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步步入青云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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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梧直接無語,“方毅兄你真是想法清奇,看他的年歲,也知我不可能是他爹??!” “那誰知道,”祖方毅小聲道:“你平日里便這般老成持重,也許其他方面,也比我們急一些呢?” 聽他這樣說,杜惟與楊弘已經(jīng)在一旁掩面而笑了。 韓青梧懶得搭理他倆,側身將顧瑜介紹給祖方毅,“這是內(nèi)子,顧瑜;這是韓青桐,我弟弟?!庇謱︻欒さ溃骸斑@位是祖方毅,我的舍友?!?/br> 兩人互相見禮,祖方毅只是好奇地看了顧瑜幾眼,便收回了視線,而后便去街道邊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給韓青桐,笑瞇瞇道:“見面禮!” 韓青桐看向哥哥,見他點頭了,這才高興地接過去,“謝謝方毅哥哥!” 乖巧的孩子人人都愛,祖方毅笑著拍了拍他頭頂兩個小揪揪。 幾人邊說著話,邊往城內(nèi)而去。 入城之后,祖方毅見韓青梧竟不跟他走了,他頓時急了,“你們不陪我去?” “并不是我們不愿意陪著你,”韓青梧停下腳步,道:“章煊的大哥,是因為要向你陪不是,才宴請你,我們怎么好跟著去?你也別太擔心,今日既然他哥哥在,想必他不會做什么離譜的事?!?/br> “可是我一人……真的不敢去……” 祖方毅可憐兮兮的模樣,顧瑜看著都有些不忍心了。不過她并未說話,依然靜靜的站在韓青梧身邊。 韓青梧無奈,征詢了一下楊弘與杜惟的意見,終究還是答應了。 他先將顧瑜和韓青桐送了回去,這才與他們一起去了歸林居。 歸林居是京都內(nèi)頗負盛名的酒樓。 它位于內(nèi)城繁華的迎陽門大街上。雖位處鬧市,但一進入歸林居,卻讓人感覺清幽雅致,頗有些鬧中取靜的意味,是讀書人最喜愛的酒樓之一。 他們一行四人剛剛到歸林居的門口,正在詢問過店小二,章熾訂的包廂在哪兒,便見一人從門內(nèi)迎了出來。 來人身材頎長,眉目秀氣,卻因著有些微黑的肌膚,顯出幾分剛毅。 他出來時,手上還拽著一人,那人不情不愿地被他拖著,三步拖兩步的走著,卻正是章煊。 來人拖著章煊來到他們面前,視線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 那人面上看著文質(zhì)彬彬,但當他視線掃過來時,韓青梧分明感受到銳利的眼鋒。 他的眼神掃過他們四人,遂對著祖方毅拱手道:“在下章熾,我在里面聽見幾位的聲音,便尋了出來,請問賢弟可是祖大人家的長公子?” “章熾大哥您好,您太客氣了!”祖方毅趕緊作揖道:“叫我方毅便是?!弊娣揭阌謱㈨n青梧,杜惟與楊弘一一介紹給他們,“今日我們一起登高,所以我便帶著他們一道來了,還望章大哥莫要計較我的自作主張?!?/br> “哈哈,怎么會?”章熾笑的爽朗,“都是煊兒的同窗好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來,里面請!” 章熾抬手虛引,引領著韓青梧他們進去。 章煊卻站在那兒沒動。 祖方毅猶豫了一小會兒,硬著頭皮,從章煊身邊經(jīng)過。 便聽見他說:“慫包,吃個飯還帶人壯膽呢?” 祖方毅還未來得及反駁,章熾在前面喊道:“煊兒,過來?!?/br> 章煊瞪了他一眼,囂張地哼了一聲,過去了。 祖方毅心里憋屈,卻又無處發(fā)泄,對著他的背影,兩只手緊緊攥成拳頭,狠狠地絞在一起擰了擰,似是想要將他掐死再擰斷了。 可他動作做的再兇惡也是枉然。 祖方毅最終嘆了口氣,跟了過去。 包廂很寬敞,幾人圍著圓桌而坐。 待酒菜都上齊了,章熾端起杯子,看著章煊。 章煊卻不看他,只是低頭轉著手中的杯子,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章熾搖搖頭,無奈對眾人道:“我爹一直都在邊關鎮(zhèn)守,便是煊兒,也是在西北邊關出生的。自由散漫慣了,是以對于我爹將他送到京都國子監(jiān)這件事,非常抵觸。他是個愛學習的孩子,我原以為,他在國子監(jiān)中多呆上一陣子,習慣了便好,可若不是這次我回京述職,怕是還不知道,他在國子監(jiān)中,竟然會這般的欺負同窗。方毅,”章熾對祖方毅舉了舉杯,“這杯大哥敬你,是我沒有管束好弟弟,讓你受苦了。” 說完一飲而入。 他又給自己斟滿一杯,對著韓青梧,祖方毅,杜惟與楊弘道:“大哥再敬你們一杯,你們都是煊兒的同窗,大哥希望你們能多看顧著他,讓他別總做混事?!?/br> 說完,又一飲而入。 章熾敬酒,他們自然是要喝的,其他幾人倒是還好,韓青梧不禁暗暗叫苦。 他端著杯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送到唇邊,分做三次才喝完。 這是北方的酒,比那十里飄香又要烈上幾分。 酒才剛剛下肚,辛辣的感覺便直沖入喉。 韓青梧沒能忍住,掩著袖子一陣猛咳。 杜惟趕緊給他倒了杯水,又輕拍他的背,“沒事吧?” 韓青梧喝了水,這才覺得好多了,他擺擺手,略帶歉意道:“抱歉,我的酒量不是太好,讓大家見笑了?!?/br> 他說話的時候,在座的諸位都莫名的安靜下來。 韓青梧長得好,這是有目共睹的,但此時他因著喝酒,咳嗽,面上便好似勻了一層淺淺的桃粉,又喝了一大杯的水,水潤著他的嘴唇,也讓那唇上顯現(xiàn)出極有光澤的嫣紅。 本是水墨山水般清冷的顏,忽然上了這些顏色,便好似春風拂過,立刻給他平添幾分……魅色。 “呯!” 章煊將手中一直把玩的杯子呯地一聲砸在桌上,皺著眉頭,冷眼看著韓青梧,話卻是對章熾說的,“哥,你好好看看,國子監(jiān)中這些學子們,大男人,只喝一杯酒,便能被嗆成這樣,還有他,”章煊手上一指,指向祖方毅,“前方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時候,他們感興趣的卻是如何逗鳥,隨意被人掐一下脖子,便嚇的動彈不得?!?/br> 章煊冷笑出聲,“若是大銘將士,都似你們這般,手上沒有二兩力氣,隨便恐嚇兩下,便連自保也做不到,我大銘江山危矣!” 他又看向章熾,“哥,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能學到什么?我的同袍弟兄都在前方廝殺,我卻在這里看著他們招貓逗狗嗎?” 章煊的話音剛落下,韓青梧霍地一下站起來,對章熾道:“章大哥,我有兩句話,想與章煊單獨說,可以嗎?” “當然可以,請便?!?/br> 章煊卻不愿意,“我與你沒有什么好說的。” 韓青梧站在那兒,雙手交握在身前,任由廣袖垂下來,整個人說不出的閑適從容,“你過來,我們談談。” 章煊不動。 韓青梧便過去,攬過他的肩膀,徑直帶著他,朝包廂外走去。 章煊掙扎幾下,竟然沒有掙脫開。 他詫異了。 第73章 韓青梧攬著他, 一直將他帶到包廂外, 直到長廊的盡頭, 才松開。 離了禁錮后, 章煊一個轉身, 又想故技重施, 如鉗制祖方毅那般, 扼制韓青梧的咽喉。 他的手剛剛伸出,就被韓青梧抓住了。 韓青梧借勢欺身上前,隨之而來的壓力, 章煊竟抵擋不住。他蹭蹭退后,直到后背抵到窗邊,才停了下來。 章煊惱了, 他用力將肩膀撞向韓青梧。 誰知韓青梧似早知曉一般, 只管沉沉壓制著他,雙手牢牢抓著他的手腕, 竟讓他什么招也使不出來。 若是敵人這樣鉗制章煊, 他有無數(shù)的方法讓對方松開, 可現(xiàn)在壓著他的并不是敵軍, 章煊再怎么樣也不能對同窗下殺招。 便只能被他這般禁錮。 “你的力氣為何這般大?”章煊半是懊惱, 半是驚訝的問道。 明明他看起來并不強壯。 “自十三歲時起,我?guī)缀跞杖张? 天長日久的,也就鍛煉出一膀子力氣。” “劈柴?”聽他這樣說, 章煊卻更加詫異了, “劈柴做什么?” “做飯。” “……” 章煊想象不到眼前這人,自己劈柴做飯的畫面。在他看來,韓青梧明明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還會沒人伺候嗎? 韓青梧見章煊不說話了,便征詢道:“我們好好說會話?” 章煊勉強答應了。 韓青梧又一次松開他。 章煊離了鉗制,立刻退后幾步,和韓青梧拉開距離,看那樣子,似乎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他竟然被自己鄙視的文弱書生給轄制了。 想想就臉紅。 章煊看向窗外,根本不想理韓青梧。 韓青梧自是不怕他用這招。若是論誰更能以不變應萬變,怕是沒幾人能勝他。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章煊果然先沉不住氣了,語氣冷硬道:“你叫我出來做什么?” 韓青梧不緊不慢道:“本來我是挺不喜歡你這人的,覺得你莫名其妙的,便對所有人都抱有敵意,但聽了你剛才的那番話之后,發(fā)現(xiàn)你還是有血性的男兒,也就歇了本想揍你一頓的心思?!?/br> “你還想揍我?” “你不覺得自己挺欠揍的?” “……” 韓青梧笑笑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打不過你?!?/br> “嗤……裝什么裝?”章煊冷笑道:“嘴上說著打不過我,心里怕是因為剛才壓著我不得動彈,正得意吧!” “若是你愿意這般想,那我也阻止不了?!?/br> “你……”章煊氣結,卻又無從反駁。 “好了,別氣了,我們說正經(jīng)的。”韓青梧走過去,道:“若是你真的不愿意在國子監(jiān)呆下去,不如好好的和章將軍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