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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玩家后我成了獸王 第179節(jié)

    “結(jié)的更多?”

    點頭。

    杏林學(xué)徒差點沒跳起來:她知道了,這才是她此行最大的收獲!

    這哪是什么溝通啊,這是有方向的育種??!

    她強(qiáng)行按捺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一把拉住了侍衛(wèi)長的手銬,就把他往正午聚餐那邊拽---這個人到底要怎么用,還得看看專家怎么說。

    在侍衛(wèi)長和正午聚餐聊完之后,正午聚餐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沖到了何筱筱那里。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精靈的這種能力對于他的育種計劃來講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如果能有精靈在種植的過程中幫忙,原本無法種植糧食作物的鹽堿地也能種植糧食了,原本又酸又澀的橙子則可以就變得又甜又多汁,雖然侍衛(wèi)長說他的能力范圍是有極限的,無法讓植物完全違背他們的自然規(guī)律,也就意味著如果原本極度不耐寒的植物,還是必須要提供一個相對溫暖的種植環(huán)境,但在種植當(dāng)中,只要經(jīng)過一代代的定向培育,完全可能產(chǎn)生出更快、更高、更強(qiáng)的種子啊!

    他不敢在侍衛(wèi)長面前露出極度激動的樣子,只怕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能力有多重要,但在何筱筱面前,正午聚餐卻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激動:“他必須在我的部門工作!”

    何筱筱聽完了正午聚餐的說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是聽過的,據(jù)說越是純血的精靈,就具有更高的和植物溝通的能力。

    如果說半血只能隱約感受到植物的衰弱、愉快、生長等等的過程的話,到了純血的那一檔,就能在和植物溝通的過程中轉(zhuǎn)變它們的天性。

    而這種能力,據(jù)說來自于母樹的孕育。

    在母樹上呆的那段孕育的時間里,這些精靈們和母樹同呼吸、共命運(yùn),從此便擁有了森林的愛和包容,而他們和母樹的同化度越高,對森林的親和力越高,便能和森林更高的共情,也能更多的改變植物。

    純血精靈在精靈當(dāng)中的尊崇地位,也正來源于此:母樹上孕育成熟的孕囊里落下來的精靈,天生便有高于普通精靈的地位。

    但也許是何筱筱在此之前對精靈的了解還不夠多,對純血更是不夠了解吧,她自己之前也沒想到過:玩家們的這種‘人盡其用’才是純血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第155章

    侍衛(wèi)長看著手里長長的清單看的直皺眉頭。

    面前的小祭司和穿著白衣服的治療師就這么笑瞇瞇的看著他, 臉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

    他是看過了他們制作青霉素的程序,也看過了藥材的生長環(huán)境,但是他手上的這張單子, 青霉素都是以一劑、兩劑這樣的數(shù)目計算的, 算下來他一天要用三帖藥,里面又有外敷的又有內(nèi)服的, 加起來就變成了一個滾雪球一樣巨大到可怕的數(shù)字。

    他看一下都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那位先前帶著他去各處種植場參觀的年輕男人也在,等治療師給他一項一項的算完了醫(yī)療成本之后,對方又告知了他們部落的工作收入:一天10個銅幣。

    “十個銅幣?”還不知道部落現(xiàn)在物價水平的精靈皺了皺眉頭,在和自己的醫(yī)藥費(fèi)用合在一起計算之后才有些不滿的說道, “只有10個銅幣?這……這我得工作多久才能還得清???”

    這么多天的藥費(fèi)加起來足足有一千部落貢獻(xiàn)點,對方還說既然是借的,自然有借他的成本, 每天以千分之三的比例計算借款費(fèi)用,直到他結(jié)清這筆賬為止。

    千分之三聽起來倒是不多。

    數(shù)學(xué)不好的精靈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一腳踏進(jìn)了一個險惡的數(shù)學(xué)復(fù)利游戲, 只是糾結(jié)于自己的收益會不會丟了自己的臉面問題。

    正午聚餐和杏林學(xué)徒對視一眼,杏林學(xué)徒才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外面:“外頭搬磚的那些人, 一天就兩個幣。他們每天辛辛苦苦拉一車一車的磚,在大太陽底下蓋房子活泥巴修地基,咱們這給你一天開10個幣,你竟然也看不上眼?那要不,我給你開個后門, 破例允許你跟他們一起去干活?你看怎么樣?”

    侍衛(wèi)長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

    一路上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在這個古怪的巨大部落里頭,最不缺的就是像螞蟻一樣勤奮、辛苦、一刻不停的在勞作而且還勞作的格外開心的人。

    他們很賣力氣, 汗水在身體上不停的流淌也沒停一下,就這樣,一天才兩個幣?

    都累成這樣了就兩個幣,和他要做的和植物溝通的活兒比起來……似乎的的確確是……是他占了大便宜了。

    看他尷尬的不說話了,正午聚餐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點:10個銅幣看似很高,實際上一點也不經(jīng)用。

    他們說的千分之三,那是復(fù)利吶。

    10個幣還沒摸熱就直接給干掉了三分之一,他在部落里還還得吃還得喝吧?尤其是以精靈們天生的講究,他能眼睜睜的看著好的生活條件不要去擠小黑屋?

    想吃的好點兒住的好點兒什么的,哪一樣不要錢???

    他又不是部落成員,當(dāng)然是不可能享受部落成員的福利待遇和福利價格的,那大家都是要盈利的嘛。

    不過這些話,正午聚餐這會兒是一句也沒打算多說的:社會險惡,年輕人只有自己多見識見識才能懂嘛。

    侍衛(wèi)長被正午聚餐帶走了。

    瞅著他們兩離開了,何筱筱這才正色轉(zhuǎn)向穿著白袍的杏林學(xué)徒,問道:“前線的情況怎么樣?”

    哪怕是在最危急的時候,玩家們也沒忘記拍視頻放在論壇上,何筱筱當(dāng)然一個一個的都看過了。

    但視頻和直播間,能展示的都只是其中的片面情況,而全局的狀況如何,除了像杏林學(xué)徒這樣親自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玩家之外,無法做出全面的闡述。

    杏林學(xué)徒說道:“如果最后不用火油,沒有把精靈困在一個小面積的區(qū)域里,我們未必能守住防線,而且現(xiàn)在這一仗,也實在不算是打出了氣勢?!?/br>
    這一次打的是伏擊戰(zhàn),精靈輕敵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玩家們根本就不存在晚上睡覺的問題---當(dāng)時哪怕有些玩家已經(jīng)下線去休息了,當(dāng)值的只要有幾個朋友還醒著,立刻三次元里互相call醒上線就是了,再加上最后打小規(guī)模戰(zhàn)斗的地點是在壕溝這種對精靈極端劣勢的狹小區(qū)域,他們靈活敏捷的身手和遠(yuǎn)距離的射程根本發(fā)揮不出來,到最后打到精靈人人帶傷,活動力大減,玩家們最后轟的點火才算是一舉奏效。

    當(dāng)時但凡有一項cao作失誤,只怕這火就算是點起來了,精靈也能迅速撤退,那到時候在精靈面前的就是門戶大開、毫無防守、只有預(yù)備隊的壕溝了。

    “我明白?!焙误泱泓c了點頭,她長長舒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仗?!?/br>
    “我們的判斷是這一次只是一次小規(guī)模接觸,當(dāng)然,那位……”杏林學(xué)徒說著微笑起來,“算是意外吧。以他的身手和愈合能力,或許精靈王從沒想過他會連逃跑都做不到的?!?/br>
    何筱筱沉吟著點了點頭:“增兵吧。既然試探的結(jié)果出人意料,那么對方下一次就一定會用盡全力,反而不會再有便宜給我們占了。到時候,就不會這么輕松了?!?/br>
    **

    得到了戰(zhàn)報的精靈王坐在王座上,垂眸冷冷的看著前來報信的精靈。

    他的面容一半仍舊處于陰影之中,不知道為什么,垂眸看人的時候帶著一種讓人骨頭都發(fā)顫的冷意,凍得本來就心中忐忑的精靈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說完了結(jié)果就不敢多加一句話了。

    原本的什么建議啊、猜測啊、臆斷啊、安慰啊,全都不知飛到哪兒去了,剩下的只有從心底源源不斷涌出的對王的害怕。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覺得面前的王,已經(jīng)不像是千年之前那個在母樹下微笑著登上王座,足下生花為毯,在千年間贏得無數(shù)子民愛戴和神靈青睞,每年百花祭典都有百鳥為之歡歌的王了。

    精靈王的聲音平淡的響了起來:“你說侍衛(wèi)長不見了是什么意思?不見了?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又是他那樣的身手,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呢?”

    “就是……就是不見了……”精靈打了個哆嗦,低聲說道,“侍衛(wèi)長說想趁著霧大去前方查看一下,如果對方防衛(wèi)松懈,就直接拿下他們的據(jù)點,但是誰知道,一去不回,連個報信的也沒有。我們這……”

    “你們就這么干等著?”精靈王繼續(xù)緩緩問道。

    精靈打了個哆嗦,苦惱的嘆了一口氣:“也不是,第二天霧散的奇快,白天我們也想摸過去看看究竟,但剛靠近,對面立刻就是嗖嗖嗖的箭就落在我們面前了!見了鬼了!也不知道那么遠(yuǎn)的距離他們是怎么看到我們的!”

    想起至少有一百多支箭就插在他面前,要不是他躲得快,這會兒也變成個刺猬了。

    “一百多支?!”精靈王的神色微微一動,但等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字,“愚蠢!”

    他怒道:“你們錯過了最好的時機(jī)!”

    “???”年輕的精靈完全不理解什么是王口中‘最好的時機(jī)’,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對上精靈王微微泛紅的眼睛。

    那眼中的兇戾和冷漠一閃而過,但眼簾快速垂下,他繼而一聲長嘆:“不管對面到底做了什么,他們要拿下侍衛(wèi)長,絕不可能毫無損失!既然你們一眼看去沒找到他,就該明白,對面這一輪箭雨,根本就是阻擊的手段!如果他們真有看上去的那么厲害,何必要一輪齊射就阻止你們?等你們靠近了再射,你們還能回得來?愚蠢!愚蠢!”

    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他們當(dāng)時剩下的人真的全都沖上去了,說不定前面就是一馬平川!

    但現(xiàn)在事已至此,他面前的這個蠢貨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既回答不出侍衛(wèi)長到底怎么樣了,還回答不出對面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更不知道對面的力量有多強(qiáng),那他到底還回來干嘛!

    精靈王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失望,但他旋即意識到,在過去的幾千幾萬年里,精靈們并不需要什么軍事素養(yǎng)。

    他對他們的失望,反倒是一種苛求。

    他點了點頭,終于低聲說道:“事已至此,既然獸人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地步,我親自去一趟吧?!?/br>
    “王?”年輕的精靈愣住了:王要離開精靈之森?

    獸族那邊甚至不是獸王啊!

    這……這……

    “全體動員吧。”精靈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翳,一次又一次的不順,神力的流失也越來越快,這讓他的心里充滿了不可告人的擔(dān)憂。

    現(xiàn)如今流失的神力尚有可為,他擔(dān)心的是,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進(jìn)行下去,總會有一個時候,他從現(xiàn)在的尚有可為變成有心無力。

    而在體驗過神力到底意味著什么,又給他帶來了什么之后,他絕對無法容忍這件事情的發(fā)生。

    ***

    “老板……”半精靈們看著面前的老板,紛紛露出了糾結(jié)的表情。

    烏沙回來就說明天開始關(guān)店,今天就立刻準(zhǔn)備走,所有的半精靈對于這個消息都很震驚。

    走?

    去哪里?

    這里難道不是他們的家嗎?

    半精靈不被任何一個精靈大族所接納,混血的身份就決定了他們從來沒有家。

    但好不容易他們現(xiàn)在在這里扎下了根,在這里慢慢的有了一點小事業(yè),在這里也開始漸漸的體會到了伙伴之間的友誼,老板卻說要走?

    “老板!”其中一個半精靈擔(dān)憂的說道,“我們能走去哪里?”

    烏沙第一次直接說出了他的打算:“我們?nèi)カF族。”

    “什么?”幾個曾經(jīng)去過貓族部落的半精靈倒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但從來沒有去過獸族,也從來沒見過何筱筱的半精靈則露出了格外憂心忡忡的表情:去獸族?他們在精靈都不被接納,他們都沒有獸形,去獸族能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嗎?

    再說了,獸族據(jù)說都是茹毛飲血的生物,他們?nèi)ツ抢镔u奶茶,能有在這里的生活嗎?

    烏沙并沒有多解釋---他本來就是算著營業(yè)的物資,到現(xiàn)在,剩下的東西正好全部賣完。

    他們這些時日從精靈這邊存了不少的好東西,烏沙這一趟去精靈之森,把用不上的所有都換成了精靈鋼---那是一種用于制作精靈箭矢的原材料,只產(chǎn)于精靈的月亮之井下,產(chǎn)量相當(dāng)有限,能制成一種無堅不摧、勢不可擋的精靈箭矢。

    這也是精靈破甲箭、追風(fēng)箭的主要制作材料。

    雖然精靈鋼的鍛造工藝密不外傳,只在精靈的工匠中口口相傳,就連烏沙也只聽說過有這么一門技藝,但砸了錢下去,連點邊都沒摸著。

    憑著精靈鋼,烏沙敢肯定,以那位貓族小祭司的心胸,她絕不會單單只因為他們的血統(tǒng)身份就對他們區(qū)別對待的---那是他從她身邊的人身上看出來的包容。

    所以,他敢賭一把。

    但他雖然敢賭、想賭,在場的半精靈卻有人不想賭。

    其中一個半精靈才聽烏沙說要去獸人那邊的時候臉色幾乎是瞬間就變了,他眼神閃爍了一下,立刻小聲的在人群里喃喃說道:“那怎么行吶!咱們兩邊要是真要打仗了,我們跑去那邊肯定是第一批被殺掉砍掉腦袋的!獸人多野蠻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咱們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br>
    但他的話語,并沒有引起他以為的贊同。

    相反的,有不少半精靈瞅了他一眼,直接拎著他從人群里丟了出來。

    其中一個揪著他,對烏沙說道:“老板,我們愿意去貓族?!彼D(zhuǎn)向其他人,大聲說道,“你們沒去過那個地方所以才害怕,我去過!你們擔(dān)心的事情,在那里根本不用擔(dān)心!他們那邊有的是工作的地方,最缺的就是工作的人,只要你們勤快、肯干,在他們那邊有無數(shù)好吃的東西,有屬于自己的房子,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家!”

    自己的家!

    半精靈們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些意動了。

    雖然對他勾畫的前景并不很確定,但既然他們幾個去過貓族的人紛紛都這么說,其他一些和他們關(guān)系好的半精靈也就決定跟著賭一把。

    半精靈里立刻就分出了兩組:大部分半精靈都愿意走,只有那么幾個,眼神閃閃爍爍的就是不表態(tài)。

    烏沙確定了他們的想法之后,手一揮,這幾個人就被牢牢的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