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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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那邊,簡直是粉絲見面會的節(jié)奏,還有一個濃眉大眼的護衛(wèi),高聲呼喊:“別擠別擠……” 楊初初身為一個顏控,這種熱鬧,自然是要湊的。 她回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眾位哥哥一眼,道:“我想去看看五皇姐?!?/br> 楊昭眼皮跳了一下,鬼才信。 楊瀚皺著眉:“她有什么好看的?” 楊謙之忍俊不禁,道:“去吧……” 楊初初捂著嘴笑了笑,轉(zhuǎn)身跑開了。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四個美少年在一起,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桌案前,坐著一位少女,這少女約莫十一二歲,她生得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清純中帶了兩分成熟,她穿了一身赤紅色的明麗宮裝,十分綺麗。 “郡主,那位便是七公主了?!笔膛⒃谝慌?,低聲提醒道。 妙盈郡主嘴角微沉:“一個傻子,憑什么和昭哥哥住在一起?” 妙盈郡主是博王的女兒,博王妃和惠妃算是有些交情。妙盈郡主便喚楊昭為昭哥哥,每次見面,都纏著他一起玩。 從今日起,她也算是正式入了太學(xué),本以為,以后能常常和楊昭見面,在一起玩……可沒想到,他剛剛只顧著和楊初初說話,連看都沒看見她。 妙盈郡主一向高傲,此時已經(jīng)十分不悅了。 她看向楊初初,此時,楊初初正一臉興沖沖地,向著人滿為患的亭子奔去。 妙盈郡主,微微瞇起了眼。 聽母妃說,是七公主的生母云嬪娘娘,為了得到昭哥哥,才設(shè)計陷害惠妃娘娘的。 這一對母女,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 侍女低聲問道:“郡主,那我們還過去嗎?” 妙盈郡主面色不愉,冷聲道:“不去了?!?/br> 侍女應(yīng)聲。 - 楊初初好不容易來到了亭子旁邊。 這個亭子臨近角落,周圍一片芳樹,夏花繁盛,但都不及這亭子里的姑娘們奪目,她們穿著各色裙衫,好似花蝴蝶一般,爭奇斗艷。 楊初初見她們都拿了自己寫的詩詞過來,她看了看自己,兩手空空,太不專業(yè)了!于是轉(zhuǎn)身來到亭子外沿,就近找了個書案,拿張白紙充數(shù)。 她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亭子外的書案邊,坐著一個少年,這少年約莫十一二歲,板著一張臉,看向亭子內(nèi)。 楊初初有些好笑,大哥,就算嫉妒別人,也不用寫在臉上吧? 那少年注意到楊初初在看他,下意識對上她的目光。 楊初初正好在憋笑,卻被他瞧見了,一瞬間有些尷尬。 那少年蹙眉:“你誰?” 身后的書童提醒道:“公子……這里可比不得西南……” 只見那少年緩了緩臉色,裝模作樣道:“請問小姐,是哪家千金?” 楊初初忍住笑,乖順道:“我出身低微……公子還是別問了……” 那少年面色微頓“哦”了一聲。 楊初初看這少年生得頗為清俊,眉宇間又有幾分英氣,隨口問道:“請問公子是?” 書童答道:“我們是武平侯府的?!?/br> 楊初初愣了愣,她想起之前楊瀚說的八卦,武平侯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庶出,二兒子是嫡出……眼下,被姑娘們圍著的是大公子,那面前這位一臉倒霉相的,便是二公子了。 楊初初勾唇一笑,最近都沒有交新朋友,她正愁綠茶技能沒處施展呢。 然而對待這種中二少年,還是欲揚先抑比較好。 楊初初偏頭看他:“二公子怎么獨自坐在這兒?” 一句話就扎了白亦盛的心,他悶聲道:“我寫完了詩,坐在這兒乘涼不行么?” 連他的書童聽了,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下,太陽這么大,哪來的涼可乘。 楊初初卻自顧自道:“寫了詩?”她張大眼:“能給我看看嗎?” 白亦盛平日里的功課就不算好,就算武平侯白仲,天天查問,他總有那么一兩個問題答不出來。 剛剛?cè)肓颂珜W(xué),便要參加詩會,當(dāng)著眾人的面,曬出自己寫的詩……這件事對他來說,壓力還不小。 他聽了楊初初的話,有些猶疑。 楊初初又道:“唉……我都寫不出來,以相聚為題,太難了?!?/br> 她說話慢悠悠的,顯得有些遲鈍,不過白亦盛倒是不在意。 學(xué)渣和學(xué)渣做朋友,那自然是沒什么壓力了。 白亦盛便慢慢攤開了自己寫的詩,遞給了楊初初。 楊初初假模假式地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沒把她送上西天。 白紙上寫著:“相聚笑嘻嘻,離別哭唧唧?!?/br> 楊初初花了好一番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白眼,小臉嚴(yán)肅了起來:“這詩……” 白亦盛看著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問道:“怎么樣?” 楊初初一臉鄭重:“用詞準(zhǔn)確,對仗工整,好詩!” 白亦盛疑惑:“真的?” 楊初初認真點頭,道:“我才六歲,都看明白了!相聚和離別,可不就是這么回事么?”她滿眼真誠:“娘親說,這叫雅俗共賞!” 白亦盛從未得過外人夸贊,且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他連忙回頭,對書童道:“你看,我就說這詩還不錯,你偏不讓我掛到墻上……” 楊初初心里差點笑得抽筋了,這書童真的太難了! 白亦盛嘿嘿一笑,對楊初初投去了知音一般的目光,道:“還是你有眼光!” 楊初初抿唇笑了下,她轉(zhuǎn)而看向亭子,那邊的姑娘們還是強勢圍觀,一只蒼蠅都擠不進去。 楊初初本來打算,看上一眼就走,可等了好半天,熱情都消磨得差不多了,她便也懶得等了,于是便對白亦盛道:“二公子,我去找我的哥哥們了,下次見?!?/br> 白亦盛點點頭,復(fù)而又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楊初初嘻嘻一笑:“叫我初初吧!” 在這太學(xué)里,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啊……而且,這妥妥的是個學(xué)渣,以后估計要和自己分擔(dān)倒數(shù)第一的。 楊初初正準(zhǔn)備邁著小短腿離開,忽而聽見亭子中一位小姐說話:“白公子,我的詩……可否請你一觀?” 清朗的少年聲傳來:“好,抱歉,讓小姐久等了?!?/br> 楊初初渾身如被電擊,頓在了原地。 這聲音……怎么如此熟悉? 楊初初倏然回頭,依舊只能看到這群興致勃勃的小姐們。 整個包圍圈內(nèi),白亦宸的護衛(wèi)阿飛,緊緊貼著他,好似生怕有人,會占了他家公子便宜一般。 那小姐繼續(xù)道:“白公子,我曾經(jīng)拜讀過你作的長風(fēng)賦……” 長風(fēng)賦是白亦宸之前遞給太學(xué)的一片詩文,這說話的小姐,正是大學(xué)士的女兒,文羽。 她酷愛詩文,一向自詡有些天賦,但看了白亦宸的詩作之后,不由得對他大加贊賞。 也是因為她的宣揚,在場的小姐們,便多多少少知道了,武平侯的大公子文采了得。 今日一見真容,眾人便趨之若鶩,將他團團圍住了。 圍著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小姐們,不過,也有些極愛詩文的公子們。 而白亦宸被圍了許久,也不急不惱,更沒有任何不耐,認認真真地看每一篇詩文,品評得越多,眾人越希望得到他的印鑒。 白亦宸坐在石凳上,一身月白華衫,襯得人豐神俊朗,溫潤如玉。 他眼尾微彎,沉聲道:“小姐的詩作韻律優(yōu)美,主題鮮明,寥寥數(shù)語便道盡所思,實在精辟?!?/br> 文羽面色微紅,她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是臉皮薄的時候。 她鼓起勇氣,問道:“那……我可有幸,能獲得白公子的印鑒?” 白亦宸溫言道:“小姐的詩寫得太好,應(yīng)該請大學(xué)士去蓋印鑒才是,我何德何能,來評鑒小姐的詩?能拜讀一二,便十分榮幸了?!?/br> 雖然是婉言拒絕,但文羽聽了,心里卻十分舒坦,對白亦宸反而好感更甚了。 評完了詩,文羽抿唇一笑,轉(zhuǎn)而從包圍圈出來。 楊初初看著這文小姐,一臉心滿意足,不免有些詫異。 沒錯,這是粉絲見完愛豆的表情。 楊初初忽然不想走了。 白亦盛撇撇嘴:“就會拍馬屁?!?/br> 又一位嬌俏的小姐湊上前,她笑瞇瞇道:“白公子,我可沒有文小姐寫得好,你可否給我蓋印鑒?” 白亦宸抬眸一看,嘴角微勾:“莫小姐,謙虛了。” 這是丞相的小女兒,莫思言。 莫思言愣住,隨即有幾分驚喜,道:“你認識我?” 白亦宸在來之前,便讓阿飛想辦法搜尋了一遍,所有入太學(xué)學(xué)子的名單,有的還收集到了畫像。 白亦宸早就將他們的情況,爛熟于心了。 白亦宸溫聲:“在下有幸見過莫相一面,小姐風(fēng)姿與莫相如出一轍,令人驚嘆?!?/br> 莫思言笑得眉眼彎彎:“白公子真會說話?!?/br> 白亦宸又看了看她的詩文,笑道:“小姐這詩寫得十分有趣,不過后面的‘淚流衣襟’,若是改成‘淚灑衣襟’,會不會更好呢?” 莫思言想了想,“灑”字確實比“流”要好,她本來是來湊個熱鬧,沒想到白亦宸居然如此認真,幫她修改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