小段走廊,一個熟悉的身影隨著大部隊路過,閃過走廊,正巧投入眼底。 房間里三人討論道:去拍攝的都是二十五歲以上的,蔣豪和沈斌武二十五,王合二十六,孫徐是我們這里最大的,二十八歲還在當(dāng)練習(xí)生。 二十八歲,唉,也真是佩服他。要是我一直不能出道,可能撐不到這個時候。 有一說一,官老師在新生代里的輩分也算高的,今年也才二十七。官老師都已經(jīng)功成名就開始奶孩子了,他都還沒出道,就算出道了又怎么樣呢。 啪的一聲,他們趕緊回頭。 謝殷把包往被褥上一摔,起身出門。 殷哥,去哪里? 買水。 謝殷等在出采訪間的樓梯口,抱著手臂,等著目標(biāo)出來。孫徐是年齡最大的,最晚出來。謝殷看著他,眼眶微紅,滿肚子的話不知道該怎么用這個身份說出來才好。 突然,遠處一個身影截胡了他。 謝殷看到官澶的瞬間脊背僵硬,偷偷躲到轉(zhuǎn)角,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 孫徐訕訕地揉了揉鼻子:阿澶哦不,官老師。 孫哥,這段時間沒機會和你單獨聊天。這些日子還好嗎? 也就那樣。說來也可笑,當(dāng)年TOPIA的預(yù)備隊長來參加選秀也只能保C爭B泯然眾人了,當(dāng)然,我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孫徐無奈地笑笑,畢竟賣嗓子討生活,沒提升,盡是損耗了。跳舞體力也跟不上。 官澶沒說話。 孫徐自己反應(yīng)過來,再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抱歉,情不自禁就開始抱怨了。我是覺得自己有點丟你們的人。 對不起。 你道什么歉呢。這些年你沒辱沒SOF的眼光,如果當(dāng)年不是你頂了我的位置,我可能真拖了TOPIA的后腿了呢。孫徐沒事人似的笑了笑。 砰易拉罐的猛烈撞擊墻壁,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他們趕緊回頭,看到謝殷插著口袋,表情懨懨,眼神像狼,頭頂那簇挑染的黃毛耷拉下來。 不好意思。 官澶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被謝殷完完全全地看到了。 他扁了下嘴:路過,不小心聽到的。 孫徐臉色尷尬,連忙欠身繞過官澶:那我先走了。 謝殷瞥了眼官澶,沒說話,全身都是低氣壓。他也轉(zhuǎn)身,想要跟在孫徐身后。 就在樓梯口,孫徐停下腳步。謝殷一愣,險些撞上。 孫徐有些尷尬地回頭:你叫謝殷是嗎? ?。繉?。謝殷握住拳頭,我叫謝殷。 明明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舊人了,卻得做自我介紹。 孫徐是他們那一代最早的練習(xí)生,十二歲的謝殷剛來公司時事事都是和他學(xué)的。當(dāng)年的謝殷是獨自來公司的,從來沒有家人探望,年幼的他在絞rou機般激烈的淘汰中無比渺小。教他、帶領(lǐng)他成長的老師,就是孫徐。 他們兩個無比相似,都是主唱,都是熱血派,都走爆發(fā)型路線,性格也很合,被一起選入預(yù)備組。 可是,官澶來了,因為這個股東家出聲的空降兵,雙主唱終要走一個。 練習(xí)生如果曾經(jīng)在大公司里參加過大勢組合的預(yù)備組,通常都會蹭熱度,給自己爭取寶貴的關(guān)注機會。因此謝殷之前聽到這個名字,卻沒往這個方向猜。 原來真是同一個人,不是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