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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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要封賞,但禮官三句不離皇帝治國有方,為他歌功頌德。 楊初初她早就知道,皇帝是這樣好大喜功的人, 也許他是真的想做個好皇帝,只不過能力不濟(jì), 又怕別人看不起罷了。 好在朝中有不少忠臣良將,在他們的輔佐下,這些年大文也是欣欣向榮。 “咳咳……”皇帝的幾聲輕咳, 讓楊初初忍不住斂了斂思緒。 楊初初皺了皺眉,皇帝的身子,越發(fā)不好了。 她看到楊昭親自起身,為皇帝送上茶水潤喉, 皇帝漲紅著臉,接過茶水, 一飲而盡。 楊昭又接了杯子,為他遞上了手帕。 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楊初初收了目光,四皇兄從前,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楊初初也清楚, 楊昭想走的路是越來越明晰了,從寧折不彎,到現(xiàn)在的八面玲瓏,只有楊初初知道,他變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 三皇子楊贏坐在一旁,他和楊昭幾乎同時起身,卻沒有楊昭坐得近,面上升起一絲怒意。 禮官宣讀完華麗的溢美之詞,皇帝又進(jìn)行了一輪封賞。 有兩人得到破格提拔。 其一是白亦宸。 在上月大文和剌古大戰(zhàn)中,白亦宸身先士卒,帶著人馬沖出重圍,將敵軍的防線徹底撕開,對奠定勝局,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他從軍三年,從小小的校尉,升至從三品的懷遠(yuǎn)將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另一個被提拔的,則是全妃的侄兒,也是全大將軍的兒子,全躍。 他由校尉升為信武將軍,聽說他力拔河山,在沙場之上,以一抵百,威名赫赫,皇帝還特意讓他出列看了看,果然人長得像一座小山一般。 皇帝不冷不熱地贊了一句全氏,全妃和全大將軍便立即起身謝恩。 楊初初兩年多沒回來,經(jīng)過一個晚上,大約摸清了宮中局勢。 目前,宮中除了云瑤宮以外,只剩了兩派。 一派以全妃和三皇子為首,他們背靠全氏一族,在朝中也有不少人支持。 另一派,則是周貴妃。 周貴妃早年示弱,但這兩年趁著盛星云不在宮中,便卷土重來,再獲榮寵。 如今,她的旁邊,還坐著一位新晉的貴人。 這貴人生得玲瓏清麗,神色淡淡地看向花臺之上。 楊初初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在楊初初出生之后,宮里左不過就添了兩個孩子,但都沒有養(yǎng)活,玲貴人這一胎,想必皇帝定珍而重之。 竹韻見楊初初在看那玲貴人,便小聲道:“公主,可是覺得那位玲貴人眼熟?” 楊初初微愣一下,確實(shí)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的。 竹韻小聲道:“她曾經(jīng)是龐貴人的宮女……” 楊初初頓時想起來,當(dāng)年龐貴人身邊,有一個機(jī)靈的宮女,名叫佩玲。 和龐貴人交鋒之時,她便看出,這佩玲不是一心向著龐貴人的,反而處處約束勸阻。 難不成,她一開始,便是周貴妃安插在龐貴人身邊的棋子? 不過,這些與楊初初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主要云瑤宮過得好,她也不太愛理皇帝又寵了什么新人,盛星云自然也不在意。 皇帝到底是年紀(jì)大了,坐久了容易困乏,不多久便有些意興闌珊地離席了。 末了,還囑咐楊贏和楊昭,好好款待群臣。 孟公公攙著皇帝,在眾人目光的簇?fù)硐拢従忞x席。 龍輦早就在一旁候著了,孟公公扶皇帝坐了上去,便喚人起轎。 “皇上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奴才傳太醫(yī)來看看?”孟公公湊近了些,低聲問道。 皇帝雖然神色仍然有些疲憊,但已沒了方才花臺之上,那副病懨懨的模樣。 “不必了?!被实鄣?。 孟公公瞧了一眼皇帝的面色,證實(shí)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皇帝雖然病著,但實(shí)際上也沒有多嚴(yán)重,他做出這副樣子,不過是想看看……那兩位皇子,會不會借機(jī)拉攏群臣,努力表現(xiàn)。 圣心難測,做皇子也是不容易,若是沒有上進(jìn)心,皇帝不喜。 若是鋒芒太過,皇帝又要忌憚著。 孟公公面色平靜地向前走著,伴君如伴虎,一步不慎,可能滿盤皆輸。 - 花臺。 皇帝走了之后,氣氛反而活躍了幾分。 不少將領(lǐng)是第一次入宮,看到這富麗堂皇的宮闕和美女如云的后宮,簡直是大開眼界。 雷副將天生嗓門大,他伸手一拍白亦宸的肩膀,道:“白將軍!恭喜了,何時請兄弟們喝酒?” 白亦宸平時在軍中為人低調(diào),但武藝超群,又用兵如神,不少同僚都對他很是信服,雷副將也不例外。 一聽雷副將這么說,眾人紛紛起哄。 “就是,咱們要去京城最好的酒樓!幫白將軍放放血!” “白將軍乃侯府公子,血哪里是放得完的?” “那更要去了,喝上三天三夜……哈哈哈哈……” 又有人開口道:“趁著白將軍還未成家,咱們趕緊跟著沾點(diǎn)兒光……” “今日路過城樓,你是沒看見那些姑娘們,見到白將軍的樣子,一個個如餓狼撲食……” 眾人哈哈大笑。 白亦宸趕緊出聲,止住這個話題,道:“今晚宴后我做東,去京城金雀樓?!?/br> 金雀樓是京城最負(fù)盛名的酒樓之一,眾人聽了,皆是面上一喜。 白亦宸說話間,眼神飄向遠(yuǎn)處的坐席。 今日夜宴,皇帝不但宴請了所有立功的將士,不少后妃和皇子公主們,都跟著來了,不過他們坐在另外一側(cè),距離這邊有些遠(yuǎn)。 白亦宸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緩緩自桌案邊站起。 她本就生得仙姿玉色 ,在月光的照耀下,肌膚如白瓷一般,無暇透凈,眉目烏靈,紅唇帶笑。 楊初初著緋色宮裝,齊胸長裙,垂直腳踝,嬌俏不已。 她微微俯下身來,似乎對盛星云說了什么,然后,便提裙獨(dú)自離開了席面。 白亦宸收回目光。 方才那大嗓門的雷副將,又湊過來,道:“白將軍可有心儀的姑娘了?若是沒有……老雷我有個妹子……生得那是美貌如花……” “有了?!卑滓噱饭创叫α诵?,干脆利落地答道。 眾人一愣。 白亦宸在眾人的震驚中,緩緩起身,道:“這邊太悶了,我出去走走。”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悶? 這不是在室外嗎??? 唯獨(dú)雷副將,還是嘀咕:“白將軍真的有心上人了?還是他看不上我妹子?” 有人揶揄他:“看到你,就知道你妹子漂亮不到哪里去了!” “我倒覺得白將軍是說真的,聽說他經(jīng)常遣人送信,可惜從未得到回復(fù)……” 眾人搖頭:“果然,戰(zhàn)場得意,情場失意啊……” - 楊初初一個人,踱步到了花臺后殿。 楊婉儀早早便將鐘勤領(lǐng)了回去,四皇子楊昭一直在招待朝臣和將士,二皇子楊謙之,在皇帝走后,便也回宮看德妃去了,楊瀚今日不在,她旁邊便只有楊姝了。 楊姝已經(jīng)及笄,許婚給了禮部尚書之子,劉以翔。 印象當(dāng)中,劉以翔總像個皮猴似的,而楊姝則時時刻刻守著公主的身份和禮儀,楊初初實(shí)在難以把這兩個人聯(lián)系到一起。 楊初初知道,楊姝也過得不易。 這兩年,楊姝的母親湘嬪,也漸漸被周貴妃所疏遠(yuǎn),更不得寵幸。 楊姝是湘嬪唯一的指望,就這一樁婚事,還是湘嬪為楊姝努力爭取來的。 劉家雖然并非鼎盛之家,卻也在朝圍觀多年,斷不會為難楊姝。 雖說兩人未必兩情相悅,但對雙方的境況,都多少有些助力。 但是楊姝對這樁婚事不算滿意,以楊初初對劉以翔的了解,估計他也不會高興。 于是方才,楊姝便一直在楊初初面前倒苦水。 楊初初安慰了她好一通,這才得以脫身。 張貴人和蘇嬪,一直和盛星云在旁邊聊天。 但聊來聊去,無非是皇帝又寵幸了誰,誰又使勁兒往龍床上爬。 那玲貴人被提及了好幾次,皇帝說她性子溫婉,極會伺候人,一年多便從答應(yīng)成了貴人,如今又是唯一一個懷著龍裔的,保不齊哪天就會升到妃位。 楊初初實(shí)在沒什么興趣,便知會了一聲,離席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楊初初神思漫漫。 她已滿了十四歲,等過完年,便又向十五歲邁進(jìn)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