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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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獵風聲過后,劍尖攜著霧氣出現(xiàn),白光閃閃,尖銳不已。 霞之呼吸一之型垂天遠霞! 銀發(fā)的青年手腕輕輕一抖,腳在地上蹬住,身體絲毫沒有停頓,行云流水的以自己為中心轉(zhuǎn)出了一朵盛開的蓮花。 霞之呼吸二之型八重霞! 接下去,是霞之呼吸的三之型到六之型,流暢的仿佛不是霞之呼吸,而是水之呼吸一樣,輕靈到像是霧氣,隨手揮揮就能飄散消失。 隨著刀劍停下,霧氣緩緩溢散,而與之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正是刀尖前正對著的幾片緩緩飄落的樹葉和一片花叢。 樹葉從中間被豎著精準的一分為二,而花叢中的花朵甚至都沒有絲毫的顫動。 哇!好厲害??!三個戴著不同顏色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們看的不是很明白,但是經(jīng)常待在這里還是有點眼力的。 她們從開始看到了結(jié)尾,知道渡邊晴又在嘗試七之型七之型是時透無一郎獨創(chuàng)的。 她們屏住呼吸 因為之前的每一次嘗試,白發(fā)青年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重復(fù)著這個動作,機械的仿佛不知疲憊。 然而,無事發(fā)生。 就連飄落的無辜葉子也全都被凄慘地劈了個遍。 看來這次又要以失敗告終了。懸起的心報著希望,可面上仿佛是塵埃落定一樣忍不住垮了下來,女孩們輕輕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 空空如也的庭院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濃郁的白色霧氣! 女孩們歡呼出聲:成功了! 霧氣消散。 人不見了。 ?。。?/br> * 此刻的渡邊晴正身處于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狀態(tài)。 代表著歷史的書頁在不斷翻動,可他不是自愿用了能力的! 就在剛剛,七之型朧用出的一瞬間,他的面前陡然出現(xiàn)了這本書,嘩啦啦的就開始翻頁。 就這么幾秒,翻過了三四百年! 這是什么事啊就算他有這個想法,德累斯頓石板也不至于幫他做決斷吧?他可是會死一次啊! 他如果不來一百年前,就沒有這些事。 但走了一遭,學(xué)了東西,談了戀愛,把爛攤子扔回去? 渡邊晴也做不到。 論實力,他打不過鬼王鬼舞辻無慘。但他走又不甘心,現(xiàn)在如果走了,這將會變成他一輩子的不甘。 鬼王消散,才是他想要辦到的事情。 但是看到也不是不行。 渡邊晴看似溫和有禮,守成不知變通,但在這點上,他不會那么執(zhí)拗越多的猶豫,就是越多人的死去。 所以他來到了這里,落在了林子里。 準確的說,是深山老林。也許他足夠幸運。他想。 正如他從現(xiàn)代回到大正一樣,他從大正到這里,也是某個已然發(fā)生的過去。 沒辦法,雖然石板幫他做出了選擇,他也可以在最后拒絕,但他還是忍不住來了這里。 畢竟,有誰能拒絕太陽呢? 并非遙不可及的、懸掛于高空之上的,而是觸手可及的、正在燃燒著的日輪。 是人們的救贖。 第28章 二十八個男友 生者遠比 死者與觀眾所見的 活得更加艱難 * 太陽之于惡鬼, 正如日之呼吸的劍士之于鬼舞辻無慘。 渡邊晴看見了,那耀眼的日輪讓鬼王丟盔棄甲,惶惶不可終日。 怪不得總覺得月彥先生有哪里不對勁,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膽小、懦弱、怕死,這才是真正的月彥先生! 也是真正的鬼王鬼舞辻無慘。 既然來到了過去, 失去了一條未來線, 不帶點什么回去好像虧了。渡邊晴覺得他應(yīng)該見一見這位劍士。 渡邊晴沒有正義,他甚至沒有強烈的殺鬼意愿。他的正義僅僅是不能丟人, 不能為老師丟人。 那在見到這個劍士之后, 利己主義者會不會產(chǎn)生自己的正義呢? 他不知道。 嘎忽然傳來了鎹鴉的叫聲, 打斷他的思緒。 渡邊晴抬頭, 看著一閃而過的鎹鴉直直飛向東方。 按理來說, 他循著這位劍士的歷史而來, 他就在劍士附近才對, 可是現(xiàn)在放眼望去,卻沒能看見個人影。 奇怪他想了想, 跟上了鎹鴉。 有鎹鴉在, 就意味著會有鬼殺隊的劍士或者是鬼存在?,F(xiàn)在勉強算作鬼殺隊編外人員的渡邊晴也不能視而不見。 白皙修長的手指握上了日輪刀那是照著他的咒具專門為他打造的, 比平常的刀劍偏長一些。 兩把刀劍長得幾乎一樣,只是刀鞘不一樣,日輪刀的模樣與咒具完全一致,只有顏色 日輪刀是漂亮的藍綠色,說藍是藍, 說綠也是綠。 腳下用力, 渡邊晴跟上鎹鴉,卻發(fā)現(xiàn)這只鎹鴉飛得好像比大多數(shù)鎹鴉要快上不少! 如果是修習呼吸法之前的他,斷斷沒有能夠跟上的可能。 即便這樣, 早就能夠維持呼吸法全集中常中的他也不得不用上點技巧才能跟上這只飛得極其快的鎹鴉。 是逃命?是求援?還是引路? 周圍無人,他無法判斷。 好像隱約有尖叫的聲音傳來,正是來自于鎹鴉飛走的方向。 所以鎹鴉是在為某個支援的劍士引路! 渡邊晴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劍士呢?難不成,這個劍士的速度很快嗎? 人命關(guān)天,他暫時放棄了去思考,遵循他自己的本心,連用了霞之呼吸的一之型垂天遠霞和四之型平流斬兩個突進的型,一連竄出了很遠的距離。 霧似輕紗,雖是朦朧美意卻暗殺殺機。 他正握住日輪刀束縛是解開的狀態(tài)周圍還是沒有感覺到人,只有鬼、受害的人,和那只鎹鴉。 忽然,說不上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全身,竟然讓他生出一種任人宰割的錯覺! 殺意這是平和的殺意。 殺意就是殺意,怎么能用平和來形容呢? 可是這份殺意掃遍了渡邊晴的全身,雖然讓他感到不自在,但是也能讓他知道,殺意的主人并非在針對他。 就算殺意的主人在他身邊,都不會動手殺他,所以他說這份殺意是驚人的平和。 收發(fā)自如,已臻極境。 下一秒,有什么火紅色的東西從身邊呼嘯而過,從出現(xiàn)在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到離開他的感知范圍只用了一瞬! 空氣中還有著細碎的火光,像是星星從夜空中掉落下來一樣,又像是火紅的滿天星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灑落,極盡浪漫。 霧氣漸消,因為渡邊晴已經(jīng)呆愣的放慢了腳步。 他怔然出聲,驚嘆不已:怪不得怪不得鎹鴉飛得那么快! 那是專門為他訓(xùn)練出的鎹鴉,就為了能夠提前于他。渡邊晴想明白了,頓時沒有了要跟上去的欲/望。 等他到了,剛才那個還不知名字的人肯定早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了。但他轉(zhuǎn)念一想,跟上去也許能看到個尾巴,又提起勁只顧著提速,倒也追著趕上去了。 他竟真的看到了個結(jié)尾! 只見穿著朱紅色羽織的青年身姿挺拔,高高束起的銹紅色卷發(fā)在身后飄蕩,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耳墜也很牽引人的視線,但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意的。 紅色。 滿眼的紅色。 漆黑的刀刃劃過,帶起了一道圓弧形的斬擊,隨之而生的是灼灼燃燒著的火焰! 只這一刀,就火光沖天,那是燎原的烈火,也是叢生的希望。 霞之呼吸只是風之呼吸的分支,風之呼吸是五大基礎(chǔ)呼吸法之一,其他的為水、雷、巖、炎,還有一些衍生呼吸法,被創(chuàng)造出來都是因為更契合創(chuàng)造者的體質(zhì)。 記憶里雙馬尾的霞柱豎起一根手指,他笑了起來,眼睛像是上好的淺色翠榴石一樣瑰麗。 他又說:最初傳授的只有日之呼吸,可學(xué)習的隊員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使用日之呼吸,因為這對他們身體負荷很大,所以才會有五大基礎(chǔ)呼吸的產(chǎn)生,也有了第一任的九位柱們。 第一任柱們也可以說得上是曠世奇才,只不過日之呼吸的創(chuàng)始者更加的天才而已。 柱為什么是九位? 少年輕輕的笑了:因為柱有九劃啊。 從回憶中脫出,渡邊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位青年。 那就是日之呼吸看一眼就知道了,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生出這赤紅色的灼灼火焰 不會錯了,這就是日之呼吸! 好耀眼,好漂亮。 太陽除去惡鬼,有誰會不向往這份溫暖呢? 如果說足以溫暖渡邊晴的三輪一言大人是月亮,是太陽的余輝,冬日可愛,那這位日之呼吸創(chuàng)始者可以稱得上是太陽本身。 好想獨占,好想擁有。 想讓太陽成為自己的所屬物,想讓他跟隨自己回到現(xiàn)代,也想讓他成為負責牽引著他的氏族。 在日之呼吸創(chuàng)始者出現(xiàn)之前,惡鬼恒河沙數(shù),大夜彌天,在他出現(xiàn)之后,只靠體力與蠻力、技巧誅殺惡鬼,蹈鋒飲血的劍士們有了期盼。 若說主公是鬼殺隊的主心骨,那日之呼吸創(chuàng)始者就是鬼殺隊的太陽。 太陽只有一個,渡邊晴不可避免的有些垂涎。 但他知道這是不對的 這是錯誤的。 他收斂神思,上前幾步,絲毫不顧那死里逃生的婦人和嘎嘎不停的鎹鴉,抬眸溫和的笑了。 閣下實力非凡,讓我很是羨慕,心生向往。 等高挑的青年回過頭,他沒忍住呼吸一窒,繼而溫聲說:我叫渡邊晴,閣下是否就是日之呼吸的創(chuàng)始者? 原因無他,青年實在是太符合他對日之呼吸創(chuàng)始者的幻想了。 高高梳起的馬尾是比朱紅偏深的顏色,青年的眼尾微微上挑,左側(cè)額角和眼下有著一整塊的紅色圖紋,明明是看著就很會給人好感,讓人忍不住親近的面相,但他面容沉靜,眼神通透有那種想法簡直就是在褻/瀆。 這是日之呼吸的創(chuàng)始者? 這更像是象征著太陽的天照大神! 就算不是,也要給他安個神使的名頭上去才好。 非人感極重的神使赤紅色的眼眸滾動了一下,好像在看渡邊晴又好像沒在看渡邊晴,卻讓他有一種瞬間就被看透了的感覺。 紅發(fā)的青年說:是我,我叫繼國緣一。 意簡言賅,語氣冷淡,十分高冷,看上去就不是愿意與其他人交流的樣子。 然而下一秒,這固有印象就被打破了,這位繼國緣一說:日之呼吸,你想學(xué)嗎? 渡邊晴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臉露出癡呆的表情,笑容僵在臉上,渾身都是僵硬的:?。?/br> * 問出這樣的話,并不是什么客套,繼國緣一也從不會客套,他太耿直了,在對話的時候經(jīng)常無意中會讓對方有壓力。 只要能滅殺惡鬼,日之呼吸交出去也無所謂。只是他多少有些抗拒普通人去學(xué)呼吸法,因為他開著斑紋 斑紋一旦開啟,身邊的人也都會像是被傳染了一樣開啟,開了之后就活不過二十五歲。 只除了他自己一個人。 鬼殺隊中與他相熟的劍士們一一死去,很快就會連最后一個人都不存在。 后悔放走珠世嗎? 后悔沒能殺死鬼舞辻無慘嗎? 后悔沒能發(fā)現(xiàn)兄長對死亡的恐懼嗎? 有的后悔,有的不后悔。 只是斬鬼的道路有些孤獨,還好他有灶門炭吉和灶門朱彌子這對夫妻好友能夠把他從神之子拉回成一個普通人。 他問渡邊晴也不是因為想找個人繼承衣缽,更不是拉一個普通人踏上斬鬼的道路。 繼國緣一擁有從出生開啟就無法關(guān)閉的通透世界,他看得清楚,渡邊晴修習了呼吸法,手里那把刀也是日輪刀。 刀刃是藍綠色的,非青非藍,在微光的反射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煞是好看。 他靜默著,等待白發(fā)青年的回答。 他等來了一句堅決的對不起,謝謝你,但我并不想學(xué)習日之呼吸。 繼國緣一輕輕搖了搖頭:無事。 他已經(jīng)很高,可渡邊晴比他還高一些,這倒是很少見到。他微微抬眸,問:你尋我有什么事? 他見過的人從來沒有會忘記的,因為他認得別人的骨骼、肌rou走向,只要是人類,就很難把自身全都改造一遍。 這位渡邊晴,他從來沒有見過。而對方的語氣,明顯是也不認識他,只是知道他的存在來找他而已。 那一定是有事相求,或者是單純的想見他一面? 繼國緣一從前就很不能理解別人的想法不,應(yīng)該說他沒辦法看出別人的想法,雖然大多數(shù)情緒通過血液流動和肌rou走向能夠看出來,但具體的想法他還是沒辦法想明白。 他又不善言辭就只能問。 在鬼殺隊的時候,他自覺很了解兄長,通過眼神兄長就好像能夠理解他,他也就很少說話,那些隱和柱也都很好相處,所以他說話的場合就更加少了。 直到他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遠離了鬼殺隊,最后只有這一只特殊訓(xùn)練的鎹鴉一直在陪伴他。 鬼殺隊留給他的,只有這一只鎹鴉而已。 沒想到,這個個子高挑看上去就很溫和的人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請求:我覺得還是單刀直入比較好,我就直說了。 繼國緣一點了下頭,臉上沒有情緒。 渡邊晴微微點頭:我想問問閣下,愿不愿意去四百年后殺死鬼舞辻無慘。 那受到驚嚇的婦人早就逃跑了,所以這位青年才會這么簡單的就說出這個鬼王的名字。 但是這個請求即便是能看透人體肌rou走向的繼國緣一都忍不住愣住了:因為他知道,渡邊晴沒有在說假話,他說的四百年后就是真的四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