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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玩家后我成了獸王 第183節(jié)

    平時只看見他在小祭司面前可可愛愛乖乖巧巧的樣子,完全沒想過他在其他人面前竟然是這么兇的啊,別說碰一碰了,這架勢眼看著是要打起來的。

    二王子一開始有點不悅,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忽然像是明白了點什么:這難道不是完全說明了小祭司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特別嗎?

    他擠眉弄眼的笑起來:“是只有小祭司可以抱嗎?”

    面前的金貓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

    二王子自以為明白了:“好啦好啦,不用說,我明白啦,怪我手欠?!彼p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手,“我不抱你就是了?!?/br>
    他旋即問小金貓道:“你們小祭司最近很不舒服,你作為她的枕邊人,總該想想辦法啊。”

    枕邊人?

    二王子這個詞是跟玩家們學的,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小金貓更是孤陋寡聞,只在何筱筱身邊呆著,完全不知道枕邊人的另外一重意思,只是想想睡在枕頭邊……唔,他最多只能趴在腳邊呢。

    但四舍五入,好像也差不太多吧。

    他關(guān)注的點也不是這個:“不舒服?”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只臭獅子是怎么知道的?

    小金貓警惕的視線讓早就誤會了他們關(guān)系的二王子急忙舉手投降---人家是童養(yǎng)夫,他就不想湊這個熱鬧了,引起誤會就不好了嘛:“你聞不到嗎?你們祭司身上濃重的味道?!?/br>
    味道?

    小金貓回憶了一下。

    近期她不肯讓他靠近,但哪怕只是同處一個空間,他也的確聞到了某種甜膩的香味。

    只有一絲,在甜膩里還帶著一種微微的清爽,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在枝頭散發(fā)著‘快來吃我’的信號。

    他猶豫的表情落在二王子眼里就是沒開竅的象征---二王子自詡自己要走個好人,至少是要報答一下小祭司之前拯救他于禿頭之中,拯救了他的整個春天和雄獅的雄風問題,所以他難得的多管閑事還說到位了:“嗨,就是發(fā)情期的味道??!”

    “??!”小金貓的瞳孔巨震。

    他回憶了一下,終于回想起了那一絲甜膩的香味到底是什么味道:對啊,之前誰說過的來著,小祭司成年了?。?/br>
    第一個成年的春天,在他已經(jīng)被完全塵封,只保留了一點點裂縫的回憶里,似乎的確是最難熬也最容易躁動的時期。

    那時候他天天打架,連眼睛都是血紅的。

    滿身全是血淋淋的疤,就算是用打架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爬都爬不起來,到了晚上卻還是恨不得和其他獸人一樣鉆進小樹林里去。

    但是……那時候他聞到的味道明明都是甜膩到像是腐爛的氣息?。?/br>
    這才是他為什么對不上號的原因!

    還有,后來有很多年,他都已經(jīng)聞不到任何類似的味道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終于克服了天生的弱點,是已經(jīng)不會再受到這個問題的困擾了呢。

    沒等獸神想明白,二王子已經(jīng)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悄悄咪咪的遞過來了幾根小草葉:“這個是我準備的,你們小祭司大概也會想要點兒這個,你拿著啊……”

    擠眉弄眼的沖他笑了笑,二王子把有些干枯的草放到獸神手里,又叮囑了一句:“憋著不好,你們小祭司身邊就你一個,你要是都不會給她分憂,那你們小祭司也太慘了?!?/br>
    “……”等看清了草葉的模樣,獸神揉了揉額角。

    串葉松香草。

    這是一種……怎么說呢,很難才能找到的避孕草藥。

    吃下以后幾乎可以保證完全的避孕,但又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也不知道這個二王子是從哪兒找到的---他怎么記得,他上一次醒的時候,這種植物就已經(jīng)快要被吃光了。

    第159章

    獸神猶猶豫豫的捏著干癟的小草回去了。

    在接受了二王子的點撥之后, 獸神這才意識到他之前一直覺得熟悉但又說不出來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他回到家,何筱筱還在聽匯報:半精靈們畢竟是帶著烏沙的一條命和精靈鋼回來的,對于有功之臣的安排, 也關(guān)系到她的全盤計劃, 當然不可能輕忽隨意。

    只是半精靈和純血精靈的情況不同,半精靈并不像純血精靈那樣, 有著被神青睞的天賦,他們沒有和植物溝通的能力。何筱筱既然接收了他們作為部落的子民,也得替他們考慮一條出路。

    但聽到半精靈們蹲在路邊觀察的話,何筱筱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看來烏沙死后,半精靈里還是有居安思危的聰明人的。

    她還怕他們里頭只剩下傻瓜了呢,那就真的完蛋了。

    既然他們知道自食其力不能坐吃山空, 何筱筱也就略略放下了心,她思考的太過專注, 一抬頭卻瞧見獸神就靜悄悄的站在她身前,恢復(fù)了人形,但藍綠色的原本溫柔如春波碧水的眼睛卻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

    何筱筱冷不丁的給嚇了一跳:“你啥時候回來的?”怎么突然又人形了?怪好看的。

    “有一會兒了。”獸神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濃郁的香味, 一旦意識到這是一種什么味道之后,他也很快的意識到了,她這樣是不行的。

    成年期的第一次發(fā)情并不是光靠理智和壓抑就能完全化解的,若是長期憋著,對身體的負面影響比鉆小樹林更大, 內(nèi)部臟器蓄膿, 甚至從此精力不濟精神渙散,都是非常常見的后果。

    他很不是滋味的,沒精打采的勸解道:“你還是要遵循自然規(guī)則, 強行抵抗會并不是辦法……”

    何筱筱一愣。

    她的確也能感覺到熱力越燒越旺,隨著發(fā)情期的推延,她連腦袋都好像燒的模模糊糊的,想事情的時候就慢個半拍,要過一小會兒才能反應(yīng)過來。

    雖然的確有些不方便,但作為一個有理智、有理想的人,怎么會對自己的身體反應(yīng)妥協(xié)呢?

    何筱筱只是沒想到,連獸神都會來勸她這種話。

    她的目光里含著滿滿的不敢置信,盯的本來就勸解的沒精打采的獸神越發(fā)像是打了焉的蔬菜一樣低了腦袋,心里只剩下了滿滿的懊惱。

    何筱筱等他垂下了眼簾,這才慢吞吞的問道:“那你自己遵循自然規(guī)律了嗎?”何筱筱話一出口,倒是有些后悔了:她就是順口一懟,沒有關(guān)心神的x生活的意思啊!

    “……”誰知道對面坐著的男人先是微微一僵,旋即嘆了一口氣,肩膀垂了下來,“沒有。”

    “???!?。 ?/br>
    獸神慢吞吞的說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勸你,可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的身體也不止關(guān)系你一個人,還關(guān)系著……”

    何筱筱忍不住吐槽道:“那怪誰?”除了怪眼前的‘老老老老老祖宗’之外,還能怪得了誰?

    她翻了個白眼,獸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忍著心里的別扭和不舒服說的話,她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何筱筱忽然彎唇看著他笑起來,在得知對方曾經(jīng)也和自己一樣煎熬和不舒服過,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自己也就沒有那么的嫌棄發(fā)情期了。

    她笑瞇瞇的說道:“也不知道我要是為了這個求求神,有沒有用?”

    獸神倏然一愣,漂亮的眼睛直直的落在了她粉色的嘴唇上。

    然后他聽到了小祭司帶著戲謔的求禱:“我們尊貴的獸神啊,發(fā)情期真的很麻煩,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舒服一下但不傷身,釋放一下壓力但不消耗體力吧,讓我起來還能耳聰目明,一口氣熬夜處理公事絕不犯困,順便解解壓……”

    她的聲音含笑,漂亮的眼眸卻像是帶著鉤子一樣的瞟了他一眼。

    聽著像是玩笑,又像是不動聲色的引誘。

    何筱筱看見面前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沉默的點了點頭,眼里的藍綠色湖水卻像是被風卷過一樣的泛起重重波瀾,他的聲音也低沉的含糊下去:“神聽到了?!?/br>
    ***

    【會流眼淚的樹(象族北歸直播貼)】

    【同志們等等我??!我跟象族在北歸路上了!象族說他們也要參戰(zhàn)!讓我們等等他們!希望我還能趕得上!本來我們南下只是去過冬,在過去的幾期帖子里,我也貼出了大量的熱帶水果。這次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種會流大量乳白色汁液的樹,象族跟我說,他們把這種樹叫做會流眼淚的樹,是不是很神奇呢?(圖片)】

    1l:【你家眼淚是乳白色的?】

    2l:【ls杠精成精吧?這也可以杠?】

    3l:【遇樹不決,@正午聚餐】

    4l:【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感覺樓上的還有點兒押韻】

    正午聚餐:【臥槽!橡膠樹!你發(fā)達了!】

    【????】

    樓主在看到正午聚餐跳出來解釋橡膠的提取方式、用途之后就愣了。

    因為如果以正午聚餐激動到完全沒有編輯的文字和直接的表述來看,橡膠的用途從輪胎到雨鞋包羅萬象,總之幾乎可以說,用量是他能帶回去多少,部落就能用掉多少!

    他匆匆忙忙的去找了小象,對跟他關(guān)系最好,經(jīng)常在一起玩兒的小象表達了一下這種樹流出來的汁液的重要性。

    小象懵懵的聽的一知半解,最后不耐煩的扇扇耳朵:“我?guī)闳フ衣槁檎f?!?/br>
    她的麻麻就是象族族長了。

    象族族長原本是在匆匆?guī)ьI(lǐng)部落北上的---如今春回大地,草地豐茂,象族的生存環(huán)境又恢復(fù)了。但她帶隊北上,正是因為知道了貓族即將要和精靈族做生死一戰(zhàn)。

    既然是關(guān)乎獸族命運的大戰(zhàn),上一次因為對獸王看不上眼而沒有參戰(zhàn)選擇了袖手旁觀南下避難的象族,就不會再選擇躲避:每一個獸人,都應(yīng)該有保護自己家園的勇氣和為之犧牲的決心。

    為了這個,還為了貓族拿出來的‘可食用植物辨別方法’,象族族長就已經(jīng)帶著全族踏上了北歸之路:但她唯一擔心的是,到時候拿什么跟貓族換糧食呀?他們可沒有多余的吃的可以自備了。

    現(xiàn)在聽玩家一說這種白色的乳液如此重要,提取又方便,只稍稍想了想,象族族長立刻做出了決定,她揮手說道:“幫他取,一人帶四桶,能帶多少帶多少!”

    現(xiàn)場就推倒木頭做桶一大桶一大桶的裝,眼瞅著乳白色的汁液蹭蹭蹭的就從樹里頭流下來了,象族族長點點頭,記住了這種樹的樣子:“明年,我們還來!”

    **

    甜品屋沒了。

    唯一的娛樂活動沒了。

    對于籠罩在精靈之森的低氣壓,籠罩在他們頭頂?shù)年幵?,沒有一個精靈敢多說一句話。

    然而習慣了甜食的味道,習慣了每天下午來一杯甜滋滋的讓自己活躍起來,突然之間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斷掉了雪糖的供應(yīng),斷掉了精美的甜食,食物又重新恢復(fù)了原本的沒滋沒味寡淡輕柔,已經(jīng)習慣了甜口的精靈們,私下哀嚎遍野。

    “半精靈該死我們也理解,但是半精靈的問題歸半精靈的,食物有什么錯。至少留個懂食譜的廚師下來也好啊……”

    “你可別說了,嘴饞嘴饞,再嘴饞下去還會連累家里其他人,趕緊閉嘴吧?!?/br>
    “嗚嗚嗚,現(xiàn)在可好,連雪糖都吃不到了,我好餓啊,真的好餓啊……”

    “甜的……甜的……哦對了,不是還有蜂糖嗎?再找找唄!”

    然而等到精靈們實在被甜食饞的受不了回去找蜂糖的時候,他們非常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就連原本找到蜜蜂就能找到蜂糖的蜜蜂本身,也像是忽然從精靈的土地上銷聲匿跡了。

    怎么回事?

    而精靈王也幾乎是同時得到了消息:有一部分作為主食的植物,今年在開花之后卻并未結(jié)果。

    雖然說今年的軍糧只是勉勉強強夠,但只開花不結(jié)果,也就意味著等他們吃過了這一茬,甚至如果很不小心的吃掉了自己留下來的種子的話,明年他們將會面臨無糧可吃的窘境。

    到時候要怎么辦?難道學那些獸人一般的茹毛飲血嗎?如果真為了生存而像獸人一樣活下去,他們和獸人之間又還有多少區(qū)別?

    精靈王額角的肌rou微微一跳,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莫非這又是獸人的后手?他們是怎么辦到的?

    他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帶我去看看?!?/br>