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夢回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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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有時候覺得紫芫這人和大姑娘似的。 就比如他出門在外不愿意睡賓館的床,來的時候就把森林之都自己家客房的立柱床打包塞進(jìn)儲物空間帶來,這會把她往枕頭里按也是按在自己家的被褥里。 還比如他也不用酒店提供的洗漱用品,這會他湊到洛芙脖子上,輕輕咬她的肩窩和耳垂,湊得近了,讓洛芙從他頭發(fā)上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這人回來私人空間換上自己的長睡袍才舒坦,雖然洛芙也挺好奇他圖啥,反正穿什么抱她最后也是一個樣。 她吃吃笑起來,感到有點熱,伸手?jǐn)堊∷牟弊印?/br> 紫芫解開她領(lǐng)口的絲帶,手指伸進(jìn)去,輕輕握住了她。 “你想找什么刺激?”他輕聲問,嗓音和平時低柔的聲音比起來有些啞。握著洛芙的手指輕輕收緊,指尖在她的皮膚上滑過,弄得洛芙邊縮邊咯咯笑,有點被癢到。 “放飛自我的那種刺激。”她縮了一下,又迎上去吻他,把他也摟到柔軟的被褥里,膝蓋蹭過他的腰,蹭亂了他的袍子下擺,“我想想在這里叫什么,哦對,解放天性。我們?nèi)祟愒谟形拿髦岸际歉S天性走的動物,就是那種天性?!?/br> 紫芫:…… 謝了,我們魔法世界的智慧生物從開始到以后都不是動物,我們不是猴子進(jìn)化來的,沒有這里說的那種天性。 但洛芙在他懷里,被子柔軟又溫暖,壓著她卷在里面,觸感和氣息里有一種混沌迷蒙的墮落感。 這是他夫人,舉辦過婚禮,發(fā)過誓的,放在哪都合法的夫人。 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 紫芫難得有了點興致。 “這可是你說的?!彼兆÷遘降氖滞?,按進(jìn)柔軟的枕頭里,“那你待會表現(xiàn)的別太夸張,說好了,好嗎?” …… 洛芙人麻了。 也沒真麻,畢竟紫芫這大姑娘(劃掉)的優(yōu)點之一就是絕不勉強(qiáng)她,他們結(jié)婚以來這人就沒干過真正離譜的事。她不接受的離譜cao作紫芫自己也接受不了,某種方面十分和諧。 不過……麻了。 有爽到。 紫芫倒是一本正經(jīng)地穿戴整齊,倒水回來給她喝。 洛芙軟綿綿地爬起來喝水,爽完以后渾身發(fā)軟,思緒也放松了,仿佛漂浮在溫暖的熱水里。她知道紫芫是想讓她情緒好點,行動很有效果,并且為他對自己情緒的關(guān)心感到愉快。 紫芫接過水杯拿走,托住洛芙往他身上拱的腦袋,拉開被子鉆進(jìn)來,把她攬在懷里親親額頭,安撫地拍拍后背。 洛芙用魔法撥動了一下立柱床外面賓館被配的電子鬧鐘,區(qū)區(qū)凌晨兩點,超凡不會困,又支棱起來:“泰國和我們這有時差,現(xiàn)在去看脫衣舞,還能趕上下半場。” 紫芫抱著她,都沒睜眼。隔著被子摸到她的腰揉了一把,懷里的洛芙立即沒聲了。 過了一會,她吃吃笑起來。 紫芫覺得洛芙在想危險的事情,但為了自己的健康情緒,他決定不問。 洛芙在想危險的事情,比如說大姑娘這個形容現(xiàn)在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但她可不敢和紫芫說,他非炸毛不可。 她往紫芫懷里蹭了蹭,吸了口他身上的氣息,感到又踏實又溫暖。 “阿芫真溫柔?!彼]上眼。 紫芫拍拍她的后背,又把她往懷里摟緊了一點。 …… 第二天一早,洛芙和紫芫出來酒店,跑去了洛爸爸和洛mama現(xiàn)在的住處。 這是隔壁行政區(qū)的小區(qū),還挺富裕的街道,建成的時間不長不短。一大早的,門口的大街上上班的車輛行人都很多,看起來十分忙碌。 洛芙本來想買點水果,又不知道買什么好,看起來人都傻了。紫芫做主讓她別買,又不是探親,一般的禮物壓不住這種場合。還順便在水果攤前面踢飛一輛電動車,幫助了一位一大早迷迷糊糊差點被撞的年輕女子。 電動車的車主罵罵咧咧下來,很生氣地挽袖子。紫芫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業(yè)余人士,不同他廢話,握住他電動車的車架單手把整個車舉起來,在空中各種角度轉(zhuǎn)了八圈,速度又快,風(fēng)聲很大,掛起來的風(fēng)能吹起車主的頭發(fā)。 然后他把電動車放回來,平和地問那位車主什么事。 車主看看他漂亮的面孔和修長收斂的身材,剛剛把電動車揮舞的虎虎生風(fēng),這會氣都不喘,又看看自己幾十斤重的電動車:…… 沒有什么事,打擾了,您先忙。 他跑路了,那女子一個勁同紫芫道謝。 “這沒什么?!?/br> “太酷了,您是電影明星嗎?還是武打片演員?家傳絕學(xué)的中華武術(shù)傳人?可不可以請您再來一個?我想拍下來放在網(wǎng)上?!?/br> 紫芫看著那姑娘真的掏出手機(jī)對準(zhǔn)了自己,在她拍照之前拉住旁邊看水果的洛芙,隱匿行蹤消失不見。 總之最后來到了洛爸爸和洛mama的新家門口。 洛芙望著大門上過年時候貼的金閃閃福字,看了半天,深吸口氣,抬手敲門。 這次很快就有人來應(yīng)門了。 “來了來了,誰呀?蓉蓉落東西了?”溫和的、年長婦女的聲音來到了門口,隔著貓眼向外看了一眼:“哎呀,外國人?您是不是找錯了?” “沒找錯。”洛芙早想了許多遍今天的情景,但聽到這個聲音,她眼眶就一紅,早先設(shè)置好的各種合理說辭扭頭就被她扔到了腦后,“您還記得您之前的女兒洛芙嗎?” 門那邊的人傳來些動靜,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才又開口:“我大女兒二十七年前就走了?!?/br> “是,我是受人之托來看看您的?!甭遘饺讨蹨I,洛mama能看到她,她也能用精神感受到洛mama。二十七年過去,她死的時候還是中年人的洛mama已經(jīng)是老奶奶了,但即使是這樣的老奶奶,也仍然是溫和的,有一點洛芙記憶中mama的影子。 “您還記得洛芙的高中同學(xué),和她考上一個大學(xué)的裴琳琳嗎?她做夢夢到洛芙,托我來看看您。洛芙還曾經(jīng)帶她來您家做客,晚上您給她搭了張沙發(fā)床,就在之前洛芙的房間里。她還邀請過洛芙去她奶奶家,在,在鄉(xiāng)下?!?/br> 她話沒說完,洛mama就已經(jīng)開了門。她站在門后,看著面前金發(fā)碧眼的女孩子,又覺得奇怪,又覺得熟悉。 “是琳琳的朋友啊?!彼纯绰遘?,又看看紫芫,不知道哪個是受到女兒生前好友囑托的,“許多年沒見,琳琳也該……四十多了吧,也不年輕了啊?!?/br> 提起裴琳琳,洛mama就會想起洛芙。算算年歲,洛芙死了二十七年,裴琳琳今年四十七。也該有自己的家庭和事業(yè),有孩子當(dāng)mama了。 如果她的芙芙還活著,就應(yīng)該和裴琳琳一樣大。 她望著洛芙,不知道這外國孩子是裴琳琳事業(yè)有成請來的人還是家庭幸福生的女兒,但洛芙已經(jīng)把自己的人設(shè)扔到了天邊。她望著洛mama,眼淚沒忍住當(dāng)場就掉了下來。 她開口喊:“媽?!?/br> 洛mama一震。 “你這孩子?!彼Φ?,還想替這傻乎乎的外國孩子打圓場。洛芙卻已經(jīng)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mama,我是芙芙。我是你的孩子洛芙,我回來看你們了!” 洛mama被她抱住,整個人都震驚地僵住了。理智上她知道是假的,但感情上,哪怕從那一點相像出發(fā),哪怕只有一絲絲可能,哪怕這是一個溫情的謊言,在它喚起自己對女兒思念的時候,洛mama也落下淚來。 芙芙……她的芙芙,她的寶貝女兒…… …… 這可能是洛爸爸和洛mama搬家到這里來以后這間屋子里最混亂的一天了。 洛芙抱住洛mama以后,洛mama流淚一瞬,抹抹眼淚,還能回到現(xiàn)實對她笑出來,說這孩子,哄老太婆開心真是用心了。 她想要告辭了,無論如何,讓老人想起早逝的女兒總是失禮的??陕遘骄褪撬缡诺呐畠?,她拉著mama,開口說了兩句洛芙才知道的女兒對mama的關(guān)心,洛mama就繃不住了,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捂嘴哭了出來。 她未必相信眼前的外國女孩是洛芙,但她能感受到一種令人悲傷的親切感。而且在剛剛那么幾句話里,她仿佛看到了女兒。 她哭,洛芙跟她一起哭。洛mama現(xiàn)在哭的有多傷心,她就能知道洛mama在她死后有多傷心。人的情緒會傳染,親母女就更別提,洛mama哭的越厲害,她也越難過,一邊安慰洛mama,一邊在門口就和洛mama對著哭。 紫芫評估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覺得用精神安撫不讓母女倆發(fā)泄一下不太適當(dāng)。他只能安撫地摸摸洛芙,又安撫地摸摸洛芙mama。 而這個時候,里屋的洛爸爸出來,看著老婆在門口和陌生人哭成一團(tuán),舉起拐杖就要去拿手機(jī)報警威懾。 洛芙抬頭看看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爸爸!” 二十多年前,洛芙總是這樣喊他。 人的情緒會傳染,洛爸爸理智怎么想都不管事,感情上也繃不住了。 ※※※※※※※※※※※※※※※※※※※※ 這番外給我寫麻了 關(guān)愛失獨家庭,提倡穿越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