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xié)議離婚前我失憶了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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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文震驚的呆坐在床上。 這才明白那青春期看著路遠白心里的躁動不是厭煩。 路遠白身上的美好不是搶他的,而是路遠白自身的。 而沈慈文覬覦已久的從來不是沈家小少爺?shù)倪@個位置,他至始至終想要的都是路遠白。 那個他暗自較勁的童年,成為朋友的初中,上高中后每天在一起青春時期少年內(nèi)心的躁動。 沈慈文震驚于自己對路遠白存在這樣違背倫理的感情,但卻也同時渴望得到對方注意。 就像小時候,他在背地里和路遠白暗自攀比,但對方卻不知道他一樣。 隱晦貪婪。 緊接著他被父母送去國外上學,但腦海里卻忘不掉路遠白,也暗自派人去打探路遠白的動向。 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跑回去偷看路遠白,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裝作炫耀的樣子在人前看著路遠白,要是沒發(fā)現(xiàn)目光就會變得十分陰暗。 但沈慈文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知道他對路遠白的感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李含微和沈康勇。 等到他接手了沈家,沒人能再束縛他,到時候再將路遠白弄到身邊也不遲。 但是沈慈文沒想到的是路遠白會跟段譽結婚。 接到這個消息后,沈慈文像瘋了一樣在房間里亂砸東西。 那光風霽月的路遠白,他從小在角落暗暗偷看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他一直渴望的,一直所期盼的路遠白,到最后成了別人的東西。 他一切的計劃都因為段譽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毀了。 哪怕是他最后接手了沈家,哪怕他以后有了沈康勇的地位,他也不可能得到路遠白了。 他就算是坐上沈家掌權的位置,也不可能跟段譽抗衡。 路遠白是別人的了,他年少時的所有期盼與幻想都是別人的了。 嫉妒的枝蔓瘋狂在心間生長,好似要沖破胸腔。 之后沈慈文每一次去偷偷摸摸的看路遠白,有時都會撞見兩人在一起。 路遠白下戲和段譽前后腳的走進酒店,這一幕狠狠刺痛了沈慈文的眼睛,甚至就算是他不想看,兩人的恩愛新聞也時常出現(xiàn)在娛樂新聞上。 但沈慈文心中對路遠白的感情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之前聽到路遠白失憶,沈慈文幾乎是欣喜若狂的奔向了醫(yī)院,路遠白失憶了,他的機會來了。 他先是在家和父親商量這次將路遠白哄騙回家里,沈康勇這個男人心里一直都有著路遠白這個給大兒子的位置,都不用沈慈文多說什么,便讓沈慈文去醫(yī)院打探打探路遠白的情況,要是可以就將路遠白騙回來養(yǎng)著。 然而讓沈慈文失算的是路遠白只失去了七年記憶,高三那年他對路遠白做的所有惡劣的事情,對方都記得。 當時沈慈文站在病房好似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但卻也很快的也給自己找了心理安慰。 路遠白現(xiàn)在只有十八,那就是說他還沒有和段譽認識,也根本沒有關于段譽的記憶。 然而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和沈慈文想的背道而馳,路遠白再見到段譽第一眼后就將那個男人當作了老婆,無論他如何讓詆毀,如何調(diào)撥,那十八歲光風霽月的小少爺都不為所動。 沈慈文咬緊了牙關,就算是路遠白失憶了也沒有他的位置。 這個想法讓沈慈文極其難受。 路遠白和段譽結婚五年,他忍了五年,路遠白失憶他以為他有機會了,但卻和他想的相差甚遠。 之后的大半年路遠白前一段時間生活在段家,他沒辦法去看,后一段時間先是劇組封閉拍攝,之后段譽又過來兩個月。 整整半年沈慈文都沒有見過路遠白。 昨天聽說段譽回來了,忙收拾了行李過來。 沈慈文看著路遠白離開的身影想邁步跟上,卻被一旁的劇組工作人員攔下,“先生前方已經(jīng)被劇組租下拍攝,閑雜人等不能進入?!?/br> 沈慈文看著路遠白的身影,“我是來找遠白哥的,我是他弟弟。” 這么一說工作人員瞧了沈慈文幾眼,好像真跟路遠白有著三分像。 就在工作人員猶豫的時候,林目上前道:“不用讓他進來,遠哥不認識他?!?/br> 沈慈文聽后一時間咬緊牙關,林目算是個什么東西。 聽到林目的話后,工作人員將沈慈文拒之門外。 沈慈文又在劇組拍攝的地方待了一會兒,隨后這才打算先去找個酒店住。 本打算去找路遠白住的酒店的,但是房滿了,幾乎是都給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員,現(xiàn)在根本沒有空房間能給沈慈文。 沈慈文一時間走投無路,只能先找了間小旅館將行李放下。 隨后就再次回到酒店等著路遠白回來。 果不其然晚上九點的時候,路遠白從此樓層的電梯上下來。 沈慈文也終于看見了他這大半年心心念念的路遠白。 “遠白哥?!?/br> 沈慈文站在門前看著他。 路遠白抬眸看了他一眼,那雙桃花眼平淡無波好似什么也沒看見一般,徑直從沈慈文身邊走過。 沈慈文看著路遠白要離開,幾乎是下意識的去伸手拉路遠白。 然而還沒觸碰到路遠白的手臂,路遠白就先一步動作躲閃開他的靠近。 “遠白哥?!?/br> 路遠白聽見后,清秀的眉眼微皺,“誰允許你這么叫我。” 眼前的人面容清冷,聲音冷漠,一雙眼睛帶著厭惡的看著他,沈慈文在看見路遠白的眼神后幾乎是瞬間僵在了原地。 十八歲的路遠白看他的眼神,雖然也充滿了厭惡但是卻沒有這么冷漠,因為當時路遠心里對他有火,無法忽略他這個讓他憎恨的存在。 但是現(xiàn)在路遠白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跟他無關的人,只不過這人身上有他厭惡的地方罷了。 路遠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二十歲吧。 那一年路遠白看他的眼神從厭惡憎恨變得越來越平淡,好似他這個人出現(xiàn)在他心中再也激不起什么波瀾。 沈慈文心中突然有了股不祥的預感。 “遠……路遠白你……”沈慈文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但還是試探的問道:“你好了?” 路遠白沒看他一眼,而是邁步想要往前走。 而這充滿厭煩的沉默就是路遠白給沈慈文最好的回答。 沈慈文幾乎是瞬間心里咯噔一下。 但很快就轉變成一副挑釁的樣子,“怎么,你現(xiàn)在這么不愿意看到我?” 他最害怕的就是路遠白眼里沒有他,他渴望得到路遠白關注,就像他整個青春時期都躲在角落暗自偷看路遠白。 哪怕是他用路遠白厭惡的方式得到對方的關注也好,這樣也好。 他想讓路遠白看看他。 “你不愿意見我,但我卻偏不如你愿,我就是想要看看昔日沈家的小少爺落魄成什么樣子?!?/br> 說著沈慈文就追上路遠白,擋在人身前。 樣貌優(yōu)越的五官出現(xiàn)譏諷,“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為了一部片子又是封閉拍攝,又是受傷住院的,想想都狼狽。” “你要是之前一早就回沈家哪里還有這么多的事,沈家又不是容不下你,是你自己心胸狹隘了?!?/br> 沈慈文看著路遠白清冷的面容,嘴里說著對方最不愿意聽到的刺耳的語言,他想用這種方式,讓路遠白看他,讓對方那雙沒有情緒的桃花眼中因為他而有情緒起伏。 他不想讓路遠白看他時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想和路遠白有交流接觸。 “你要是現(xiàn)在想要回沈家,你可以求求我,我回去幫你在爸面前說幾句好話,說不定你還能灰溜溜的回去。你回去后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在這為了生活早晚拍戲茍延殘喘?!?/br> “你只要回去……” “沈慈文?!?/br> 沈慈文的話剛說到一半,對面人冷漠的聲音就截斷了他的話語傳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路遠白口中說出,沈慈文幾乎是有些興奮的看向路遠白。 “怎么,你動心了?” 然而此時路遠白目光冷漠,看著沈慈文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般,“你不覺你很可笑嗎?” 沈慈文面上的笑容一僵。 路遠白身姿挺拔的站在他對面,“從離開沈家那天開始,我至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回去?!?/br> “那些想法只不過是你和沈康勇意yin出來的罷了?!?/br> “沈家的榮華富貴,沈家少爺?shù)奈恢?,我都不在乎?!?/br> “在我心里只有厭惡,我厭惡沈家,厭惡沈康勇,厭惡你的母親,同時也厭惡你?!?/br> 沈慈文幾乎是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 緊接著沈慈文看著路遠白還想說些什么,下一刻就聽那冷漠的聲音道: “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來?” 沈慈文看著路遠白的目光,一時間不知為何有些閃躲。 不…… 不要說出來。 “你對我的那些齷齪心思?!?/br> 冷漠的話語傳進耳里,沈慈文瞳孔猛地緊縮。 路遠白看著他,自從一腳邁進了娛樂圈這個污濁的大染缸,世間的丑態(tài)路遠白幾乎是都見了個遍。 看人的本事自然也有長進。 而隨著這些經(jīng)歷而磨礪出的能力,也讓路遠白看清了一直匍匐在他身邊的沈慈文。 對方的眼神隱晦的看著他,以前路遠白不知道,但是二十歲那年的痛苦經(jīng)歷卻讓他再一次看見沈慈文時,一眼看穿了對方內(nèi)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