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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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想說點什么,可是韓笑阻止了他:別去了啊,乖啊,你能安慰她一次,你能安慰她一輩子嗎?這里是人人自危的地方,甚至有時候為了活命要殺死對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許要習(xí)慣,這個世界并不是所謂的非黑即白的,不僅僅是別人要成長,你也是,雖然我看到的很少,但是你每次記憶中所閃過的那些,其實都是你在被人幫助,但是如果沒有人呢?不是什么時候,都有人可以在你身邊幫助你的。 云卿隱約覺得有點奇怪,這一瞬間他并沒能夠從韓笑的感覺中讀取到什么他所熟悉的信息,但是他現(xiàn)在的語重心長,居然讓云卿本能的想起了在上一個巢的時候,閻鋒在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qū)λ闹腋?,在這一瞬間,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似乎重合了。 蘇小燕注意到了云卿并沒有上來幫她,她想要過去,可是因為鏡像的少女現(xiàn)在處于震驚狀態(tài)也無法移動,云卿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眼睛里的希望逐漸的歸于平靜,最后熄滅了光芒,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云卿心中咯噔一聲,突然有種愧疚感,卻被韓笑直接掐滅。 這是對她好。 云卿偷偷嘆氣 ,他當(dāng)然知道啊,可是他怎么說都好歹有個過渡期,可蘇小燕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可以護著他,不過也是因為自己能力有限吧,如果是和秦疏朗一樣的話 隱約之間,云卿似乎抓住了什么奇怪的感覺,在他提到秦疏朗的時候韓笑那面有了一絲異樣傳來,他對這個名字有反應(yīng)?他們認(rèn)識? 走吧。韓笑首先說道,以防萬一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個距離,至于那個花釵。 為什么花釵會突然到了對方那面去,云卿也解釋不清楚,這些道具會出現(xiàn)他本來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的地方,剛剛少女扮演的是家丁的角色嗎?為什么?總不能說是因為距離太近吧? 幫我已經(jīng)疼痛到極致的男人沖著他們伸出了手,別,留下,我一個人,幫我,死。 云卿聽到這句話心臟都揪住,他們是真的無能為力。 你是認(rèn)真的嗎?老手女說道,我不會殺你,我不保證你會不會來復(fù)仇。 我,不會。 但是我可以讓你就這樣暈過去,估計在你暈過去的時候逐漸的死去,但是至少不會有這么強烈的痛苦。 男人似乎是笑了,強硬的牽著嘴角:好。 不用問問理由嗎?老手女的搭檔問道。 問也沒什么意義,每一次的規(guī)則不一樣,而且突如其來,剛剛這么早下手估計就是為了防止我們找到規(guī)律,讓我們沒有防備,若是我們追究的太深很可能會減少我們尋找出巢方法的時間。老手女找準(zhǔn)了的男人弱點,直接將男人掐暈了過去,與此同時正在痛苦中糾纏的男人的搭檔也倒在了地面上。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將他們分開?云卿問道。 云卿。韓笑十分的無奈。 我知道,可是那個男的沒救了,女的總是還有辦法的,她目前還沒有受傷。云卿想到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好像只要進入了土壤的范圍 ,就可以脫離連接,我們試試看吧,能救一個是一個。 韓笑似乎實在是拿云卿的圣母沒有辦法,對面的只能靠上去,云卿抱起了女孩,韓笑則是架起了男子,他們找到了一處土地,韓笑將男人放在土地上,云卿試探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兩步,三步,直到距離遠了剛好可以脫離的地步。 成功了。云卿瞪大了雙眼,居然成功了! 離開了男人的跟隨范圍,女孩這時候在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注意到她居然在云卿的懷里的時候,陡然愣了一下,接著逐漸的臉頰泛紅,看了看四周,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沒事了。 并不是不能脫離的。云卿也悄悄嘆了口氣,太好了,只是想試試看,你現(xiàn)在有力氣嗎?我力氣不太夠一直抱著手酸了再不放下來你估計要摔。 女孩立刻紅著臉頰點點頭,她的雙腳觸及地面之時,似乎還很迷惘。 我,得救了嗎? 我覺得,可能是吧,我只是試試看,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只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云卿低著頭看著那女孩兒,畢竟不能看著你和他一起死。 那如果其他人也這樣的話 恐怕沒辦法。韓笑說道,畢竟其他人身上都是有致命傷了,你身上沒有傷口,很可能是因為 女孩順著韓笑的目光看看向了蘇小燕,蘇小燕似乎也注意到什么,突然抬起頭看向他們。 按理來說在正面和鏡像的兩個人如果受了傷基本上是一樣的,但是也有例外的情況,比如說不在的時候。韓笑稍微露出了些許自己身上的傷口,云卿也露出了同樣的地方,可是沒有,所以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被允許的,按理來說蘇小燕的應(yīng)該和她的搭檔一起殺死你們,可是蘇小燕手里并沒有的利器,應(yīng)該是她拒絕了,她拒絕用利器刺向你,所以你才能完好無損。 韓笑的話讓云卿瞪大了眼睛,明明剛剛說不要管別人,可是實際上他還是多管閑事了,云卿感受到了,韓笑心中的妥協(xié)和無奈,注意到了云卿的驚訝,韓笑第一次紅了臉:反正幫都幫了,也不至于厚此薄彼,只是說兩句話的功夫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云卿露出笑容,他是真的,特別特別喜歡韓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思被聽出來了,韓笑顯然更加的有些羞澀了,最后只是捂住了臉:行了行了趕快找出口吧,再拖延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 女老手看著云卿和韓笑之間的交流,一聲不吭,也沒有催促。 你很羨慕嗎?女老手的搭檔悄悄的問她。 見得多的時候,在巢里,就無法再看到這樣的笑容了,能多看看,就多看看吧。 謝謝!女孩沖著云卿狠狠的鞠了一躬,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謝你,非常 好了,別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們要想辦法趕快出巢才行。韓笑首先走在了最前面,順手拉了一把親手捅了人精神受到刺激的蘇小燕的搭檔,別再想了,在巢里,有些時候是無能為力的,如果如果你真的討厭某個巢的話,那就想辦法去破壞核吧,只要破壞了核,巢就會從此消失無蹤了。 云卿猛然看向韓笑: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有點意外。 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啊,我只是比較樂觀,不是說沒有一點怨氣,看著那么多人在我身邊死去,我也會有心里創(chuàng)傷的好嗎?在現(xiàn)實世界天天看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進精神病院了。 云卿頓了頓,我不會死的。 我知道。韓笑笑著聳聳肩,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死的。 他不是這個意思,云卿想解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37、鏡像(完) 雖然在跑的時候總覺得很長時間, 可是所有人感覺走的路程所看到的周圍的風(fēng)景其實都完全是相似的。 我們不會在鬼打墻吧?云卿忍不住問道,但是韓笑的腳步十分的堅定。 怎么會呢?小云卿不要總是固定思維,并不是只要周圍的景色完全一樣就是鬼打墻, 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嗎?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空間并不是完全真實的空間, 而是所謂的記憶或者意識的空間嗎?所以我們之所以經(jīng)過這條路總覺得都一樣,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此時走在前面的老手女接過了話頭:這個核對這條路程只有時間上的觀念卻沒有空間上的觀念, 可以說它其實是閉著眼睛被帶到外面并且看到了到達地點的景象, 但是路程中到底是有什么情況它是不知道,你覺得這樣的情況有幾種理由? 閉著眼睛, 誰會閉著眼睛走路?會不會, 不是活人,而是物件什么的?至今為止他也沒有遇到過活人核, 本能的認(rèn)為自己遇到活人核的可能性不大的。 對, 所以很有可能是某個物件, 某個經(jīng)常會放在夜游園中的物件,這個物件并不是很常出門,可能只是偶爾會出去一下,很可能是被包裹著布料帶出去的。 是什么?蘇小燕忍不住喃喃,云卿有些擔(dān)心的回頭看了蘇小燕一眼,她現(xiàn)在的狀況明顯已經(jīng)好了很多,伴隨著蘇小燕的狀態(tài)變好,和她作為搭檔的女孩也仿佛被安慰到了, 女孩的手心依舊握著那個花釵, 不知道為什么始終都不曾扔掉。 云卿注意著那個花釵,在心里對韓笑說:你小心一點,如果她再被控制一次你很可能也會出問題。 我是不記得我有什么地方地方那個可以和這些事情相符,不過我當(dāng)然會注意的, 我可不能拖累了我們可愛的小云卿啊。 不要說我可愛啊。云卿十分無奈對方的這個稱呼,然而韓笑的內(nèi)心卻是真實的這么認(rèn)為的,對此云卿只能表示無奈,那個,韓笑啊,我有一個想法。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韓笑注意到了,微微勾起唇角,也許就是這樣也不一定? 云卿一直都是拿著花釵的,只是之前為了追出去所以沒有帶上小刀和花釵,可是最后小刀變成了殺死大小姐的利器,也就是說這東西其實是會在需要出現(xiàn)的地方出現(xiàn),花釵一直都在他的手上,那花釵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鏡像里。 如果仔細想想,如果花釵其實一開始是大小姐的東西,之后兩人在相戀之后,大小姐把花釵給了家丁當(dāng)做定情信物,所以其實現(xiàn)在拿著花釵的人代表的應(yīng)該是家丁,家丁用花釵去殺死了冒名頂替之人,這其實是復(fù)仇。 那么復(fù)仇之后,失去了摯愛,也無法再在大小姐的家里生存下去家丁,會如何? 很有可能會自殺。云卿喃喃的開口說道。 我會看好她的。韓笑也同意云卿的想法,時刻注意著拿著花釵的女孩的動向。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從十二人六組,死了兩組加一人共五個人,剩下韓笑和云卿,老手女和她的搭檔,蘇小燕和他的搭檔,以及,已經(jīng)變成了單獨一人的女孩,共七個人。 那女孩和蘇小燕一起始終都跟在云卿的身后,云卿也很無奈,自己看起來像是個頂梁柱的模樣嗎? 你們還記得夜游園的第四個節(jié)目嗎?此時老手女突然說道。 記得,古箏演奏梁祝欣賞。云卿說道。 你們有想過為什么是梁祝嗎?梁祝的故事是兩個人最終死后化蝶在一起,我那時候一直不理解為什么前面三個節(jié)目會用梁祝作為收尾,現(xiàn)在似乎隱約明白一點了,其實那兩人的結(jié)局并不是第三個節(jié)目中大小姐風(fēng)光出嫁,但是出嫁這件事情必然是有的,所以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一件事,我們中的某個人會不會先順從低三個節(jié)目出現(xiàn)出嫁這一幕。 突然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這一點不僅是云卿,甚至連韓笑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可能性,的確,不論如何現(xiàn)實的確是有這么一出的,那么若是他們中有人被出嫁了,那么還有可能會再損失一組,再加上自殺,也就是說最后能剩下的很可能就只有三人。 可是人都死了,這還怎么出嫁?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很可能是冥婚。老手女皺著眉頭,只要有利可圖,冥婚自然沒什么不可以。 幾人在商量過后反復(fù)解讀巢的內(nèi)核,算計出了到最后他們只可能出去一組,也就是兩個人的情況。 現(xiàn)在其實故事已經(jīng)被解讀了,規(guī)則基本上也已經(jīng)摸清,相互之間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會因為什么樣的方法死去,就沒必要在這里瞎比比了,但是既然已經(jīng)摸透了方法,就證明接下來的死亡全部都是可以避免的了。韓笑站在眾人的中間,面帶微笑的和周圍的人說道。 可以避免?云卿愣了下,接著就解讀了韓笑的思維。 在巢內(nèi),其實所有的死亡都可以被避免,只要其中有足夠的證據(jù),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梳理了足夠的脈絡(luò),剛剛我們不是已經(jīng)注意到了嗎?在這份巢里的死亡通常就只有物理傷害,來自于別人的,來自于隊友的,來自于虛幻的人的,雖然故事情節(jié)一旦開啟就無法逃脫,那就干脆不要開啟故事就可以了。 可以不開啟嗎?云卿震驚了,還能這樣? 當(dāng)然可以。韓笑笑著說,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拿到了道具,并且思考道具的用法,在其中一個道具使用完畢之后就下意識的開始思考下一個是什么,需要用到什么道具,是我們在不斷的自行的推動事件的發(fā)生,但是如果我們不推動呢?時間是不是就定格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