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責(z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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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在心疼他吧?”阿若用樂平的臉,看著趙笙,哈哈大笑起來。 趙笙眼中閃過的濕潤,竟成了他的笑話。 趙笙抬起頭來,陰冷的看著他,并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他。 阿若笑著笑著,覺得沒勁透了,也不笑了,只道:“你眼里這幾分心疼,倒也對得上她臨死之前,對你的惦念。” 趙笙心中詫異,“你什么意思?” “樂平那丫頭,雖驕縱任性愚蠢了些,但對你的心卻是真的,在臨死之前,你知道她是怎么說的嗎?” “什么意思?” 阿若想了想,道:“她因為擔(dān)心趙貴妃,被趙貴妃哄騙到了冷宮。她趙貴妃,說她無論如何都會去求父皇,把人救出來。又告訴趙貴妃,若是圣人不愿,等她日后嫁了人再來求你,讓你想法子把趙貴妃救出去??哨w貴妃那時候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用她的命,換自己的前程,于是就對她下了狠手?!?/br> 樂平彼時難以相信,自己的母親竟會要她的命,她哭著嚎叫哀求,都沒有用。 “眼看著樂平的魂魄被打出來,樂平慘叫著哀求趙貴妃,還有我,求我們不要傷害你,留你一條命。她說過錯都是她母親的,都是定國公的,不要殺了你。趙貴妃有沒有聽,我是不知道了,但我瞧著,她連自己女兒的命都舍得,又怎么會聽樂平最后的遺言。 可能在趙貴妃眼中,不如殺了你,去給她女兒作伴,做一對鬼夫妻。” 趙笙越聽越痛苦,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捂著胸口,痛苦又難受的看著阿若,他眼里終于有了恨,有了怨。 阿若冷笑:“這就受不了了?” 他陰森森看著趙笙,掛著微笑,說著最殘忍的話:“這才哪兒到哪兒,你今日所受與我們家人相比算什么?與我阿姐的苦相比又算什么?我父母被大火活生生的燒死,難道他們不比你痛,不比你苦?我阿姐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打掉,被毒瞎了眼睛,人人踐踏羞辱,難道不比你這區(qū)區(qū)一點男女情愛得失痛苦?” 阿若惡狠狠看著趙笙,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讓趙笙痛苦。 沒有他的母親,沒有那些人,他阿姐,他的父母還有他,仍舊在西南好好活著。 那里藍天碧水,鳥語花香。 縱比不得這長安城富貴繁華,可山林之間自由自在,比這里好千倍萬倍。 但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阿姐不知還在何處受苦,而他被困在此處,不知該如何選擇。 他殺不了定國公,也沒有辦法殺掉趙笙,或許柳氏他也殺不了。 但如果能他的言語能夠讓趙笙痛苦,他非常樂意折磨趙笙。 趙笙緩緩站起來,眼里藏著恨,死死看著阿若。 阿若不曾畏懼,揚起下巴,看著他滿是譏諷,等著他動手殺了自己。 可趙笙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握緊了拳頭,轉(zhuǎn)身離去。 阿若看著他的背影,叫道:“你跟柳氏真是一點也不像,快去與你阿娘告別吧,我想她也活不了多久了?!?/br> 最后這句話,不知是善意,還是嘲諷。 趙笙走出去,下人們重重關(guān)上門,屋子里又清冷陰暗起來。 阿若冷笑一聲,躺回榻上繼續(xù)看自己的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心中未起一絲波瀾。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有人攻訐定國公,謀害公主,等同造反。 當(dāng)然也不乏有人為定國公站出來說話,雙方在朝堂上爭論不休,圣人悠悠嘆息了一聲,攬了一半罪責(zé)。 “婚宴上的事,朕也聽說了。樂平與柳氏皆為邪祟禍害,失了心智。做下這等惡事,定國公也不想如此?!?/br> “圣人.....” 有人還要給定國公潑臟水,圣人抬手,示意他不要插嘴,那人只得不甘退回去,不敢說話。 圣人繼續(xù)道:“樂平性子嬌縱,也有過錯,現(xiàn)在樂平?jīng)]有大礙,也是萬幸。至于柳氏.......” 他看向定國公,定國公站出來跪在地上,“臣愿意將柳氏送至家廟,一輩子吃齋念佛,為公主祈福,絕不會再回定國公府,還請陛下看在她如今已是個瘋癲婦人,饒她一條性命?!?/br> 定國公還是要保留柳氏,其中緣由,無法與旁人說明。 但還是有人不滿,謀害公主就這般輕易饒過,那以后皇家的威嚴(yán)在何處? 最后的結(jié)果是,定國公被打了叁十板子,罰了一年的俸祿,卸了身上的職責(zé),在家中養(yǎng)病。 原本要離開長安去西南的事兒,就此耽擱下來。 宋道雋得了消息,想了想,轉(zhuǎn)身讓仆人帶著他去了木家。 木芳顏此時剛剛?cè)ネ饷婵凑踊貋?,她已?jīng)簽好契約買下一棟宅子,就等著定國帶人清理清理收拾收拾,找合適的時機,自己就搬進去住。 可一進門,就看到宋道雋笑意盈盈的坐在自己的房中,翻看她的書籍,吃著她的瓜果,躺在她的床上。 木芳顏瞪眼,“你怎么又來了?” 宋道雋一看見木芳顏,嘿嘿一笑,坐起來!“娘子,為夫想你了呀?!?/br> 木芳顏唇角抽抽:“我一點也不想你,你趕緊給我走?!?/br> 她打開門,側(cè)開身子,這是趕人的意思。 宋道雋并沒有動,反而道:“娘子,為夫除了想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求你?!?/br> “你能有什么正事?!彪m然他肯定是真的有正事,但木芳顏現(xiàn)在對他的所作所為,總要細細揣摩一番,深怕他背后還有別的心思,自己一無所知著了他的道。 宋道雋:“今日朝堂之上,舅舅被圣人杖責(zé)了叁十板子,樂平情形又不對,表兄傷勢如何也不確定,我尋思著,要不你再去給看看?!?/br> 木芳顏:“被打了板子應(yīng)該請?zhí)t(yī)才是,我去能看什么?還指著我的符咒給國公治傷嗎?別信那些歪門邪道,符咒可治不了傷,也治不了病,只能驅(qū)邪?!?/br> 宋道雋笑:“可不正是為了驅(qū)邪嗎?你可記得,表兄當(dāng)日可是被那惡靈穿過身體的,如今還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誰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消?這蠱毒毒咒之類的事兒,找遍全長安,也只有你精通了,所以我來尋你,真是為了給表兄他們看看。娘子人美心善,不如與為夫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