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綠茶有演技 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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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以翔立即勒馬,再定睛一看,那人又不見蹤跡了。 劉以翔晃了晃頭, 難道是他眼花? 侍從見他有些奇怪,疑惑問道:“公子,您怎么了?” 劉以翔恢復了面色,低聲道:“沒什么。” 話音雖落, 但他依舊心如擂鼓,他斂了斂神, 繼續(xù)隨著迎親的儀仗隊,向尚書府走去。 儀仗隊按照規(guī)矩,是要繞著皇城周邊的大街游行一圈的,當他們到達尚書府時, 楊初初他們早就等在門口了。 劉大人再三邀請他們?nèi)雰?nèi)上座,但楊昭和楊謙之堅持站在門口與眾人一起等著。 劉大人無法,受寵若驚地連連道謝,又忙著招待其他人去了。 楊初初輕輕碰了碰楊謙之,道:“二皇兄,你看,劉大人的嘴,快要裂開到耳根了!” 她語氣嬌憨,表情十分生動,還惟妙惟肖地學起了劉大人待客的樣子,楊謙之忍俊不禁。 楊昭一直繃著的表情也不免松動了幾分,低聲道:“小心被人看見了,要笑話你的。” 楊初初一臉無謂:“這有什么?” 覺得她傻的人還少么?別人若是覺得她不夠傻才糟呢。 侍衛(wèi)長全敏站在一旁,他帶著兩個侍衛(wèi),緊緊跟在楊初初后面,冷冷地掃視周圍,一臉警覺。 塔莉公主看了他一眼,道:“全侍衛(wèi),你怎么老是這么嚴肅?明明是來喝喜酒,怎么搞得像打仗一樣?” 全敏面色緊繃,道:“塔莉公主此言差矣,保護七公主是卑職的分內(nèi)之事?!?/br> 說罷,他冷眼瞥了一下旁邊的一位公子,那公子偷偷盯著楊初初看了好一會兒了。 楊初初頓覺尷尬。 她回過頭來,沖著全敏微微一笑:“全侍衛(wèi),不用這么緊張,不過是喝個喜酒而已嘛!你看前面,新娘子來啦!” 楊初初笑得明媚,伸手指了指前面,劉以翔威風凜凜地騎著馬,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華貴精美的紅色花轎緊隨其后,楊初初下意識瞥了一眼劉大人,只見他激動地走下了臺階,親自來迎公主下嫁。 楊姝在眾人的注視下,優(yōu)雅地出了花轎,亭亭玉立地站著,微風拂動,金絲紅綢的蓋頭,越發(fā)美艷起來。 楊初初也忍不住為她高興。 劉大人樂不可支地迎了楊姝和劉以翔入內(nèi),眾人看足了熱鬧,便也隨之入了正堂。 楊謙之和楊初初有說有笑地入了正堂,他看到一人早早坐在了賓客的位置上,忽然頓住了步子,臉色一變。 楊初初有些奇怪,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一看,驚訝出聲:“他怎么在這里?” 楊謙之眸色漸冷。 楊昭也訝異了一瞬,隨即斂了神色,道:“來者不善,我們靜觀其變吧?!?/br> 楊謙之慍怒著點了點頭,他再生氣也不至于會破壞楊姝的大婚。 劉大人是個禮數(shù)極為周全之人,他趕忙過來,將幾位皇子公主引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去。 楊謙之臉色的變化也沒有逃過劉大人的眼睛,他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不和,但也無法從中調(diào)停,只能盡量將他們安排得遠一些。 楊昭和楊謙之坐在一處,楊謙之低聲道:“應(yīng)該是沖著你來的?!?/br> 楊昭微微頷首:“我知道?!?/br> 之前,在楊初初提醒過他之后,楊昭便找人去查了查楊贏的事。 他一直被關(guān)在天牢里,直到白亦宸出事前后,皇帝才派了人去看他。 后來,便開始頻繁地出入太極宮了。 但皇帝始終瞞著楊昭,楊昭明白,皇帝是暫時不想與他撕破臉。 楊謙之也清楚這件事,不過他現(xiàn)在卻有些疑惑:“父皇將他明目張膽放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楊昭笑了笑,道:“敲山震虎啊。” 皇帝一面放話給他,只要他能順利護送楊初初去和親,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但皇帝又怕楊昭妄自尊大,將太子之位當成了囊中之物,于是便徹底將楊贏放出來牽制他。 在皇帝眼中,永遠不可能有完整的信任,在他心里,只有帝王之術(shù)下的制衡。 這制衡的杠桿,他必須牢牢抓在手中。 楊謙之手指微微攥緊,面有隱怒。 塔莉公主明白他的心情,主動伸出手來,輕輕裹住他的大手,然后將他的十指分開,與他交握。 楊謙之閉了閉眼,暫時壓住了自己的怒氣。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姝和劉以翔順利地行完了禮,楊姝被喜娘及命婦們送入洞房。 柳大人笑容可掬地吩咐開席。 一眾賓客紛紛落座,此時,楊婉儀才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楊初初一眼瞧見她,急忙走了過去:“jiejie也來啦?” 楊婉儀點了點頭,她一臉失落:“行禮都結(jié)束了嗎?”說罷,她瞪了云丹一眼:“我就說要快些,都怪你們磨磨蹭蹭!” 云丹有些惶恐,急忙解釋道:“公主,您如今懷著身子,吐得厲害……奴婢實在不敢讓馬車走快了呀!” 楊婉儀一臉不愉,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走起路來也有些吃力。 楊初初笑道:“jiejie不要急,雖然沒看到行禮,還可以喝喜酒的呀!” 楊婉儀只能自我安慰地點了點頭。 楊初初讓云丹退下,自己親自扶了楊婉儀到桌邊落座。 楊婉儀瞥了楊初初身后一眼,道:“這人是誰?為什么一直跟著你?” 楊初初下意識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說的是全敏,就連她們吃飯之時,全敏都像一根定海神針似的杵在后面,顯得十分突兀。 周圍不少人沖他投來好奇的眼光,都被全敏一一瞪了回去。 有這樣一個人日日跟在身后,楊初初也無可奈何。 楊初初憨笑一下,小聲道:“全侍衛(wèi),是父皇派來保護初初的……”她沖著楊婉儀眨了眨眼,又露出一臉害怕的表情。 楊婉儀勃然變色,朗聲道:“這和監(jiān)視有什么區(qū)別?” 楊初初心頭激動,到底是大皇姐威武!說出了別人不敢說的話。 全敏的臉色也有些難堪,他知道大公主深得太后喜愛,皇帝對她也頗為縱容,也不敢得罪,便冷著臉道:“卑職是職責所在,奉命保護七公主安危,還請大公主不要誤會。” 可楊婉儀哪里是吃素的?當然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 楊婉儀給楊初初夾了一塊紅燒rou,居高臨下道:“本公主問你了么就敢答話?全氏一族的人這么不懂規(guī)矩嗎?” 全敏渾身一僵,面色鐵青。 楊初初愣了一瞬:“全氏?” 楊婉儀慢條斯理道:“沒錯,就是全妃的那個全氏。全妃伏誅之后,你們還不懂老實些么?我父皇讓你來保護初初,你就敢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杵在這兒害得我們姐妹連體己話都不敢說了?!?/br> 楊初初聽了楊婉儀的話,很想笑可又不敢,只等努力憋著。 楊婉儀緩緩放下筷子,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道:“說了這么多,還不知道識趣地走遠些?七公主坐在這兒,能飛了不成???” 全敏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白又轉(zhuǎn)紅,變幻莫測,精彩極了。 “頭兒……大公主咱們可得罪不起,還是……去邊上守著吧?!?/br> 全敏怒氣沖沖地退了幾步,但目光依舊一目不錯地落到楊初初身上。 沒了全敏在身后,楊初初頓時輕松了不少,她和小時候一樣,親昵地抱住楊婉儀的胳膊,撒嬌問道:“jiejie,我的小外甥,會踢你了么?” 楊初初好奇地盯著楊婉儀的肚子。 楊婉儀以前腰若柳枝,最喜用精巧的腰帶來突出玲瓏的曲線,但她今日著了一身寬松的衣裙,雖然少了幾分曼妙,但是看著卻溫婉了許多。 楊婉儀忘記了剛才的不快,笑吟吟道:“太醫(yī)說,再過半個月,可能就有感覺了……”說罷,她喃喃道:“到時候,若是你姐夫能回來就好了?!?/br> 楊初初眸色微凝,她也多么希望,北疆的人都能平安歸來。 “jiejie,你最近有收到姐夫的信么?”楊初初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 楊婉儀面色變了變,道:“說起這事,我就生氣。”說罷,她湊近了些,低聲道:“你姐夫之前每隔兩三天就寄一封信回來,這都半個月了,還沒有消息。我私下問了人,說是父皇截了北疆所有的信件,是為了避免私相授受?!?/br> 楊婉儀一臉不高興,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楊初初聽了,不免有些疑惑,皇帝這一招未免太矯枉過正了吧? 難不成,北疆有什么不能讓她們知道的事? 楊初初正在深思,一個丫鬟忽然走來,為她斟茶。 但這丫鬟明顯有些緊張,手一抖,便碰倒了茶杯。 半杯茶水傾瀉而出,瞬間沿著桌面滴落下來,楊初初本能避開,但是茶水依然染了些許到楊初初的裙裾之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丫鬟十分惶恐,立即跪地告饒。 楊婉儀秀眉微蹙,出聲斥責道:“怎么這樣毛手毛腳的?” 那侍女不敢吱聲,仍然瑟瑟發(fā)抖地跪著。 “初初,你燙著沒有?”楊婉儀關(guān)切問道。 楊初初搖搖頭:“沒事呢,jiejie!”她穿的裙子有些厚度,外層濕了一片,看著夸張,但內(nèi)里總算沒有濕透。 楊初初見她年紀小,又楚楚可憐,便低聲道:“我沒事,一點水而已,不怕不怕!” 那宮女忐忑不安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問道:“公主真的不罰奴婢嗎?” 楊初初嘻嘻一笑:“不罰不罰,別害怕?!?/br> 楊婉儀雖然有點兒不高興,但是也沒多說什么。 那丫鬟站起身來,低聲道:“公主的裙裾濕了,不如奴婢帶您去換一件吧?” 楊初初擺擺手:“不必了。”她今日也沒有帶桃枝出來,自然也沒有備用的衣服。 但那丫鬟卻十分堅持,她小心翼翼道:“求求公主了,若是夫人知道奴婢弄臟了公主的衣裳又不管不顧,定要打死奴婢的!” 楊初初愣了愣,她知道劉大人家教甚嚴,就算她不說,劉夫人也說不定真的會重重懲罰這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