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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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U在十個月后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結(jié)算。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并不是每個月發(fā)薪水的,而是大半年結(jié)算一次收支,然后按分成給每人打錢。之前幾個月,他們每個月領(lǐng)的都是運營發(fā)的生活補助。 丘牧拿到自己的結(jié)算賬單時一下懵了,對著那一串零呆了好久,被謝殷拍肩膀后差點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這,這是真的嗎?他有些恍惚,我們的結(jié)算不是得先扣除成本,那些專輯制作費啊,服裝費啊,人工費啊,生活費啊什么的,和SOF分成完再和母公司分成嗎?兩次分成后還有這么多? 謝殷一幅小見多怪的樣子,輕飄飄地將對賬單塞進自己隨身的筆記本:不然呢?你以為比賽時各家公司為什么會削減腦袋把人送上出道位? 嘶 謝殷繼續(xù)說:而且你手上的賬單已經(jīng)是SOF按合同劃出一部分給你母公司打款后的數(shù)字了。對了,你三,你母公司七。 丘牧從真的好多錢的震驚一下轉(zhuǎn)變到了哇擦虧大了的憤怒中:我的天,明明辛苦跑行程的是我!結(jié)果我拿的還是最小的那頭?!殷哥,你和CCD也要分嗎? 對啊,謝殷戴著墨鏡,邪魅一笑,一九分,我九。 丘牧爆哭。 這個夏天他們一直很忙。由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作為限定團的活動時間只有一年半,剩下來的幾個月,運營為了最大限度榨干他們的價值,將回歸和演唱會定的無比密集。 粉絲們很開心。然而這樣的后果就是犧牲成員所有的個人資源和曝光,完全以團體活動為重。八個人和連體嬰兒似的,每天一起跑行程。 好不容易歇一口氣,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十月。 此時,距離他們解散只有四個月了,然而卻發(fā)生了一件插曲盛合提出,要把文瑞和何魏借回去一段時間。 盛合打算等POU一解散就立刻推出包含文瑞與何魏的自家新團,這樣才能讓兩人的熱度不被消耗。正因如此,他們不可能等兩人從限定團畢業(yè)后才開始準備出道前那一大堆的繁瑣流程。 SOF自然不同意,然而盛合不愧也是娛樂巨頭,高層做出一定的利益置換后竟然讓SOF同意每周把兩人放出來幾天。 魔鬼般的團體行程終于告一段落。趁著人不齊,個人資源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送到其他成員們的手上。 只不過,一年后的成員不再是那些剛出道、一頭懵的小孩了。他們都在為自己的未來打算。而且因為這一年他們給SOF帶來了龐大的收益,在和運營談判時也有了底氣。 謝殷第一次向SOF總部提交了單人SOLO的請求。 蔣豪看到了,有些不解:你如果想SOLO,直接找官老師讓他以CCD的名義給你準備吧。就和文瑞、何魏一樣,每周留出幾天回CCD。 謝殷卻搖頭:我不能讓他的處境變得尷尬。 雖然SOF易主的消息還未官宣,但公司上下都知道CCD今時亦非往昔,只要CCD有要求,總部經(jīng)手的人一定會看在官澶的面子上通過。 謝殷如果通過CCD提交SOLO申請,那相當于拿了尚方寶劍??偛康腜OU運營即使再不愿意,也得調(diào)整團體行程來給謝殷騰出時間。 鑒于POU目前按天的吸金能力,這無疑是看在官澶的面子上損失大家的利益來配合小家。 盛合是對手公司,沒人會覺得他們損失SOF團體利益是有錯的;但CCD不是。 官澶年輕上位,謝殷不想讓他在穩(wěn)定軍心的時候落人口舌。 旁人覺得他作為CCD的藝人,必定有求必應(yīng);只有他知道,此時的好公司可能會是他的掣肘。 事實上,自從他和官澶說開了,他們兩個變得越發(fā)疏遠、有分寸了。官澶從不在任何地方偏袒他,而他有什么要求都會通過POU的渠道向上匯報,從不會越級。 結(jié)果毫不意外,solo申請被打回了。 謝殷本來也不怎么生氣。 然而下午,他剛一走進練習(xí)室,里面的其他練習(xí)生全都回身,神色慌張且疑惑。 隊內(nèi)的rap擔當何泓屁股一下跳了起來,躥到謝殷面前:我的solo申請通過了。 謝殷再成熟,表情都出現(xiàn)一瞬的裂痕。 何泓把肚子里的話一下全倒出來:第四事業(yè)部只負責團隊運營,如果有個人的音樂業(yè)務(wù),可以通過第一事業(yè)部。只不過目前第一事業(yè)部的話語權(quán)小,需要看第四事業(yè)部的眼色。 不同事業(yè)部之間也是有競爭的。POU每個人都是香餑餑,遭受過一次洗牌的第一事業(yè)部巴不得每個人都能solo,然而,他們接成員單人申請之前需要第四事業(yè)部同意。 言下之意,謝殷的申請是被第四事業(yè)部攔下來的。 蔣豪也起身,皺眉說:如果何泓能solo,那就說明接下來我們的團體行程并不滿。既然如此,謝殷可以與何泓同時并行準備,并不會影響團體啊。他們?yōu)槭裁床煌ㄟ^謝殷的申請? 謝殷立于原地,久久沉默。終于,他抬頭平靜地甩下一句:我去問問看。 第四事業(yè)部本的最高指揮本是官潯,而劉梧則是執(zhí)行一把手。官澶上位后,官潯拉不下這個臉在他天天念叨的弟弟手下做事,干脆破罐子破摔,將娛樂業(yè)務(wù)全都甩給官家的遠方親戚,自己跑去主管外貿(mào)業(yè)務(wù)了。 如今第四事業(yè)部的最高指揮是一名叫章末容的中年男子。 他的業(yè)務(wù)能力非常強,手段非常干脆凌厲;整個人也從頭到腳透露出極致的冷漠和不近人情,將我眼里只有業(yè)務(wù)擺到臉上。 謝殷對他的印象本來很不錯。章末容雖然不近人情,但在工作上非常有效率,也不弄那些彎彎繞的手段。 面對謝殷直愣愣的質(zhì)疑,章末容平靜地將視線從文件上抬起來,漠不關(guān)心道:公司有安排。 那我申請知道對我自己的安排是什么。謝殷不卑不亢地說。 章末容終于將注意力完全從文件上抽離,輕輕皺眉,似乎在責怪謝殷的不懂事:何泓是低位出道,而你是C位。外面的資源也都更看好你。趁著這段時間,我們會給你安排一系列時尚方面的活動。 謝殷抿著嘴唇不說話。 時尚是藝人商業(yè)價值的體現(xiàn)。但偶像出身很難走這條路。這次竟然有大牌在限定團期間就主動提出要你,牌子雖然離藍血差得遠,但也算是個敲門磚了。你在這次合作中帶來的市場口碑如何,其他牌子都看著呢。我們不得不重視,讓你認真投入。章末容難得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CCD畢竟是我們自己人,我不會害你。 謝殷全然不說話了。章末容卻起身,走到他身旁,像是從不哄小孩的父親用糖逗弄三歲小孩似的。 不止時尚資源。最近的耽改劇在選角了,這可是財富密碼。只要是個能有姓名的角色都至少有一千五百人競爭。我們幫你留出了男四,正面角色,只需要進組五天拍攝即可。但你沒學(xué)過表演,還得提前找老師速成。 國民綜藝要出新環(huán)節(jié),需要年輕藝人當固定mc。他們也向你拋出了橄欖枝。除了你的其他藝人,都是世家科班出身的小演員。 還有這些品牌的合作 章末容用成年人的語氣,在謝殷耳邊陳述非常吸引人的事實。 你瞧,你怎么可能有時間搞音樂呢?那些啊,都不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十章的樣子(?) 70.第 70 章 半個月后, 章末容和謝殷說的大多數(shù)行程都兌現(xiàn)了。他忙得仿佛不停旋轉(zhuǎn)的陀螺。 粉絲們一邊滿足于他近乎極限的營業(yè),另一方面卻也看出他被公司和行程困住了。 [殷殷子什么時候會有solo?] [他這么忙應(yīng)該沒空吧?] [殷殷子可是目指星館演唱會的男人。我總覺得現(xiàn)在這樣下去,他大概會離歌手越來越遠。] [畢竟選秀偶像出身, 這個時候能拿到這么多資源已經(jīng)滿足了。] 造型室內(nèi)放著鼓點激烈的背景音樂, 謝殷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聽不見似的。滿身行頭精致的資深化妝師對著他的睡顏仔細裝扮, 完成妝容后輕輕拍了拍的肩:妝完成了,你得去棚里拍攝了。 謝殷沒聲響, 化妝師在耳邊重復(fù)了遍, 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化妝師心疼地嘖嘖道:不管怎么困都得開心點, 你這次可是直接拿了國際奢侈品的系列title, 有title的合作與男團的帶貨商務(wù)可不是同一個性質(zhì)的。以前人氣再高在品牌眼里也只是展示商品的貨架, 現(xiàn)在可是走上臺面了。多笑笑。 謝殷敷衍地應(yīng)了聲,輕輕搖頭躲過化妝師精益求精的勾畫,雙手撐著化妝桌站起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夠自己剛放在旁邊的咖啡, 但卻撈了個空。 王霖剛好過來,謝殷問她自己的咖啡去哪兒了。 王霖提了下手中的紙袋, 然后從中拿出一杯新的冰美式。她看著謝殷明顯皺起的眉頭,二話不說將咖啡塞進他的手里:別看了, 你那杯加了脫脂奶的咖啡被我扔了。你最近要急速瘦型,連脫脂奶都不能加, 只能喝美式。 謝殷將咖啡重重放到桌上。他沒睡醒本就有起床氣,但眼中的焦躁和氣憤還沒升騰起來, 就因為身體的疲憊和精神不濟而被困倦壓了回去,在眼底慢慢如燃盡的陳灰一樣熄滅。 化妝師捧著自己的臉在一旁皺眉搖頭:可憐的人兒哦。大明星可不是這么好當?shù)摹?/br> 有人來催:謝老師, 攝影棚都準備好了。 謝殷懨懨地應(yīng)了聲正打算提腳跟上,忽地停頓,回頭, 將那杯冰美式拿上,在幾步間一飲而盡。 這個牌子他上輩子也合作過。不過那已經(jīng)是他大紅大紫之后了,談判的過程非常愉悅順利,以至于他竟想不到對年輕藝人而言,一個系列的合作竟需要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 棚里資深頂尖的燈光師已經(jīng)將光線布置好了,謝殷走到燈光下,臉上的倦容一掃而空,像是變臉似的投入拍攝狀態(tài)。 王霖在旁邊抱著手臂,不禁嘆氣。謝殷的職業(yè)素養(yǎng)特別好,只是這樣的素養(yǎng)反而會讓人感到心疼。 不久后,帶title的合作官宣,緊接著各種綜藝、影視劇的資源也接踵而至,讓所有網(wǎng)友都不僅感嘆,POU的C位果然不同凡響。 [不愧是謝殷啊,他現(xiàn)在能算是流量了吧?] [選秀到后來都乏了,好幾季沒出頂流了,謝殷算是選秀偶像重整旗鼓的代表了吧。] [挺可惜的,追星程的時候以為多了音樂天才,但他還是走流量道路了。] 一晃兩個月過去,很快就到十二月,距離POU解散也不過三個月不到了。 年底的各種頒獎不少。POU團體在解散前幾乎包攬了所有團體類獎項,謝殷單人也有很多獎項。隨之而來的是各種各樣的采訪。 謝殷應(yīng)對媒體的經(jīng)驗很豐富,說話既滴水不漏又很有性格,常常讓那些企圖挖坑埋雷搞大事情的媒體吃癟,看的粉絲爽呆。這曾是他剛出道時為人稱道的點。然而,大家都明顯感覺他說話變得含蓄了。 記者提問:今年收獲頗豐,那對明年有什么計劃呢? 謝殷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好好工作,好好享受與POU成員們最后一起活動的時光。 其他呢?最后一段時光里最想和誰一起? 謝殷沉默了,眼睛從一旁站滿的記者臉上溜過。 走這個路線,注定就是站在放大鏡面前。前幾天,他因為在談到隊友的時候說了小牧和文瑞,被人噴誰不知道他們兩個恨不得都黏著謝殷?這會兒一個叫昵稱,一個叫全名,是不是刻意在戳文瑞心窩子?POU的C真是刻薄。 都很好,我選不出來。 記者們眼中的光全都被這個無趣又保守的回答澆滅了。他們換了幾個問題,謝殷還是差不多的回復(fù)。 真是滴水不漏,卻沒了人兒氣。 輪到最后一家媒體采訪,周圍的記者早就被謝殷弄得興致寥寥。最后一家的記者翻了下筆記本,發(fā)現(xiàn)問題全被問過了,突發(fā)奇想。 謝殷,你之前在星程決賽夜前說自己的夢想是站上星程的舞臺。那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離星館有多遠? 一旁站著的王霖臉色突變,走上前:這個問題不在之前報備的提問里,不回答哈。 謝殷卻在聽到問題的同時雙眼瞪大,像是突然被點燃了那一點火星。他緊握話筒,抿著嘴,盯著那名記者。 在王霖將那名記者趕下去之前,謝殷忽地將話筒舉到嘴邊。 我離星館很近,但也很遠。只是可我的目標永遠只有那一個而已。 周圍的記者嘩然,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甜味的蒼蠅,趕緊在今天那堆無聊的訪談結(jié)果中記下能被炒作的一筆。 很快,謝殷的星館宣言又一次登上熱搜。 星館常年被體育部租借用以國家級比賽,租給藝人開演唱會的次數(shù)寥寥,自春天官澶的演唱會后,只有兩名資歷非常老、早已在星館開過若干次演唱會的前輩租用了場地。 平日里苦流量久矣的眾人紛紛有機會嘲笑偶像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