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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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劍破空,風聲短促,又急又狠! 李廣路下意識偏頭,身子靈活轉(zhuǎn)動,躲過致命一擊。他出手疾若閃電,反手一扣,便抓住了偷襲之人! 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人目不暇接,偷襲之人手中的短刀“啷當”落地,他驚愕地看著李廣路,似是沒想到他會武功。 偷襲者不止一個,旁邊還有兩個面生的太監(jiān),一個手舉木棍,一個拔出了匕首,如臨大敵一般看著他。 李廣路面不改色:“誰派你們來的?” 三個太監(jiān)一看便不是習(xí)武之人,不過是想仗著人多,欺負他一個罷了。 見其余兩人都不說話,李廣路便指尖施壓,被扼住咽喉的小太監(jiān)便有些喘不上氣來。 “放開……放開我……”小太監(jiān)滿臉通紅,雙腿亂蹬。 李廣路淡聲:“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 聲音不大,但這份肅殺清冷,似乎穿透了對面兩人的肺腑,他們?nèi)滩蛔☆澏镀饋怼?/br>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少年,能有如此魄力。 “是、是龐貴人……讓奴才們來給公公一個教訓(xùn)……”其中一個太監(jiān)瞬間慫了,道:“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 李廣路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其中關(guān)隘。 他松開手,小太監(jiān)便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 他收起方才的殺氣,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奴才,我不為難你們?!?/br> 三人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廣路撿起地上一把刀,當著三人的面,忽而抬手,在自己另一只手背上劃了一道! 刀傷不深不淺,恰好露在衣袖遮不住的位置,頓時血流如注。 三個小太監(jiān)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個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廣路將刀塞給他,道:“回去復(fù)命吧……就說你們狠狠教訓(xùn)了我,龐公公的那些事,我定然不敢透露半個字?!?/br> 三個太監(jiān)面面相覷,明白過來后,齊刷刷地點頭,然后一溜煙地跑了。 李廣路按住還在流血的手,面色微沉。 他不能讓這些無聊的插曲,壞了自己的大事。 李廣路看了看時辰,想起自己還有事沒辦完,也來不及包扎手背,便直接出了內(nèi)務(wù)府,朝著冷宮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每一天都忍不住,想劇透男主 第15章 包扎 輕離院。 院中雖然寂寥,卻收拾得異常干凈。 楊初初坐在盛星云和竹韻為她扎的布兜兜里,悠哉悠哉地蕩秋千,兩只小短腿一晃一晃,十分可愛。 玩了一會兒,楊初初便想下來,可這會兒娘親和竹韻都在屋里,她便試著自己觸地。 可這身子仍然有些笨拙,腿兒又短,整個人陷在了布兜里,折騰了半天,還是沒能出來,反而鬧得滿頭大汗。 “怎么不叫人幫忙?”清朗的少年聲響起,楊初初驀地回頭,展露笑顏:“小哥哥?!?/br> 李廣路扶手座椅:“參見七公主?!?/br> 楊初初噘嘴:“你倒是先幫我下來呀!” 李廣路忍俊不禁,他伸出手:“公主,冒犯了。” 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托住楊初初小巧的身子,將她抱了下來。 楊初初定睛一看,只見他手背上有些許血跡。 “小哥哥,你、你受傷了?” 楊初初小手一指,出聲驚呼。 李廣路抬手看了看:“無妨,不用管它。” 楊初初小小的眉頭皺起來:“不行!” 說罷,將他拉至廊下,指了指旁邊:“坐!” 李廣路遲疑一下,順從地坐下。 楊初初看了看他的傷口,小臉上有一絲擔憂:“疼嗎?” 李廣路淡笑一下:“不疼的。” 楊初初見他手背上皮開rou綻,心道這人是不是鐵打的?居然都不怕疼? 楊初初眨眨眼:“騙人不是好孩子?!?/br> 李廣路失笑。 “你等著!”楊初初說完,撒開小短腿朝殿內(nèi)跑去。 過了一會兒,拿了一瓶藥出來,她晃了晃手里的瓶子:“這是太醫(yī)給娘親治傷的藥,應(yīng)該你也能用的?!?/br> 李廣路一愣,低聲:“奴才身份卑賤,還是不勞公主了……” 楊初初不依不饒:“可是我想玩當大夫的游戲!” 楊初初:怎么舍得看溫柔小哥哥受傷? 李廣路抿唇一笑:“是?!?/br> 楊初初小小的手指,抹了一些白色的藥膏,輕輕擦拭到李廣路的傷口上,白色的藥膏一接觸傷口,立即帶來火辣辣的刺痛感。 楊初初見娘親用這藥時,疼得眉頭皺起,李廣路卻面色如常。 楊初初低下頭,輕輕吹了吹,微涼的細風,驅(qū)散了些火辣,李廣路感到好受了些。 他抬眸,注視著眼前這個小女孩,她生得粉雕玉琢,像瓷娃娃一般精致。她認認真真端著自己的手,鼓起小臉吹風的樣子,嬌憨又可愛。 少年眼底的清冷褪去,目光逐漸柔和。 李廣路比尋常太監(jiān)清秀幾分,一雙眼睛尤其好看,笑起來如一池春水微皺,不笑的時候如浩渺湖面,平靜幽然。 雖然總帶著幾分疏離感,但不影響楊初初對他的欣賞。 楊初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裝傻緩解尷尬:“呼呼就不痛了。” 李廣路唇角揚起,再也抑制不住笑容。 楊初初上完了藥,掏出一塊手絹,輕輕纏繞在李廣路手上,又仔細地打了個結(jié),認真囑咐道:“先包起來,你回去記得換藥?!?/br> 說罷,將余下的半瓶子藥給了他,反正娘親已經(jīng)大好了,他是個太監(jiān),想必從太醫(yī)那里討一瓶藥也不容易。 李廣路心中一暖,也不再推辭了,便頷首:“多謝七公主?!?/br> 楊初初笑著送他離開,李廣路才十四歲,個子已經(jīng)躥得很高,走起路來如芝蘭玉樹,清風疏朗。 楊初初一瞬間覺得……他身上那件太監(jiān)服極其礙眼,若有朝一日能出冷宮,她定要送他一件好看的衣衫。 - 日子一天天過去,皇后的坤和宮還是沒有消息。 羅公公暗暗著急,找到李廣路,道:“那赦罪名錄怎么樣了?” 李廣路一臉恭敬:“回羅公公,皇后娘娘那里還沒有消息?!?/br> 李廣路去過一次,只不過沒有見到皇后,想必皇后還沒有想好那份名錄要怎么處置。 羅公公面色焦急,道:“再不確認就來不及了,萬一皇上怪罪下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br> 李廣路急忙應(yīng)聲:“是,奴才等會就再去求見一次皇后娘娘,盡量催促娘娘,趕快定下來?!?/br> 李廣路知道皇后前幾日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去撞槍口。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潔白的手絹依然柔軟地裹著傷口。 李廣路沉吟了片刻,轉(zhuǎn)身,去了皇后的坤和宮。 - 坤和宮內(nèi),熏香裊裊。 皇后凝神坐在書案前,素手執(zhí)羊毫,一筆一劃地寫著。 云茉知道,皇后娘娘每當心情不佳,便會抄寫佛經(jīng)。 這些年來,皇后娘娘一直被皇上冷落,又只生了一個大公主,沒有嫡子,便沒有爭奪的籌碼。 云茉皺了皺眉,有些心疼一言不發(fā)的皇后。 “娘娘,內(nèi)務(wù)府李公公來了,來請示您赦罪名錄的事?!?/br> 皇后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xù)寫著。 宮女頭皮發(fā)麻,不確定皇后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話,可又不敢貿(mào)然提醒。 云茉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去外面等著?!?/br> 宮女松了一口氣,安靜退出。 云茉低聲:“娘娘?這事……恐怕不能再拖了。” 皇后驀地停下筆,飽滿的羊毫筆才沾染了墨跡,忽而一停,莫名滴了一星黑墨。 雖然不大,卻扎眼得很,毀了一整幅娟秀的《心經(jīng)》。 云茉心中一沉。 皇后默默放了筆,沉默了一瞬。 “本宮自入宮之后,聽到最多的一個詞,就是‘不能’?!?/br> 身為國母,要端莊持重,為皇帝打理后宮,不能任性妄為; 身為皇后,要表率于后宮,嬪妃們可以撒嬌爭寵,但她不能爭搶,不能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