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席年見她們在對自己招手,于是摘下墨鏡走了過去,俊美清冷的容顏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沖擊力絕對比熒幕上來得更直觀。 隔壁被席年帥得說不出話的白易成家粉絲就是例子: 他媽的,席年真人是不是帥的有點過分了? 年糕對席年狂招手,七嘴八舌的樣子像極了cao碎心的老母親。 崽崽,密室解碼太難了,你不會的話記得跟在閔老師后面走,他人老實不會坑你,說不定你能混過關。 崽崽,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上節(jié)目的時候別強出風頭,出錯了風頭網(wǎng)友又要罵你,我們不罵回去感覺對不起你,罵回去又罵不過他們,好為難。 崽崽,反正我們糊,低調一點也是好事,不會玩不丟臉,反正不止你一個人不會玩,愛你嗚嗚嗚,一路順風。 席年萬萬想不到她們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迎著粉絲熱切的視線,他靜默幾秒,然后帶上墨鏡,轉身離開了。 喬芷和白易成家的粉絲就在旁邊,聽見這一番對話,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最后紛紛捂著肚子差點笑尿了,應援手幅都險些沒拿穩(wěn)。 他媽的,席年攤上這種粉絲也太倒霉了吧! #忽然好同情他是怎么回事# 出了機場,密室解碼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安排了車接送藝人去下榻酒店,陸星哲從頭到尾一直盡職盡責的扮演了一個沉默寡言且低調的小助理,等坐上車的時候才終于摘下口罩,用帽子蓋住臉笑的一抖一抖。 席年睨著前排的司機,然后頭也不回的抽出陸星哲手里的帽子,壓住他的后頸,把人按在了自己腿上。 陸星哲沒敢出聲,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終于選擇放棄,他勉強扭頭看向席年,眼中帶著可憐兮兮的笑,像是要求饒。 席年手見狀手松了松,正準備放開他,誰知卻見陸星哲無聲啟唇道:崽崽,我錯了。 說完把臉埋在他腿間,笑得人都抽了。 席年: 抵達下榻的酒店后,節(jié)目組訂了包廂把所有嘉賓聚在一起吃飯,也好相互認識一下,席年剛剛把行李收拾好,沒過多久,喬芷和白易成也到了。 工作人員特意過來敲門提醒,順便送來了明天的節(jié)目臺本,席年道謝之后關上了門,陸星哲彼時正躺在床上,聞言嘖了一聲,挑眉問道:高興了,能跟美女共桌吃飯。 席年還記著他剛才笑自己的事,靠在床邊,一邊看臺本一邊道:嗯,高興。 陸星哲聞言咬著指尖,笑看了他一眼,然后像小動物似的爬到他身邊,直接抽出他手里的臺本,面對面坐在了席年身上:生氣了? 席年不生氣,他只是想不通,明明自己上輩子的粉絲都挺正常,但為什么這輩子都不太正常了。 于是他搖頭道:沒有。 陸星哲蹭了蹭他的下巴:崽崽 話音未落,他就被席年從身上一把掀了下去。 陸星哲: 果然,都他媽是假的。 第25章 王者帶青銅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聚在包廂,節(jié)目組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密室解碼除了三位特邀嘉賓,另外還有三位常駐成員,都是娛樂圈綜藝秀的老前輩。 閔老師率先倒了幾杯果汁,然后和席年他們碰杯,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笑容溫和可親:明天節(jié)目在郊外錄制,大家都是第一次玩,別害怕,我會帶著你們,不過回去記得看一下游戲規(guī)則,免得莫名其妙就被out了。 閔老師算是隊長類的靈魂人物,成熟穩(wěn)重,心思縝密,往期節(jié)目大半都是在他的領導下才能成功通過關卡,對后輩也很提攜,在圈內名聲頗好。 席年和白易成都點頭應是,只有喬芷,坐在一旁沒吭聲,她似乎有些累,垂著眼似睡非睡的樣子,大波浪卷發(fā)隨便扎了兩圈,和網(wǎng)上光鮮照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另一名老成員王垚是喜劇出身,后期才轉做綜藝,節(jié)目的笑點基本都在他身上,被網(wǎng)友戲稱為王三土,他見喬芷不說話,伸手打了個響指,一口天津腔:嗨,以為見著女神能要個簽名,這倒好,睡著了。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笑出了聲,喬芷也回過了神,唯一的一名女隊員孔熹坐在她身旁,笑著解圍道:坐飛機坐那么久,喬芷肯定累了,你要簽名也得明天要啊。 王垚:呵!這就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 席年上輩子和喬芷認識,勉強能稱得上一句朋友,他依稀記得這個時候喬芷的經(jīng)紀公司似乎在逼她和圈外男友分手,兩邊局面鬧的很僵,所以只是自顧自的夾菜吃,并沒有插話。 白易成倒是有心交朋友,主動攀談了幾句,二人勉強混了個臉熟,他人不壞,就是性子太過直男,吃完飯壓低聲音道:聽說明天的劇本會有兩人組隊環(huán)節(jié),要不到時候我倆一隊吧。 他的潛在意思很明顯,不想和喬芷沾邊,上了綜藝誰都想好好表現(xiàn)一下,節(jié)目關卡本來難度就大,還帶個拖后腿的女人,光想想都令人頭皮發(fā)麻。 更重要的是,只要和喬芷牽扯上的男星,無一例外都會被卷入緋聞風波,白易成這種處于事業(yè)上升期的男星打死都不能沾邊。 席年沒有立即答應,第一是因為他和喬芷上輩子好歹朋友一場,第二則是覺得白易成這種行為和鬧孤立沒什么兩樣:聽節(jié)目組安排吧,說不定閔老師他們三個前輩會一人帶我們一個。 白易成一想也是,沒有再說話了,反正只要不跟喬芷,跟誰都行。 席年正在默默盤算明天的節(jié)目錄制,誠如今天粉絲所說,閔老師是最穩(wěn)重老實的一個,必要的時候就跟著他走,而王垚滑不溜手,最會忽悠人,不能信;孔熹是娛樂圈難得的高學歷高智商女星,妥妥的腦力擔當,游戲通關的線索大部分時間都要靠她來解鎖。 席年雖然沒打算在游戲里出風頭,但怎么也不能讓人坑了,起碼要活到最后走出去,打一打粉絲的臉。 嗯,自家粉絲的臉。 酒過三巡,眾人吃飽喝足,都各自告別回了房間,席年也難免被灌了幾杯酒,好在度數(shù)不高,他回到房間后,推門進去,結果發(fā)現(xiàn)陸星哲正站在落地窗前擺弄相機,像是在拍些什么。 席年伸手解開上衣扣子,走到他身后,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醉意:在拍什么? 陸星哲回神,把相機給他看:拍幾張夜景,挺漂亮的。 他們下榻的酒店是c市標志性建筑,坐落于中心城區(qū),從這里能俯瞰到大片夜景,陸星哲有一段時間沒碰過相機,難免手癢。 席年點點頭,讓他繼續(xù)拍,然后倒在床上休息,陸星哲見狀愛不釋手的摩挲了一下相機,依依不舍的放下,悄悄躺到了席年身邊,趴在他身上像小動物似的聞了聞:你喝酒了? 席年半醉半醒的閉著眼,修長的五指落在他發(fā)頂,然后揉了揉:怎么不去玩你的寶貝相機? 陸星哲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調戲他:你是大寶貝,它是小寶貝,陪你比較重要。 席年聞言捏住他的下巴,想糾正什么,但又懶得去糾正,于是又松開了手,強打起精神去浴室洗澡。 因為明天要錄制節(jié)目,二人都沒做什么,熄燈后,席年閉上了眼,又想起身旁的人怕黑,于是伸手把他撈進了懷里:睡吧。 陸星哲縮在他懷里,只露出一個腦袋,聞言悄悄踢了踢被子,又被席年壓住,終于不動了。 翌日清早,有化妝師來幫他們做造型,席年和白易成這兩個大老爺們兒沒什么,倒是喬芷,化妝加做頭發(fā),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出來,還踩著高跟鞋,像是要去逛街。 白易成直接皺起了眉頭。 席年知道她走黑紅路線,故意往自己身上弄槽點好升熱度,不過踩著高跟鞋玩密室已經(jīng)不是招不招罵的問題了,一個弄不好直接摔死去見上帝了。 席年看了她一眼:今天玩游戲,你就打算穿高跟鞋跑? 喬芷聞言一怔,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傻逼,噔噔噔又跑回去換了雙運動鞋,眾人這才坐車出發(fā)。席年對c市不熟,路線也不怎么清楚,最后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周遭荒無人煙,只有一棟似乎荒廢了很久的學校,總感覺到了鬼片拍攝現(xiàn)場。 喬芷似乎很嫌棄白易成,直接繞到一旁和席年搭話,有些害怕的摸了摸胳膊:節(jié)目組會不會把我們拋尸荒野? 席年說:你又不值錢,殺你有什么好處。 喬芷驚了: 艸他媽的,她還以為席年是個暖寶寶,搞半天是個毒舌男。 #本以為是溫柔鄉(xiāng),原來是毒藥制造商??。?/br> 閔老師他們慢了十分鐘才到,剛下車就聽見這段對話,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王垚樂的不行,上前拍了拍席年的肩膀道:一會兒進去可得小心,女人狠起來咱招架不住啊。 席年倒沒想那么多,他只是實話實說。 見眾人已經(jīng)到齊,節(jié)目組按照老規(guī)矩,用儀器檢測了他們全身上下,金屬物品和手機都不能帶進去,喬芷原本精心打扮了一通,結果項鏈耳環(huán)戒指全都被擼走了,臉色臭的不行。 游戲開始前,嘉賓手里都有一個黑色眼罩,導演拿著大喇叭在前面介紹游戲規(guī)則:本期密室解碼為校園主題《象牙塔》,游戲開始前,請嘉賓戴上眼罩,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入密室,一切規(guī)則與劇情線請自行觸發(fā)。 席年來之前,特意把往期節(jié)目都看了一遍,知道這是老規(guī)矩,閔老師和王垚一前一后的把新隊員護在中間,為了避免避免走丟,都肩膀搭著肩膀,然后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往里走。 在視線漆黑的環(huán)境下,人的感官會被無限放大,席年跟著前面的人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銹的腥氣,地上堆滿不是這個季節(jié)該有的落葉,踩上去嘎吱作響。 恍惚間,有一扇鐵門被人打開了,發(fā)出吱呀一聲刺耳的動靜,他們彎彎繞繞,最后停在了一個密閉的環(huán)境內,只聽咔嚓一聲,工作人員離開,門被帶上了。 頭頂響起刺啦刺啦的廣播聲:【請嘉賓摘下眼罩?!?/br> 席年莫名想起了系統(tǒng)那個吊死鬼,他伸手摘下眼罩,入目是一片暗紅的燈光,環(huán)顧四周,只見眾人正身處一間教室,旁邊擺放著落滿灰塵的桌椅板凳,黑板上用粉筆寫滿了字,仿佛上一秒還有老師在這里講課。 不遠處的墻壁有大片血痕,觸目驚心。 學校本該是純真無邪的地方,然而聯(lián)想到導演組剛才所說的象牙塔,再對比眼前的場景,大家無端覺得怪異起來。 就這在嘉賓剛適應沒多久的時候,耳麥里忽然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提示音:【教室三號桌上放有簽筒,請玩家自行抽簽,兩兩組隊】 閔老師大概提前收到過風聲,倒也不驚訝,只是皺了皺眉,他們有三名老隊員,三名新成員,如果一人帶一個當然是好,但就怕把兩個新人湊一組去了,那樣無疑會增加難度。 這里光線昏暗,總讓人覺得暗處蟄伏著什么東西,席年倒沒什么害怕的感覺,他走到三號桌前,見上面放著一個簽筒,不多不少剛好六根,旁邊還有一本封面被劃爛的五年級數(shù)學書,翻開來,扉頁歪歪扭扭寫著王家安三個字。 席年轉身,然后把簽筒遞給眾人:抽吧。 閔老師倒是沒想到他這么淡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眾人道:那就開始抽簽吧,我不確定節(jié)目組會不會有時間限制,所以盡快比較好,在同一個地方待久了不安全。 喬芷慫的一批:為什么不安全? 孔熹同為女生,解釋道:因為很可能會有東西來抓你。 至于是什么東西,那就不好說了,她平靜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內響起,無端讓人瘆得慌。 王垚躍躍欲試,率先抽了一根簽,底端標著一個數(shù)字3,席年和其余人也都緊隨其后,各抽了一根。 閔老師有些無奈:我也是3號。 換言之,他和王垚一隊,這也就意味著會有兩個新人落單。 席年是2號,他不怎么在乎會和誰一隊,只是不著痕跡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目光在黑板上寫了一半,但還沒有算出答案的題上定格了幾秒。 孔熹是1號,她解開簽的時候,白易成rou眼可見松了口氣:孔老師,我也是1號。 然后只剩喬芷了,她看了席年一眼,手上的簽明晃晃寫著2:我們好像是一組。 席年嘆了口氣:好吧,我也是二號。 喬芷莫名感覺有點怪異: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有點勉強。 席年糾正她:不是錯覺。 他是真的很勉強。 喬芷: #沃日尼瑪,扎心了老鐵?。。?/br> 陣營不知不覺分成了三組,孔熹發(fā)現(xiàn)教室暗處藏著三道門,分別標著1、2、3,聯(lián)想到他們手中的簽號,對眾人道:我們可能要進不同的房間,干脆就按照簽號走吧,我和小白走一號門,席年和喬芷走二號門,閔老師和三土走三號。 眾人并沒有異議,白易成臨走前,略有些同情的看了席年一眼,然后聲音沉痛的道:保重。 二號小隊很可能成為節(jié)目史上率先陣亡的嘉賓隊伍。 席年見他們都走了,伸手推開二號門,入目是一片寂靜的長廊,兩邊都有不同的房間,像上學時期的教室,喬芷慫成了狗,哆哆嗦嗦跟在席年后面:我怕。 席年:我不怕。 喬芷: 對話結束。 每個密室主題都有主線劇情,但需要去隨機觸發(fā),導演通過監(jiān)控看了眼進入二號門的隊伍,見是席年他們,大抵覺得有點意思,吩咐助手道:沒想到被他們撞上了,開啟主線劇情吧。 于是席年走得好好的,頭頂燈光忽然一暗,緊接著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伴隨著利器劃破布料刺入rou體的聲音,廣播刺啦刺啦的響起,念的卻是許多年前的一則新聞報道。 19年x月x日8時許,長平市圣安小學發(fā)生一起傷人事件,有兇徒持刀闖入校園行兇,造成8人死亡,16人受傷,警方初步估計其有精神病史 冰冷的旁白說到此處,忽然斷了下來,語氣變得怪誕而詭異:精神病人手持利刃,在校園四處游走,請救出真正的幸存者,千萬不要被他追上千萬不要被他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