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有殺氣![古穿今]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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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武田麻吉帶著家中的主力前去截殺蕭如斯,他們已經(jīng)走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了,但是卻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良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嘆自己真的是老了,竟然變得這么沉不住氣。 蕭如斯,她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武者? 可是就算她再厲害,難道還能從武田家精心培養(yǎng)的忍者小組手下逃脫,他應(yīng)該對自己的安排多些信心。 不知從哪里吹來一陣風,吹動了庭院外的樹枝隨風搖曳,竹筒里的水滿了,‘咚’地一聲落地。 一道纖細單薄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印在了和室的紙門上,讓人悚然驚心。 “什么人?”武田悟一大喝一聲,長刀已經(jīng)握在手里。 “武田悟一?”清冷的女聲確認般問道。 “敢闖進武田家裝神弄鬼,找死?!彼麢M刀一劈,和室門立即被劈成了兩半向兩旁劃開,露出了蕭如斯獨立夜色中的身影。 蕭如斯雙手負以身后,即使穿著一身睡衣,卻有種淵渟岳峙的氣度,令人不敢逼視。 武田悟一的瞳孔緊縮了一下,明悟地道:“蕭如斯?” “是我?!笔捜缢勾稹?/br> “果然是你,”武田悟一苦笑,眼里閃過陰翳,“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蕭如斯在這里,是不是表示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那么武田麻吉呢,他們怎么樣了? “我以為你應(yīng)該知道,不想知道你兒子的下場嗎?”蕭如斯直接道出殘酷的真相,“我廢了他們?!?/br> “啊啊啊,你怎么敢?”他怒發(fā)沖冠,仇恨地瞪視蕭如斯。 “我為什么不敢?”蕭如斯覺得他說的話十分好笑,所以也真的笑了,“你們不講武德,潛入我住的賓館?,我能留他們一條命,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你該慶幸,我沒殺死他們。” “那也要怪你自己,武田家與你素不相識,你卻上門踢館,置武田家于不利之境界,”武田悟一怨恨,“武田家只想保住自己的名聲而已。” “此言差矣,我記得武田家的先祖最愛上門挑戰(zhàn),別人不答應(yīng)就強行威逼,威逼之下還殺人滿門奪人財物。怎么只許你武田家州官放火,就不許他人照樣點燈嗎?”麥子杰忽然冒了出來,手里還提著什么東西,微笑道,“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天道輪回,因果循環(huán),武田家該贖清自己的罪孽了?!?/br> “你又是什么人,都知道什么?”武田悟一緊緊皺起眉頭,這是屬于武田家的秘密,他緣何知道。 麥子杰扯唇笑了一下:“你們武田家從c過搜刮走的財寶,秘籍,包括幾樣價值連城的文物都在這里了,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那段慘痛陰暗的歲月中,櫻花國人,包括武田家族在華夏大地上犯下多少罪行,掠奪了多少財富寶物,這樣的仇恨永世難滅。 他剛才消失不見,就是去尋找武田家藏匿重要財物的密室,如今東西都在他手里。 武田悟一臉色大變,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東西上:“不,那是屬于武田家族的。” “不,那是屬于c國人的?!丙溩咏芾淅涞氐?。 “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好東西。”蕭如斯責怪地睇了他一眼,“你應(yīng)該早點說,那我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痹捓锸巧涞臍⒁?。 麥子杰摸了摸鼻子,道歉:“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記得早點說。” 在臨來之前,他特意搜集了有關(guān)櫻花國有名武術(shù)世家的資料,其中就有有關(guān)武田家族犯下的罪孽,如今就在武田家,當然是順手將被掠奪的東西帶回國。 “猖狂!”武田悟一執(zhí)刀跨出幾步,“武田家的尊嚴不容冒犯,膽敢闖入武田家,就不要想著離開?!?/br> 他的話音剛落,蕭如斯‘嗖’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揚手拍向他的腦袋,武田悟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腦袋瓜就掉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變故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幾乎眨眼間,武田悟一命葬黃泉。 而蕭如斯卻回到了原地,而此時武田悟一握在手中的刀才緩緩掉落在地,然后他的尸體才慢慢倒下。 麥子杰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眨了眨眼,看著蕭如斯纖塵未染,仿佛剛才殺人的不是她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第160章 清輝冷月,?照射大地。 庭院深深,綠樹環(huán)繞,中間青石小路蜿蜒穿過。 墻角的竹筒積滿了水,?高高翹起另一端,一頭打在了石板上,?周而復(fù)始地發(fā)出‘咚’的聲音。 沐浴在微風吹拂中,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幽靜祥和,?充滿了禪意,似乎能洗滌人的心靈。 然而詭異的是一具無頭尸體倒在了和室門前,?凄慘,?血腥,給眼前的景象染上了不協(xié)調(diào)的色彩。 麥子杰輕聲低喃了一句:“好快。” 如此干脆利落,如此狠辣無情,他的神情有些復(fù)雜,蕭如斯總是能給自己帶來出乎意料的感受。 白衣一塵不染的少女轉(zhuǎn)過頭,?目光直視麥子杰:“怎么,?你害怕?” 麥子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那你會殺我嗎?” “你會背叛我嗎?”蕭如斯反問。 麥子杰忙搖了搖頭,一臉誠懇地道:“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背叛你,?做出任何不利于你的事?!?/br> “哦,那你會活著好好的?!笔捜缢沟馈?/br> 麥子杰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br> 不再理會麥子杰的插科打諢,蕭如斯的視線投向武田家族的其他建筑,沉聲道:“給我說說武田家犯下的罪,我要知道詳情。” 麥子杰眼里閃過疑惑,但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資料中記載的武田家在戰(zhàn)爭中犯下的一樁樁罪行一一道來。 當一向強盛的泱泱大國露出羸弱之態(tài)時,櫻花國人就像餓狼撲上來撕咬血rou,他們殺戮,欺騙,掠奪,泯滅人性,無所不用其極。 武田家族不過是其他千千萬萬犯下罪行中的一員,還有更多的戰(zhàn)犯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更讓人憤怒的是某些罪大惡極的戰(zhàn)犯還被櫻花國人移入他們的神社供人參拜。 資料能記下來的是有據(jù)可查的事實,而在無人知曉的暗處,武田家族不知道還犯下多少罪行。 聽到武田家族的先輩曾任軍總高官,率領(lǐng)軍隊大肆屠殺數(shù)萬無辜平民,本人更是借戰(zhàn)爭之便謀奪華夏傳統(tǒng)武術(shù)門派的武功秘籍,甚至不惜滅人滿門搶奪財寶,蕭如斯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凌厲。 周圍為之一靜,鳥雀無聲,麥子杰承受不住壓力地悄悄退了幾步。 “血債需血償,怎能容忍仇人平安喜樂地活在世上?!笔捜缢挂粨]掌,不遠處一顆大樹立即從中折斷,傾倒在地。 “你想要做什么?”麥子杰奇異地問。 “殺光他們?!笔捜缢估淇岬氐?,“為那些命喪武田家手上的無辜冤魂,如果沒有人幫他們報仇雪恨,那我來?!?/br> 滅門者人恒滅之,假使亡者有靈,定然恨不得噬盡武田家族滿門,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rou。 死在武田家先輩手上的人已經(jīng)長眠地下,不能為自己報仇,那么她愿意代勞。 “可是時代不同了,有些人認為有罪的是他們的先輩,后代是無辜的,這樣你也要一視同仁地將他們列為報仇的對象嗎?”麥子杰在一邊悠然問。 “誰人不無辜?死去的人中沒有嬰兒嗎,他們又何曾有罪,還不是一樣死在武田家先輩手中?!笔捜缢狗磫?。 武田家先輩自己能毫無顧忌的滅人滿門,他的家族又憑什么不可以被人同樣對待? “所以你不認為有些人值得被原諒?”麥子杰道。 “原諒?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說出這兩個字?!笔捜缢惯b遙望著還陷在沉睡中的武田家住宅,“只有死去的人才有資格說原諒,無數(shù)人慘遭殺戮,無數(shù)人前仆后繼浴血奮戰(zhàn),無數(shù)人倒在敵人的炮火刺刀下,我們踩在他們的累累尸骨上,才有如今的榮光繁盛和平強大,誰能配說‘原諒’,我們不配?!?/br> 蕭如斯一醒來就在這個國家,它和自己曾經(jīng)所呆的世界是那么的熟悉相似,從文化到語言,那就是自己的國家。 然后她接受九年義務(wù)教育,當從書本上知道這個國家曾經(jīng)遭受的苦難,國仇家恨感同身受,不能一刻遺忘! c過和櫻花國,世仇也! 如果說先前還能克制自己留人一命,如今面對武田家昭然有實據(jù)的罪行,她只想讓他們償還欠下的血債。 要是早知道實情,武田麻吉等一行人不會還有活著喘息的機會?,F(xiàn)在就算殺了留在武田家的每個人,也沒有機會再返回斬殺武田麻吉,說來還是武田家占便宜了,能有血脈留存。 當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有時世道就是這么的不公平。 麥子杰輕笑了一聲,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奇是什么造就了蕭如斯如此決絕愛憎分明的性格,并大無畏的踐行行動。 有時候,復(fù)仇是隱忍忍耐,也是一種勇氣和血性。 他沉沉道:“如果我說不行,你會停下報仇嗎?” 蕭如斯冷眼斜睇:“當然不會,你想阻止我?” 被女孩冰冷的視線鎖定,麥子杰作無奈狀:“我阻止得了嗎?”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你敢干擾我的行動,…..”她威脅地瞇了瞇眼。 麥子杰頭搖得像撥浪鼓,連聲道:“不敢,不敢,你可別打我!” 看過與蕭如斯為敵之人的下場,他不覺得自己的小身板能挨得住對方一巴掌。 “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痹捯舴铰?,蕭如斯就消失在了原地。 麥子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知道接下來等著武田家族的將是一場殺戮。 可是——血海深仇啊,沾染了無數(shù)c國人的鮮血,誰人無辜,誰敢斷言誰無辜? 蕭如斯去做她要做的事,那么自己也要準備規(guī)劃一下接下來的路線。 麥子杰沒準備他們藏在武田家的消息能瞞到最后,只不過現(xiàn)在要比預(yù)先設(shè)想的更早暴露痕跡,他們得提早離開這里了。 樹影搖晃,忽然一陣冷意沁人,殺機無聲無息地在黑暗中蔓延。 這一夜,武田家的人凡留宿本家的人盡皆死于人手,他們死得并不痛苦,都是在睡夢中被人奪去了性命。 而后,百年武術(shù)世家的武田家大宅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夕之間化為灰燼。 唯一幸存的長子武田麻吉因不在本家逃得一命,可是他本人卻被人毀了手筋筋脈,器官受到不可挽回的損傷,不但不能重振家門,更是只能纏綿病榻。 武田家就這么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直到被人遺忘。 這是后話,現(xiàn)在麥子杰被提在蕭如斯手里,再次被動地體會‘飛檐走壁’的快感。 一起火,追捕他們的人就迅速地趕到現(xiàn)場,將整個武田家包圍了起來。 當然,蕭如斯藝高人膽大,即使身邊帶著一個‘累贅’,依然游刃有余地擺脫了追兵,只將后面軍部派出來的人氣得直罵。 得到蕭如斯殺了武田悟一并其家人,還放火燒了武田家宅院的消息,呆在醫(yī)院里接受治療的宮本良秀堅持不住地又吐出一口血。 他整張臉慘白面無血色,像是所有的精氣在一夜間抽光,平日英俊的面容滲出駭人的陰森來,令人不敢直視。 “蕭如斯,蕭如斯,”咬牙切齒地念著對方的名字,他揮手推開著急的醫(yī)生,攤開了東京的地圖,“接下來,他們會躲去哪里呢,會去哪?” 他一定要抓住他們,一定要。 宮本良秀的神情瘋狂,整個人陷入了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