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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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是這后宮里,最受寵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不認(rèn)識我???”她情緒有些激動。 楊初初想了想,應(yīng)該是那個弱弱的榮貴人,此時被這個強勢人格壓制了,于是便安撫道:“都怪我孤陋寡聞,榮貴人如此得寵,怎么會到這兒來呢?” 榮貴人面色一變,怒氣沖沖道:“還不是因為周覓而那個賤人!” 楊初初:周彌而?原身的腦容量有限,知道的實在是不多。 楊初初一臉認(rèn)真道:“噢,她一定是個壞人吧?” 榮貴人獲得了認(rèn)同,面色稍緩:“那是自然!” 楊初初見她情緒平緩了一點,便問道:“她如何害你了?” 榮貴人:“她……”她立時頓住,道:“我為何要告訴你?。磕闶莵砣⌒ξ业膯??” 楊初初擠出一臉委屈,道:“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你不說便罷了……若是你說了,我日后見到她,還能幫你罵罵她呢?!?/br> 榮貴人想了想,覺得似乎有理,道:“她啊……就是個卑鄙無恥之人!” 原來,這周覓而,便是寵冠后宮的周貴妃。 當(dāng)年周貴妃還是一個小小貴人,她和榮貴人一同進(jìn)宮,本來是一對好姐妹,起初,皇帝對她們兩人都寵愛有加,不分上下,兩人的相處也十分親密。 后來,周貴人有孕,榮貴人雖然羨慕不已,但仍然心懷祝福,送了周貴人不少賀禮。 誰知,第二日,便傳來了周貴人滑胎的消息。 經(jīng)太醫(yī)查證,原來是因為吃了榮貴人送來的金絲燕窩,才導(dǎo)致的出血落胎。 這金絲燕窩雖然是從庫房中拿出來的,卻不知怎么沾染了細(xì)碎的紅花粉,榮貴人解釋不清,皇帝大怒之下,將她抓了起來,言行拷問。 可就在受刑之時,她自己也落了紅。 后來才知,原來她也有孕一個月了,在這件事的刺激之下,便失去了這個孩子。 皇帝見兩個妃嬪一起落了胎,頓覺失望至極,而這樁無頭案又調(diào)查不清,煩躁之余便將這些事都扔給了皇后處理。 皇后先是安撫了周貴人,而來看榮貴人之時,她正值傷心之際。 無辜被冤,又突然失了孩子,她便請求皇后還她清白。 然后皇后卻只想息事寧人,榮貴人一氣之下,便上吊了。 被救過來之后,便總是自己和自己對話,嚇得人退避三舍,于是就被關(guān)到了這冷宮之中。 “我后來找人查了那個賤人,那燕窩上,根本沒有紅花粉!她就是為了陷害我,所以故意讓自己落了胎!皇后就是個自私的濫好人,誰也不想得罪,所以不愿為我主持公道!” 榮貴人雖然語氣不善,又有雙重人格,但說起話來,卻也沒有顛三倒四。 楊初初判斷這榮貴人說的事,八成是真的……周貴人滑胎之后,還能坐上貴妃之位,可見確實是不簡單。 楊初初思索一瞬,又故作不經(jīng)意問道:“那她為何要拿自己的孩子來害你呢?” 在后宮之中,生下孩子才是第一位的,若是蓄意陷害,周貴人又怎么會真的讓自己落胎?只需要做做樣子便罷了。 或者……其中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事?皇后又在里面,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呢? 榮貴人一愣,道:“我怎么知道她為何要害我?興許她就是擔(dān)心自己有孕之后,我會被皇上獨寵,她就是嫉妒我!她嫉妒我!” 她厲聲道:“你這個小不點!是不是不相信我!?” 楊初初連忙道:“不不!我相信的!以后我見到她,定然幫你出氣!” 榮貴人這才穩(wěn)了穩(wěn)面色。 楊初初遞上枇杷,道:“給你吃!” 那榮貴人遲疑了一下,便伸出手來。 她明明還很年輕,可一雙手卻瘦得脫了形,摸到枇杷之后,連皮都顧不上剝,便狼吞虎咽了起來。 楊初初見了也有些不忍,道:“這些枇杷都給你,你吃吧!” 榮貴人遲疑了一下,聲音恢復(fù)成了之前的溫婉:“多謝你?!?/br> 楊初初呆了一瞬,笑起來:“你的聲音真好聽?!?/br> 榮貴人又溫言道:“以前……皇上最愛聽我唱曲了?!彼值溃骸芭d許,皇上有一天想起我的好,會來接我的?!?/br> 透著窗戶縫隙,楊初初見她吃完了枇杷,又馬上拿出自己那塊碎鏡子,用臟亂不堪的衣袖,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 楊初初笑了笑:“嗯,那你好好等他喲,我先走了?!?/br> 她見天色已晚,便想著要回輕離院了。 她往下看了看,這石磚墊得較高,地面又不太平,跳下去唯恐扭了腳。她有些無奈,便只能慢慢蹲下來,小短腿往下一伸,小心翼翼地夠向地面,樣子笨拙又滑稽。 忽而聽得背后一聲輕笑,楊初初微微一顫。 少年清音響起:“七公主,您怎么在這?” 第8章 風(fēng)箏 楊初初小腿一顫,“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好家伙,平均每三天摔一跤!楊初初屁股摔得生疼,她吃痛地回頭一看。 李廣路立在院中,嘴角噙笑。背后是郁郁蔥蔥的樹木,襯得少年面頰更加白皙,眉目清朗。 連這身太監(jiān)服,都難掩光華。 楊初初呆了呆。 李廣路見她摔了,連忙趕了過來,道:“公主沒事吧?摔疼了么?” 楊初初搖了搖頭。 李廣路下意識看了那窗戶一眼,楊初初立時道:“哎呦,好疼??!” 李廣路收回目光,道:“還能走么?” 楊初初瞪大葡萄似的眼,擠出一點兒水花來:“走、走不動?!?/br> 李廣路眉間隱有擔(dān)憂,他沒空再理會那窗戶,便道:“不如,奴才背七公主回輕離院可好?” 楊初初忙不迭地點頭:“好?!?/br> 李廣路背對著她蹲下來,少年肩寬背瘦,脖頸修長如玉。 楊初初默默趴了上去,兩只短短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小女孩身上獨有的奶香味,十分宜人。 李廣路微微用力,便將楊初初背了起來。 楊初初已經(jīng)繞到了這院子的后方,要回輕離院,需得繞個小半圈。 楊初初rourou的小手緊緊扣著李廣路的脖子,生怕自己被掉下去。 李廣路輕聲笑:“公主不要害怕,奴才不會放手的?!?/br> 楊初初嘻嘻笑一下。 李廣路走了幾步,問道:“公主怎么會獨自來這里?” 楊初初信口胡謅:“我、我沒有來這里玩過,想來看看呢!” 李廣路道:“還是別來這里了,里面住著人,可能會嚇著您。” 楊初初一臉好奇:“是什么人?” 李廣路低聲道:“可憐人?!?/br> 楊初初“哦”了一聲,似是不懂。 李廣路笑了笑,道:“總之,公主記住奴才的話便是了,若是里面的人讓您做些什么,您也不要理會,這后宮之中人心險惡,千萬不要輕信別人?!?/br> 楊初初甜甜笑:“知道了!小哥哥真好!” 李廣路抿了抿唇,繼續(xù)向前走。 楊初初已經(jīng)六歲了,對于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來說,也不算太輕松,他走了一段,脖子上就出了些細(xì)密的汗珠。 楊初初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很重?” 李廣路故意加快了步子,道:“沒有,很輕的。公主要多吃些才是?!?/br> 楊初初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李廣路和其他的太監(jiān)很是不同,別人都佝著背,他卻經(jīng)常挺得筆直。其他太監(jiān)多是兩面三刀,他卻對冷宮眾人都十分君子。 看了一會兒,楊初初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 “小哥哥?!睏畛醭跄雎?。 李廣路應(yīng)聲:“嗯?” 她奶聲奶氣道:“為什么你的脖子出汗,臉不出汗呢?” 李廣路面上一僵。 楊初初說罷,好奇地去摸他白皙平整的臉,這皮膚……嘖嘖,整張臉簡直零毛孔,細(xì)膩得有些像假的!她忍不住戳了戳。 李廣路連忙道:“奴才……奴才天生如此!臉是不愛出汗的!莫要臟了公主的手?!?/br> 楊初初見他神色略有慌張,感覺自己似乎玩笑開得過了,便縮回了手,嘟起嘴:“哥哥小氣鬼?!?/br> 李廣路松了口氣,他抬眸看向輕離院,只見云美人正站在門口,見他們來了,急忙迎上來。 “初初怎么了?”盛星云見楊初初怏怏地趴在李廣路背上,不免有些擔(dān)心。 楊初初若無其事地跳下來,道:“娘親!我就是走不動了!哥哥背!” 盛星云松了口氣,道:“有勞李公公了?!?/br> 李廣路忙道份屬應(yīng)該。 “娘親,我的風(fēng)箏呢?”楊初初一邊問,一邊朝屋里跑去。 盛星云道:“就在桌上呢!” 李廣路隨口道:“云美人為公主做了風(fēng)箏嗎?” 盛星云溫婉一笑:“不錯,小孩子嘛,總是一天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