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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yàn)槭玛P(guān)密境要事,就算是一次挑撥離間,他們也得摸清事實(sh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們宗主特意交代了,就算得不到答案,也要看看玄琛的反應(yīng)。 看到玄琛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反而說明了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其他宗人現(xiàn)在肯定也是這么想的。 曲鳳生頂著得罪一位煉虛期修士的風(fēng)險(xiǎn),繼續(xù)不怕死地大膽地進(jìn)言道。 “方家最近雖然名聲鵲起,但是畢竟沒有一位真正的大能坐鎮(zhèn),如果玄家不便保管玄家密境的鑰匙。我等一直感念玄家世代的寬心仁厚,也想奉獻(xiàn)一份薄力,為保管鑰匙一事盡一份綿薄之力?!?/br> 曲鳳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猛的一打寒顫。 被浩蕩地劍氣壓得跪在了地上抬不起頭來。 不僅是曲鳳生,殿下站著的所有人都被這股威壓死死地半跪在了地上,跟著劍氣一同出現(xiàn)的寒氣,瞬息席卷了整個(gè)大殿。 唯一一個(gè)能在這股威壓下動靜自如的人,出來圓了個(gè)場。 “師弟不要生氣了,他們這些小輩不懂事,還不是身后站的那些人戳竄地?!绷稚墼獋?cè)過了半邊身,溫言打趣兒道。“你這一生氣,我殿外養(yǎng)的蓮花都要被凍死了。” 因?yàn)樾〉撵`力中帶寒氣,他一放出威壓,□□殿一瞬入冬,屋檐上甚至結(jié)成冰錐,往下滴水,他殿外養(yǎng)的花,當(dāng)然活不了。 聽到林邵元這么說,雖然玄琛依舊面無表情,卻把靈力收斂了回去,剛剛還被威壓壓得喘不過氣的眾人終于虛脫地重新直了腰,可是也沒有再敢這么直接的說這些事了,畢竟誰也不想再想曲鳳生一樣惹玄琛不快。 “......” 玄琛神色冷淡的站了起來,道袍浮動,轉(zhuǎn)身消失在了殿中。 徒留面面相覷、難以收場的眾人。 林邵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玄琛。 有些奇怪。 以往他師弟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直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 九曲殿 季裴自己一個(gè)人在殿中踱步。 甚至懷疑起了是不是自己獨(dú)身久了,所以對接吻這種事有幻想,所以才會潛意識地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和誰接過吻。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得就走到了殿外的那顆榕樹下,本來只是隨意打量,鳳眼突然猛地一凝,伸手撫上了榕樹的樹干,一片顯然新生的地方。 “這里原先是不是有字?” 而且,還寫著他極為不喜歡的四個(gè)字。 ——太上忘情。 為什么這個(gè)字兒突然沒有了?季裴有些好奇。 順著這新生的樹皮,季裴又被一片深色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血?” 深褐色的顏色,幾乎讓人看不來這是血跡,可是季裴是見多識廣的人,所以一下便看出來是血。 看來是有人用受傷的手反復(fù)在這里摸了許久。 像是周遭突然寂靜了下去,季裴的腦海中電光火石一般的涌現(xiàn)了一個(gè)想法。 這是玄琛摸的。 玄琛在原來寫著“太上忘情”的地方反復(fù)磋磨,是為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會影響到他道心的事了嗎?季裴越想越覺得的極有可能。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榕樹之后。 手指微微扣緊了這塊樹皮,眼底泛著紅色的季裴并未走出榕樹,只是低著腦袋,聲音略帶嘶啞地問道。 “師尊。” “我喝醉了之后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br> 問這個(gè)問題的時(shí)候,季裴如同一只收斂鋸齒已久的惡獸,小心翼翼地露出獠牙,如果獵物露出破綻,就要直接撲咬上去。 玄琛半邊臉擋在樹后,語氣依然毫無起伏,“喝醉這件事,已經(jīng)是不該做的事?!?/br> “......”季裴握緊拳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半晌才松了拳頭。 “那就好,我是怕自己耍酒瘋嚇到您,您會生我的氣?!?/br> “不會?!?/br> 抬眸對上那雙平古無波的雙眸,季裴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晦澀的異色,很快收斂了下去,變得平和。 “既然無事,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好。” 聽到玄琛的答復(fù),季裴深深地看了玄琛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季裴走后,一直沒有波瀾的玄琛,眸色中多了一分痛苦。 幾天前,就是在這里,他做了一個(gè)夢。 那個(gè)夢非??膳隆?/br> 在夢里,季裴死了,兇手是他自己。 夢里的畫面也如同上次他看見自己滅了方家滿門一般真實(shí),他甚至能感覺到季裴死在他手中時(shí),粘稠的血液流經(jīng)過劍刃滴到他手心的溫?zé)帷?/br> 緊接著那種仿佛失去一切的絕望,直到夢醒后的幾天里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他開始懷疑起自己。 假如他真的找回記憶,會不會就會變成那個(gè)滅了方家滿門,殺了季裴,冷血無情的怪物。 雖然他找不到任何自己可能這么做的理由,但是那真實(shí)的像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畫面,并不是那么簡單的能用夢魘二字就能解釋。 玄琛收回了手,緊握在心口。 “是你在影響我嗎?” 一個(gè)長相與玄琛一般無二的心魔,在玄琛眼前具象化了出來。 ‘......你覺得是嗎?我要是能影響你如此之深,也不至于被壓迫的想親親小季裴都沒法接近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