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正式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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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可人要過繼十四郎,給賈氏作嗣子,將來繼承爵位的消息,在鄧氏族中炸開。 所有人都震驚了,那些從前沒什么走動的族老都登門來質(zhì)問鄧可人:“你一個小娘子,怎能越過父母做這種事?” 鄧可人看著他們冠冕堂皇的數(shù)落她的不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些人,要是真管事,哪里會任由鄧侯爺這些年如此胡作非為,敗光家業(yè)。 又怎么會這么些年,任由鄧侯爺磋磨正室,淪為長安的笑話。 說到底,他們來,不是來為鄧侯爺鳴不平,而是來為自己撈好處。 青葉驚慌不安,鄧可人卻十分鎮(zhèn)定,拿出了一個盒子,從盒子里拿出一沓的契約,分給幾位族老。 幾個族老看過之后,人人臉上無光,面色難看。 鄧可人落落大方,道:“從前是家父荒唐。鬧出許多蠢事來,如今得太后娘娘旨意,選了十四郎做侯府的世子。若各位叔伯同意,這借據(jù)就歸還給諸位,從此以后咱們大家都安生,你們說呢?” 幾人面面相覷,沒有著急說話,似乎在猶豫什么。 鄧可人知道他們動心了,但是還缺把火,于是又道:“咱們到底是承恩侯府,太后的母族,總不能因為我阿耶的荒唐,就這樣徹底沒落下去。我阿耶這一輩,包括鄧懷哲,那是不堪大用了。可我瞧其他叔伯家中,還是有幾個人才的,所以特意向太后求了兩個國子監(jiān)的名額。 若是叔伯愿意,咱們鄧氏族人也能進國子監(jiān)讀書,來日無論如何,能入官場,謀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光耀門楣了不是?” 這國子監(jiān)讀書的名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何況還是兩個。 但凡進了國子監(jiān),等于半只腳踏進官場,將來就算考不中功名,也能憑著國子監(jiān)學子的身份,謀一個小官,慢慢往上爬。 雖做不到首輔大臣,但做個叁品四品的大元,那也是光宗耀祖了。 比起錢財,他們這些世家族親,更在意的是這個。 這般想著,原本搖擺不定的幾個族老,紛紛動了心思。 可這名額不夠,怎么分? “這名額,給誰?”有人問道。 鄧可人笑笑:“這我就管不著了,我對族里有哪些優(yōu)秀的子弟,實在所知不多,還請各位叔伯自個兒商議好,推薦一下。我想,你們一定能夠給出公平合適的答案,對嗎?” 這可不是大白菜,還想人人分。 兩個名額,那是別的家族想求都未必能求來的。 這些人動了心思,再也不阻攔十四郎過繼。 何況,鄧可人還有太后的旨意。 太后發(fā)話了,圣人也不會反對,所以與其繼續(xù)反對,不如見好就收。 這些叔伯族老挨個笑著離去,沒有人問一句鄧侯爺如何。 青葉松了一口氣,“娘子,你給他們的是什么呀?” 鄧可人笑道:“還是阿娘有謀算,當初阿耶荒唐,為了撈錢,也為了報復這些人,不惜連自己的族人都坑。這些在座的族老,幾乎每一個都被鄧侯爺坑過錢財。他甚至坑騙他們欠了債,以此拿捏他們。” 可那些拿來放貸的銀子,有一分算一分,幾乎都是的賈氏嫁妝銀子所出。 賈氏最初便留了一個心眼,要求他們留下借據(jù),鄧侯爺反正沒也沒打算為賈氏討回公道,只是想坑了賈氏的錢回去,所以就將這些借據(jù)全部都給了賈氏。 賈氏將借據(jù)留在手中,盤算的就是有朝一日,或許會有用途。 賈氏聽說鄧可人要將十四郎過繼,便將這些借據(jù)全部拿出來。她看得明白,這些宗族要是沒有好處,怎么會同意讓十四郎過繼。 這可是侯府的爵位! 鄧可人驚嘆母親的智慧,只覺得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沒過幾日,圣旨就正式下了。 鄧可人親自在祠堂里,將十四郎的名字寫到了賈氏名下,取名鄧淮南,字,念之。 從此以后,賈氏有了兒子,十四郎也有了家。 鄧可人心中的那塊大石,總算徹底落下。 然而安心之后,她心中又生出不安。 她問青葉:“這些日子,侯爺可有什么動靜?” 青葉搖了搖頭,自從出了事,侯爺已經(jīng)在自己的院中一個多月,誰也不見,每日讓下人送了飯進去。 他們雖困著鄧侯爺,卻沒有徹底將他軟禁。詭異的是,鄧侯爺誰也不見。 送餐的下人倒是稟報過,但是鄧侯爺?shù)那闆r沒有什么異常。 鄧可人想了又想,決定去看看自己的父親,要將過繼的事情告訴他。 等她推門進去,看到鄧侯爺正在書案前作畫,人是憔悴了幾分,目光也陰冷了許多,但瞧著還算康健。 看見鄧可人來了,他陰沉疾譏諷:“你來做什么?” 鄧可人:“我?guī)У艿軄硪娺^阿耶,從今日起,他便是侯府的世子了?!?/br> 鄧侯爺冷冷掃一眼十四郎,十四郎迎著他冰冷的目光,上前行禮。“念之見過阿耶。” 鄧侯爺粗暴刻薄道:“我可沒生過這個野種,你倒是厲害,我這么些年向圣人上書,要立你大哥做世子,怎么也求不下來,你卻隨處弄來一個野種,做了承恩侯府的世子,你祖父知道了,只怕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寧?!?/br> 十四郎被無故辱罵,忍著不安看一眼鄧可人,鄧可人摸摸他的頭,安撫道:“念之莫怕,你去陪母親,我回頭去看你?!?/br> 十四郎有禮貌的朝著鄧侯爺拜別之后,才轉身離開。 鄧可人冷冷道:“阿耶與大哥做過什么?圣人豈會一無所知,就憑你們做的這些荒唐事。圣人沒有殺了你,沒有滅了我承恩侯府,就已經(jīng)是極大的寬容,阿耶莫要再說這些荒唐話了。如今大局已定,圣人下了旨,張姨娘打回賤籍,跟鄧懷哲一起流放邊疆。他們這輩子都回不來了,阿耶還是好好修身養(yǎng)性,過安生日子吧?!?/br> 鄧侯爺拿起桌上的硯臺,就砸過來。 鄧客人被打中手臂,身上一身墨汁。 她站在那一動不動,鄧侯爺也指著她怒罵:“你這賤種,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們母女倆活下來,早就該將你們母女一塊賣到妓坊去。賈家瞧不起我,生出的女兒也瞧不起我,你們都瞧不起我?!?/br> 哪怕鄧可人早有準備,可自己父親親口說出這種惡毒的話,鄧可人也難免心寒怨恨! 他瘋癲的開始砸東西,鄧可人想都沒想,轉身離去,關了門。 門外守著的小廝緊張看著門口,鄧可人道:“阿耶這幾日身體不適,可能胃口不太好,就不用給他送飯了,餓個兩叁天,清醒了再送吃的來。” 下人心里咯噔:“這合適嗎?” 鄧可人斜睨他:“怎么,這府里還有我不能做主的地方?” 下人連忙跪下磕頭:“娘子恕罪,娘子恕罪,是小的多言。娘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與小人計較?!?/br> 說著,連連扇了自己兩巴掌。 鄧可人淡漠道:“好好辦差,別讓老爺離開院子?!?/br> 說著,轉身便走了。 那下人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她消失,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房門,里面的響動也停了。 他才詭異的站起來,打開門進去,隨后關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