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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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連忙另起一個話題:“今日瓦旦王妃怎么沒來?” 瓦旦王妃便是靜瑜公主,也該叫皇后一聲皇嫂,于情于理,皇后都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她。 側(cè)妃烏雅道:“王妃身子不適,留在驛館休息。”她笑了笑,道:“王妃這三天兩頭病著,實在是嬌弱得很。是不是文朝的女子,都如此弱不禁風(fēng)?” 她語氣輕蔑至極,似乎毫不把這一屋子人放在眼里。 眾人面色慍怒,卻又不好貿(mào)然插嘴,都悄無聲息地望向皇后。但這種伎倆,若是皇后真的接招了,才是有失身份。 眾人僵持著,盛星云旁邊一個嬪妃低聲抱怨道:“這瓦旦人只會騎馬征戰(zhàn),不會耕種和經(jīng)營,多以搶奪征戰(zhàn)和游牧為生,怎么還有臉來挑釁?” 楊初初環(huán)顧一下四周,那妃嬪立即閉了嘴。 看一眼就慫了,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難怪皇后要撈她們母女出來。 楊初初冷不丁開口:“難道瓦旦的女孩兒,都力大如牛嗎?是不是因為她們都要搶劫和放牧呀?” 語氣天真無邪,但聽清的人,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這一句話,輕而易舉指出了瓦旦的弱點,烏雅面色一沉。 楊初初又自言自語道:“娘親,那也太慘了,我不要去瓦旦!” 小嘴還發(fā)出同情的嘖嘖聲,引得眾人發(fā)笑。 烏雅的怒氣直沖腦門,她冷聲道:“皇后娘娘,這文朝后宮居然如此沒規(guī)矩么?誰都能隨意插嘴?” 皇后抬眸,目光穿過眾人,看向隊尾的盛星云母女,盛星云頓時感到一陣壓迫,她微微攥緊楊初初的手,心中有些自責(zé),方才沒有好好約束孩子。 楊初初卻毫不畏懼地迎上皇后和烏雅的目光,她一派閑適無憂的樣子,叫人看了捏一把汗。 盛星云忐忑起身,剛打算告罪,皇后卻道:“說話的不是別人,是我文朝的七公主。后宮便是她的家,既在家中,有何說不得?”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這七公主自冷宮出來之后,一直默默無聞,皇后這話……算是將她們當(dāng)成了自己人? 皇后向楊初初微微抬手,聲音如水:“來,到本宮這兒來?!?/br>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冷宮長大的不祥公主,居然堂而皇之地,被招到了皇后身邊?。?/br> 楊初初甜甜一笑,她輕輕拍一下盛星云的手,示意她別擔(dān)心。 然后便從容地掠過眾人,小短腿一步一步走過去,拾階而上。云茉怕她摔了,連忙下來兩步牽了她的手,將她穩(wěn)穩(wěn)帶到了皇后身邊。 楊初初乖乖立在一旁,沖著皇后眨眼一笑,做出一個只有她能看見的口型:“仙女娘娘!” 皇后微怔,唇角勾了勾。 這笑容被不遠(yuǎn)處的大公主楊婉儀看到,她纖細(xì)的手指默默攥緊,眼中有一絲不甘。 楊初初站在旁邊,好奇地到處張望,時不時沖著瓦旦側(cè)妃傻笑。 烏雅一臉敵意看著楊初初,語氣不善:“之前怎么從沒聽過,皇帝陛下還有位七公主?” 不等皇后答話,楊初初笑嘻嘻道:“好巧噢,我之前也沒有聽過‘側(cè)’妃娘娘呢!意思是坐在邊邊上的娘娘么?” 烏雅臉色一黑,她最忌諱別人拿她的側(cè)妃位份說事,尤其是和正妃靜瑜公主比較,她咬牙切齒道:“七公主真是伶牙俐齒。” 楊初初揚起臉笑,露出幾分謙虛的嬌羞:“多謝側(cè)妃娘娘夸獎。” 烏雅:“……” 烏雅被氣笑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原地去世。 楊初初扭過頭,撒嬌一般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側(cè)妃表揚我了!” 皇后心情大好,悠悠吐出一個字:“賞?!?/br> 盛星云身旁原本冷冷清清,隔岸觀火的嬪妃們,此刻也開始熱情起來。 “云美人有空來我宮里品茶啊!我宮里的翠玉毛尖最是香醇!” “云美人應(yīng)該還不曾去過萬月樓吧?下次一起聽曲兒啊!” 蘇嬪笑逐顏開,她忽然覺得楊瀚和楊初初玩在一起,是一件倍兒有面的事! 龐貴人見楊初初坐到了皇后身邊,盛星云又被眾人捧著,氣得嘴都歪了。 滿殿麗人之中,唯有一人,一直溫婉地笑著,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 這人便是剌古王妃,剌古王妃是剌古王的青梅竹馬,在剌古以賢良聰慧著稱,此次也是她第一次來大文。 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平靜的看客,從瓦旦側(cè)妃挑事,到楊初初平息插曲,她面上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低聲喚來侍從。 她用剌古語小聲吩咐:“去打聽一下,這位七公主是什么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也是凌晨發(fā)喲! 第31章 宮宴 侍從應(yīng)聲退下。 惠妃坐在一旁, 面色卻不太好。 她低聲埋怨道:“你看看人家七公主?幾句話就挽回了局面,你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父皇想不起你,皇后娘娘這里你又幫不上忙……你真是……” 絮絮叨叨的聲音不絕于耳, 可楊昭好像沒聽見一般, 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惠妃更是恨鐵不成鋼,但又不敢大聲說他,于是只能生生壓住自己的怒氣:“回宮再跟你算賬!” 楊昭的目光默默轉(zhuǎn)向楊初初, 楊初初正盯著旁邊的點心,眼睛里發(fā)出異??释墓?,還舔了舔嘴唇。 她雖然嘴饞一些,倒是沒什么廢話。 楊昭如是想著。 - 相比花臺的暗自較勁,瓊?cè)A臺正殿的氛圍則輕松地多。 為了迎接太后壽誕, 瓊?cè)A臺翻修一新,在周邊草木花卉的襯托下, 煥發(fā)出勃然生機(jī)。 皇帝身著金絲暗紋龍袍,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耀目的光芒。 他面色平靜坐于高抬之上, 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來使和大臣們分列開來,順次而坐。 身披霓裳彩帛的舞姬,扭動著纖腰,翩翩起舞。絲竹聲聲, 宛轉(zhuǎn)悠揚。 瓦旦王鳴閆端坐在靠前的位置,鷹一樣的眸子, 凝視起皇帝來。 皇帝淡淡瞥過來一眼,不怒自威。 鳴閆收斂了幾分,舉起酒杯,揚聲道:“我敬皇帝陛下一杯?!?/br> 他眼眶深邃, 高鼻挺拔,就算語氣謙和,也難掩桀驁。 皇帝眸光轉(zhuǎn)向他,勾唇:“請?!?/br> 淡淡一個字,卻帶著逼人的氣勢。 瓦旦王一飲而盡,亮了亮空置的酒杯,撩袍坐下。 皇帝飲完,身邊的太監(jiān)立即殷勤地再斟上了一杯。 嬌軟的聲音響起:“皇上,您少喝些,注意身子!” 皇帝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周貴妃云鬢高挽,花顏如玉,正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 皇帝笑一下:“無礙。” 周貴妃湊近了些,極其柔媚地伏在皇帝耳邊,道:“臣妾在宮里為皇上備了醒酒湯,等宴會結(jié)束,皇上去臣妾那里可好?” 皇帝長眉微挑,眸光內(nèi)蘊(yùn):“不急?!?/br> 頓了頓,他道:“看看花臺那邊的情形再說。” 周貴妃微頓,隨即溫婉一笑:“有皇后娘娘坐鎮(zhèn),想來不會出什么事……不像臣妾,只懂一心侍奉皇上,當(dāng)不起這樣重的差事?!?/br> 她微垂眼睫,看起來楚楚動人。 皇帝笑而不語,繼續(xù)和其他使臣推杯換盞。 周貴妃默默坐回位置,沖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俯身上前稟告。 “娘娘,花臺那邊……瓦旦側(cè)妃被、被其他人孤立了?!?/br> “孤立?”周貴妃十分疑惑,為了今日的盛會,她特意提前去見了瓦旦側(cè)妃,花了大半個時辰給她建立皇后惡毒的形象,就指望著她今日好好殺一下皇后的威風(fēng)。 周貴妃挑眉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宮女低聲:“都怪那個七公主,任側(cè)妃說什么,她都插科打諢……偏偏還能歪打正著,側(cè)妃被噎得無話可說?!?/br> 周貴妃眸色一變:“七公主不是個傻子么?她竟然連個傻子都斗不過???” 皇帝漠然回頭,對上周貴妃的眼眸,她滿臉戾氣立即化為柔婉的笑意,沖皇帝眨了眨眼。 變臉之快,連宮女都瞠目結(jié)舌。 - “這中原的酒,就是不如咱們的酒烈……”哈敦坐在瓦旦王鳴閆附近,小聲嘟囔著。 麥司低聲道:“你懂什么?這酒后勁兒可不小,不要喝多了才是,咱們晚些時候還要護(hù)送大王回驛館?!?/br> 哈敦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怕什么?這可是皇宮!還能出什么事?” 麥司皺了皺眉:“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不得掉以輕心?!?/br> 哈敦哈哈一笑,又飲下半杯,打趣道:“你真是比蒙將軍還啰嗦?!?/br> 麥司瞪他一眼:“若是蒙將軍來了,你還敢這樣喝?” 鳴閆轉(zhuǎn)過頭,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兩人立即收了聲。 他無聲端起酒杯,仰頭飲下。 酒杯空了,身旁的太監(jiān)上前幾步,俯身為他斟酒。 一雙修長的手呈現(xiàn)在鳴閆身前,鳴閆低頭看了一眼,這雙手骨節(jié)清晰,關(guān)節(jié)處似有薄繭,鳴閆眼眸微瞇,下意識抬眸看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亦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