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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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真的想要你,我也不會這么粗魯,這不符合我的風(fēng)格。秦疏朗的語調(diào)曖昧不清,但是他的手始終摁在云卿的雙眼上,接下來,按我說的做,不要掙脫我的手,跟著我的力道走,記住你的感覺,盡可能的在你的腦海中描繪出你所體會到的路線。 云卿能夠感受到秦疏朗恢復(fù)了平時的語調(diào),剛剛那一剎那讓他失神的危險消失無蹤:你一早說就好了?。课彝榷冀o你嚇軟了! 秦疏朗揉著鼻子,疼的眼眶泛紅,他是犯了什么蠢去搗鼓這個憨憨:我需要打亂你的思維。 哦砰砰跳的小心臟安穩(wěn)歸位,你可以換一種方法,我肩膀可疼。 秦疏朗低頭看了一眼云卿一排牙印的肩頭,有青紫,但是沒見血:哪兒那么嬌氣。 搞得你鼻子不疼似的,嗷嗷,哥,我錯了哥。秦疏朗摁在云卿眼睛上的手報復(fù)性的用力。 云卿什么都看不到,雙眼感受到的卻并不是其黑暗,就仿佛他閉上的眼皮都能夠被眼睛清晰的看到一般,他被秦疏朗推著前進(jìn),前方要下樓梯的地方對方還會提醒,到了其中一個地方,秦疏朗稍微移開了手指,露出了一小部分只能看到一點點的窗戶的視野,窗戶雖然是窗戶,可窗外只有一片漆黑,他的視野受限,又距離窗戶極近,只能看著窗戶中自己的影子。 你的記憶中這里是什么地方,窗外是什么景色? 三樓中間的后門的窗戶,外面是陽臺、停車場、松木林、圍欄、燒烤攤、是向陽面。 秦疏朗再次捂住了他的雙眼,云卿被帶著走,轉(zhuǎn)身,接下來要下樓梯了,向著右邊轉(zhuǎn)的樓梯,再繼續(xù)往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下到一樓了吧?云卿努力的在腦海中構(gòu)建出圖像來。 現(xiàn)在呢?再次獲得了一次視野。 云卿說:是一樓后門,其它和剛才一樣。 這一次云卿被領(lǐng)上了樓,走了很長一段的距離,云卿已經(jīng)有些腦袋暈乎,再次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他本能的開口:二樓前門處,外面是我的燒烤攤,還有一些別的賣小吃的攤位,有花壇,這會兒花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了吧,畢竟剛剛下過雪。 他再一次被捂上了雙眼,聽著秦疏朗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著前面應(yīng)該下樓,有一瞬間的恍惚,到了再次可以看到的時候,他將信將疑的說了一句:應(yīng)該是一樓的前門吧?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有可能說的不對。 秦疏朗沒有說話,放開了他,云卿發(fā)現(xiàn)他站在一樓的后門,嘆了口氣:你看,的確是我說錯了,不然我們再來一次吧?這一次我絕對不走神。 沒有這個必要。秦疏朗的聲音冷冷清清的。 生氣了嗎?因為他不專心嗎? 不,得到了很有用的信息。秦疏朗似乎是笑了,聲音里帶著笑音,我?guī)憧吹乃写皯羧渴呛箝T的窗戶,可是你告訴我的信息有前有后,居然很有規(guī)律。 云卿愣了下:這 我基本是按照你的平時的兩點一線規(guī)劃的路程,你對這幾條路很熟悉,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錯誤的情況。 那不然我再來一次? 你一旦有了心里準(zhǔn)備,試驗將毫無意義。秦疏朗的聲線冷冷淡淡的,云卿卻隱約回想到剛剛在房內(nèi)對方壓著自己之時充斥了欲的聲線。 對不起。 為什么對不起?你做的很好。秦疏朗用手指稍微拉扯了一下口罩,似乎是笑了,錯的不是你,而是我們的雙眼,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視覺帶給我們的錯誤引導(dǎo)。 云卿瞪大了眼睛,腦海中閃過什么:是因為剛剛見到的貓頭鷹嗎? 在見到貓頭鷹的時候的秦疏朗問過他在什么地方有可以讓貓頭鷹落腳的地方,他當(dāng)時答的是后門,秦疏朗在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起疑,現(xiàn)在只是通過他在驗證?! 這里的景區(qū)最著名的就是日出,日出美不勝收,從暗到明的瞬間是無數(shù)游客向往的極致美景,景區(qū)從開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二十年之久,但是二十年之前,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腳下,是一座山內(nèi)的窮苦村落。秦疏朗一邊說一邊用腳尖點了點地面,雖然文獻(xiàn)很少,但是當(dāng)時的根據(jù)僅有的照片和資料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村內(nèi)的宗祠,村落內(nèi)信奉被初升的陽光照耀祖先的靈魂會隨著陽光升天,為了讓祖先的靈魂不進(jìn)入深山變作孤魂野鬼所以專門修剪了無盡回廊。 無盡回廊?云卿眨眼。 只是一種形容詞,你知道無窮符號嗎? 無窮?是那個躺8的符號?等等,日? 日可以無限循環(huán)且絕對不會因為短時間的巡游而產(chǎn)生浮躁心情,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座華麗的倉鼠籠,是村內(nèi)修建給祖宗靈魂短暫停留的游玩之地,但是隨著景區(qū)被開發(fā)宗祠被沒有任何遷移的被改建。秦疏朗攤開雙手,這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建筑隊和設(shè)計師產(chǎn)生了分歧,據(jù)我所知建筑隊基本上是由此地的村民組成,他們有意在創(chuàng)造回廊,我們現(xiàn)在進(jìn)入的地方就是核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回廊之巢,你聽過鬼打墻嗎?基本是同等原理。 云卿驚呆啦。 但是由于建設(shè)酒店是多層的緣故,太陽無法照耀到地下一層,靈魂無法被太陽所超度,于是有了室內(nèi)的太陽,太陽作為核利用了回廊變成了巢。秦疏朗指了指上空那漂浮在空中的太陽,如果說真正的太陽可以超度亡魂升天,那虛假的太陽會是什么? 下地獄?死? 秦疏朗輕哼一聲。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其實是迷失在回廊里的靈魂?弄死我們的其實是太陽?云卿真的震驚了,你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了嗎? 進(jìn)入每一個已知巢前尋找全面具體的資料這是最基本的活命方式,至于原因,也是在進(jìn)入巢后才能確定。 云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找了一個多么可靠的隊友,激動的在旁邊給秦疏朗拍手鼓掌。 高興什么?知道了巢的形成,你就有辦法出去了?秦疏朗一盆冷水潑下來。 哦。云卿原本興奮的小眼神瞬間黯淡,好吧。 8、日升(八) 云卿和秦疏朗一起站在房間里的那張向日葵的照片前面,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怎么樣?秦哥,看出來啥沒? 你指望我干看著能看出來什么?秦疏朗沒好氣的瞪了云卿一眼,我只是在記住畫面,好和一會兒拆下來的時候能看做對比。 哦。云卿沉默了三秒,那你干嘛不直接用手機(jī)拍下來呢?沒電了?不然我借你? 秦疏朗抽了抽嘴角,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一邊拍照一邊臭著一張臉。 明明他提了個不錯的建議為什么秦疏朗這眼神和吃了蒼蠅似的,他看起來就那么無腦提不出什么建設(shè)性的意見嗎? 拆下來。 好哦。云卿仗著自己大高個伸手把照片取了下來,輕車熟路將照片取出,咦? 怎么了? 這畫,反過來了?云卿將里面的照片取了出來,我當(dāng)時是在背面用指甲做了個印記,現(xiàn)在怎么跑前面去了? 你在哪里做的印記?秦疏朗低頭想要將照片拿到手中,被云卿舉高高了。 你不準(zhǔn)碰。 秦疏朗眼神復(fù)雜,沒有拒絕。 云卿指了指在照片邊緣上有一個并不算是很明顯的指甲擦劃過后的痕跡:這里是夾在畫框里面的,框上就看不出來了,我想著看不到就這么做了,你看我指甲印特別清晰,可是現(xiàn)在和我放進(jìn)去的時候反過來了?誰這么無聊啊還專門調(diào)換一下正反面? 秦疏朗看著那向日葵的照片,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看向他們所居住的房間之內(nèi),因為是員工宿舍的緣故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總體看上去硬要說是對稱也是對稱。 秦疏朗坐在床褥上,斜著眼睛思考:昨天晚上一共叫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宋飛,一個是陳嬌嬌,如果要遵守對稱原則,那應(yīng)該是兩個男性或者兩個女性,若是我們也參與其中那就會形成兩男一女的局面,那最先開始死的應(yīng)該是個女人,但是現(xiàn)在相反是個男人,我推斷對稱這個詞不是死亡條件,而是出巢的線索。 哦。云卿迷惘。 宋飛的死很蹊蹺,我有一種猜想。 您說您說。 秦疏朗冷冷的瞪了云卿一眼,云卿干咳一聲。 無論是任何的文化習(xí)俗基本上只要是涉及到祖先一事上往往都是好的寓意,原本村落建造回廊的意思就是希望祖先能夠升天,代表著吉祥的寓意,宿舍被安排在地下一層,考考你,地下有什么? 這咋還突然考上了呢?云卿也不敢不從啊?裝模作樣的思索著。 樹根?老鼠?泥鰍?土?云卿每說一句就見到秦疏朗的表情黑上一分,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慫,最后卑微的偷偷摸摸抬頭瞥著,額,那,棺材? 秦疏朗冷哼一聲,云卿長舒一口氣,最后一個答對了。 明明樓上有這么多間房間,我們卻是以員工的身份安排到一樓的員工宿舍,我們可以把這里考慮成為棺材、骨灰盒,按照今天所推斷的巢的形成,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就是等待升天的靈魂,合理推斷的昨晚的點名真正的意思是被叫到的名字人已經(jīng)可以升天了。 云卿迷惑:那這么說宋飛升天了啊,可他尸體不是在太陽里嗎? 靈魂是可以升天的,但是我們不是靈魂,我們相互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感受到疼痛,沒有靈體的自覺,是因為我們還是活生生的人,靈魂升天了,在太陽里,尸體被留了下來,也在太陽里。 那那宋飛的靈魂哪兒去了???云卿一臉懵逼。 你管他哪兒去了?你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云卿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這人怎么半句話離不開損人呢。 你知道一開始死去的那個一直拉著你的男人的名字嗎?秦疏朗突然問道。 不知道,他就是買炸串,說太油了不想用手拿非要我給送上去,不去不給錢,他買的多嘛,我就尋思著跟著送上去了,咋啦?有問題??? 我猜想他的名字應(yīng)該在昨晚導(dǎo)游點名的人員里面,只是現(xiàn)在無從驗證了。秦疏朗說著說著眉頭皺了起來,但是若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今天日出之后死去的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會回來。 霧草?云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那那那那那她會不會來找我麻煩啊?我,我沒有惡意的啊,無冤無仇的,我 秦疏朗眼中都是嘲諷和惡意:現(xiàn)在怕了?我說的話你聽了嗎? 今晚你一個人睡。 啥?云卿傻了,咋,咋讓我一個人睡呢?您要放棄我嗎?秦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您可別下死亡通知書啊。 云卿慫的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瘋狂心里念共情,請您體諒體諒我這種腦子不好使的給個生路好嗎謝謝了秦哥!試探性的抬頭瞥見秦疏朗眼中明顯的笑意,緊張的心情驟然一松,本能的覺得秦疏朗不會不管他。 昨晚我們中沒有人被叫到名字,最大的可能性是因為我們破壞了對稱原則,唐輝等人按照五五分將床位睡齊,遵循了對稱的原則,當(dāng)天晚上在升天時間我們都在衛(wèi)生間,更是破壞了規(guī)則,所以只有他們被選中了,兩人獲得了升天的資格,而我們失去了這一次升天的機(jī)會,所以今晚我們要做的就是遵循對稱,驗證我的猜測,今晚你睡到隔壁和我的對稱的床位上,這張被破壞的照片也要被換掉。 可秦哥,不是對稱了也是死嗎?我們房間就一人,叫名字的幾率就是百分之百啊,這我倆不就直接升天了嗎? 你忘了陳嬌嬌了? ?。≡魄溥@才想起來,陳嬌嬌沒死,陳嬌嬌說因為害怕所以沒敢出去,就沒有和宋飛一樣升天,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