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夜刀神狗朗的表情更加一言難盡了:晴大人 渡邊晴頭疼的應聲:嗯 少年頓了頓:不是, 他們對著監(jiān)控無聲的說晴大人 狂熱追隨者?, 渡邊晴嚇得手一禿嚕, 拄著好好的腦袋砸到胳膊上, 我也沒有偷偷出去行俠仗義啊, 藏得挺好的,怎么知道我的?說的是我嗎??? 怪不得黃金之王閣下把這事情丟給他了, 要是他自己, 他也會這么做的。 渡邊晴: 總感覺不太對, 他是不是被坑了? 但是既然這件事已經(jīng)找到他頭上了,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才稱呼他為晴大人的不管找的是不是他,不確認安全之前,他都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去找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姐弟倆。 他們被五條悟收養(yǎng),想必安全沒有問題。 腦袋里的想法混亂成了一團, 仿佛有只貓把他腦子里的想法玩成了毛線團。渡邊晴閉目養(yǎng)神了好一會兒, 終于捋順了。 先給悟君發(fā)了消息為昨天的失禮道歉,并說好下次再約,渡邊晴終于從這負罪感中走出來了。 但是果然, 他還是很惦念著總覺得自己身后應該會有很多人。 但是現(xiàn)在回頭,只能看見夜刀神狗朗一個人。 夜刀神狗朗:? 渡邊晴又把頭扭了回去。 夜刀神狗朗好像懂了,對于新氏族成員,渡邊晴是不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他問:晴大人,又想找新的氏族了嗎?我完全不介意的。 多個人幫忙一起保護渡邊晴的安全,他還能輕松一些了。 渡邊晴嘆了口氣:我還是覺得我身后會有很多人,可能有幾十上百。 他昨天夢到了,一片又一片的剪影,黑色的,高矮不同,胖瘦也不同,但是他們都站在他的身后,雖然沒有俯首稱臣的動作,卻給他一種很恭敬的感覺。 他的權能是【時間】,所以是不是和這個有些關系呢?他沒有辦法判斷,只能把這個奇怪的夢壓進心底。 他不會知道,昨天睡覺做夢的時候,胸/口有淡黃色的光芒亮起,經(jīng)久不息。直到天光乍破,夢境破碎,光芒才縮回了他的胸/口,仿佛不曾來過。 渡邊晴在狗朗面前從不用隱藏自己,所以他的反應反而比平日里多了幾分人氣,笑容也不一直端著了。 放松的結果就是他的話聽起來很離譜,讓狗朗覺得也許是王太過天真了。 夜刀神狗朗沒多想,他只覺是王的幻想,也可能是對未來的野望,他點頭稱是,不再反駁了。反駁也不會改變王的想法,等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實有多么骨感,他就會放棄了。 渡邊晴又開始琢磨他的大侄子。 決定伏黑惠的事情先放一放,這家伙好像還是正統(tǒng)的十種影法術的繼承者,真不愧是他的侄子! Port Mafia那邊到現(xiàn)在了也沒有發(fā)消息聯(lián)絡,看來也沒有什么大事,他也可以不管也不用見到中也了。 意/大利那邊最近好像有什么異動,兩個比較大的家族似乎有點沖突,想必應該不會影響到這邊。 如果有需要,國常路大覺就會通知他的。這位黃金之王雖然年邁,但是卻并不昏庸。 渡邊晴曾經(jīng)提出要為黃金之王用權能稍微延緩他的身體衰弱,但老人當時是怎么說的? 這位為霓虹奮斗了一生的老人說他不需要,因為他不信任渡邊晴。 沒錯,不信任。 盡管他在能力上信任渡邊晴,也能重用他,甚至相信他的人品與實力,但是卻不能相信他這個無色之王。 并非是身份,而是不穩(wěn)定性。 國常路大覺說他無法把自己的生命交托于他人之手。 他知道自己差不多沒兩年好活了,如果現(xiàn)在用了無色的權能,萬一幾年過后,隨著時間推移,無色王劍逐步崩潰,力量也減弱,一個沒控制好,也許他就會瞬息死去。 他不確定是哪一年的哪一天,那讓他沒有安全感。 而他作為幕后掌權者,掌握的是全部人的安危,他也不想讓自己活得貪婪。 人啊,到歲數(shù)的時候,該走還是要走的。 一直占著位置不放手,年輕人也會有所怨言的。 渡邊晴從此對這位老人十分敬佩。 那只剩最后一條了:這位老人給他發(fā)布的任務。 他要想辦法弄清這兩個人刀劍?的目的。 器放百年會成神,是不是有這樣的傳說?渡邊晴想了半天,問。 夜刀神狗朗也想了想:我記得這被稱為刀劍付喪神。 他一說,渡邊晴也想起來了。 付喪神不是類屬于高原八百萬神明之一嗎?雖是底層,也還是能被稱為神的。 如果發(fā)現(xiàn)不是什么異能力也不是什么術式,是真的有這樣的情況 他有些好奇,天照大神該是什么模樣的?有神明的話,祂為什么從不庇護這個支離破碎力量體系層出不窮的世界呢?這個世界,有著盡頭嗎,能否看見世界的意識呢? * 三日月殿,三日月殿! 噠噠跑動的腳步聲在長廊上響起,毛茸茸的小狐貍跑過拐角,終于在那邊看到了坐在廊下的三日月宗近和他的茶友鶯丸。 他們身邊甚至還有兩只白色的小老虎攀附著。 看到這樣和/諧的一幕,狐之助的腳步也頓了頓,它放慢了腳步,忍不住想:五虎退又在到處找他的小老虎了吧? 坐在廊下像是老爺爺一樣喝茶的深藍色發(fā)青年微微側頭,頭上有個正黃/色的頭巾,畫著他的新月紋,滿載著新月的眼眸微微瞇起,唇角帶笑,有著非人之美。 如果他不穿著仿佛要下地還非常老年人的針織內衫就更好了。 每次看到都很出戲,狐之助想。 這位就是天下最美之劍三日月宗近的付喪神分靈。他是在平安年代被鍛造的,所以有種老爺爺?shù)挠崎e之感,也是歲數(shù)大了(劃掉),都沒有什么可以讓他著急的事情了。 他眉目舒展開來,溫和的說:狐之助,是有什么急事嗎? 哪能有什么急事呢?自從那位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可急的事情了啊。 茶綠色短發(fā)的鶯丸坐在他旁邊,一身紅為主黑為輔的衣服,看起來也十分的休閑,他面上也一點急色都沒有,反而笑了:是想吃油豆腐了嗎?這個還是要麻煩燭臺切閣下了啊。 狐之助搖搖頭,額頭上的紅色符文被它甩出了殘影,這位量產(chǎn)的式神,此刻與其他的狐之助沒什么不同的臉上都能看出它擬人化的激動。 它的尾巴呼扇呼扇的,讓毛絨控的眼睛總是忍不住黏在上面,尤其是幾只小老虎,它們亮晶晶的眼睛隨著尾巴看來看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 狐之助后退一步,小聲說:咳,就是高層發(fā)來了消息,說主人已經(jīng)找到了小主人,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 鶯丸猛然抬頭,急切道:主人他! 話頭又夏然而止,他閉緊了嘴,只有眼中的喜悅做不得假。 這位平時十分沒干勁,只保持著風雅的千年老刀眼中的新月露出的更多他已然睜開了眼睛,他忽然真的高興起來:那我這位老人家可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了,嗯嗯,就拜托清光好了。 嗯涂個手指甲怎么樣?老人家施施然起身,慢慢悠悠的說。 狐之助看得著急,它躲過小老虎的撲閃,噠噠的跟在三日月宗近的腳邊:但是三日月殿,您的出陣服 三日月宗近溫和的應聲:嗯? 狐之助心下一橫:三日月殿您的出陣服是有護手的! 指甲油,看不見。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是這樣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要想想辦法了,怎樣能體現(xiàn)出他對主人的重視呢? 眼睛一亮,他猛然想到了。 然后他的臉上笑意淺淡了不少,他把狐之助抱起來,輕聲詢問:鶴丸閣下是不是也要去 話尾流露出些許的惆悵。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之一,也是公認是天下最美的劍,沒有之一。 與其美麗成正比的,正是他的神性。 所以他本不該對鶴丸國永這位同僚有偏見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沒保護好主人,主人怎么會自,他話鋒一轉,順了順懷里發(fā)抖的小狐貍,收回外泄的氣勢,我們也有責任 新月好像有一瞬間被黑色的霧所籠罩。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更新都是下午六點了!早點睡覺,啾咪! 慣例每章隨機兩條評論發(fā)紅包! 感謝在20210518 22:45:33~20210519 17:35: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奶凍 4瓶;煙華如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三十四個男友 渡邊晴看了那份監(jiān)控, 并且真切的對刀劍變成人產(chǎn)生了興趣。 那把鶴丸國永變成了一個纖細卻不纖弱的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是白色,在漆黑的屋里好像都有一種白的反光的錯覺。 白色的短發(fā), 金色的眼眸,身上的裝扮也是異常華麗的, 并不是普通人會有的打扮也不是現(xiàn)今貴族人家會有的, 更像是幾百甚至一千年前的裝扮。 他身上的衣飾無一不表明出他是個驍勇善戰(zhàn)的。 罩在他身上的是白色帶兜帽的披風,右邊胸/前有一個圓形的標識, 那似乎是鶴丸國永的刀紋。 渡邊晴下意識點了暫停, 和終端里附著的資料對比了一下:真的分毫不差!那確實是鶴丸國永這振刀的刀紋! 那刀紋宛若是一只即將要振翅高飛的白鶴, 優(yōu)雅而精致。 與這個青年的形象是符合的。 該不會真的是鶴丸國永的付喪神吧?他喃喃道。 他的刀能不能也變成人呢?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靠在椅子邊的咒具刀劍。 與他站得很近的夜刀神狗朗不僅聽見了話, 還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冷靜的潑冷水:要變也是理先變, 而且現(xiàn)在還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 他的話沒說完, 渡邊晴已經(jīng)聽懂了。 他遺憾的看了看手中刀劍:要是真的就好了。 渡邊晴總是不會在夜刀神狗朗面前端架子,只有在外面的時候, 他們才會回歸別人眼中他們的身份不表現(xiàn)的過于親近, 像是他們無言的默契, 也許是未雨綢繆,為了不再發(fā)生之前的事情。 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有精神cao/控能力的人呢? 所以夜刀神狗朗才會對渡邊晴這么不放心。他家的王其實還是個富有好奇心的孩子啊。 渡邊晴松了按住暫停的手,又點了一下讓視頻繼續(xù)播放。 視頻中白發(fā)的青年環(huán)顧了周圍,然后精準對上攝像頭的鏡頭,無聲的說:晴大人。 晴大人 晴, 這位青年讀的是訓讀:haru。 渡邊晴的名字單字晴就是這么念的, 他的晴只有在念成晴爾的時候會念tou,晴爾也就是touji,與甚爾的\'seiji\'很像。 他揉了揉眉心, 又看了看另一個視頻。 唇語所說的是一樣的,只是青年的外貌不一樣。 三日月宗近不愧是有天下最美之稱的刀劍,深藍色的短發(fā)在臉側并不等長,反而一側長一側短,發(fā)間金色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搖曳,影影綽綽。 建造于平安時期的他一身深藍色的狩衣,像是夜空一般靜謐而平和,他的動作間盡顯優(yōu)雅。 渡邊晴十分誠實的感慨:他真好看。 晴大人!夜刀神狗朗又忍不住想對他說教,心里亂了一會兒,提醒他狩衣上有花紋,而且兩個青年所帶的刀劍確實是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 只不過顯然是他們身上佩戴的刀劍要更新一些,連刀鞘上細小精致的裝飾也都在,根本不像是被收錄在博物館等地方該有的樣子。 渡邊晴點點頭,笑了:這真讓我感到好奇了,還想去一睹為快! 他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篤信這兩個人一定是刀劍變的了。之前的思考也是建立他們是刀劍的基礎上的。 三日月真好看啊他又忍不住在內心嘆了一聲。 他的性取向首先是建立在人這個身份上的。渡邊晴覺得自己大概是對人有執(zhí)念,而刀劍不管是多么華麗的外表也無法掩蓋他們非人的身份,作為絕對不接受咒靈和鬼王這種東西的他而言,他覺得只有身為人最重要。 人與人之間都沒有感同身受,不同物種所具有的不等同的生命長度能讓他們互相理解嗎?他不敢賭。 真慘呢,渡邊君,你只有初戀是人。 * 本丸內。 一人一狐正在長廊下快步行走。 快些走吧,要去見一見鶴丸閣下了。三日月宗近輕笑。 狐之助剛才又被放回了地上,現(xiàn)在只能跑起來跟上:好的,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忽然停了腳步,沒忍住笑意: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很開心? 狐之助愣愣停下:誒?三日月殿?您怎么知道的? 三日月宗近半蹲下來,點點它胸/前那個金色的鈴鐺,然后又起身繼續(xù)走了。 狐之助恍然大悟。 那個鈴鐺平日里是并不會響的,但今天隨著它的跑動,居然叮鈴作響,說明它對自己的控制力都低了,沒有控制住自己擅自作響的鈴鐺。 它抖了抖耳朵,跟上去:怪不得我今天耳朵這么疼 誒,你耳朵疼嗎?,不知道從哪里繞出來的高大狐貍瞇著眼笑,低頭看它,用我給你揉揉嗎?梳毛也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