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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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魏安慰他:這都是練出來的。越火的藝人越?jīng)]時間回練習室好好打磨,但觀眾對他的要求會越高,因此都鍛煉出了與時間賽跑的能力。大家畢竟是新人。 話音剛落,音樂響起。練習生全都抬頭看舞臺上前一組前輩的彩排。 這是最近大火的ost歌手,她最近獻唱的三部影視劇或大或小地爆紅了,近來炙手可熱,大家甚至能從生唱中聽出她嗓子狀態(tài)的疲憊。 即便如此,當她一開口,場下的練習生全都震驚了,注意力被完全吸了進去。 她對大家耳熟能詳?shù)男蛇M行了二創(chuàng)改變,風格大變。 他們身邊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 她的狀態(tài)真好,一個小時前才下飛機。 是啊,這個編曲是委托節(jié)目組找人做的,凌晨才加班加點完成的呢。 她聽了兩遍編曲就能唱了,剛在后臺只練了半個小時。 臺風也好,落落大方,專業(yè)出身的就是不一樣。 練習生們剛放松點的心情再一次被繃緊了。就連蔣豪的神態(tài)都繃不住了,轉(zhuǎn)頭鼓勵大家的時候語氣發(fā)顫:大家放輕松,畢竟是大前輩。我們作為新人,做好自己 下一組!官澶和星程7學員。 他們彩排完走下舞臺時渾渾噩噩的。 雖然作為top,他們的業(yè)務能力讓他們無錯地完成了彩排,但走下臺階時工作人員平平的反應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為我定義》作為一檔人氣經(jīng)驗綜藝,這些工作人員看慣了各路舞臺強者,閾值與選秀的觀眾不同,因為抱著不同的心理預期。 只求不出錯,便是錯了。 回到彩排室的時候,官澶什么話都沒說,抱著手臂靠在鏡子上,抿著唇。突然,他長舒一口氣,渾身鋒利的氣質(zhì)頓時收斂,眨眼間變回那個在《星程》溫和內(nèi)斂的導師。 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們自己反思。等會兒告訴我,你們打算怎么辦。 他語氣變緩,卻讓練習生們更加難熬。 練習生們圍坐在地板上,蔫頭耷腦。 目前的第三名、舞蹈擔當施棋率先說:偶像團體給人最大的印象是刀群舞,我們再提升一下整齊度? 我覺得大家雖然學會了,但并不熟練??梢栽偬嵘幌率炀毝龋@樣更能做好表情管理。蔣豪說。 何魏卻皺眉:這首歌很碎,一天提升同步率,能改變的程度也很有限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樣?施棋掛下嘴角。 我有話想說。 所有人都看向謝殷。 從昨天開始,謝殷就不聲不響。 舞蹈能力很依賴身體的基礎素質(zhì),縱然謝殷的技巧爐火純青,但謝小殷本身的素質(zhì)不是一天就能提升上去的,因此面對這次恐怖的舞蹈難度,他跳的很吃力。 即便如此,他也沒掉隊。只是更沉默了,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身邊的人,用全部的精力調(diào)動自己的四肢、盡力提升自己的舞蹈。 其他七人都是眾所周知的優(yōu)秀學員,謝殷相比之下更像根基不穩(wěn)的黑馬,本不該多說的。 但他卻面無表情、異常尖銳地點破:跳得齊、跳得熟,大家是想從伴舞變成更專業(yè)的伴舞嗎? 他的話太尖銳了,所有人都被嗆住了。 施棋:你是什么意思?這難道不是精益求精嗎? 你再努力,比得過其他組經(jīng)驗豐富、專業(yè)出身的前輩嗎?謝殷反問,我們這組是偶像,這就是我們的優(yōu)勢,為何要拋棄自己的優(yōu)勢,去以卵擊石呢? 什么意思? 我們在星程里都有人設。蔣豪是年上感的隊長,施棋是天才街舞少年,文瑞和何魏是新時代的雙主唱偶像團隊吸引人,正是因為多樣化,但為什么大家一到了外面就變得畏畏縮縮?謝殷說,因為害怕在更大的舞臺上出風頭?因為害怕自己一個人撐不起來圈外人的關注,所以下意識想要拉著隊友一同分擔?但很抱歉,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所以整個團隊都平平無奇。 剛才還有些不快的施棋聽到了他的話,一下低頭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蔣豪也愣住了。 他從這個八人團隊被聚集的時候就自動承擔了隊長的角色,但也因此變得更加謹慎。大家并沒那么熟悉,面對這樣重要的場面,他的手腳也被自己局限起來了。 謝殷起身:我知道自己的特點是唱功和多變的風格。等會兒我會自己和官老師提,我想要中間那段solo的戲腔。 文瑞一愣:那段戲腔不是官老師的部分嗎? 他上這檔節(jié)目本就是為了我們。他自己唱這個部分不是因為他想要唱,而是因為他覺得沒人撐得起來。 門外,官澶靠在墻上,身旁就是開著的門縫。謝殷的每一個字都落入他的耳朵,他低下頭,這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由衷的笑容。 門突然大開。 練習生們?nèi)俭@訝回頭。 官澶平靜地走到謝殷面前:那段戲腔本來是雙人唱段,我本來該拉一個主唱到舞臺中央唱對手戲的。但你們這兒有三個主唱,本該聽出來這兒需要第二個人唱,但卻沒人敢站出來。 謝殷握緊拳頭,看向他。 謝殷,并不是你提出,這個部分就是你的。但由于你是率先提出來的,我給你機會率先試唱。如果你不成功,文瑞與何魏再來試。 我加上舞蹈一起試。官老師能隨性配合我嗎? 好,我配合你。這幾句是你的,這幾句是我的。 官澶跳男步,練習生跳女步。他上輩子排練的版本,都是和女伴舞跳男步的,難度又一次加大。 難度不僅在于舞步的熟練度,還有風格。 作為偶像,他們在主流視野里需要盡力避免被說娘炮和人妖,因此比起歌手和演員,更需要拿捏戲腔的尺度這也是偶像的特殊點,他們的舞臺效果需要配合一定的目的。 他上輩子有在特別舞臺中編排過利用水袖的古典舞,腦子是有記憶的。他沒有用這具身體嘗試過,但在這個場合下,他沒有半點猶豫和掙扎。 好。謝殷的眼神無比堅定,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工作人員說,我需要水袖。 他們表演的節(jié)目是經(jīng)典國風舞曲串燒,原定的戲服就加入了國風元素,但沒有水袖。謝殷卻能為了改進表演,落落大方地提出要求。 官澶挑眉。 所有人都走到旁邊,將排練室中央空出來給他們。 . LIT在電視臺處理完事物,去《為我定義》節(jié)目組探班。 他找工作人員問到官澶這組的排練室號碼,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門開著。 伴奏震耳欲聾,應該聽不到敲門聲,門也開了條縫。LIT公事公辦地輕敲了兩下門,直接推了進去。 突然,瞳孔緊縮! 紅發(fā)少年和官澶無比有默契,踩著同一個點舒展單臂,圍繞著中心點,指尖只有一厘米即將相碰!兩人的舞步?jīng)]有差別,謝殷在女步位置上跳得十分有力道,陽剛少年,肢體纖細卻剛猛有力! 戲腔一轉(zhuǎn)! 謝殷目光突然銳利,眼神流波,腰肢一軟,向后仰倒,雙手一抻,水袖被散開,在空中如輕盈飄帶,旋轉(zhuǎn)飄逸。 突然向前一步,右手水袖直沖官澶而去!與此同時,官澶正好后退,躲過水袖! 嬌柔飄蕩的水袖伴著謝殷的戲腔,不失女步的柔卻帶著少年挑釁的傲意,化作他的武器,讓他將這一段對手戲的舞步變成了敵我雙方的試探! 右手水袖被躲過的瞬間,左手水袖趁機甩出! 官澶的步伐異常從容,仿佛預知了謝殷的動作。然而,他的節(jié)奏忽地一改,以進為退,伸手直接拉住了左手水袖! 眾人發(fā)出驚呼! 袖子被拉住,謝殷如陀螺,幾個轉(zhuǎn)步,被拉入官澶懷里。然而,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他的唱腔卻沒有斷! 他站穩(wěn)最后一步,離官澶只有一厘米距離,側臉朝著官澶,而官澶也微微低頭,鼻尖與謝殷的額頭幾乎相貼。伴隨著一步,最悠揚的尾音劃過排練室謝殷完成了自己所有的部分! 謝殷因為舞蹈,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但他在極力克制自己,因為輕微的移動都有可能讓自己的額頭與官澶的鼻尖來一個深吻,渾身的灼熱在舞蹈負擔的掩護下染上面頰,在眼下泛出微紅。 官澶低頭,散落的長發(fā)投下一片陰影,遮住深邃眼眶間的神色,卻在此時給大家更多遐想的空間。 LIT站在門口,幾乎癡呆,望著兩人最后定格,他雙手顫抖太刺激了,他們兩個這么秀恩愛,都不考慮影響的嗎?這么多人在呢! 突然,排練室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所有人都異常欣慰感動地為他們獻上掌聲,滿臉都是對藝術的欣賞! LIT:不是,誒,你們的表情怎么都那么正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西陵的地雷~ 40.第 40 章 掌聲停止, 排練室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兩人離得太近了,官澶的吐息仿佛就在臉前。眾目睽睽,謝殷抬眼看官澶, 隱于陰影之下的臉十分放松, 纖長睫毛下的眸子有異常沉靜的色彩, 仿佛只能看到他一人。 喉結一動,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水袖還被緊緊攢在掌心。官澶下一秒才放手。 謝殷甩了下手將袖子拉回, 轉(zhuǎn)頭清了清嗓子:官老師覺得如何? 很好。 練習生們紛紛上前:太厲害了吧!謝殷, 剛才真的是即興嗎?這一段簡直是為你們量身定制的。 LIT咳了一聲, 也進來跟著鼓掌:沒想到探班能看到這樣的表演, 太棒了太棒了。 謝殷抬眼。 LIT異常敏感, 補充:謝殷絕對能撐起來。剛才這段的精髓就是他試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拿到為我定義上一定能被當做精彩剪輯! 他太刻意了,官澶皺眉, 刻意望向他。LIT忙不迭地溜了。 定下戲腔的人選,練習生們仿佛被謝殷打通了任督二脈, 七言八語地提出了很多想法,設計了很多想法。更重要的是, 他們在謝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色彩,站到中間的時候, 身上那種發(fā)光的渴望讓他無比耀眼。 官澶給予了他們很大的自主權,安靜地看他們給自己設計各種小動作。彩排時電視臺會和藝人確認攝像走位, 大家都大概知道自己會有多少鏡頭、鏡頭朝哪個方向拍。他們對著鏡子和隊友,一遍遍練習。 最重要的是, 他們在互相確認自己的設計是獨特的,不會和隊友相撞。 官澶安靜地看著他們,將少年認真執(zhí)著的樣貌收入眼底。表情慢慢和緩, 眉眼間產(chǎn)生了溫柔的欣慰。 突然,文瑞走到謝殷身邊:謝殷,我們兩個是不是有點像? 像? 文瑞:主唱,聲音偏細,眉眼偏柔。我們都算是溫柔類的主唱。 你們沒有撞型。 他們回頭,發(fā)現(xiàn)官澶笑了:大家在看到謝殷柔軟一面之前,都會先看到他的倔強硬朗。柔軟的是他,銳利的也是他。 . 這一天,他們都在排練室里度過。被接回拍攝中心后,他們馬不停蹄地繼續(xù)投入練習。 官澶也陪著他們。臨近傍晚,他接了一個電話,驟然蹙眉,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先練。 二樓的露臺空無一人。官澶踱步到空曠處,接起電話。 你越來越過分了! 官澶面無表情:怎么了? 讓你去當導師,不是讓你去和練習生們嬉鬧的。你呢?女裝都出來了?官潯聽上去氣壞了,還有,之前《為我定義》請你,你一直懶得搭理,這次有人告訴我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們帶上節(jié)目。既然都已經(jīng)決定不做偶像了,那就往前看,不要再在年輕人身上找尋自己沒有被滿足的過去了,不行嗎? 官澶將手機拿開,挑起單邊眉梢,將電話掛掉了。 官潯立刻再打過來,但仍被官澶掛斷了。 過了一會兒,白子諾打電話過來:官總,潯先生來公司大發(fā)雷霆。申英正在安撫他,您看要不要 你和申英說,不用對他點頭哈腰的。CCD是我的產(chǎn)業(yè),和官家無關。官澶想了一想,至于官潯,你和他說,等我忙完舞臺的事情會去找他的,不過現(xiàn)在,他就算再生氣,在我心里的優(yōu)先級都比不上舞臺。 這一次,他掛斷電話后真的不再接電話了。剛想轉(zhuǎn)頭回練習室,他看到謝殷站在露臺門口。 你離開的有點久,他們讓我來看看。謝殷扶著門框,輕輕說,故意加重了他們讓我,說明不是自己主動來的,我是不是聽到不該聽的? 沒事。一些無關緊要的家事罷了。觀察到吐出一口氣,將剛才因為電話積攢的怒氣散去,盡量溫和地說,回去吧。 他走過謝殷側身,穿過門,直奔走廊另一端的練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