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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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翼:“心法?!彼闷鹨黄烤疲溃骸盎厝ケ呈?。” 楊初初面上一喜,道:“謝謝爺爺!”說罷,便準(zhǔn)備回暖閣去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秦翼一眼:“爺爺注意身子,飲酒莫過量?!?/br> 秦翼面色微怔,偏過頭:“啰嗦。” 楊初初嘻嘻笑一下,走了。 秦翼瞧了一眼楊初初的背影。 倒是許多年,沒有人管過他了。 - 馬車緩緩駛離藥王谷,自北向南,向京城進(jìn)發(fā)。 在藥王谷的千里之外,兩騎駿馬日夜兼程,自剌古向大文北疆飛馳而去。 北疆城門。 城墻上燈火通明,每十步便有一名哨兵站崗,軍容肅整,旌旗獵獵。 兩匹駿馬由遠(yuǎn)及近,沖著城門,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來。 今夜城門上的守將,是武平侯手下的一員猛將,蘇戰(zhàn)。 蘇戰(zhàn)見兩人來勢洶洶,大喝一聲:“來者何人?” 兩名男子皆身著斗篷,全身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奔至城門前,才猛地一拉韁繩,駿馬長嘶,前蹄離地,跺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為首的男子,抬手脫下斗篷兜帽,抬頭望向城樓之上,一抹月光映照在他臉上,俊逸無雙。 “是我。” 蘇戰(zhàn)一看,驚喜萬分:“大公子???”他轉(zhuǎn)而沖士兵吼道:“快開城門!” 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白亦宸終于將剌古的情勢摸清了。 剌古如今屯兵十萬,正在攻打北剌。 而北剌也毫不示弱,十五萬鐵騎蓄勢待發(fā)。 但兩邊還沒有正式開戰(zhàn),都在試探的階段。 白亦宸和阿飛混入了剌古敵軍大營,潛伏了一段時間,確定了昊天,便是當(dāng)年的蒙堅。 至于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剌古,倒是鮮為人知。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如今很受剌古王的器重,軍中一眾將領(lǐng),除了元老之外,不少人以蒙堅馬首是瞻。 博撒回到剌古之后,便深居簡出,開始養(yǎng)傷,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白亦宸預(yù)估蒙堅來京城,八成是和上次一樣,來聯(lián)絡(luò)暗樁,獲取情報。 但才匆匆見了一面,便被博撒鬧得暴露了行蹤,一行人匆匆走了。 白亦宸待了一陣,確認(rèn)剌古短期內(nèi)沒有向大文發(fā)兵的計劃,便盜了張他們的布防圖,和阿飛一起,披星戴月趕回了北疆。 武平侯白仲已經(jīng)于一個月之前,抵達(dá)了北疆。 此刻,他在北疆武城坐鎮(zhèn),聽說白亦宸到了,微驚一瞬,立即讓他進(jìn)來。 白亦宸和阿飛入了議事堂。 兩人風(fēng)塵仆仆,但是難掩光華,滿屋糙漢子,都眼前一亮。 “侯爺,這便是大公子嗎?嘖嘖,人中龍鳳!” “果真是青年才??!” 堂內(nèi),一片贊嘆之聲。 也有人小聲嘀咕起來。 “生得這么白凈,能當(dāng)欽差?聽說皇上還直接讓他入軍營,從七品校尉做起……乳臭未干的小子,憑什么?” “從七品校尉做起,你還覺得不公了?人家若是真要靠出身,隨便混個五品京官,難道不比來這苦寒之地好?” “這……好像也沒錯,可他是個庶子啊……” “庶子怎么了,侯爺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庶長子就算不能世襲爵位,也一輩子衣食無憂啊……” 白亦宸面色淡淡,并不理會旁人目光,只撿要緊的消息說了。 眾人一聽到他潛入了剌古王帳,紛紛面露驚訝。 待白亦宸掏出剌古的布防圖時,更是下巴都掉了。 這下,沒有人夸他生得好看了,紛紛見風(fēng)使舵,道有空要與他好好切磋一番。 白亦宸笑著一一應(yīng)了,公事畢了,他沒有多留一刻,便回到了住處。 白亦宸也是第一次來武城,邊疆風(fēng)貌和京城,乃至西南的武平侯府,都截然不同,撲面而來的冷冽和干燥,他也是待了好一陣才習(xí)慣。 阿飛為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問道:“公子,今日是先沐浴,還是先寫信呢?” 白亦宸微怔一下,道:“先寫信吧。” 他自出了京城,每三日便給京城去兩封信。 一封是給皇帝的,一封,則是給楊初初的。 給皇帝的自不必說,都是些密函。 給楊初初的,都是些日?,嵤隆?/br>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寫,也不確定,如今她到底認(rèn)識多少字了。 他總覺得,自己與她相認(rèn)之后,還沒有好好相處幾日,便離開了,好像很是不禮貌。 但白亦宸在剌古居無定所,便在信的末尾都注明了,不必回信。 阿飛得知后,驚訝不已,他曾問道:“公子,若無回信,你又怎知你的信有沒有送到?若是沒有送到,又或者公主不愛看,那豈不是白費(fèi)力氣?” 白亦宸淡聲道:“既是寫給公主的,就算她不看,也不能說是白費(fèi)力氣?!?/br> 阿飛將這句話翻譯了一下,約莫就是: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于是便不再勸阻,反而每隔三天,提醒他一次。 這時,叩門聲響起。 白亦宸抬眸:“何事?” 侍從答道:“公子,京城來消息了。” 白亦宸眼眸微縮,今日他才到武城,怎么就來消息了? 阿飛將門打開,侍從上前,道:“宮里傳來消息……” 宮里?白亦宸頓時多了一分期待。 “大公主馬上大婚了,駙馬問公子,是否能回去參加婚宴。” 白亦宸微怔一下,原來是鐘勤和楊婉儀的好消息。 白亦宸搖頭,道:“近來剌古動作頻繁,不日恐怕還要潛入剌古王城,恐怕回不去了?!鳖D了頓,他道:“你幫我回一封信,再著人備一份厚禮,恭賀公主駙馬大婚。” 侍從應(yīng)聲而去。 白亦宸低下頭,默默展開桌案上的宣紙,提筆寫信。 洋洋灑灑幾行寫完,白亦宸沉吟片刻,又在信的末尾,附上自己在武城的消息,方便接收回信。 完成這一切,白亦宸才伸展了一下筋骨,去沖洗疲憊了。 - 楊初初和楊謙之,從藥王谷到京城,一路都十分順利。 回宮之后,楊初初第一件事,便是回云瑤宮去看盛星云。 楊初初帶了不少藥王谷的特產(chǎn)回來,堆滿了半個屋子。 楊初初一樣一樣介紹道:“這個!吃了會變美!” 她一把塞進(jìn)盛星云手里,然后又拿起一罐藥膏,遞給竹韻:“竹韻!這個,擦手!白白嫩嫩!” 竹韻以前在冷宮之時,幾乎包了所有的雜活,這么多年過去,手上的繭子還沒有完全褪去,這潤手膏,最適合她了。 楊初初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眾人歡歡喜喜地領(lǐng)了。 末了,竹韻將楊初初拉到一旁,道:“公主,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送了不少信來?!?/br> 楊初初一愣:“信?” 竹韻點(diǎn)頭,道:“那信上只署了個白字,奴婢也不知道是誰?!?/br> 楊初初頓時一喜,忙拉住她:“快帶我去看看!” 所有的信件都裝在一個匣子里,楊初初接過一看。 至少有二三十封。 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楊初初拆開一封,里面寥寥數(shù)語。 “北疆風(fēng)大,入夜后呼呼作響,阿飛未帶兜帽出行,長發(fā)紛飛,宛如女鬼?!?/br> 楊初初“噗呲”笑出了聲。 她又拿起一封信,拆開一看:“北疆民風(fēng)彪悍,男子飲酒十壇,不費(fèi)吹灰之力。炙羊味美,鏡湖多姿,盼與公主同游?!?/br> 楊初初面帶笑意,一封接一封的拆。 都是些日常的經(jīng)歷或趣事,想來是他一有空,便想著給她寫信的。 語句都十分簡單,親切。 最后一封:“吾已至剌古,一切安好。思及公主,萬望保重?!?/br> 楊初初看完所有的信,心里的喜悅慢慢膨脹,直至填滿了整個胸腔。 可看到最后一封的落款,已經(jīng)是十日之前,又有些擔(dān)憂起來。 她也想給他回信,可他信上說了勿念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