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尾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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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江寧做夢都想不到,桃夭竟然讓他在蘇老太爺?shù)膲垩缟洗祮顓劝樽?。剛聽到這出格的要求時,他直接嚴(yán)詞拒絕,桃夭不肯罷休,一番軟磨硬泡,最終使其妥協(xié)。 褚江寧面上從善如流,心里已經(jīng)把魏鳴珂和蘇四這對缺德表兄妹記恨上了。 作為京城首屈一指的衙內(nèi),褚江寧一向是狂蕩不羈的代名詞。然而誰也沒想到,這位游戲紅塵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竟然是正經(jīng)的嗩吶藝術(shù)非遺傳承人。事情還得從他小時候說起,褚老太爺有個同宗兄弟,幾代都是吹嗩吶的,少時藝術(shù)細(xì)菌濃厚的褚公子,頭腦一熱就拜了那老爺子為師,沒幾年便神功大成,甚至還憑實力拿過全國大賽的總冠軍。 但年紀(jì)越長他越發(fā)現(xiàn)這種樂器殺傷力太強了,俗話說的好,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因此嗩吶在民間還有一諢號,叫樂器流氓。褚衙內(nèi)雖然商業(yè)手段偶爾流氓,還不想把這個標(biāo)簽貼臉上,所以現(xiàn)在除了家人和魏鳴珂這個發(fā)小,別人根本不知他褚公子有此絕活兒,連蘇四都是間接得知的內(nèi)情,何況桃夭。 然而褚公子已于溫柔鄉(xiāng)中五迷叁道,最后的底線終究決潰。 蘇四聽到桃夭電話里傳來的喜訊,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魏鳴珂得知后,有了充分理由懷疑自個兒發(fā)小走火入魔。他不過是出個壞點子投石問路,想借此檢驗一下褚江寧對桃夭的態(tài)度,沒想到結(jié)果如此扎心。 但他還是單純了,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又豈會只做一件壯舉。 周一桃夭去上班的時候,氣色紅潤如瑤池仙桃,同事們見微知著,私下里都猜她一定談戀愛了。不過素知這主兒性子冷,因此也沒人多問。杜伯炎火眼金睛,自然看出了眉目,他對此倒是樂見其成,工作之余還不忘找桃夭談?wù)勑模骸拔腋阌崂蠋煻加X得小褚很適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放下的就放下,體會一下常規(guī)女性的生活,對你身心更有益?!?/br> 桃夭此刻深切感受到了蘇四被催婚時的抑郁,她眉毛一挑:“伯伯,您就不擔(dān)心我被拐跑了?” 杜伯炎露出和煦的笑容:“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有時也胡鬧但不至于太渾?!毖韵轮猓惆疡医瓕帋侠镞€差不多。 也知道杜老板是一番好心,桃夭識趣地點頭:“您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br> 言不由衷的樣子,杜伯炎看在眼里,到底沒點破。 下班時褚江寧打來電話:“我來接你?!?/br> 她躲在更衣室里聲音小的像做賊:“昨晚才分別,一天還沒到呢!你就不能給自己留點兒私人空間?” “要不我來云樓門口等你?” 桃夭認(rèn)栽,沒好氣道:“別廢話,博物院后門的十字路口,老地方!” 那邊聽了,才笑著收線。 五點剛過,馬路上的車流逐漸密集起來,褚江寧百無聊賴地坐在車?yán)锍闊煟邑惨凰らT上來了。他趕緊掐滅煙頭,對方還是不依不饒:“跟馬路上抽多沒勁啊,回家怎么抽都沒人煩你?!?/br> “不行,一個人多寂寞??!” “你昨天怎么答應(yīng)我的?” 兩人昨天定下約定,周一到周五非工作不見面,就算見面也絕不在下班時間互相打擾。桃夭很明白,如果私生活里頻繁出現(xiàn)男人這種生物,她的工作狀態(tài)一定會受到影響。不說心境,單是身體反應(yīng)就不可能沒有變化。她之前清心寡欲,所以整個人呈現(xiàn)出的都是冷淡從容的禁欲感,可性事一多,情欲滋養(yǎng)出的嬌媚柔和是藏不住的,這無形中會令她多出輕佻感。長此以往,必然鬧出亂子,實在得不償失。 褚江寧深諳烈女怕纏郎之道,一副無賴嘴臉:“昨天是被你這妖精迷了眼,今天一覺醒來,哥哥就后悔了?!?/br> 桃夭丟個白眼給他:“要點兒臉,沒那么難?!?/br> “我還就不要了!”褚江寧撲過來攏住她,眼里發(fā)熱,“沒這道理,不能你爽完,就穿上衣服不認(rèn)人了!” “咚咚!”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外面站著個交警敲窗,“該路段高峰期不能隨意停車!” 桃夭笑得花枝亂顫,褚江寧臉色有些黑,可終究不占理,只能默默將車開走。 一路上討價還價,桃夭才答應(yīng)和他吃飯。地點在二環(huán)邊兒上一個大排檔里,她下車時還挺奇怪。 “怎么,看不上?”褚江寧見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站住腳說,“換個地方也行,去哪兒聽你的?!?/br> “沒有?!彼龘u搖頭,不無諷刺意味,“我是沒想到,原來你還喜歡與民同樂??!” 聽出話中的刻薄,褚江寧回?fù)舻溃骸扒疤焐衔纾钦l在我書房里嘀咕想吃碳烤生蠔的?” 她頓時想起來了,當(dāng)時褚江寧非要她倒去美人榻上不動,然后按她的樣子去臨摹那副《楊妃出浴圖》。一個姿勢擺了幾個小時,褚江寧才將將勾完輪廓,當(dāng)時桃夭又累又餓,順口說了一句想吃生蠔,不想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大排檔的老板一看就跟褚江寧認(rèn)識,看他們走進院里忙招呼出來:“嚯,今天怎么賞臉到咱這兒來了?剛才老遠(yuǎn)我就瞅著像你,就是覺著那車不是你的風(fēng)格,所以沒敢認(rèn)。怎么著,開始走低調(diào)路線了?”一時又疑竇叢生地瞟瞟桃夭,“這位小妹是——女朋友?” 桃夭客氣地沖那人點點頭,也不開口。褚江寧不耐煩地凜了對方一眼:“問那么多干嘛,來吃個飯還得錄口供?。磕阍購U話我們上別處去!” “嚯好好,你譜兒大?!崩习逭f著,親自抽馬扎子招呼他們坐下,“想吃點兒什么?。俊?/br> “你這話就多余問,招牌菜有什么上什么,特別是碳烤生蠔,多來點兒!” “喲,兄弟你這是累著了想大補?”看那老板笑得一臉內(nèi)涵,褚江寧斜他一眼,朝桃夭努嘴,“她想吃,尋思著就你這兒手藝最正宗,材料還新鮮,正好有空就過來了?!?/br> 老板這才仔細(xì)打量桃夭,默了一晌正式做起自我介紹:“美女你好,我叫黃平川,見面就是朋友,以后想吃海鮮盡管過來,我請!” 說罷還想握個手,褚江寧眼疾手快給推了回去,一時笑里藏刀:“咱又不是付不起你飯錢,干嘛用你請,顯你???” 桃夭笑笑,禮貌地回了一句“幸會”。 “妹子做什么工作的,看著像個文化人兒?!?/br> 褚江寧代答:“茶葉?!?/br> “我說呢,怪不得氣質(zhì)出眾?!笨渫辏S平川拿出手機:“妹子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加個微信?我這兒也送外賣,改天你想吃燒烤了又不想動,微信里說一聲,我找人給你送?!?/br> 褚江寧倒沒攔,還跟著解釋兩句:“你叫他黃哥就行,要是不樂意就叫老黃。主業(yè)賣燒烤,副業(yè)搞建工,你以為他真大方?那是為了下回送禮跑關(guān)系的時候,請教你怎么選茶葉?!?/br> 話說到這份兒上,桃夭也不好拒絕,拿出手機,說聲“我掃你吧”,兩人加了微信。 這時有服務(wù)員從里面端出剛消完毒的骨瓷餐具,擺好后順勢將桌子上一次性餐具都收了,接著有人端來烤好了rou串兒和海鮮,黃平川起身:“你們慢慢吃,不夠了招呼我!” 等他走了褚江寧才又說:“老黃是堂哥的戰(zhàn)友,人挺仗義的。他往后要是找你有事兒,不想應(yīng)付你就跟我說?!?/br> 桃夭面無表情“嗯”了一聲,褚江寧也看不出她什么心思。 吃到七八分飽,桃夭就住了嘴,雖說是靠手藝和腦子吃飯,可身材還是要保持的。褚江寧也不多說,自己又拿起簽子擼了幾串兒,這時忽聽腳底下有“喵喵”聲,一只胖嘟嘟的小白貓在他們腳邊打轉(zhuǎn)。 桃夭臉色一喜,夾了盤子里剩下的魚rou到小貓嘴邊:“喵喵,吃呀!”貓友好地叫了兩聲,張嘴大吃。 褚江寧瞬間感覺自己還不如一只貓,兩人最是繾綣情濃時,桃夭語氣都沒溫柔軟糯過。他有些吃味,看桃夭伸手要摸貓腦袋,一把撈住她的手:“野貓別亂碰,咬著你!” 桃夭疑惑:“難道不是老板養(yǎng)的?” “嘁,他才沒閑心養(yǎng)貓呢!” 正好這時黃平川過來,褚江寧問:“你家的貓?” “野的,每天都過來蹭吃的。沒撓著你們吧,不行我讓服務(wù)員弄走?!?/br> 不等褚江寧說話,桃夭臉上又浮出笑容:“真沒人要,我就帶回去養(yǎng)著吧!” 褚江寧一捏她手指:“想養(yǎng)貓我明天找人選只有血統(tǒng)的?!?/br> “金貴的不會養(yǎng),我就喜歡這只?!?/br> 男人松開她的手,嘴里涼颼颼的:“自己逮啊,沒人幫你?!?/br> “也沒讓你幫。”話沒說完。她就輕車熟路提起小貓,托在了手里。 褚江寧急了:“靠,這種野貓沒打針,別抱那么近!”說著又沖黃平川道,“別愣著,去給找個籠子!” 最終小貓很聽話地進了籠子,褚江寧雖然嫌棄,還是一手拎著一手牽起桃夭。 黃平川把他們送到大門口:“前面小胡同拐彎兒不遠(yuǎn),有家寵物醫(yī)院,你們要是不著急走,可以先把貓放那兒,觀察兩天等驅(qū)蟲打針完了,抱回家養(yǎng)才安全。” 褚江寧深以為然:“我看行?!?/br> 說話的工夫,剛才坐他倆不遠(yuǎn)處的一桌小青年,也結(jié)了賬出來,有個黃毛走到大門口還特意回頭瞄了桃夭幾眼。褚江寧面露不悅,刻意將桃夭往身后護了下。 按照黃平川說的地址,兩個人把小貓安頓好。出了寵物醫(yī)院,桃夭心情很好地取笑褚江寧:“不是說野貓不干凈嗎,提了這么久籠子,不怕臟著你的手?” “那一會兒回去了,你好好陪哥哥洗。” “蹬鼻子上臉,你想回哪兒去?” “你回哪兒我就跟著去——”話還沒說完,褚江寧冷不丁往身后一瞥,不遠(yuǎn)處有幾個人跟了上來,往前一掃,一輛面包車不知何時堵在了胡同口上。 就著昏暗的路燈,褚江寧面色一凜,身后為首的那人,不就是剛才的黃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